項澤宇的第一句是賞賜,第二句話就是要懲罰了,這將人心玩弄於手掌的做法和想法還真的是讓人不得不佩服,讓其身旁為人弟弟的項鋒也不得不驚歎的!


    在得到了當統帥的項澤宇親口許諾了之後,圍在若幹個當將領和統帥身旁的三十名侍衛便蠢蠢欲動了,他們在這個亂世中相對而言絕非等閑之輩,各個都是五大三粗的身材不說,就他們能夠從千人、萬人中脫穎而出的事實上來看,那名姓徐的年輕“叛徒”自然不會將他們看低了,但為何他會選擇在局勢尚未明朗、其同夥尚未前來支援的時候就開始動手?是否有操之過急了呢!


    看到自己周圍的侍衛們都被自己的話語激起了鬥誌,心中得到了一些放心的項澤宇開始對此琢磨並疑惑到,而事實和時間會給出他最真實、最正確的答案。


    項澤宇的貼身侍衛們開始動了,三十多個人從項澤宇的身旁氣勢洶洶、麵目猙獰的扛著大刀、長劍等兵器,咿咿呀呀的大叫著衝向那名姓徐的年輕“叛徒”,後者的臉色雖然在黑夜當中並沒有太大的改變,但是他的額頭上在不經意之間湧現在月光之下的大顆大顆冷汗,卻暴露著他緊張的心裏。


    見到不遠處的侍衛們終於要動手了,且還是同時一起湧上來,被那那名徐姓年輕的“叛徒”長槍槍頭的尖銳部分所傷到頸脖的中年侍衛,冷冷地看著眼前的“叛徒”,心中默默地想道:“唉,這年輕人縱使再厲害,也絕對沒有強大能在這狹長的山區過道中,抵擋住這三十多名高手同時精工,這實在太匪夷所思了。”


    “小兄弟!我見你的武功不錯,為何不順從我等蒙古部隊,非要給那個私鹽販子當差呢!”受了傷的中年侍衛在此時不忘拉攏他,拉著嗓子,接著道:“我想憑借你的本事,和我在軍營中的威望,定能保你個周全!你可別再不知好歹!”


    中年侍衛“不計前嫌”地勸住並沒有讓其眼前的年輕“叛徒”有任何的動容,他反而站在月光之下,眼神更加的堅定,表情卻也沒有之前的窘迫,反倒是更加的從容,仿佛是他找到了他活著的意義或者是反叛的意義,又或許是他這輩子都沒有被人誇獎過,這一次被別人誇獎了,心中的喜悅就難以言表,然後打算從容赴死了…….


    但是不管其中的原因如何,三十多名為了在主子的麵前好好表現而“被動”地獻殷勤實則是想“耍耍大牌”。


    讓主子認識到他們的重要然後“饑餓營銷”坐地起價的侍衛,在當主子的身旁伺候其周全的人侍衛的確就有這樣的特權,即“耍大牌”完後“坐地起價”;


    反正主子們的命就擱在他們身上了,不管他們提出什麽樣的價碼,隻要是當侍衛的有本事去拿的,那當然是義不容辭了。


    反觀,三十多名侍衛所要麵對那名姓徐的年輕“叛徒”則算是一名潛在敵營中的殺手,隻要時機成熟了或者其主人家要行動了,做殺手的就沒有選擇地在任何時候、任何的地點,不管任何敵方有多少個人,他們都要立即動手!


    這一名年輕人,在項澤宇及其蒙古部隊的任何人的眼中是“叛徒”的人,在與項澤宇及其蒙古部隊對立方的部隊或者個人來說,他就是一名殺手,冷血的、沒有感情隻有著任務的殺手!


    三十多名項澤宇的貼身侍衛的第一波五人進入到徐姓年輕殺手的進攻範圍了!


    他的眼神和臉色都再也沒有動容,迎麵而來的五人臉上也沒有太多的表情,雙方冷漠的眼神,怒視著瞪著,沒有一個人敢於眨第一眼,且就算是被殺害了,也沒有一個人閉上雙眼。


    那名年輕的徐姓殺手右手握緊著的長槍,再一次在高郵城城郊之外的黑夜當中揮舞了,在旁人肉眼中看不到,練家子卻沒有達到一定程度的侍衛也沒有辦法用肉眼看到敵人什麽時候出招,如何出招,對方的兵器到底到了哪裏,他們根本不用僅僅用肉眼就能察覺到。


    不過說到底,他們也都是練家子,他們也是訓練過一段時間的,所以就算不能真的用肉眼將其兵器和出招察覺到,而尚且能從身體的各種感知、感覺,隨後隨著心動而將麵前的敵人襲來的尖利、剛硬的兵器。


    若是麵對一般的敵人,對方在出招和身法的方麵比自己較強的情況之下,他們的確是通過身體的感覺和感知將對方襲來的兵器和出招抵擋開來,但就目前而言,他們麵前的這一名徐姓年輕“叛徒”,在雙方接觸了第一個迴合上來看,他可不是一般的敵人……


    五名項澤宇的侍衛的確時刻也感受到敵方的兵器在空氣中滑動的過程中,到底是朝著自己的什麽方向衝擊而來的, 但是等他們根據大腦中的判斷,身體作出相應的迴避,手中的武器也瞬間擺弄到固定的位置時候,卻發現這樣一點都沒有用處——


    敵方手中的武器,居然會像是能夠轉彎一樣,從他們手中的遮擋物完完全全地繞開到偏上或偏下,時而偏左、時而偏右的位置,硬是沒有一個標準的位置給予揣測,或者一個剛好完全是接住的,所以結果隻能看敵人手中的長槍到底劃過自己的什麽部位了。


    五名侍衛中,沒有任何一人能夠在第一個迴合的第一次交鋒中,躲過那名徐姓“叛徒”的進攻的,他的進攻實在是太快、太詭異了,快得他們看不見、摸不著,也找不到任何好的機會出手。


    他的槍、法也著實是詭異的,他居然能在做到在大力揮動長槍的時候還能隨心所欲地改變長槍揮舞的方向,且這是最為要命、最關鍵的。


    招式是一樣,被擊的方式是一樣的,但是五名侍衛在之後的受傷、死亡的程度是不一樣的;


    迎著徐姓年輕“叛徒”的兩名侍衛是死得不能再死了,頸脖已經被長槍頭部的尖銳部分給劃出了一道大口子,血淋淋的相當下人;


    而在年輕“叛徒”較為靠左和較為靠右位置的侍衛頸脖雖然沒有被完全割斷,看上去也沒有那麽的血腥,但是其命運的結果也還都是一樣的逃不過死亡,隻是死狀並沒有迎麵的五人難堪罷料。


    還有一名侍衛因為位於並排的五人最左邊,且騎在馬上的位置還相對靠後一些,再加上他的個子比較矮小,所以長槍的尖銳部分並沒有劃過他的頸脖,而是打爛了他整個下巴,使得他的整張臉都飆滿了血,恐怖是恐怖了,但並不至於致命!


    在與五名侍衛的第一次交鋒當中,徐姓年輕“叛徒”幾乎是以完勝的姿態將其打倒的;但今時不同往日,這一場硬碰硬的戰鬥可不是他弄死了五名侍衛將其打趴在地上永不站起來,就算完事了的,他所要麵對的不再是個體,而是一個組織。


    那個組織也不是一般的組織,是跟他所在的、效力的組織一樣,是一個殺人為標準、守護人為前提、有著真功夫的、有著協同作戰能力的正規的達官貴人的貼身守護組織;其與弑殺盟和鬼兵隊最大的區別僅僅在於任務不同,而所行使任務的方式、手段等在很多方麵都是一樣的!


    守衛隊和殺手組織的手段和方式在一定程度上是相一致的,這聽起來或許是不可思議的,但是從兩者的受到教育的程度以及練武的時間、所為的目的、中間的過程上來看,他們之間的確還是存在著微妙的關係。


    徐姓的年輕“叛徒”或作是“殺手”算是碰上同行了,一個在戰場上表現得沒血沒肉、沒心沒肺的個人遇到了一大群思想覺悟、作戰目的與自己極為相像的大一群人,就在這個高郵城城郊夜晚漆黑的戰場上,拿著各式各樣的兵器,像是舉辦了一場廝殺者、屠夫的聚會一樣,眼睛猙獰著要對方的性命…….


    徐姓的年輕“叛徒”的身法雖然很好,其武藝的確不錯,但是他的身子骨實在是太過於單薄了,若是讓其放下手中的長槍,收起臉上的戾氣和脾氣,換上了一身平民百姓的青衫,他整個人看上去,絕對不可能會跟殺人如麻的侍衛隊隊員或者是殺手扯上任何關係。


    但是在亂世的戰火之下,以及在利益權勢的熏心之下,誰就敢打包票說謙謙君子就是不能從武的??


    一個樸素的農夫就不可能是一個隱世的高人,曾經叱吒風雲的黑、道場子的大亨,這個就是一個不平凡的社會,一個沒有固定形象的社會,它是亂的,是糟糕的,卻也是人才輩出的!!


    那名徐姓的年輕“叛徒”無論是作為隊友還是對手來說,都是一名身懷絕技、身法極好的武藝人才和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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