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我睡醒,病房裏沒有蔣天禦的身影,守在病床前的是傭人。


    “蘇小姐,少爺要我告訴你,他去公司了。”


    傭人看著我恭敬地說道。


    我輕輕頷首,這個點肚子早就餓了。


    “有早餐嗎?”我問坐在病床前的傭人,“要是用早餐的話,你得先讓我進行洗漱。”


    傭人趕緊從椅子上起身,俯下身先扶我起來,她看著我說道,“少爺臨走前都詳細交代過,蘇小姐稍等,我這就去拿臉盆。”


    我坐在病床上,想到昨晚蔣天禦和我說的關於孩子流產的真相,我直到現在內心仍是心有餘怒,韓芊蕪的種種行為,令人發指。


    傭人伺候我洗漱完畢,又給我端來了早餐,是從離園送來的水煎包,還有現衝的紫菜湯,味道還算尚可。


    我吃了早餐,在病床上坐了一會兒,護士進來給我做基本的檢查。


    “蘇如,你的傷口等你男朋友來了再換。”


    小護士衝著我說明。


    “哦,好的,謝謝。”我向小護士道謝。


    蔣天禦不是我的男朋友,他會是我未來的孩子的爸爸。


    關於我會不會嫁給他,或者和他結婚,這件事當真不好確定,人生的路上,變數實在太多,我沒有能耐保證什麽。


    我坐的有些困乏,傭人扶我躺下,給我蓋上被子。


    大概是有了韓芊蕪踩我背上傷口一事,蔣天禦即便是去公司上班,也要派人給我守著病房,免得再發生他不想看到的事。


    在病房裏住院,我想到了一件事,伊綿綿沒有出現過,蔣天禦應該沒有送我去她上班的那家醫院,否則,那個小女孩又會變成韓芊蕪的小眼線。


    我躺在病床上,期間聽到傭人接聽蔣天禦打來的電話。


    “蘇小姐,少爺的電話。”傭人遞上手機恭敬地說道,我從她手裏接過手機,“喂,是我。”


    蔣天禦磁性的嗓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蘇如,今天感覺傷口還痛嗎?”


    我嗓音輕柔的應著,實在沒有多餘的精力做詳細的解釋。


    我明白他是忙裏抽空給我打電話。


    “蔣天禦,不如我們別打電話了,你快點完成工作就能早點迴來陪我,可好?”我問電話那頭的男人。


    住院期間是非常無聊的,尤其是蔣天禦不在身邊,我覺得更加無聊。


    “你想我了對嗎?”他在電話那頭問我。


    病房裏雖然有傭人在,我倒也沒有隱瞞內心的真實想法,“嗯,想,你快點工作吧!”


    我和蔣天禦在聊天的時候,病房的門被推開,進來的人讓我感到驚訝。


    “蔣天禦我這裏來了客人,我們晚點再聊。”我和他解釋。


    沒有等到蔣天禦同意,我徑自掛了電話。


    “蘇如,許久不見你不認識我了?”和我說話的人是陸毅然。


    我感到驚訝,他怎麽會來看我呢?


    “陸毅然你請坐。”我邀請他坐下。


    我想叫傭人上前來扶我起來,他很快阻止了我,“不必忙活,你就躺著吧!受了傷還折騰什麽呢!”


    應了陸毅然的話,我就繼續躺在病床上和他聊天。


    “你怎麽來看我了?”我抬眸對上他的視線,“公司不忙嗎?”


    我們聊天的時候,傭人識相的走了出去。


    我忘記和傭人說,讓她出去自己買點吃的,一大早為了伺候我,似乎沒有吃早餐。


    “你還在門外嗎?”我問傭人。


    病房的門很快又被打開,傭人趕忙問道,“蘇小姐有什麽吩咐要交代嗎?”


    “不是的,我是要你暫時去買點東西吃,不要餓著,這裏有陸毅然在,你不必擔心。”


    我要傭人去買點吃的墊墊底。


    “那好吧!多謝蘇小姐。”傭人恭敬地說道。


    等到病房的門關上後,陸毅然看著我反問道,“蘇如,你對待傭人都是這副態度?”


    對待傭人肯定是這副態度,要不然需要什麽樣的態度?


    “對,就是這種態度。”我向陸毅然說明。


    見他沒有說話,我繼續道,“這副態度有什麽問題嗎?”


    “沒問題,隻是覺得很不一樣。”陸毅然說道。


    我從他英俊的俊臉上捕捉到一絲複雜的神色。


    就算陸毅然不說破我也能猜到他心裏的想法究竟是什麽,無非是認為我平易近人,而他們有錢人對待傭人沒有那麽的和顏悅色。


    假如陸毅然真的那麽想我。那麽我認為那個想法其實有些可笑。


    人都是平等的,現在又不是奴隸社會,哪來那麽多的高高在上。


    不過,也是,我和他們是存在差距的。


    我開口打斷沉默,“你今天來看我有話想說對嗎?”


    陸毅然不會平白無故的出現在我麵前,這一旦出現也會有一些我不知道的事告知。


    “蘇如,本來你生病了我也不想麻煩你,可是有些事我認為你有知道的權利。”


    他的黑眸凝視著我,語氣如常,他翹著二郎腿優雅的坐在那裏。


    有什麽事是我非知道不可的,難道和他的大哥有關嗎?


    我稍稍拉高被子,視線停留在陸毅然的身上,“嗯,你說,我聽著呢!”


    “薑桓,你還記得嗎?”陸毅然皺著劍眉問我。


    “嗯,記得。”我迴答。


    當初蔣天禦帶我去吃飯,我見過他的幾個朋友,其中薑桓給我留下的印象最深刻,這人在酒桌上為難過我,給我難堪和下不了台階。


    “在你去泰國那陣子,蔣天禦的公司出了點問題。”


    陸毅然實話相告,帥氣的臉龐一片凝重。


    我躺在病床上,心裏有數他說的公司出了點問題究竟是為了什麽。


    是我讓蔣天禦分了心。


    我抬眸,清澈的眼望著陸毅然,嘴唇囁嚅著,良久才說道,“你的意思是薑桓有心要搞蔣天禦的公司?”


    我覺得這件事有些虎頭蛇尾,他們之間根本沒有那麽大的仇隙,這是哪來的不必要的誤會呢?


    “蘇如,薑桓之所以對蔣天禦的公司搞破壞,他是有心針對你。”


    陸毅然說道。


    我?薑桓針對我?


    這玩笑可就開大了,我和薑桓什麽關係也不是,他為什麽要針對我?


    “我不是很明白。”


    我問陸毅然。


    他平靜的說道,“當初婧瀾的畫被毀,在畫廊裏引起了一場騷動,那天也正是薑桓邀請到了一幹的名家,打算把她給捧起來,好在書畫界中占據一席之地,可是你的出現,把他倆下好的一盤棋子給攪亂了。”


    我算是明白了。


    這橫豎是拚誰比誰橫,誰比誰有能耐呢?


    “薑桓因為此事遷怒於我,而我害蔣天禦栽了一個大跟頭?”我滿是疑惑不解的望著陸毅然,“那你告訴我這些真相是要我開導他,勸他別和薑桓鬥?還是你另有高見……”


    我就沒有明白陸毅然來找我究竟為了什麽?


    陸毅然放下翹著的二郎腿,他繼而說道,“這件事並非要你勸蔣天禦收手,蘇如,你難道不知道他的性格和脾氣嗎?在本城誰敢和他鬥,那是嫌命長。”


    既然蔣天禦有勝算贏了薑桓,那陸毅然這一趟特地跑來醫院探病圖的是什麽?


    我懂了。


    他是來當和事佬的。


    “你們四公子幫事我不想參與,也不會參與。”我向陸毅然堅定不移的表達我的意見,“還有,蔣天禦的公事我沒有插手與多嘴的資格,別人看上去他非我不可,事實上,那隻是表麵上的錯覺而已。”


    確實如此。


    我雖然在蔣天禦的心目中占據著一席之地,可是男人都有野心,尤其是被人踩上門來,像他肆意妄為,囂狂,目中無人的性格絕對不會容忍對手。


    “蘇如,你難道要眼睜睜看著他越陷越深,和薑桓之間的梁子越結越大?”陸毅然冷冷地反問我,“這難道是你對蔣天禦的感情?你不希望他過得好,朋友多嗎?”


    我陷入了沉思。


    陸毅然的話也不完全不對,隻是我開口的話,蔣天禦未必會買賬。


    “這樣吧!我不確定我能夠勸蔣天禦及時收手,但是我會和他提及一下,這樣總行了吧?”


    我無奈的開口。


    再大的保證我肯定沒有辦法向陸毅然表明。


    關鍵是蔣天禦非一般人。


    他喜歡我的時候是喜歡我,可是他要是翻臉的時候那一樣可以很無情無義。


    這個男人,我和他處了大半年,我很清楚他的為人。


    陸毅然聽我鬆口,他從椅子上站起來,“那就全靠你了。”


    我目送他走出病房,我躺在病床上心裏無比忐忑,這口我向蔣天禦不好開。


    在我一籌莫展之際,病房的門又被推開,我以為是傭人迴來了,結果來的是蔣天禦。


    “你怎麽來了,工作呢?”


    我吃驚的感歎道。


    他一屁股坐在我的病床邊,低眸睨著我,“蘇如,你膽子很肥啊。”


    我被蔣天禦吼得莫名奇妙,我最近都呆在病房裏,哪裏有機會去招惹別人,或是招惹他?


    “為什麽不說話?你默認?”


    他低吼道。


    我默認什麽呢!


    “蔣天禦,我不是很明白你的話。”我無奈的說道。


    他趁著我開口,立刻俯下身,霸道的吻帶著懲罰落在我柔軟的唇瓣上。


    我躺在病床沒有辦法動彈,任憑他予求予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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