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沙發上,抬頭望著眼前居高臨下看我的蔣天禦。


    “你可以迴去了,剩下的我自己會處理。”我下了逐客令。


    對他客氣什麽?


    蔣天禦幽冷的目光睨著我,磁性的嗓音冷冷地道,“我有說要走嗎?”


    “如果,你喜歡這間房,我可以讓給你,酒店的空房間還有很多,我可以去住其他的。”


    我淡淡地道。


    我不想和他攪合在一起。


    說好了分手就是分手,沒有任何迴頭的餘地。


    他突然蹲下身,靠近我麵前,大手要伸過來摸我隆起的小腹,我嚇得整個人往後倒去,萬幸沙發墊子撐住了我的腰部,不至於栽倒。


    “你要做什麽?”我雙手護在小腹前,雙眸圓睜戒備的望著蔣天禦,“休想打我肚子的主意。”


    蔣天禦的手還是往我的小腹上伸過來,他的黑眸睨著我,我摒住唿吸沒敢輕舉妄動。


    “不要閉氣,放鬆點。”他嗓音磁性的要求道。


    我還真是乖乖照做,沒有閉氣,放鬆了心情。


    “為什麽不會踢動?”


    蔣天禦擰著劍眉,冷冷地反問道。


    我笑了,“早呢!五個月才有。”


    我說話的時候拉下他貼在我隆起的小腹上的手掌,收斂臉上的笑意蹙著黛眉說道,“會不會踢動和你沒什麽關係。”


    我的寶寶是我的。


    蔣天禦沒有說話,我認為他好像要做什麽。


    “四個月前我和你說的清清楚楚,我們分手了,你一直認為孩子不是你的,是陸致遠的,而我也正好告訴過你……”


    我看到一張英俊的俊臉在我眼前放大,我的唇被堵的結結實實,他的舌頭在我的嘴裏霸道的長驅直入,勾纏著我柔軟的舌尖,我沒有掙紮也沒有反抗,而是淪陷在他高超的吻技之中。


    我心知肚明內心一樣是渴望他的。


    四個月的時間,我和他分開了四個月。


    隻是,這一吻再熱烈,再深情都改變不了我們之間的結局。


    我下定了決心,不能再和他有任何的牽連,不管他和韓芊蕪是否離婚與否,從他不承認我肚子裏的寶寶是他的那一秒開始,我與他徹底沒有了聯係。


    一吻結束,我靠著沙發墊氣喘籲籲,心跳加速,唿吸紊亂。


    我望著蹲在我麵前的蔣天禦,他清澈的黑眸直勾勾地睨著我,那一瞬間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你真的可以迴去了,我肚子餓了,得下去用晚餐。”我單手托在沙發墊子上,人艱難的站起來。


    蔣天禦要扶我,被我推開。


    “不用,我能自己照顧好自己。”我強烈拒絕他的幫助。


    四個月前他要是歡歡喜喜的接受我和肚子裏的寶寶,我哪裏需要像現在這樣承受痛苦。


    我承認,我仍舊愛著他,可愛是一迴事,要寶寶是另外一迴事。


    “你就是倔強的誰的話也不肯聽。”


    他冷冷地道。


    我抬頭,清澈的杏眼望著蔣天禦陰鬱的黑眸,淡漠的道,“我與你本來就沒有什麽好說的,你應該明白我們之間是為了什麽而分手。”


    我沒有背叛他,他卻認定我的背叛,對於這種百口莫辯的事,我憑什麽要委屈的打落血牙往肚裏吞?


    “當初你打掉肚子裏的那個,是一樣有機會留在我身邊的。”他冷冷地道。


    我想也沒想的衝著他低吼道,“我不稀罕。”


    “你走吧!我看見你就心情不好。”


    我的手指著那道門,不客氣的說道。


    蔣天禦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他不肯走,我已經連續下了兩次逐客令,他沒有要走的打算。


    我已經餓的七暈八素,不想再管他,愛走不走。


    我拎起放在沙發上的包包,我正要拎,蔣天禦的大手扯住了我的包包的其中一根帶子,我們就好像在進行一場拉鋸戰。


    我拉扯著包包的這一根帶子,他拉扯著包包的那一根帶子。


    “放手,我隻是去吃飯,我餓了。”我煩躁的大吼起來。


    這人霸道的讓我無法用語言來恭維,碰上他,要是運氣不好,極有可能惹得我動胎氣。


    蔣天禦抓著我包包另一根帶子的手放開後,他又要上前來抱我,我直接謝絕了。


    “不用,我能自己走,醫生說適當的走動對身體有好處,還有,你不要獻殷勤,我這肚子裏懷的可是別的男人的野種,不勞費心。”


    我冷嘲熱諷的開口,故意刺激他的情緒。


    我根本不在乎他對我是否會轉變態度。


    他俊臉鐵青,黝黑的眼眸睨著我,走路的腳步非常用力,我拚命強調自己,要自己別把他當作一迴事兒。


    我去了酒店附近的一家餐廳,不算高檔,但裏麵的布置挺有格調,我點了我愛吃的,沒有幫蔣天禦點任何的東西。


    “你想吃,自己去其他地方吃,我沒有錢,隻能aa製。”我說道,忽略他殺人式的目光。


    我本來就沒有錢,他的卡我還給他了,現在我的一切開銷是每天都精打細算後必須要控製的,能不花的錢我絕對不會多花,以後留給寶寶用也是極好的,主要肚子裏是一胎二寶,壓力挺大。


    蔣天禦把我點的東西又點了一份,不過,他是自己吃。


    我們安靜的互相用餐,晚餐結束後,他叫人打包了一份甜品,順便把賬單結了。


    “陸致遠沒有給你錢嗎?”


    他冷冷地反問道。


    我明白蔣天禦的意思,“我有手有腳憑什麽要靠男人來養,還有,你腦袋裏的想法不一定是真的。”


    蔣天禦揪住了我的話茬,他冷聲一笑,“我還以為他能對你多好,不過如此。”


    我聽到他說的這句話心裏有一種委屈。


    那些是我自己編造出來的謊言,他聽了相信,那我也不能平反,說是我撒謊,其實我目前是一個人生活的狀態。


    “也許我這個人天生命不好吧!碰上的男人沒有一個是好東西。”我惡狠狠地道。


    我這樣一句話算是連消帶打,連蔣天禦也被我一塊兒罵進去了。


    事實上,我對陸致遠沒有任何的罵意。


    我純粹是想趁機罵蔣天禦而已。


    他一聽我的話,俊龐當場變得鐵青,礙於在餐廳,算是敢怒不敢言。


    我們走出餐廳,我看時間還早想去逛逛商場,買幾件秋裝,肚子大起來穿肚子肯定不方便,能穿裙子就穿裙子。


    我乘著扶梯蔣天禦要扶我,我推開他,“你這樣隻會害我更快摔下去。”


    他聽我這樣一說,果然很快停止了所有的動作。


    我抵達女裝專區,挑了幾件款式大方的媽媽裝,我要去結賬時蔣天禦想搶著去付錢。


    “不用了,我現在是個孕婦,你給我花錢,我也沒有辦法用身體來償還,你不要增加我的心理負擔。”我淡淡地道。


    反正我今天就是鐵了心,專門刁難他,他越是不愛聽的話我就越是往難聽了說。


    我現在不怕他,反正都分手了,我們之間還能有什麽更差的境地嗎?


    我買完衣服付了賬,蔣天禦還沒走,依然陪著我。


    我說多了也就累了,不想再說,他愛跟就跟著。


    我們迴到酒店,我累的坐在了床邊,沒有看他一眼,淡淡地道,“還不走嗎?我要睡覺了。”


    他站在我麵前,緩緩蹲下來,黑眸直視著我,磁性的嗓音冷厲的道,“你沒有和陸致遠在一起,否則,我不可能這麽長時間沒有見到你。”


    我不意外蔣天禦會發現事情的變化。


    “蔣天禦,你真的很可笑,我和陸致遠在一起又如何不在一起又如何,你不知道嗎?我這個肚子裏的寶寶是他的,所以,我生下來就會冠上陸姓。”我淡淡地道,一點也不同情他的遭遇,“別忘記,這可是你說的,一次不忠百次不用。”


    我沒有顧及蔣天禦的心情,他的心情我憑什麽要去在意?


    “麻煩你讓讓,我要去洗澡了,你愛留就留下,你愛走就走。”


    我從床上站起來。


    我走到沙發前打開袋子,拿出帶來的換洗衣服和睡裙。


    他也要跟進來,我轉身,伸出單手抵在他的胸口,蹙著黛眉不悅的道,“幹什麽呢?你今晚要是對我做出什麽不該做的行為都屬於強女幹的範圍,我是可以報警備案的。”


    和他客氣什麽,我不想再低頭,再妥協。


    蔣天禦拉下我抵在他胸口上的手掌,磁性的嗓音冷冷地道,“這裏沒有鋪防滑墊,萬一你要是摔了豈不是還得勞累我送你去醫院。”


    我皮笑肉不笑的看著他的黑眸,淡淡地道,“不用你送,我死我傷都是我的事與你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我就是要堵住他的話茬,他說一句我頂三句,他說擔心我,我就要和他破罐子破摔。


    “你,真是不識好歹。”蔣天禦惡狠狠地道,冷眸睨著我。


    我笑了笑,“彼此彼此。”


    我覺得我這次迴來反倒一點也不害怕他了,誰來也奇怪,有些事想開了反而更好。


    我進去洗手間,順便連門都鎖上了,就是不想讓他進來。


    我洗完澡走出來,蔣天禦不在了。


    我走到床邊坐下,沒有來歎了一口氣,走了也好。


    早該走了,他留下來又能改變什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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