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


    幾大高手將人困在電梯,結果還是讓人給跑了。


    不得不說,對方的警惕性和武力值之高讓人震驚!


    “二爺,咳咳咳……”蘇安咳嗽的時候牽扯到了傷口疼,一咳一口血沫,“阿晚,阿晚到現在還沒有消息,恐怕……”


    恐怕兇多吉少了!


    對方既然能偽裝成阿晚潛伏進來,那阿晚恐怕已經……


    “派人再找,查找那棟住院樓的任何一個角落!”慕時年說完,沉聲道,“你先去療傷!”


    慕時年從護城河畔的別墅離開後折迴了帝都醫院住院樓,趁著夜色開始查找。


    “二爺,就在這裏!”


    下屬在這裏等到他折迴來,帶著他走到那座電梯前。


    電梯門口被擺放著維修的牌子,摁下按鈕後,電梯門開,幾人進了電梯。


    “時間倉促,這裏麵還在等著清理!”下屬說著解釋到,取出手巾遞給慕時年,用來遮掩口鼻。


    電梯內通風差,裏麵的血腥氣太濃。


    而在六平米的電梯內,血漬賤得到處都是,地板上的那灘血還沒有凝固,看得人觸目驚心。


    跟著進來下屬忙著用專用的液體清洗,把地板和天花板每一個角落都清洗幹淨,噴上空氣淨化器淡化血腥氣。


    “他是用的什麽方法逃走的?”


    慕時年環顧四周,電梯內沒有破碎的地方,應該是對方放倒了幾人從門離開的。


    下屬低聲,“他用毒!”


    毒!


    “他的匕首上凃了毒,而且他應該是早早就有防備,在您和夫人離開後比我們動手還要快一步!”


    慕時年眯了眯眼,“查出是什麽毒了嗎?”


    下屬頭低得更低了,“屬下無能!”


    慕時年麵若寒霜。


    電梯門一開,他邁步走出,門外早有人等候,帶著他前往蘇安所在的病房。


    還沒有到病房門口就聽到了一聲壓抑的低吼聲,很快被人強行堵住,隻剩下了掙紮時的撞擊聲。


    裏麵很慘烈。


    “二爺!”


    守在病房門口的下屬也是心有餘悸,“安哥他們在裏麵包紮傷口!”


    他們身上都沾了血,狼藉不堪。


    慕時年走了進去,就看到蘇安被兩人強行摁在那邊,嘴裏咬著一團布,額頭上,豆大的汗水和血水混合在了一起。


    “安哥身上挨了四刀!”


    論武力值,蘇安比不上阿晚,但也不是一般的身手。


    再看周邊站著的人個個都掛了彩,可見對方確實狡猾。


    電梯內空間狹小,人多反而施展不開。


    而對方顯然很擅長近攻。


    “爺!”蘇安吐掉口中的布團,有氣無力地喊了一聲。


    慕時年看他一眼,“好生養著!”


    “對方身上也受了傷!”蘇安喘了口氣,忍著疼,他們四個人圍攻一個,怪隻怪電梯空間太小,而且對方早有察覺,他們人多反而受製了。


    不過對方再怎麽厲害,幾個人一起圍攻的時候也難免左支右拙。


    “他的左腿和右臂都中了子彈!我已經派人到這周邊追查了。”


    按理說,他腿受傷跑不遠,除非,周邊還有接應他的人。


    慕時年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聽著蘇安的話,點燃一支煙,腦子裏迴想著他在病房裏抱著言溪的時候,那人身上釋放出來的壓抑殺氣。


    那人似乎……


    “爺,您一定要查這個人,他潛伏在夫人身邊,不知道想要幹什麽?要不要,您去問問夫人,說不定她能知道些什麽線索?”


    算起來,他們發現阿晚有異常已經差不多一周的時間,這一周的時間裏,那人都在顧言溪身邊。


    他們也調取了這一周時間裏病房裏的監控錄像,說來也怪,那人似乎,對夫人好像沒有敵意!


    可是,對夫人沒有敵意,對他們卻是一出招就是殺招!


    讓人不得不懷疑對方的真實身份和真實意圖。


    慕時年抽了一口煙,“蘇安,你還記不記得,在荊城時候,我們的人有一段時間查到有人在跟蹤言溪!”


    蘇安忍著疼,吞了一口唾沫,“記得,可是當時跟蹤夫人的有幾波!”


    當時那種情況,顧家裏的付國航和顧長青居心叵測,而顧長安因為想要保護女兒也派了人跟著,一時間,好幾股勢力交織在一起,有些混亂。


    “這個人應該是從荊城一路跟過來的!”


    “還有……”慕時年說著停頓了一下,手指彈了彈煙灰。


    “你還記得言溪被綁架的那天晚上,綁匪全被擊斃,卻少了一個!”


    蘇安心裏一咯噔,一股涼意遍及全身,是了,當時那些人死相慘烈,他事後也親自去了一趟荊城水庫那家農家樂查看。


    下手幹淨利落,除了一個人死相最為突出外,剩下幾個都是一刀斃命,至於那個最為突出的,聽說是最先對夫人起了邪念被夫人捅了一刀的那個。


    偏偏是他的死法最慘。


    “所以,爺,難道這個人,似友非敵?”


    如果綁架案那邊的事情是那人幹的,那麽他們是不是還要感謝他?


    不對,什麽似友非敵,那人對他們下手可狠了,簡直是刀刀斃命,跟瘋了似得。


    ……


    夜深,帝都護城河石橋橋墩之下,有壓抑聲傳來。


    聽到石橋之上又腳步聲的動靜,這壓抑聲立馬止住,空氣靜謐地可怕。


    隻見一個黑影走下石橋,靠在護欄邊站了一會兒,這才轉身鑽進橋墩下,被寒光放光一閃,急聲。


    “老大,是我!快,跟我走!”


    黑衣人說著扶起坐在地上的人,吃驚,“你受傷了?”


    沒人答話,黑衣人將他扶起來,摸到他身上濕漉漉的部位,低聲,“怎麽辦?你的傷口怕是下不了水啊?”


    “沒關係!”


    黑衣人沒轍,褪下衣服飛快地撕成條狀替他簡單包紮,飛快道,“那好,你忍著……”


    “周邊很多人在找,很快就會找到這裏來了,我們隻能從水裏走,老大,你忍著點!”


    說完他扶起來就朝河邊小心翼翼地走去,到水淹到胸口,一個猛子就紮了進去。


    ……


    淩晨兩點鍾左右,從城內延伸到城外的河流入江口,從水裏鑽出來的兩人跌跌撞撞。


    早有人在河口的地方打探,看到人出現趕緊迎上來架起兩人就走。


    城外一家不起眼的民房內,兩顆子彈被剖了出來。


    “槍傷到不是什麽問題,就是你們在水裏泡得太久,恐怕會感染!”


    說話的人取了針藥將那支藥注入到靜脈注射液體內,看著渾身皮膚都被泡得翻了白卻還堅持著一口氣沒有讓自己暈過去的人,不忍直視。


    “你這是為哪樣啊?吃力不討好還挨槍子兒!”


    躺著的人不說話,精疲力盡地閉上了眼睛,昏迷了過去。


    “他體質異常,感染這種小事應該能扛過去!”


    “老大自己說的要低調,但他卻自己去惹了那個魔頭,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


    有人端來一碗泡麵,遞給坐在一台筆記本電腦前的短發女生,那女生聞到這股味兒就沒胃口了。


    推開。


    “拜托,能不能換種吃的,我吃泡麵都快吃吐了!”


    “還有,什麽叫吃力不討好?這是老大自己的私事兒,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他心裏怎麽想的,咱們合作多年了,還這麽說也太不夠意思了啊!”


    短發女生頭發短,長得小巧玲瓏,身上穿著確實嘻哈款式,若不是看她還化著妝,聲音也清脆活潑,恐怕還認不出她是個女的。


    “行了啊,豆子妹,就你護著她!”


    說話的人說著將易拉罐裏的飲料一口氣喝光,負氣地用腳一腳踩扁。


    “你這麽護著她,可她早就把我們給忘了,忘了我們也就罷了,可她現在跟別的男人卿卿我我,還讓老大看著,我要是老大,我當時就發飆宰了那對狗男女了!”


    豆子妹,“溪姐她也是不知道……”


    “行了,你們吵什麽?”咬著煙頭進來的人瞥了兩人一眼。


    “我雖然入隊晚,也不知道你們談的人是誰,可我知道,老大做這件事是心甘情願的,所以,挨刀子挨槍子兒的人又不是你們,你們爭個毛線!”


    “哼,爭什麽?還不是因為擔心老大被女人騙了,都已經成這樣了還恨不得把自己的命給搭進去……”


    “哎哎哎,你夠了啊,溪姐怎麽就騙老大了?她到現在都還不知道好嗎?”


    “是,那不是騙,那是背叛!”


    “我……”


    兩人吵得不可開交,最後還打了起來。


    最後兩人被強行拉開,分析了最近不能再出門,帝都內部慕時年的人正撒著大網等著他們往裏麵鑽。


    挨了豆子妹一耳光的那個青年,大眼鏡框架都讓掉地上了,碎了一塊鏡片,被拉開後對豆子妹還怒目而視。


    “混賬東西,你忘記當年是誰把你拉進隊裏的,是溪姐給了你工作,也是溪姐培養出了你,你個白眼狼,狗東西!”


    “你就護著她吧,等有一天,老大死在她手裏你才知道那女人有多麽的不值得!”


    他吼完這句話,抓起自己的手機和一包煙出去透氣。


    淩晨,天空依稀見亮,他抽著煙,望著天際的魚白肚,咬著煙頭麵露獰笑。


    他是沒心沒肺,可最先背叛他們的人才是那個最沒心沒肺的。


    手機屏幕閃了一下,他看了一眼,有些煩躁,但很快一個計策閃過大腦。


    背叛的人就該受到懲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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