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裏拿著一本書,多了幾分清雅的文藝氣息,怎麽看都怎麽好看。


    這都快十二點,他還坐在沙發看書,不太符合他早睡早起的人設啊!


    林韻兒打招唿也不是,不打招唿又太過沒禮貌。


    最終她決定不打招唿,沒必要在商衍的麵前特意表現自己。


    林韻兒還故意加重腳步,高跟鞋蹬蹬瞪地踩在木地板,發出刺耳的腳步聲,以此來打擾商衍看書。


    等林韻兒走到樓梯時,耳畔傳來夾著玉碎般的冷意。


    “你在孩子們麵前也是半夜喝醉酒迴家?”


    林韻兒慵懶地倚著雕花欄杆,玉瓷般嫩滑的臉蛋綻放出俏麗的笑顏。


    她那雙桃花眼灼灼其華,像黑夜中的流星:“商先生,你管得是不是太寬?”


    他是她的誰?


    商衍峻的臉像染了一層濃重的墨,陰森地化不開:“你是來陪我出差,而不是來度假。你醉醺醺迴來,算是怎麽迴事?”


    林韻兒不樂意了:“商先生,我喝醉是下班休息時間。再說了,我應該沒有耽擱工作對吧?”


    寒霜遍布商衍冷峻的臉龐,那雙眼射出無數把淬了毒的利刃朝她刺來,都快要把她射得千瘡百孔。


    林韻兒支起精巧的下巴,語氣散漫:“商先生,要是你沒其他事,我先上樓。”


    真當她是曾經的林韻兒,把他商衍說過的話當作聖旨來執行。


    第二天,林韻兒後悔自己說過的話。


    她覺得商衍是蓄意報複,文件堆了滿滿一桌子,財務要她管,會議記錄要她寫,還得要做端茶倒水的事。


    “林總監,麻煩你給我泡杯咖啡。”


    “林總監,麻煩你幫我簽收快遞。”


    耳邊不斷地傳來古代地主的聲音,而她林韻兒就是可憐巴巴的奴隸。


    林韻兒忙得跟個陀螺,轉動個不停。


    又是一個深夜會議,結束後,林韻兒發現已經二點鍾。


    紐蘭和煙城相差十三個小時,原本她打算給孩子們打電話,現在肯定又午覺。


    偏偏某人還一個勁地壓榨她:“林助理,你把今晚的會議記錄整理下,明天發給我。”


    林韻兒最終忍無可忍:“商先生,我是財務總監,並不做秘書的工作。”


    商衍料到林韻兒的迴複,淡然地迴道:“林總監,現在是特殊情況,特殊處理,最近辛苦你了。”


    說一聲辛苦,誰不會?


    許讚見狀出聲圓場:“商總,我來整理會議記錄可以吧?”


    頭頂射來凍得入骨的x射向,許讚識趣地閉上嘴。


    不知林總監又怎樣得罪自家總裁,最近的會議開得叫那個頻繁,加班也叫那個多。


    偏偏在工作方麵的事,林韻兒不能過多推脫。


    她不得不頂著沉痛的腦袋,再次加班。


    直至淩晨四點才睡下,不足三個小時重新爬起來工作。


    林韻兒收拾好,準備隨商衍出門。


    忽然,全身軟綿得使不上勁,腦袋沉重得都要抬不起來。


    眼皮沉重得抬不起來,雙眼一閉,人不受控製地往地麵一倒。


    模糊間,一隻手摟住她的腰,鼻尖傳來熟悉的清冽沉木香。


    清早時分。


    林韻兒還沒有睜開眼睛,耳邊不斷地傳來專橫的命令聲。


    “聯係工會那邊的負責人,警告蓄意鬧事的員工。要使用任何的暴力,媒體時刻盯著我們,以此來大做文章。”


    電話剛停下來,另外一個電話響起。


    商衍的聲線低又冷:“我絕不同意商毅來當代表,他隻有小聰明,沒有大智慧,隻懂得耍一些小聰明。”


    ......


    林韻兒捂住後腦勺爬起床,看見商衍站在陽台打電話。


    秋風吹得他濃密的烏發有些許的淩亂,麵色寒淩。


    林韻兒沒空欣賞商衍的帥氣,憋尿憋得好難受。


    她掀開被子飛快地要下床,手背傳來一陣刺痛,她難受地悶哼出聲。


    商衍聽見聲音,迴過頭看見林韻兒笨拙地拿紙巾擦拭滲血的手背。


    他來到床前自上而下地睥睨林韻兒:“看你長得挺精明,沒想到盡是幹蠢事。你血糖低,幹嘛不說出來?”


    “原來商先生也知道自己是剝削人的資本家。”


    林韻兒疼得眉毛都皺成兩條毛毛蟲,沒好氣地迴道。


    商衍重複林韻兒說過的話:“資本家?”


    連續加班加點一個禮拜,每天睡不到六個小時,不是資本家又是什麽?


    林韻兒冷哼一聲,不做直麵迴答。


    沉默代表默認。


    商衍叫來護士幫林韻兒重新紮針:“林小姐,您要再吊一瓶葡萄點滴。”


    林韻兒捂住肚子難受地想問護士,能不能再等一下。


    很快,護士又被人叫走。


    林韻兒無奈地仰頭看向一大瓶的點滴,忍,再忍忍吧!


    商衍是那種細膩入微的人,在大學時專門進修過心理學,能夠透過人的微小表情把內心的想法看得一清二楚。


    “你哪兒不舒服?”


    林韻兒死要麵子:“沒有。”


    忍,再忍一下。


    點滴怎麽下得那麽慢,林韻兒實在忍不下去,伸手要調大流動的速度,盼著快點。


    不然,她得拎著點滴瓶去上廁所。


    商衍冷峻的臉凝了一下,伸手阻攔林韻兒,薄唇輕啟:“你要幹嘛?”


    林韻兒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想要憋迴尿意,最終受不了:“你能不能叫護士過來?”


    “怎麽啦?”


    “你叫護士來。”


    “你說清楚。”


    “我尿急。”


    林韻兒覺得能夠被商衍活生生給氣死不可,她忍無可忍踮起腳尖拿起吊瓶,準備自己去上洗手間。


    商衍冷不丁地伸手接過吊瓶:“你自己拿容易血倒流。”


    在這種時候,林韻兒沒時間推脫,隻能由著商衍拿吊瓶。


    兩人一起走進衛生間,氣氛有些怪怪的。


    幸好商衍轉身走出去:“你好了,叫我。”


    該死的是,她穿得是牛仔褲,最近稍微長胖了點。


    褲子勒住腰肢,解紐扣有些麻煩,試了幾次都解不開,一不小心紮針又變了形,疼得她倒抽好幾口。


    咚咚咚~


    隨後外麵傳來商衍低沉的嗓音:“怎麽了?”


    “沒什麽。”


    林韻兒說話的語調有點急,針頭猛地抽出來,疼得她咬住嘴唇,發出悶哼聲。


    商衍明顯聽出聲音不對勁:“開門,我數到三。”


    “你還是叫護士過來吧。”


    林韻兒又疼又急,臉蛋都急得紅起來。


    這都是什麽事。


    下一秒,商衍直接破門走進來。


    林韻兒腦子呆愣了幾秒,看見商衍陰森森地質問:“你到底怎麽了?”


    “我解不開紐扣。”


    林韻兒為難地舔了舔唇角。


    兩人是上下級的關係,說這種話確實尷尬。


    商衍的視線落在林韻兒再次出血的手背,然後他微微彎腰伸手去幫她解牛仔褲的紐扣。


    林韻兒的腦子再次卡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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