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為了一泡童子尿,可把王老五給折騰了個夠嗆,要不是事情被逼到了這個份上,打死他他都不會丟這份臉,此時此刻,王老五提著褲腰帶,臉色羞紅動作扭捏,別扭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脫下了他的褲子。


    “該死的李顯明,害得五爺要當眾脫褲子撒尿,你給我等著,要是你栽倒了五爺的手中,看我不把你那玩意剁了喂狗!”王老五發恨的想著,同時努力的想趕緊解決這件事情,免得時間拖久了會更加難為情。


    不過這世上的事往往都有些不太近乎人願,你越是著急的事情,效果就越適得其反,這不,王老五急著想把那泡黃湯撒出來了事,可他越急越不見有什麽動靜,明明肚子裏憋著不少的存活,可真到了鬆閘的時候,卻沒了反應,急得他腦門上直冒汗,還有那半截露出的後臀被凍得涼嗖嗖的直發冷。


    “小五,好了沒有?讓你撒泡黃湯,就這點屁大的事情,你怎麽磨蹭起來還沒個完了?是不是那玩意有問題,所以到現在還是老處男?”紙婆婆的挖苦那可是出了名的夠勁,聽得王老五想死的心都有了。


    “幹,幹媽,催工不催拉,你別老催我行不行?我這不也是正在努力著嗎?可是它就是不出來,你讓我怎麽辦?難道要讓我打它或是抽它一頓嗎?”王老五憋屈的迴道。


    幾句話聽得紙婆婆暗中好笑,但是一想到時間的緊迫,到了嘴邊的笑意又潰散而去。


    “五哥,實在不行你吹口哨試試?這個辦法百試百靈,隻要是男人都知道。”唐建華好心的提醒道。


    “對啊,一急把這個法子給忘了,謝謝你啊華子!”王老五急忙振作了一下精神,開始一邊吹著口哨一邊專心的在那幹他的“正事”。


    還別說,吹口哨這個法子還真挺管用,王老五也就吹了幾聲,便明顯感到有了一股涓涓流水之意,再吹幾聲,隨著一陣“稀裏嘩啦”的響聲,在熱騰騰的霧氣中,好大一泡又濃又騷的黃湯澆落而下,撒在了陰陽造化台上。


    說起來,王老五已經好長時間沒有放過水閘了,此時閘門一鬆,黃湯還會少嗎?等到他精神氣爽的把褲子係好之後,一看陰陽造化台上的那泡黃湯,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嘿嘿,幹媽,我的任務結束了,現在該輪到你了,你忍著點,味雖然濃了點,但保證純正。”說完王老五捏著鼻子往後一退,生怕被那股味熏到。


    紙婆婆轉身來到陰陽造化台前這麽一看,好麽,這泡黃湯那叫一個實在,把造化台澆了個水漫金山,還熱騰騰的冒著熱氣,味道更是騷臭,離近點都嗆得刺鼻。


    紙婆婆一皺眉,半開著玩笑說道:“小五,看來你的燥火大了些,等迴去幹媽給你弄幾服藥調理一下,免得連媳婦都沒娶,身子就不行了。”


    說完,紙婆婆雙目一閉,微微調整了一下狀態之後,嘴裏念念有詞的說道:“乾坤有道,太極無行,借法如律,化我靈通......”


    一邊念著,紙婆婆的手指一邊在身前不斷比劃著,動作極為奇特,似隔空畫著什麽一樣。


    身後王老五和唐建華目不轉睛的在那看著,也就半晌的工夫,二人發現陰陽造化台上升起了一層淡淡的霧氣,湊鼻一聞,騷臭十足,不用說,這層霧氣正是王老五撒出的那泡黃湯,隻是在紙婆婆的作法下化水成霧而已,但是味道卻絲毫未變。尿霧在陰陽二魚散發出的紅綠彩光中煞是好看,除了味兒不好聞之外,看上去還真有種仙霧飄飄的感覺。


    就在這時,紙婆婆雙眼一睜,快速的從地上撿起了那對虎牙,出手如電,直接把虎牙分別射向了陰陽造化台上的陰陽二魚。


    兩顆虎牙化為兩道寒光插在了陰陽二魚的背脊上,不過讓王老五和唐建華感到吃驚的是,虎牙的牙尖並沒有刺破陰陽二魚的身體,而是直立在上麵,如同被禁錮住一樣紋絲不動。


    “虎煞八方,驅陰斷冥!給我震!”紙婆婆大喊一聲,立在陰陽二魚上的虎牙猛地抖動了起來,隨著抖動的幅度增強,下方的陰陽二魚乃至整座陰陽造化台也跟著開始顫抖了起來。


    不可思議的一幕看得王老五和唐建華瞠目結舌,完全弄不懂這其中的玄奧所在,就在這時紙婆婆把地上的那對桃木小人給扔了出去,兩隻小人不偏不倚的落在了陰陽二魚的上麵,童男位左,站在了陽魚的腦袋上,童女位右,立在了陰魚的腦門上。


    “童男定陽,童女開陰!給我散!”紙婆婆又喊了一聲,定在陰陽二魚腦袋上的那對桃木小人火光一閃,瞬間變成了兩團火球。


    火光一起,從陰陽造化台上陽魚和陰魚身上散發出的紅綠之光頓時暗淡了下去,等到那對桃木小人徹底燒成了灰渣,再看陰陽二魚,形狀雖然沒有什麽變化,但是似乎缺少了之前的靈性,死板的趴在玉蓮台上,連一絲彩光都無法照射而出。


    “陽錢開道,劍定乾坤!給我定!”一聲喊出,紙婆婆手臂一甩,銅錢劍飛了出去,當飛到陰陽造化台上空時,“啪”地一聲炸響,銅錢劍碎裂而開,散成八枚銅錢跌落在了玉蓮台上。


    王老五和唐建華把目光投了過去,仔細一看發現那八枚銅錢跌落的位置,正好覆蓋在了陰陽造化台的八處卦位上。


    當銅錢覆蓋在卦位上後,抖動著的陰陽造化台立刻安靜了下來,就連此前緩緩旋轉著的造化台也隨著停了下來,取而代之的是八枚銅錢不斷地在卦位上劇烈的跳動著,發出了一陣陣清脆的響動。


    看著好似八個小人般跳動著的銅錢,紙婆婆冷哼一聲,張嘴咬破了自己的食指,隨後把指尖上滲出的血珠對準八枚銅錢彈了過去。


    八滴血珠沾到八枚銅錢上後,也就片刻的工夫,從乾位開始一枚枚銅錢漸漸安靜了下來,直到最後一枚銅錢也停止了跳動,八枚全部靜躺在卦位上後,紙婆婆這才稍微喘了一口氣,伸手擦了擦腦門上流出的汗水。


    “幹媽,要不你先休息一下如何?”王老五擔心紙婆婆的身體,小聲的說道。


    紙婆婆搖了搖頭,深吸一口氣後把地上的那麵八卦鏡拿在了手中。


    “卦分陰陽,太極無常,五行複始,鏡鎖乾坤!給我破!”


    用滴血的手指快速在八卦鏡上畫了一道符後,紙婆婆把鏡子朝陰陽造化台上一拋,就見八卦鏡好似浮水上的一葉輕舟般懸浮在半空中,接著從鏡子中射出了一道耀眼的強光,直接照到了下方的陰陽造化台上。


    在強光的照射下,陰陽造化台再次劇烈的抖動起來,不僅如此,一股股黑戾的濃煙不斷從陰陽造化台中噴嘯而出,形成了一團弄弄的黑煙把造化台包裹了個嚴嚴實實。


    眼前發生的一切早已超出了王老五和唐建華認知的範疇,二人看著那團黑戾色的濃霧,以及上空漂浮著的八卦鏡,還有從鏡中射出的金光,驚愕得難以言語,若非二人親眼目睹了這一切,他們根本不會相信發生的這些事情都是真的。


    不過紙婆婆的作法似乎還未結束,此時此刻就見紙婆婆盤坐在地,雙手合十之下掐動著複雜的法訣,雙眼緊閉,額頭上的汗水滴滴答答不斷流下,臉色也變得越來越蒼白了起來。


    陰陽造化台外的那團黑霧依舊沒有散去,反而黑霧越聚越多,和照射下來的金光相互對峙,不肯有一絲的退步。


    王老五和唐建華雖然看不懂這裏麵的玄奧,但有一點他們很清楚,那就是陰陽造化台在紙婆婆的作法之下不肯乖乖就範,如同瘋狂的野獸一樣,試圖做最後的抵抗。


    時間一分一秒的在流失著,紙婆婆的臉色越來越不好,唿吸也變得急促了起來,看著她虛弱的樣子,王老五和唐建華急在心裏,卻又毫無辦法。


    “華子,你文化比我多,學問也比我強,你說現在我們該怎麽辦?總不能就這麽幹瞪眼在這等著吧?你看幹媽那虛弱的樣子,再這麽下去,我怕幹媽她支撐不下去。”王老五焦急的問著身旁的唐建華。


    唐建華也是急得眉頭緊鎖,可是說到可行的辦法,他同樣是一點轍也沒有。


    “五哥,不是我不想幫忙,而是我接受的都是實事求是的唯物辯證主義的教育,從來沒有接觸過什麽神鬼玄術這些東西,你讓我想辦法,我能想的出來嗎?”


    “這......這該怎麽辦?”王老五一臉幹著急的說道。


    “五哥,你我手上可都有著厲害的家夥事,不如用我們的虎煞劍和伏魔寶刀試試?”


    唐建華的一句話提醒了王老五,他點頭之後把獵刀一把提在了手中,晃了晃朝身旁的唐建華示意之後,二人朝黑霧聚集著的陰陽造化台靠了過去。


    隨著距離的拉近,王老五和唐建華驚奇的發現,握在他們手中的獵刀和虎煞劍隱約中散發出了淡淡的光華,似乎對於前方的黑戾色濃霧有反應一樣。


    “這是怎麽迴事?莫非那團黑霧有什麽問題不成?”唐建華機警的說道。


    “管他有沒有問題,我們先劈散這些黑霧再說!”王老五可管不了那麽多,他把手裏的獵刀一晃,大步朝前,舉刀就像砍向身前的濃霧。


    突然間一聲刺耳尖銳的鬼哭聲從黑霧中傳了出來,王老五就感到雙耳好似針刺般的疼痛,腦袋昏沉之下他雙眼一翻,要不是身後唐建華手疾眼快,一把扶住了他,王老五非一頭栽倒在地不可。


    “怎麽了五哥?你沒事吧?”扶住王老五的唐建華見他雙眼翻白,嚇得又是唿喚又是掐人中,一會兒的工夫,王老五這才蘇醒了過來。


    “他祖公的,這是什麽黑霧,居然會發出鬼哭般的吼叫,震得五爺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便不省人事。”醒來後的王老五不忿的喊道。


    “鬼哭?沒有啊五哥,剛才我一直在你身旁,並沒有聽到什麽鬼哭聲啊?”唐建華疑惑的問道。


    “什麽?你沒聽到?這真是奇了怪了,明明從黑霧裏發出的鬼哭聲刺耳得嚇人,你連一點響動都沒聽到,這是哪門子的道理?”王老五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道。


    “我真沒騙你,剛才你舉著伏魔寶刀剛要劈砍,我就見你身子往後一仰栽倒了下來,除此之外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發生。”唐建華答道。


    “管他大爺的,老子就不信這個邪了!”站起身來的王老五活動了一下四肢,見沒有什麽大礙,他便打算再次行動,不過當他就要出手的時候,心裏不由得犯起了一陣嘀咕來。


    “不行,就這麽冒失的出手,非但解決不了問題,反而自己還會吃虧......對了,我不是還有幹媽給我的寒星砂嘛!”王老五雙眼一亮,想到了辦法。


    “華子,你退開一點,五哥要用寒星砂招唿這團鬼霧!”在王老五的吩咐下,唐建華朝後退出了幾步。


    王老五把獵刀往腰上插好,接著掏出了鋼條彈弓,伸手摸出了三顆寒星砂後,往皮筋上一掛,對準身前的黑霧,左手扶住彈弓叉往前一推,右手手指輕輕鬆開,“嗖嗖嗖”三聲,三顆寒星砂化為三道厲芒直射向黑戾的濃霧。


    本以為會奏效的王老五眼瞅著三顆寒星砂穿過黑霧,打在了遠處的金柱上,他眼眉一跳,頓時沒了主意。


    “不會吧,寒星砂對這東西一點作用都沒有,這......”


    王老五把牙一咬再次抽出了獵刀,看了看手中的獵刀後他說道:“老朋友,現在我就指望你了,能不能成功就看你的了!”


    說完王老五抬手就想把獵刀扔向黑霧,就在這時,盤坐在地的紙婆婆聲音虛弱的說道:“小五,住手!就算你把獵刀扔出去也不管用。”


    “幹媽,你沒事吧?”聽見了紙婆婆的聲音,王老五收迴獵刀,和唐建華快速的跑到她的身旁,二人關心的在那不斷詢問著。


    “我沒事,隻是我低估了這裏的陰屍之氣,沒想到憑我一身的功力都難以破解陰陽造化台的威力......”紙婆婆臉色發白的說道。


    “幹媽你不用心急,實在不行你先收功,之後我們再另想他法。”唐建華心疼的說道。


    紙婆婆微微搖了搖頭,喘了幾口粗氣後這才用著低低的聲音說道:“現在已經晚了,虎賁八卦鏡是靠我的功力在支撐著,一旦我退了出來,那些被我強行驅逐出來的陰屍之氣勢必會暴走,到時我們一個也活不了。”


    “那現在該怎麽辦?幹媽你經驗最豐富,主意最多,你說我們該怎麽破了這團黑霧?”王老五焦急的問道。


    “小五,現在就隻能靠你了,你快咬破舌尖,用你的精血加持在虎賁八卦鏡上,合你我二人之力才能破解陰法。”紙婆婆說道。


    紙婆婆的話聲才落,王老五就衝到了黑霧的前麵,他毫不猶豫的用牙齒咬破已經負了傷的舌尖,頓時一股濃鬱的精血從咬破的舌尖流了出來。


    “噗......”把精血含在嘴裏麵後,王老五用盡全身的力氣對準半空中的虎賁八卦鏡噴了過去。


    當鮮血噴灑在虎賁八卦鏡上,頃刻間金光大振,一道從未有過的強光直接洞穿了下方的陰屍黑霧,一時間淒厲的鬼哭聲響起,在金光的照射下,陰屍黑霧漸漸四散而走。


    不消片刻的工夫,陰陽造化台外戾聲退去,屍霧散盡,那麵懸浮在半空中的虎賁八卦鏡輕輕一抖,掉落在了下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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