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著北海道走進屋裏,屋裏供奉著幾個鬼神,有鍾馗、如來佛祖什麽的,還有一個白發老頭子,鶴發童顏,神采奕奕,我以為那是張果老,後來才知道是麻衣祖師。


    而神龕下亮著紅燭,又沒開燈,顯得陰森森地。


    我以為來到了鬼域。穿過條猶如地獄之路的長長的走廊,來到一間客廳,隻見一個老頭坐在一套茶具前,正在專心致誌地泡茶。


    這屋很寬敞,白熾的燈光亮多了。屋牆上也掛著幾個老頭子的像,不知是什麽來頭,看樣子,也挺和善的。


    北海道看了我一眼,示意我要恭敬,然後來到那老頭麵前,彎子一下腰,畢恭畢敬地說:“李先生,我們來了。”


    我定睛一看,我擦,這不是那個當初我要去見姣姣時那個在路燈下的算命鬼嗎?


    算命鬼點了點頭,說:“請坐。”


    我和北海道雙雙坐了下去。


    鬼算命已泡好了一副茶,用夾子夾起兩隻小瓷杯放在我和北海道麵前,給我們倒上茶,我擦,茶很紅很紅,像馬尿一樣。


    算命命看了我和北海道一樣,嗬嗬笑道:“請喝茶。”


    我和北海道各端起茶杯輕輕喝了一小口,剛進入口中時,味道有點澀,但當這茶緩緩滲入喉嚨時,卻感到了一種清香的迴味,甜甜的,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算命鬼端起茶杯,朝茶杯裏吹了吹,問:“味道怎麽樣?”


    北海道讚道:“好茶!好茶!”


    我說:“還可以。”


    算命鬼輕輕抿了一口,將茶杯放下,慢條斯理地說:“這品茶,跟品酒一樣,你若融入其中,也會醉……”


    我擦,老頭子就是羅索!


    算命鬼見我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便問:“年輕人,有心事?”


    我單刀直入地說:“把靈靈還給我。”


    “你說的是那隻女鬼?”算命鬼不緊不慢地說:“那隻女鬼死於十歲,因留戀人間,在這世上已遊蕩十年,而且靠著意誌與一種不可思議的神奇力量,竟然能像人一樣長身體,而且狡猾多端,更可惡的是,竟然跟人練人鬼雙修,若現在不阻止她,隻怕萬一讓她練成人鬼雙修,後患無窮!”


    我擦!


    我真想將這老不老的一拳打到太空去。


    我壓住心中的怒火說:“靈靈是一隻好鬼,而且也從沒害過一個人,你放過他吧。”


    北海道說:“你不知鬼的稟性……”


    “你別說話!”我立即打斷了北海道,這小子,我現在非常恨他,若不是他從中作梗,這老不死的也不會知道靈靈的事,真想將這小子也打到太空去。


    算命鬼看了眼我,嘿嘿笑著不說話,自顧自地喝茶。


    這時,那黃裙女子走了過來,坐在算命鬼的身旁,一聲不吭,繼續給我們泡茶。


    我看了眼她,這丫的長得真不錯,鵝臉柳眉,杏眼櫻桃嘴,而且還是雙眼皮的,白頸豐胸,國色天香,其對泡茶顯然很嫻熟,動作不緩不慢,行雲流水,一氣嗬成,猶如小家碧玉,端莊優雅。


    算命鬼用一雙賊眼看了看我,似笑非笑地說:“這位姑娘叫妍兮,你把女鬼給我,我將妍兮給你,如何?”


    我心裏那個樂啊。


    但是,靈靈是我此生的唯一,除了學姐,誰也不能代替她。


    我說:“我隻要靈靈。”


    妍兮聽了,不惱不怒,依然微笑著泡茶,好像我們跟她談的都與她無關。我真懷疑她是一隻鬼。靈靈說,鬼隻會有一種表情。


    算命鬼與北海道相互看了一眼,算命鬼盯著我問:“你要那女鬼幹什麽?”


    我索性說:“我們就別拐彎抹角了,關於我和靈靈的事,想必北海道也全都跟你說了,我們打開天窗說亮說,你到底想怎麽樣才會將靈靈還給我?”


    北海道忙叫冤:“你可別冤枉我,我什麽都沒說!”


    鬼才信你!


    算命鬼說:“北先生的確什麽也沒說。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年輕人,你太小看老頭子我的能力了。”


    我擦!老不死的,自吹自擂!


    見我不服氣,算命鬼說:“這樣吧,要我將女鬼給你,可以,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革老子的,我就知道這老不死的會來這一招,便說:“我早料到了,你有什麽條件,說吧。”


    算命鬼說:“我看你是個人才,而且天賦異能,我想邀請你加入我們教派。”


    我擦,我問:“你們是什麽教派?不會是日月神教吧?”


    “嘿嘿,不是,”算命鬼說:“我們是捉鬼派。”


    有意思,可是,我不會捉鬼啊。


    算命鬼像是聽懂了我心中所想的,對我說:“隻要你拜我為師,我會教你怎麽去捉鬼。而且,你可以一邊上學一邊學我捉鬼。”


    我問,有工資嗎?


    這可是一個非常嚴峻的問題,近來開支大,經濟困難,本來是想勤工儉學,去找份兼職做做的。


    算命鬼說:“有工資。去執行一次任務,所得的報酬,給你百分之十。”


    才百分之十?我問算命鬼:“你們教派一共有多少人啊?”


    算命鬼伸出兩根手指來,我以為他想說耶,半天才弄清楚,這隻不過代表二。


    “才兩個?”


    算命鬼點了點頭:“我,還有妍兮。”


    我擦,我看了眼北海道,“北海道不算人?”


    “你才不算人!”北海道瞪了我一眼,顯得極為不悅。


    算命鬼說:“他現在還達不到加入我們教派的標準。”


    我擦,爽歪歪,北海道,臭小子,快過來給哥頂禮膜拜吧。


    我心裏那個高興,就別說了,但是,人的情緒不能太外露,不然會讓人抓住骨肋而被左右,我愁上眉頭,一副猶豫不決的樣子,說:“這個,嗯,抓鬼一定很危險吧,我又沒買保險,而且,我們教派才三個人,才給我百分之十的提成,這也太小了點……”


    算命鬼嘿嘿笑了兩聲,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不緊不慢地說:“加或不加,隨便你。”


    老不死的!算準了我會加似的。


    凡事見好得收,我說:“隻要你把靈靈還給我,我就答應你。”


    “好,”算命鬼說:“做我們這一行,一言九鼎,若有違背,哼哼……”


    算命鬼露出了一副陰森森的冷笑。


    我擦,突然感覺上當了。


    我看了眼北海道,隻見他一個勁地喝茶,悶悶不樂。


    我說:“要不,讓北海道也加入我們吧,我很看好他。”


    算命鬼說:“這個不用你說。”然後盯著我,重重地說:“跪下!”


    我擦,要我跪,你又沒死!


    北海道朝我使了使眼睛,低聲說:“拜師!”


    我哦了一聲,站起身,整了整衣服,煞有介事地跪在算命鬼麵前,算命鬼說:“我們教派叫麻衣,我們的教派的首創者是麻衣祖師……”


    麻衣,真難聽!


    然後算命鬼又說了一些教派的規矩,我也認認真真地聽著。


    待算命鬼嘮叨完了,從妍兮手中接過一隻紅包,遞給我說:“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徒弟。來,賞你一個紅包。”


    我高高興興地接過,饒有興趣地問:“多少錢啊?”


    算命鬼笑而不語。


    我打開一看,我擦,十塊錢!


    真小器!


    算命鬼朝妍兮看了一眼,妍兮點了點頭,起身朝裏麵一間房裏走去,一會兒,她走了出來,後來跟著靈靈。


    我大喜所望,從地上一躍而起跳到靈靈身邊,一把將靈靈抱住。


    “靈靈!”


    “老公!”


    靈靈也喜極而泣。


    “什麽什麽?”算命鬼突然大叫了起來。我和靈靈放開對方,朝他驚訝地望去。算命鬼指著靈靈問:“你剛才叫他什麽?”


    靈靈眼一雙明眸轉了轉,忙說:“小金。”


    “不對,我明明聽到是叫老公。”算命鬼劍眉緊皺。


    “你聽錯了,師父。”我拉著靈靈的手來到算命鬼麵前,笑嗬嗬地說:“謝謝您將靈靈還給我。”


    算命鬼白了我一眼,淡淡地說:“你別高興得太早,馬上去給我執行一件任務。”


    我擦,才拜師,就要接受任務?


    我看了眼北海道,隻見他站在那兒幸災樂禍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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