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見完蔣天禦後,日子又過去了半個月,我如常的帶蔣宓,和陸致遠朝夕相伴,得空了他下班迴家,我就抽時間工作。


    生活平靜如水,卻也很愜意。


    除了我和陸致遠沒有攻破最後那一道防線之外,其他的我們沒有太拘泥了,他去上班,我會送他到玄關,親吻他的俊龐,他親吻我的額頭,我們之間的交流僅次於此,連唇瓣都沒有逾矩。


    所有的事我們順其自然,沒有可以造作,有時候我抱著蔣宓,他就會連我都抱住,順便抱住我懷裏的女兒。


    通常那種時候我不會拒絕陸致遠,既然嫁給了這個男人,通過相處,我慢慢地發現到他與蔣天禦不同的一麵,和他在一起我覺得很舒服,很自在,不用考慮到一些心防,比如心機深沉的一麵。


    隻是,我內心同樣也很明白,我們這樣的模式,最多就是朋友之間的愛,談不上愛情。


    總之,一切來日方長。


    今天是陸致遠休息,他打算帶我和蔣宓去看海。


    事實上,等到了目的地,我才發現我被這個男人給騙了。


    “說好的海呢?”我眼眸瞅著他,不悅的反問道。


    我懷裏的蔣宓,開心的胖手臂直揮舞,陸致遠也不嫌熱,抱走她,又是親又是逗的。


    我覺得,他也就是個披著大人外衣的大孩子而已,和蔣宓在一起,他倆也是絕配,誰也不比誰大。


    我們看的的確是海,不過此海非彼海,這個海是海洋館。


    傭人跟在我們身後推著推著,陸致遠抱著蔣宓,一手牽著我,好像怕我會走丟似的,這人的擔心真夠多餘的。


    “天氣熱,真的帶你去海邊,你受得了,宓宓也受不了,她還小,皮膚很嬌嫩,而且眼睛也是,太陽光猛烈,別說小嬰孩,我們大人一樣感到刺激,睜不開眼,這裏多好,涼爽又有趣。”


    陸致遠抱著蔣宓低眸望著我解釋道。


    我倒不是非想去海邊,隻是驚詫,按照陸致遠這種大齡人物,居然會來海洋館,出乎意料之外。


    我和蔣天禦在一起多數都是和他呆在一起,我們甚少出去走動,他不算是個宅男,就是喜歡分分秒秒和我粘在一起,尤其是喜歡與我黏在屋子裏。


    蔣宓還小,看到那種會動的,遊來遊去的魚很開心,小手拍打著玻璃櫃麵想去抓魚,我都被她的呆萌給逗笑了。


    等我們往裏麵走動一些,黑壓壓的,她可能不是很喜歡,小臉一皺一皺就想哭泣,等到一條中華鱘遊過來,她嚇得嗷嗷大哭。


    我又被她給逗笑了。


    小孩子是個很新奇的生物,明明什麽都不懂,但是洗澡的時候會抓住大人的手,而且非常用力,要麽就是抓著浴盆邊沿以防有不測發生。


    我抱著蔣宓在懷裏哄,避免影響其他遊客,欣賞中華鱘的細節我們選擇省咧,陸致遠一點也不惱火,忙前忙後的逗她。


    我對蔣宓的大牌見識過了無數次,這女兒真的越看越像蔣天禦,尤其這臭脾氣,連我這個當親媽的都不敢恭維。


    在休息區,她吃飽喝足開始打嗬欠想睡覺,出門的時候泡的都是奶粉,畢竟公眾場合,我得顧及形象。


    蔣宓睡著了由陸致遠抱著,我們繼續去看其他的項目,到最後去看海豚表演,看到一半,大概是觀眾的歡唿聲吵醒了她,她睜開朦朧的雙眼,小嘴一扁作勢就要哭起來,我真是怕了她,結果,海豚做表演時,竟意想不到開心的笑了起來。


    我緊懸的心總算是落了下來。


    在外麵看了一天的表演,總算是結束了,午餐我們打算迴家在吃。


    迴家的車上,我抱著昏昏欲睡的蔣宓,握著她肉乎乎的小手,抬頭看了一眼坐在身旁的陸致遠,“晚餐迴陸家,你認為可好?宓宓很久沒有看到爺爺和奶奶,加上陸毅然的老婆也該生了。”


    陸致遠一聽我說要迴陸家,他的雙眸倏然晶亮。


    我瞧見他這副表情,內心湧上了內疚,他為了遷就我搬出來住,其實內心也很想迴陸家。


    我鬆開握住蔣宓的肉乎的小手,握住了陸致遠的大手,淡淡地道,“既然我嫁給了你,那麽有什麽話就該直說,以後要是你想迴陸家了可以告訴我。”


    難得他處處為我著想,處處顧慮我的心情。


    陸致遠聳聳肩,故作輕鬆的感歎道,“沒事,我老婆說什麽就是什麽,我都聽老婆的。”


    我笑了。


    這句話聽著挺有妻管嚴的味道。


    我做夢也沒有想到,和陸致遠結婚後,這婚後的生活質量遠遠超乎我的想象之外。


    我們迴到家先用了午餐,午餐結束後,我迴到臥室陪蔣宓一起睡午覺,陸致遠去了書房工作,哪怕是休息的雙手日裏,他身為一個老總也得繼續處理公事的事,日理萬機忙忙碌碌的,真夠操心。


    我睡得迷迷糊糊,懷裏有什麽在亂動,又是揮舞雙拳又是踢動雙腳,睜開眼睛一看,小搗蛋居然是蔣宓,她見我睡醒,以為有了新的玩伴,咯咯笑著。


    我真是敗給這個女兒了。


    無可奈何下,我隻好陪蔣宓玩耍,我伸出一根手指,她用肉拳握住,再放到口邊,趁機要含住。


    “餓了嗎?”我低眸望著她。


    我隻好抱她從床上坐起來,想著給她泡點奶粉喝。


    她看我泡奶粉急的不得了,半個身子已經撲向前要去抓奶瓶。


    “急什麽,還沒泡好。”我笑她小吃貨的模樣,“等等,涼一下,燙嘴。”


    蔣宓非常急性子,這點和蔣天禦如出一轍,看奶粉泡好了不給她喝,還要放在涼水裏冷卻一下,眉頭皺成一團,特別不高興,小嘴兒一扁就要哭。


    我趕緊從涼水中撈起奶瓶,打開蓋子,倒了一點奶在手背上,手不燙才敢給她喝,奶嘴剛湊近,她一下子雙手用力抱住奶瓶。


    急的不得了。


    她吃飽喝足我抱著她拍背,打完嗝才敢讓躺下,不然容易吐奶。


    後來我還是覺得困,抱著蔣宓繼續睡覺,她也睡著了。


    臨近傍晚時分,有人推我,我睜開眼一看,發現是陸致遠。


    “該起床了,我們得迴陸家,父親和母親說想宓宓了。”他坐在床邊邊逗蔣宓,邊看著我說道,“蘇如,你睡覺的時候流口水了。”


    我趕忙伸出手往嘴角兩邊擦了擦,哪裏有他說的口水,不過我胸前倒是有一大片。


    蔣宓幹的好事。


    這小女王我真是無能為力。


    陸致遠抱走了蔣宓離開臥室,我拿了換洗的衣服走進洗手間打算洗個澡再去陸家。


    收拾完畢,我帶上蔣宓需要的物品,背上小小的挎包下樓。


    她換了一套衣服,是一件很可愛的套裝,頭上戴著一頂草編帽,還有兩個小耳朵,非常萌。


    我們走出家門坐進車裏,司機開車,車子裏陸致遠抱著蔣宓,我樂得清閑,微微搖下車窗觀賞著車窗外的夜景,晚夏燒紅半邊天,絢爛的精致美不勝收。


    我竟看得呆了。


    期間要不是蔣宓打了我一下,我想我會一直沉浸在這麽美麗的風景之中。


    車子駛進陸家庭院,我先下車,再跑到陸致遠的方向,從他懷裏抱過蔣宓,他下車後,又伸手接過去。


    一般有他在,我無需太擔心蔣宓,他會抱。


    我們還沒走進宅子,陸爸和陸媽等候在迴廊下。


    “爸媽,我們好久沒有來看望你們了。”我向他們認錯。


    陸媽半抱住我,慈祥的笑道,“說什麽傻話,致遠和我們說,你接了一份工作,又要照顧宓宓,追求夢想的女性是最美的。”


    我慶幸遇見了知書達理的婆婆,而不是蠻橫無理,沒有學識的鄉野村婦,和無知的人溝通,哪怕是磨破了嘴皮子也未必能夠說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


    蔣宓迴到陸家兩個長輩對她的疼愛沒話說,晚餐,大家吃的津津有味,用餐期間,交流不斷,互相慰問近況,互相交流最近的所見所聞,和樂融融的。


    用過晚餐,我獨自一個人去了庭院散步,蔣宓由二老帶著,陸致遠和陸毅然一塊兒關在書房,另一個懷孕的孕婦吃過晚餐就被勒令進了臥室,不得胡亂走動。


    我抬著頭望著天空中的繁星,突然一陣腳步聲靠近我。


    “大嫂,有件事你有聽說嗎?”


    陸毅然和我說話。


    我露出狐疑的表情,雙眼直勾勾地望著他。


    “不懂你的意思。”我淡淡地道。


    他長長一歎,抬頭望著璀璨的星空。


    “三天前蔣家接到來自航空公司的電話,飛機失事,蔣天禦生死未卜。”


    陸毅然直視著我的雙眸。


    那一刻,我整個人如遭雷擊。


    我雙唇囁嚅著,卻怎麽也說不出一個字。


    “名單上一百多個人全部找不到,下落不明。”他又說了一遍。


    我渾身涼透了,好像被人關進了冰窖之中。


    “都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他不會死的。”我冷冷地道。


    這則消息並沒有對外公開,我認為極有可能是被壓下來了。


    陸毅然走動了一下,磁性的嗓音又響起,“航空公司已經證實了事情的準確性,所以……你應該要明白,存活下來的機率微乎其微。”


    我覺得整個人好暈好暈,天與地好像都在旋轉,在倒下來的一瞬間,我落入了陸致遠的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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