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半，數學競賽結束的鈴聲響起。
試卷交上去後，衛賴活動了一下手腕，感覺從來都沒有這麽累過。
數學競賽的題目角度很奇怪，甚至還有很多誤導人的陷阱，換了另一種解法後，還真讓他找出三道寫錯的題目。
監考老師後來給他的兩張稿紙，硬生生被他又用掉了一張。
別人的兩個小時，他的腦袋裏被塞進了四個多小時的內容，也跟著發沉。
拿上三張稿紙以後，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教室，到外麵透透空氣。
在教室外麵的過道上，到處是人，他們的情況和衛賴差不多，但也沒那麽嚴重。
有一個距離二中新校區比較近的初中，他們的學生，一離開教室，就急匆匆地往大門口趕。
老師還站在大巴車前，喊著他們動作快一點，還要迴去上最後一節課。
最近的學校反而是最匆忙的，衛賴也算是漲見識了。
晴婷和方菲菲被分配到他所在的教室對麵，衛賴站在走廊上，看到她們出來以後，也轉身，準備去找她們會合。
還沒走出幾步路，餘光注意到一個女生在他前麵盯著他看。
這個人想幹什麽？
四目對望，衛賴看了她一眼以後，因為對方沒有在車上見過，一看就不是他們學校的人，就沒有打算理會，繼續沿著樓道準備離開教學樓。
女生卻在對視後，徑直朝他走過來。
數學競賽的草稿紙不需要保密，監考老師要求他們自己帶離考場處理。
李夢琴手裏拿著草稿紙，到衛賴麵前就說道：“同學，能不能讓我看一下你的草稿紙？”
“為什麽？”衛賴是因為需要才找監考老師要這麽多草稿紙，考完以後，留著也沒有用，順手遞給了她。
“謝謝。”李夢琴接過草稿紙，立刻看起來。
這次數學競賽的試卷，她每道題都認真做完了，趁印象還在，開始比對衛賴試卷上的演算過程。
不看還沒什麽，越看越驚豔，漸漸地入了迷。
“都結束了，再看也沒用，我還有事情。”
站在陌生的女孩麵前，衛賴覺得很尷尬。
女孩怎麽想，他無所謂，主要是被其他人看見了，還以為他們認識，這種誤會，就讓他很別扭。
“再讓我看一會兒，看完了就還給你。”李夢琴眼裏隻要稿紙，一動不動。
衛賴很不解，他寫的字並算不上好看，為了趕時間，甚至可以說有點潦草。
在看看李夢琴梳著單馬尾，身上穿著淺色的衣服和褲子，打扮樸素，臉龐清秀，專注的樣子，說是文靜，如果戴上眼鏡的話，活脫脫一個女書呆子。
“我的同學在等我，你幫我把草稿紙處理掉吧。”
衛賴的意思是讓李夢琴把草稿紙看完，幫他扔了，寫了這多，扔了是有點可惜，可他也不想在這裏耗時間。
說完這話，他轉身想走，但還走出幾步路，李夢琴又追上他把草稿紙還到他的手裏。
“雖然沒看完，但對我很有啟發，謝謝你。”
留下這句話，李夢琴先朝著他們學校的大巴車跑去。
衛賴拿著手裏的三張草稿紙，滿頭問號。
這個女生看上去像是過來找他討教數學競賽的答題技巧，這種事情自己迴到學校問老師不比他這個其他學校的學生更靠譜，更別說隻是看了幾眼他的草稿紙。
和晴婷她們會合，衛賴把這件事情講給她們聽。
“她大概隻是好奇吧。”晴婷淡淡地迴答道。
“對啊，是人都會好奇，這些都是你寫的，兩個小時寫了兩張半草稿紙，要不是我認識你，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在亂寫。”方菲菲手裏拿著衛賴的草稿紙，一開始還好，多看一會兒就感覺眼睛開始花。
本來數學競賽寫試卷就夠累人，都結束了，何必遭這份罪。
她直接把草稿紙塞給晴婷。
晴婷拿到手以後，邊走邊看。
一直到三個人上了學校的大巴車，也沒有要還給衛賴的意思。
“有那麽好看嗎？”衛賴都困惑了，他隻是拚命把腦海裏的演算過程寫在草稿紙上求證，根本沒有精力想太多。
這種東西會好看？
“挺好看的，給人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沒想到還能這樣解題。”晴婷點點頭，有點能理解李夢琴的行為了。
“你知道她的名字嗎？”
“不知道，她沒說，我也沒問。”
“那就別想了，去坐著吧。”晴婷臉上忽然綻放出微笑，叫衛賴坐到後麵去。
“好。”
看著身後的車門外，同學們已經開始陸續上車，衛賴也不擋在路中間當路障，趁機坐到晴婷後麵的位置。
“小婷你說讓你開心的事情是哪些？”
“結果還沒出來，你就開始做好輸的準備了？”
“哪有，我就是好奇，好奇而已。”
【我就想知道你有沒有認真答題。】
衛賴心裏嘀咕著，實際心裏也不是十分有把握。
從小到大都沒贏過她一次，總擔心發生了什麽意外，讓他又輸了賭局。
還是未雨綢繆的好。
“能讓我開心的事情有很多，不過告訴你就沒意思了。”
趁其他人坐到衛賴旁邊之前，晴婷轉頭對他眨巴了一下眼睛。
“不說就不說，這次我是盡力了，你也不一定能贏。”
“那就等結果出來再說。”
晴婷臉上的笑容，完全看不出是自信，還是想捉弄他。
多說多錯，衛賴索性不說話，點點頭望向車窗外麵。
……
關於是數學競賽的事情，對於衛賴來說，隻是一個小插曲。
數學老師告訴他，數學競賽如果能拿到第一的話，學校給的獎金會有五百塊。
不過衛賴對於這獎金倒是沒有那麽渴望，他已經從衛子康身上薅下千把塊錢，在同齡人中也屬於小富。
而且第一個學期結束，馬上就要過年了，徐湘和衛子康也會給他壓歲錢。
在初中階段，這兩位家長不允許他換手機和買電腦，他自己除了看漫畫和小說，也沒有其他愛好，還真有點有錢也花不完的感覺。
他想知道數學競賽的結果，僅僅是想完成和晴婷的賭約。
可結果出來的速度比他們想象的要慢。
一直等啊等，轉眼已經是學期末。
在期末考試開始的時候，數學老師給他帶來好消息，數學競賽的結果出來了。
看數學老師眼角都笑出魚尾紋的樣子，他的名次應該不低。
但這個老小孩就是不告訴衛賴具體結果，讓他在期末考試結束後，學期結業典禮上，等校長公布結果。
試卷交上去後，衛賴活動了一下手腕，感覺從來都沒有這麽累過。
數學競賽的題目角度很奇怪，甚至還有很多誤導人的陷阱，換了另一種解法後，還真讓他找出三道寫錯的題目。
監考老師後來給他的兩張稿紙，硬生生被他又用掉了一張。
別人的兩個小時，他的腦袋裏被塞進了四個多小時的內容，也跟著發沉。
拿上三張稿紙以後，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教室，到外麵透透空氣。
在教室外麵的過道上，到處是人，他們的情況和衛賴差不多，但也沒那麽嚴重。
有一個距離二中新校區比較近的初中，他們的學生，一離開教室，就急匆匆地往大門口趕。
老師還站在大巴車前，喊著他們動作快一點，還要迴去上最後一節課。
最近的學校反而是最匆忙的，衛賴也算是漲見識了。
晴婷和方菲菲被分配到他所在的教室對麵，衛賴站在走廊上，看到她們出來以後，也轉身，準備去找她們會合。
還沒走出幾步路，餘光注意到一個女生在他前麵盯著他看。
這個人想幹什麽？
四目對望，衛賴看了她一眼以後，因為對方沒有在車上見過，一看就不是他們學校的人，就沒有打算理會，繼續沿著樓道準備離開教學樓。
女生卻在對視後，徑直朝他走過來。
數學競賽的草稿紙不需要保密，監考老師要求他們自己帶離考場處理。
李夢琴手裏拿著草稿紙，到衛賴麵前就說道：“同學，能不能讓我看一下你的草稿紙？”
“為什麽？”衛賴是因為需要才找監考老師要這麽多草稿紙，考完以後，留著也沒有用，順手遞給了她。
“謝謝。”李夢琴接過草稿紙，立刻看起來。
這次數學競賽的試卷，她每道題都認真做完了，趁印象還在，開始比對衛賴試卷上的演算過程。
不看還沒什麽，越看越驚豔，漸漸地入了迷。
“都結束了，再看也沒用，我還有事情。”
站在陌生的女孩麵前，衛賴覺得很尷尬。
女孩怎麽想，他無所謂，主要是被其他人看見了，還以為他們認識，這種誤會，就讓他很別扭。
“再讓我看一會兒，看完了就還給你。”李夢琴眼裏隻要稿紙，一動不動。
衛賴很不解，他寫的字並算不上好看，為了趕時間，甚至可以說有點潦草。
在看看李夢琴梳著單馬尾，身上穿著淺色的衣服和褲子，打扮樸素，臉龐清秀，專注的樣子，說是文靜，如果戴上眼鏡的話，活脫脫一個女書呆子。
“我的同學在等我，你幫我把草稿紙處理掉吧。”
衛賴的意思是讓李夢琴把草稿紙看完，幫他扔了，寫了這多，扔了是有點可惜，可他也不想在這裏耗時間。
說完這話，他轉身想走，但還走出幾步路，李夢琴又追上他把草稿紙還到他的手裏。
“雖然沒看完，但對我很有啟發，謝謝你。”
留下這句話，李夢琴先朝著他們學校的大巴車跑去。
衛賴拿著手裏的三張草稿紙，滿頭問號。
這個女生看上去像是過來找他討教數學競賽的答題技巧，這種事情自己迴到學校問老師不比他這個其他學校的學生更靠譜，更別說隻是看了幾眼他的草稿紙。
和晴婷她們會合，衛賴把這件事情講給她們聽。
“她大概隻是好奇吧。”晴婷淡淡地迴答道。
“對啊，是人都會好奇，這些都是你寫的，兩個小時寫了兩張半草稿紙，要不是我認識你，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在亂寫。”方菲菲手裏拿著衛賴的草稿紙，一開始還好，多看一會兒就感覺眼睛開始花。
本來數學競賽寫試卷就夠累人，都結束了，何必遭這份罪。
她直接把草稿紙塞給晴婷。
晴婷拿到手以後，邊走邊看。
一直到三個人上了學校的大巴車，也沒有要還給衛賴的意思。
“有那麽好看嗎？”衛賴都困惑了，他隻是拚命把腦海裏的演算過程寫在草稿紙上求證，根本沒有精力想太多。
這種東西會好看？
“挺好看的，給人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沒想到還能這樣解題。”晴婷點點頭，有點能理解李夢琴的行為了。
“你知道她的名字嗎？”
“不知道，她沒說，我也沒問。”
“那就別想了，去坐著吧。”晴婷臉上忽然綻放出微笑，叫衛賴坐到後麵去。
“好。”
看著身後的車門外，同學們已經開始陸續上車，衛賴也不擋在路中間當路障，趁機坐到晴婷後麵的位置。
“小婷你說讓你開心的事情是哪些？”
“結果還沒出來，你就開始做好輸的準備了？”
“哪有，我就是好奇，好奇而已。”
【我就想知道你有沒有認真答題。】
衛賴心裏嘀咕著，實際心裏也不是十分有把握。
從小到大都沒贏過她一次，總擔心發生了什麽意外，讓他又輸了賭局。
還是未雨綢繆的好。
“能讓我開心的事情有很多，不過告訴你就沒意思了。”
趁其他人坐到衛賴旁邊之前，晴婷轉頭對他眨巴了一下眼睛。
“不說就不說，這次我是盡力了，你也不一定能贏。”
“那就等結果出來再說。”
晴婷臉上的笑容，完全看不出是自信，還是想捉弄他。
多說多錯，衛賴索性不說話，點點頭望向車窗外麵。
……
關於是數學競賽的事情，對於衛賴來說，隻是一個小插曲。
數學老師告訴他，數學競賽如果能拿到第一的話，學校給的獎金會有五百塊。
不過衛賴對於這獎金倒是沒有那麽渴望，他已經從衛子康身上薅下千把塊錢，在同齡人中也屬於小富。
而且第一個學期結束，馬上就要過年了，徐湘和衛子康也會給他壓歲錢。
在初中階段，這兩位家長不允許他換手機和買電腦，他自己除了看漫畫和小說，也沒有其他愛好，還真有點有錢也花不完的感覺。
他想知道數學競賽的結果，僅僅是想完成和晴婷的賭約。
可結果出來的速度比他們想象的要慢。
一直等啊等，轉眼已經是學期末。
在期末考試開始的時候，數學老師給他帶來好消息，數學競賽的結果出來了。
看數學老師眼角都笑出魚尾紋的樣子，他的名次應該不低。
但這個老小孩就是不告訴衛賴具體結果，讓他在期末考試結束後，學期結業典禮上，等校長公布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