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啊……”


    半夜,睡在唐家老宅的唐諾驚醒過來,一睜眼就被室內刺眼的燈光給照得眼睛疼,她還沒有迴神,就被身邊的殷雪給叫起來。


    “大小姐,你該起來化妝了啊!”


    伴隨著殷雪的聲音,房間門也被人很不客氣地敲響了,唐諾迴了神,被這聒噪的敲門聲吵得心煩氣躁,一坐起來,發現自己頭昏腦漲的。


    “誰在敲門?”唐諾伸手撫著額頭,敲門的人一點眼力見都沒有,還越來越起勁的,砸的聲音也比之前還要大聲。


    殷雪隻好起身去開門,看見了門外站著的唐栩。


    唐栩已經穿戴整齊,瞥了一眼房間裏還沒有換衣服的唐諾,哼了一聲,“你是皇太後嗎?還需要人來給你穿衣服?人家唐琳都起來了!”


    唐琳在今天婚禮上擔任花童,淩晨三點鍾就被她媽南顏夫人給拉起來了,迷迷糊糊地換好了衣服畫好了妝,現在站在門口人還有點懵。


    “現在還來得及呢,正好開始,我叫化妝師上來!”殷雪讓開了門。


    她知道唐諾和唐栩關係一向不好,尤其是這一次唐諾出嫁帶走了唐氏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對唐栩來說簡直是天大的打擊。


    唐諾帶走的越多,唐栩能得到的就越少。


    殷雪今天是來給唐諾當伴娘的,跟唐栩一起,不過她也知道,今天的唐栩很有可能會給唐諾使絆子,而她的作用就是盡量能粉飾太平,讓唐諾今天能好好嫁人。


    殷雪出了臥室,唐栩看了門口站著都要睡著的唐琳,“你下去睡一會兒,待會我叫你!”


    唐琳“哦”了一聲,乖乖下樓去了,而唐栩走了進來,看唐諾去了洗浴室。


    “我說你獅子大張口要了唐氏的股份是要倒貼給尹家嗎?”


    唐諾,“這是我的事!”


    “哦,我看你是心懷不軌,故意針對人家顧言溪才這樣做的吧?”唐栩抄著雙手在胸前,似笑非笑,“顧言溪是個白癡,你當我也是?”


    唐諾一聽愣了一下,半響笑得諷刺,“顧言溪是白癡?唐栩,你那眼睛該洗洗了吧,她在荊城顧氏馳騁商場的時候你還在學校裏隻知道風花雪月跟男人卿卿我我呢!她是白癡,那你算什麽?”


    唐栩最討厭就是唐諾這副冷嘲熱諷的嘴臉,踩她也就算了,還拉著另外一個人一起踩她。


    她目光陰冷地盯著唐諾,被唐諾不屑地甩了個眼色。


    “你可別被那女人給騙了。”


    “唐栩啊,你父親的位置可是唐京讓出來的,他當年為什麽讓?還不是因為以為他女兒死了,老婆又瘋瘋癲癲,他無心掌控唐家才讓你父親上位,如今他女兒迴來了,你覺得他還會什麽事情都不做麽?”


    “你看不起我是領養的,可我一個領養的現在好歹還能拿走百分之二十的股份,那你呢?就你那個窩囊廢的父親,你以後說不定連根毛都拿不到!”


    “她顧言溪一迴唐家,那整個唐家以後都會是她的!你?嗬嗬……”


    唐諾說完重重地關上了浴室的門,將麵色發青的唐栩留在了門外。


    唐栩差點要被氣瘋了!


    等到房間門再次被殷雪推開時,殷雪看著拿著剪刀在房間裏舞動的唐栩,嚇了一跳,“唐栩,你幹什麽?啊……”


    ……


    唐家老宅今天一派喜慶,臨時聘用了一大批傭人,這些人在淩晨半夜的時候就開始忙碌了。


    這場婚禮全權是由唐宇來負責,唐宇早早地將兩個女兒打發過來,一個當伴娘,一個當花童,也算是全了大哥的麵子。


    聽到樓上的爭執聲時,唐宇正在跟樓下的唐管家說話,“怎麽迴事?”


    唐管家叫了傭人上樓去看看,得知唐栩用剪刀剪壞了唐諾的婚紗,唐宇臉色難看,“去把二小姐給我叫下來!”


    唐宇雖然生氣,但還至於為了一個養女而讓自己的女兒當著這麽多人的麵下不了台,打算把唐栩叫下來單獨訓兩句,卻不想樓上的爭執越演越烈,最後是女傭慌慌張張跑下來告知,兩人打起來了。


    唐宇:“……”


    ……


    早間八點半,尹家的車隊抵達唐家老宅,伴郎車內,慕時域在睡覺,旁邊的人是尹沐天的幾個好兄弟,幾人原本就湊齊了四個伴郎團隊的,結果被塞來了一個慕時域,導致了整個隊伍各種的不協調。


    這位爺也是誰都看不上眼的樣子,上車之後就睡覺,渾然不將周邊的人放在眼裏,連他哥尹沐天下車的時候叫了他兩聲,他聽到了眼皮都沒掀一下,換了個姿勢繼續睡。


    眾人:“……”


    尹沐天:“……”他五姑姑可真是給他塞來一個堵心的玩意兒啊!


    “讓他在車裏睡吧,別打擾了!”尹沐天把車門一拉,說話挺和氣的,關門的動作可不輕,車身震動,硬生生把慕時域給吵醒了。


    車的隔音效果不錯,慕時域坐起來時視線看向車窗外,見車門外保鏢林立,前方一大群人擁著尹沐天進了唐家老宅的門,他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坐著,眼皮澀得難受,透過後視鏡可見他的那雙眼睛,滿是血絲。


    除了他那一臉沒睡飽的暴躁像,他的那雙眼睛熬得是又紅又腫。


    他昨晚上一晚上都沒睡,一整晚都對著電腦,他想要查到到那個信號源的源頭,可無論他用什麽辦法也無法再找到,大海撈針,太難了。


    有過的信息也在那之後痕跡被徹底清除了,他找不迴來了。


    他滿腦子都是昨天下午親眼看到電腦屏幕上閃現而出的那句話,時域,是我!


    誰?


    慕時年嗎?


    如果不是慕時年,又會是誰會入侵他的電腦?


    慕時域不知道該如何形容他的心情,狂喜之後卻因為找不到對方的信息源而變得暴躁沮喪,一大早又被尹夫人拖出來讓他當什麽伴郎,他的暴脾氣瞬間爆發,若不是尹家老爺子出馬震住,母子兩人差點大鬧一場。


    慕時域想:鬼的伴郎,我把尹沐天一腳踹死行不行?


    前幾天他才潑了唐諾一臉茶葉水,今兒個又要他來當伴郎,尹沐天就不怕他待會一個不留神又潑新娘子一臉水?


    心可真大啊!


    慕時域拿出了手機,他沒辦法把筆記本帶在身邊隨時都盯著有沒有人聯係他,隻能用手機了。


    尹家這邊結親隊伍掐著點兒離開唐家,中午十點半,車隊抵達尹家旗下的五星級酒店,前來參加婚禮的人陸陸續續都來了。


    休息室裏,化妝師還在給唐諾補那半邊指甲,進了休息室後,唐諾整個人看起來都陰鬱至極。


    “唐栩這個賤人!”


    “這女人就是個瘋子”殷雪摸了摸自己的腦門,埋怨道。


    唐栩和唐諾打架,她這個拉架的沒來得及跑開,被唐栩抓了頭發,到現在她腦袋還疼著。


    “你也是,這麽多年了,還讓她這麽囂張,人都騎到你頭上來了!”


    沒有了外人在,殷雪一邊按摩著腦袋一邊道,“你怎麽就不想個法子好好收拾她一下?”


    唐諾,“上次她去荊城差點瘸了一條腿,本以為她能收斂一點……”


    殷雪聞言嗤笑一聲,“那是人家姑姑收拾她,你呢?”


    唐諾,“等我嫁進尹家後,要收拾她的機會多了去了!”


    到時候她會絕了唐栩想要倚靠尹家的後路,而唐家那邊,顧言溪一迴去,唐京很有可能會重新掌控唐氏,就唐宇那個窩囊廢,她唐栩未來的路是一條路走到黑。


    手指尖一陣微痛傳來。


    唐諾一聲倒抽氣,“輕點兒!”她對化妝師低叱一句,化妝師一個緊張,手一抖,剛要做好的指甲又廢了。


    “出去!”唐諾心情別提有多糟糕,婚紗被唐栩那個賤人給剪壞了,臨時讓設計師趕工重新縫補,好在她的頭紗很長,能遮住後背重新縫製的地方,到時候讓現場的燈光師將光線調暗一些也能糊弄過去。


    隻是好好的一場婚禮因為唐栩給弄得糟心透了。


    手指甲做到一半又弄成這樣,唐諾煩躁起來,“給我一支煙!”


    殷雪去翻她的包,給她拿了一根,提醒,“待會可別忘了喝口漱口水!”


    唐諾點燃煙抽了一口氣,總覺得今天有點怪怪的,還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似得,讓她心裏很是不安,她一支煙抽到一半便將殷雪支開,電話聯係了自己的保鏢。


    “我問你,找到顧言雨沒有?”


    保鏢,“還沒有!”他們隻是把顧長青給關了起來,那女人也不知道她女兒在哪兒。


    唐諾皺了皺眉,“她經常去的地方都找過了嗎?還有,之前拿了錢就跑了的人呢?”


    保鏢弱弱道,“大小姐,您之前聯係的人都是跟您聯絡的,我們……”


    唐諾,“飯桶!”


    雲漫天街那場火是她讓人放的,為的就是毀屍滅跡,結果燒死的那個人不是顧言溪,而死了的那個人還有個同夥,當天事發後,勒索敲詐了她一大筆錢後銷聲匿跡了。


    唐諾見過那個女人一次,是在帝都某個酒吧裏,對方赴約時捂得嚴嚴實實,而同樣的,她也沒透露自己的信息,錢貨兩訖,從此不再幹擾。


    然而顧言溪沒死,唐諾也再也找不到那人,但這人卻跟顧言雨一樣,是個隨時都有可能會炸的炸彈。


    會去哪兒呢?她該從哪兒去找到這個人呢?


    ……


    尹氏星級酒店裏一場盛世婚禮即將登場,帝都警署的一間羈押室內,陸雲深用一杯冷開水澆醒了睡著的人。


    那人一個哆嗦,像是受了極大的驚嚇,第一反應就是伸手摸自己的臉,覺察到隻是一般的涼水後才從怔然中清醒過來,一看到來人嚇得臉色都白了,“我說,我說……”


    陸雲深,“喲,咱們兩天前才見過麵吧!”


    兩天時間就變得這麽慫了?


    之間那人頂著一頭像是被狗啃了的短發,一臉的鼻青臉腫,少了兩天前的油嘴滑舌,一看到陸雲深就跟看到了救星似得,倒豆子般地把要說的話都說了。


    兩天前……


    那人是一頭長發,穿著露肩小禮裙,腳下還踩著一雙恨天高,醒來時,一抬臉就看到一條黑絲絲襪被人拎在半空悠悠地晃動著。


    “警官,我就是喜歡穿女人的衣服,變裝不違法吧?”


    被手銬銬在椅子上的女人一開口卻是男人的聲音,陸雲深靠站在桌子旁,手指還勾著那隻絲襪。


    “我說,變裝是不違法,可是殺人就違法了啊!”


    對方一聽表情一下子變得肅然起來,“警官,我沒有殺人,我怎麽可能殺人呢?”


    陸雲深語氣幽幽,“上個月月中,雲漫天街!”


    那人目光動了動,卻不以為意,“警官,你在說什麽呢?”


    陸雲深笑了,沒打算再說什麽了,起身走向門口,對身邊的警員道,“把他送去西郊那邊的監獄裏享受幾天!說不定,他就能想起來了!”


    然後,兩天後……就成這樣了!


    從羈押室裏出來,隨行的警員朝陸雲深豎起了大拇指,“陸隊可真有你的啊!”


    陸雲深嗬嗬兩聲,“這有什麽?”


    警員好奇,“咱們西郊那邊的監獄是不是特別嚴厲啊?”瞧這送過去不到兩天時間,迴來就完全變了一個樣兒了,之前有多bb,現在就有多慫。


    陸雲深友好解釋,“哦,不是特別厲害,就是那裏關押著一群有著些特殊嗜好的罪犯而已!”


    警員:“……”好想追問,可看陸隊那意味深長的眼神,總覺得不是什麽好事兒。


    “對了!”陸雲深叫住警員,“你去跟李警官說一聲,讓他帶上幾個人,咱們一起去尹家那邊喝喜酒去!”


    警員“啊”了一聲,還有這樣的待遇啊?


    ……


    尹氏旗下的酒店內,尹夫人扶著老爺子先去了休息室,同行來的還有尹家的其他人,婚禮還沒有開始,他們便在休息室內休息。


    中途尹夫人從房間裏出來,叫住了迎麵而來的慕亦庭,“慕時域人呢?”


    尹夫人是強壓著怒氣讓自己看起來很平靜,那個小兔崽子今天一大早就跟她鬧脾氣,現在連個鬼影子都不見。


    慕亦庭,“夫人別急,我這就讓人去找!”


    尹夫人又叫住他,“宴客名單上有唐京,他今天來了嗎?”


    慕亦庭,“人已經到了,跟唐宇一家人在另外一個休息廳!”


    尹夫人疑惑,“他一個人來的?”


    “嗯!聽說唐夫人身體不適,沒來!”


    尹夫人想了想,“唐京在哪個休息廳?”


    慕亦庭說了個門牌號,尹夫人朝他看了一眼,“你去找慕時域,我有事再找你!”


    待尹夫人離開後,慕亦庭看著她去的方向正是唐京所在的休息廳,尹夫人好像對這位唐先生有著別樣的情愫?嗯,聽說尹夫人在嫁到荊城慕家之前,好像有個男朋友?


    慕亦庭想了想笑了笑,唉,想當初他那個短命的母親還活著的時候,若不是尹夫人要嫁進慕家,他的母親不會死的那麽快吧?


    嗬嗬!


    慕亦庭臉上的笑容一閃即逝,原本還算和煦的表情冷了幾分,又倏然一變,恢複了正常。


    ……


    唐家人所在的休息廳內,唐宇還在訓唐栩。


    “你這麽大的人了還這麽不懂事,今天是什麽日子,由得你這麽胡來?”


    唐栩低著頭不說話,眼梢卻在朝大伯父唐京坐的方向瞟,怎麽,今天顧言溪沒來?


    大伯母身體不適不適合帶到這樣人多的場合也就罷了,顧言溪也沒來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不過想想顧言溪的身份還沒有公開,若是跟在大伯父身邊,被人問起,大伯父要怎麽答?弄不好別人還以為顧言溪是他什麽私生女呢!


    唐栩被訓乖乖認慫不是因為怕她父親唐宇,而是怕大伯父唐京。


    此時有侍者過來,“唐先生,有人找您!”


    唐京看了對方一眼,對方在他耳邊低語一陣,他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唐京起身離開,唐栩才鬆了一口氣,唐宇見狀狠狠瞪了她一眼,”沒事找事!“


    唐栩保持一個姿勢坐太久了,趁著唐京出去了趕緊起身活動了一下,怕被父親嘮叨責罵,她以要上洗手間的由頭出了休息室。


    距離婚禮還有不到半個小時,唐栩去了洗手間補妝,“唐諾那個賤人,下次我要她好看……啊……”


    她跟迎麵竄出來的人狠狠撞上,一個趔趄,高跟鞋的腳跟一歪,她“啊”的一聲扶住了門才站穩,“你……”


    那人穿得一身黑,戴著鴨舌帽遮住了臉,步履匆忙,慌慌張張,撞了唐栩後直接走開,唐栩穩住身體後追出去沒再看到人影,整個人都懵了懵。


    “人呢?”


    唐栩沒找到人,罵了一句,跛著腳折迴去撿包,卻在剛蹲下時後頸脖被人重重一擊。


    唐栩眼前一黑,意識在痛楚中越來越弱,昏迷之前她內心在瘋狂大喊,誰,到底是誰敢傷她?


    ……


    洗手間裏上演了一場伏擊的同時,同一層的另外一個單間休息室內,唐京一進門就看到了裏麵等著他的人,隨即踩進來的腳就要退出去。


    尹瑤見狀笑了一聲,“你還真是……怎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唐京微眯著眼睛淡淡看她一眼,沒說話,腳已經退出了一步,伸手就要關門,尹瑤看他要走突然衝過去。


    “唐京,你給我站住!”


    唐京不會站住,三十幾年前,這個女人就給他下過藥,誰知道這麽多年以後她還會不會用上其他伎倆?


    唐京不想跟她說話,更是不想見她,如果早知道是她,他不會過來。


    尹瑤撲過來,正好卡在了門之間,而她的一隻手牢牢勾住了唐京的頸脖,唐京進退不得,冷聲,“鬆手!”


    尹瑤一點也不怕被門卡住手有多難受,死死拽著唐京的衣領口,“我要是不鬆呢?”


    三十幾年前她若是不鬆手,也不會遠嫁荊城。


    唐京眼睛狠狠一眯,“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他用力一拉門,人猛得往後退,尹瑤被卡在門裏麵,隻有一隻手拽住了他的領子,他一退,一關門,就扯開了對方的那隻手,但他緊抓著門把的手卻沒鬆開,目光清冷地看著房間裏的緊貼著門框的那張不甘心的臉。


    “慕夫人,自重!”


    他說完這才鬆開了手,絲毫沒有理會自己的西裝領子被尹瑤拽得亂七八糟,身後傳來尹瑤氣急敗壞地喊聲。


    “唐京,你個混蛋!當年是你負了我!”


    過道盡頭那邊的唐京腳步沒有絲毫的停留,恍若沒有聽到身後的人叫喊一樣,一直到身影消失,尹夫人還站在原地,一雙手緊握成拳,滿臉扭曲。


    “你會後悔的,你會後悔的……”


    ……


    “額……”監控視頻上顯示出來的畫麵,連聲音也很清楚。


    蘇安覺得自己手賤,怎麽就這麽湊巧地點了這一個?看旁邊言溪的神情,蘇安衝著於湛使眼色。


    看吧,親眼看到自己老爹的爛桃花,做女兒的應該怎麽做?


    而且要命的是,老爹的這多桃花還是他家二爺那個處處爭強好勝的媽?


    嘖嘖,年度大戲啊!


    言溪看著這一幕也愣了愣,半響,看蘇安,“尹夫人跟我父親以前有關係?”


    蘇安,“夫人,我也不知道啊!”他也很懵好嗎?


    言溪低低吸了一口氣,慢慢消化起來,“難怪上次在尹家,尹夫人看我父親的眼神不同!”


    總算是理解了當時尹夫人那眼神了。


    怨懟,不甘,憤恨,愛而不得……


    言溪沒想到會看到這一幕,不過她父親那果決的態度也真是讓她歎為觀止啊,就他剛才關門那個動作做得是毫不拖泥帶水,完全是沒想過那麽一用力很有可能會把尹夫人的一隻手給壓斷。


    說起來,還真是,一點憐香惜玉的感情都沒有!


    她爹也是個狠角色!


    想想她爹對妻子那般的百般愛護百依百順,再看看對尹夫人的態度,言溪瞬間覺得唐京在她心裏的地位又高了幾度。


    “夫人,尹夫人手裏拿著什麽東西!”


    於湛比較細心,在唐京離開後,尹夫人雖然是在原地站了好一會兒,最後卻低頭看了一眼手心裏的什麽東西。


    言溪警惕道,“她拿了我父親什麽東西?”


    “哎,夫人看這邊!”蘇安再次出聲把言溪的思緒給拉了迴來,指了指屏幕,“這裏!”


    是顧言雨!


    是換上了唐栩禮服的顧言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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