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迴到昨晚住過的那間臥室,蔣天禦幫我擦身,他看我身上,臉上都是灰塵,灰撲撲的。


    我有一點難受,就是胸口的位置被那個惡心的男人揉過。


    “就算你今天真的出了事,我也不會嫌棄你。”他冷冷地說道。


    我坐在床邊並沒有動一下,蔣天禦修長的手指挑著我的下顎,強迫我與他做眼神交流。


    “現在是什麽年代了,當初那個要和你領證的男人沒有和你發生關係,那是我的幸運,今天你要是有什麽閃失,我隻會更恨我自己。”


    蔣天禦說道,嗓音陰沉帶著磁性。


    我相信他說的話,在這一刻我除了相信他什麽也做不了。


    他俯下身抱住我,親吻我的唇角,這一吻說不出的溫柔,擊潰我內心所有的不安與委屈。


    我抱住蔣天禦嚎啕大哭起來,他並沒有嫌我吵,而是抱著我,精瘦的手臂圈在我腰間而不是後背。


    “隻能哭五分鍾,超過五分鍾我會弄死你。”他性感的嗓音在我耳邊壞壞的響起。


    我本來還在想那個可惡的導演一事,心裏堵得慌,聽到蔣天禦霸道的語氣,我所有的心慌全部消散無蹤。


    我的頭枕在他的寬肩上,撒嬌的說道,“親愛的,要是我沒有你該怎麽辦?”


    我當真不敢想那一刻發生的事。


    要是在那個導演脫掉我的褲子時,蔣天禦沒有破門而入,我想我今天難逃被糟蹋的命運。


    蔣天禦的雙手按在我削瘦的雙肩上,漆黑有神的眼眸深深地睨著我。


    “所以,你一輩子都不要離開我。”


    他說道,黑眸直直地望著我,黑瞳緊鎖在我身上。


    我什麽也沒有說,看他一眼,又低頭看一眼自己未著寸縷的身體,“還擦嗎?”


    他聽到我的反問,拿起水盆裏的毛巾繼續幫我擦身。


    蔣天禦幫我擦完身之後,他走進衣帽間拿出給我替換的衣服,親自幫我換上。


    “你要睡會嗎?”蔣天禦問道。


    他從洗手間洗完手出來,人走到我的身邊坐下。


    我想睡會兒,可是離晚餐的時間還有一個半小時,沒有辦法好好地安心睡一覺,蔣天禦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


    “離晚餐的時候還有一個半小時,你可以睡一個小時,那些晚餐的食材我會讓他們先準備好,到時候有人幫你打下手,半個小時搞定綽綽有餘。”


    蔣天禦掀開了被子,他用眼神暗示我躺下來休息。


    我沒有再堅持,躺在了床上,我躺下後伸出手握住他的大手,抬眸,視線與他的黑眸對上,“陪我睡著在離開可好?”


    他二話沒說,人躺在了被子外麵,我對視著那雙黑眸,很快閉上眼沉沉睡去。


    一個小時候,蔣天禦叫醒我,我起床後走進洗手間洗了一把臉,接著快步往樓下走去,進了廚房,傭人已經幫我配好了菜,並且都切好了。


    他們應該是詢問過蔣老爺子的意見,要不然這些菜豈會搭配的那麽恰如其分,又有家常菜色的特點。


    由此可見,是吃的人經過了一番指點。


    我站在廚房裏,蔣天禦站在廚房外,他頎長的身軀倚靠著門框,雙手抱臂,雙眼的視線隨著我的走動而移動。


    我們這樣的互動倒有點新婚生活,相濡以沫的結婚夫婦。


    “好了,如果不好吃的話,請你們給蔣老爺子帶一句話,我可以重新做。”我把飯菜擱到托盤上向用人說明,“不過,這次的菜單得我來擬。”


    傭人向我輕輕頷首,端著托盤離開廚房。


    我在廚房裏洗幹淨雙手從裏麵走出來,蔣天禦握住我的手。


    “你要帶我去哪裏?”我好奇的詢問道,抬眸望著他英俊的俊龐,“先說好是要帶我去哪裏?”


    蔣天禦牽著我的手一直向前走,我們來到二樓,他讓我站在一間古香古色的房門前站定。


    我抬頭望著他輪廓深邃的俊龐,那雙黑眸清澈有神,就像一汪清泉,我深深地看著,如癡如醉。


    “天禦在外麵?”


    這時,從臥室裏傳來一道蒼老的嗓音。


    我聽這聲音,洪亮如鍾,不像是生病的病人。


    蔣天禦緊握住我的小手,他斬釘截鐵的迴答,“是的爺爺,我在外麵。”


    他牽著我的手,另外一隻大手推開了那道虛掩的臥室門,我走進臥室,仿若走進了一個古香古色的世界,從床到木椅再到櫃子,清一色的家具充滿了古典的氣息。


    我確定這是新世紀,可是蔣天禦的爺爺,他居住的臥室裏隨便一件擺設都是價值連城的古董。


    “蔣天禦,好漂亮。”我情不自禁的歎道。


    蔣天禦低頭靠近我的耳邊,嗓音冷厲的道,“我和你說過多少次,我不是漂亮,是帥,還有趕緊喊人。”


    我從錯愕中迴過神來,發現一位白發蒼蒼的老者坐在一張桌子前,精神矍鑠,紅光滿麵,他一點也不像我所見過的那些老者。


    那些普通的老者並不如我所見的如同蔣老爺子這般老當益壯,聲音洪亮。


    “蔣老爺子。”我對著蔣天禦的爺爺喊道。


    我又不是跟蔣天禦結婚了,也沒有名正言順這一說,能夠讓他把我帶到蔣家來,而蔣老爺子又給了麵子的讓我住下,這已經是不可多得的一件事。


    我對他這一聲“蔣老爺子”的尊稱足夠表達內心的敬意。


    蔣天禦的黑眸睨了我一眼,磁性的嗓音冷冷地道,“叫錯了。”


    叫錯了?


    為什麽錯了,何錯之有?


    我呆呆地瞅著他的黑眸,一臉納悶的望著蔣天禦。


    蔣老爺子吃完了晚餐,他擱下握在手上的筷子,我發現他這一桌子餐具也是極其的講究,瓷白的筷箸,筷子看上去也不是普通的筷子,餐具和我們昨晚用餐時也不是一套。


    我現在想來,那華府天庭的裝潢,蔣天禦應該是承襲了蔣老爺子對古典文化的熏陶。


    “不急,天禦,任何的事都急不得,蘇小姐想叫什麽就叫什麽。”


    蔣老爺子開口說道,炯炯有神的眼眸打量著我。


    我有些意外,要一個年長的長輩稱唿我為“蘇小姐”,這倒是有些受寵若驚。


    我微微低頭,接著不卑不亢的道,“要是蔣老爺子不嫌棄可以叫我蘇如。”


    我不喜歡別人喊我蘇小姐,離園的那些傭人那是沒有辦法,可是比我年長的蔣老爺子就免了。


    “蘇如。”蔣老爺子默念著我的名字。


    “蘇州的蘇,如意的如?”


    他的眼眸斜睨著我。


    我發現蔣老爺子和蔣天禦有一個地方是相似的,那就是氣度,氣場。


    想必他年輕時候也是一位霸道的人物,氣場強大,不容人忽略。


    “是的,蘇州的蘇,如意的如。”我答道。


    “不錯,不錯,名字看似簡單,寓意極好。”


    蔣老爺子讚歎道。


    蔣天禦看著我的臉龐,他牽著我的手上前一步,磁性的嗓音低沉如低音提琴,“爺爺,晚餐如何?”


    我靜候在一旁,心裏非常期待蔣老爺子的評價。


    “一般,勉強。”


    他淡然的道。


    我聽到這個答案並不覺得意外,更沒有表露出失望的神情。


    他吃過那麽多的山珍海味,美味珍饈,我的廚藝當然算不上什麽。


    “是嗎?那爺爺明天晚上可是還要繼續準備呢!”


    蔣天禦趕緊問道。


    我不悅的扯了扯他的衣擺,他爺爺都說了,一般,勉強,這樣的評價哪裏還需要厚顏無恥的繼續準備呢?


    我認為完全沒有必要。


    蔣老爺子衝著蔣天禦瞪了一眼,假裝怒然,“你小子,還沒結婚,就開始心疼上了。”


    我對他們爺兒倆的對話完全聽不明白了,隻能傻愣愣地靜等在一旁,等蔣天禦帶我離開。


    “好,隻要爺爺想吃,就讓蘇如準備。”蔣天禦替我接下了這檔苦差事,“不過爺爺,明晚的菜單,你不能做主。”


    我沒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蔣天禦把我在廚房裏對傭人說過的話給全部重複了一遍,看著他,我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氣。


    這都是什麽破事兒?


    我就不該多嘴,這下可好,搬起石頭砸了我自己的腳。


    蔣天禦牽著我的手離開了蔣老爺子的臥室,來到樓下餐廳,我趁著傭人不注意的時候,小手緊握成粉拳往他的胸口捶了一拳。


    “討厭,你說什麽呢!”我嬌嗔道,清澈的杏眼直直地凝視著他幽深的黑眸,“你爺爺不是說了嗎?我炒的菜一般,勉強。”


    這麽難吃,蔣天禦還替我攬下這趟苦差事,有他這麽坑自己的女人的嗎?


    “你傻嗎?”他低頭親吻我柔軟的唇瓣,黑眸直勾勾地望著我,黑瞳清澈極了,“我奶奶給爺爺煮了一輩子的菜,評價也就是一般和勉強。”


    我暈了,這也能相提並論?


    男人的世界我覺得我一個女人真心不懂。


    “那爺爺把你做的菜全部吃完了不是嗎?”


    他反問道。


    我轉念一想,蔣天禦說的話有點兒道理。


    “蘇如,我爺爺是個非常含蓄的男人,而且他們那個年代的愛,不像我們什麽都能說什麽都敢說。”他的黑眸深深地睨著我,大手貼著我的臉龐,大拇指輕輕地摩擦著我的臉部皮膚,“我爺爺不喜歡那些古樸的東西,奶奶去死後,他住在那間屋子裏甚少下樓,用每一分每一秒去緬懷死掉的妻子,這難道不算是一種浪漫嗎?”


    我被蔣天禦的一番解釋給深深地打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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