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原因你以後會知道的。”


    蔣天禦冷冷地道。


    我坐在一旁,看到他陰鷙的冷眸,狡黠的表情,認為這事後肯定有原因,隻是他不說,我也沒有能耐繼續發問。


    “現在你得到了你外婆的遷墓地址,你應該明白很多事並不是理所當然就能夠擁有的。”


    蔣天禦幽冷的目光睨著我,磁性的嗓音冷厲的道。


    我明白他說的是什麽意思。


    “你想要我怎麽樣?”我無奈的道。


    目前為止,我們之間可以像此時此刻平靜相處的機會實屬難得。


    “我想對外公開你的身份。”


    他陰鬱的目光看著我,嗓音陰戾的道。


    對外公開我的身份?


    我有什麽身份可以讓他如此高調的公開。


    “你不是單身,我認為我的身份被公開對你我根本沒有任何的好處。”我清澈的雙眼看著蔣天禦,語氣平緩的說道,“你畢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做事情應該需要顧及蔣家和自身的身份。”


    我不願意他在人前公開我的身份。


    蔣天禦的背靠在靠墊上,他的黑眸睨著我,磁性的淩厲的道,“那麽你認為,我應該怎麽做?”


    我沒有聽錯吧?


    他居然詢問我的意見?


    “蔣天禦,我認為你應該繼續保持你原來的本性和做事方式,我不太習慣你處處問我意見。”我說道。


    我們之間的相處就該簡簡單單,原封不改。


    他雙手抱臂,黑眸睨著我勾唇冷笑道,“蘇如,當時我告訴過你,離開離園你會追悔莫及,現在我似乎看到了成效。”


    蔣天禦從沙發上起身,我還沒來得及和他繼續說些什麽,人已經被抱出了客廳,他抱著我走上三樓。


    我被他放在大床上,他坐在床上,黑眸直勾勾地望著我,磁性的嗓音低沉如低音提琴,“公開你的身份不需要明目張膽的冠上任何的名諱,隻是正大光明的帶著你走到人前。”


    我算是明白了蔣天禦說的公開是什麽意思。


    他這是要帶著我高調現身,這會讓蔣家和韓家對我更加的恨之入骨。


    “你欠缺一個正大光明的機會,至於蔣家和韓家的事,我會妥善處理。”蔣天禦看穿了我的心思,揭穿我內心的憂慮。


    麵對蔣天禦的安排,我無話可說,他該說的都說完了,包括我的擔憂,剩下的我再說多餘的話倒現在有些不識抬舉。


    晚上臨睡前,他抱著我到浴室,我們一起坐在浴缸裏。


    “近一個月沒見你而已,瘦成了這樣。”


    他幫我洗澡的時候嫌棄的說道。


    我本來就是有心事就會暴瘦的體質,我與蔣天禦之間發生了那麽多的事,不瘦下來才奇怪。


    “挺好的,別人還要減肥吃藥呢!”我自嘲的道。


    蔣天禦的大手突然攥住我的手腕,他把我扯進他的懷裏,力度過於猛烈,浴缸的水有一些濺在了浴缸外麵。


    “蘇如,答應我,以後不準見陸致遠,連想都不準你想。”


    蔣天禦深沉的黑眸深深地睨著我,語氣霸道的低吼道。


    關於和陸致遠之間,我根本沒有再私下聯係過他,至於說想念,這個更是沒有的事情。


    “我不會弄髒你的愛情,我隻要你以心待我。”他的雙手捧著我的臉頰,嗓音性感的說道,“等價交換不算過分不是嗎?”


    我隻是給了陸致遠一個擁抱,他就吃醋遲到現在,我有時候真的搞不懂蔣天禦這人是愛我還是不愛?


    “我和陸致遠根本什麽也沒有。”我緊盯著蔣天禦的黑眸,語氣肯定的說道。


    他什麽也沒有說,吻落下來,吻過我柔軟的唇瓣,吻一點一點往下遊移,落在我的脖子上,鎖骨上,我的身子在輕微的顫抖著。


    這頭狼,我又喚醒了他的饑餓。


    他抱著我,讓我坐在他的身上,浴缸裏的水被保溫處理,可以避免凍感冒。


    我抱著他,他抱著我。


    蔣天禦總有辦法折磨我,讓我哭讓我求饒,我不知道他為什麽對我的身體如此著迷,但是我知道,他和我分開的這段日確實憋的太久了。


    中途我們離開了浴室,臥室的大床上,大燈被關了,室內點著香薰蠟燭。


    “輕點,蔣天禦求你輕點。”我哭著求饒,“啊……”


    他沒有給我任何喘息的機會,所有的衝撞一次比一次猛,一次比一次用力。


    我感受著他身體裏的變化,最後暈在他的身下。


    愛比最初還要瘋狂,熱烈。


    從大年初三過完大年初四,我們一直窩在離園裏,餓了他喂我吃飯,困了他抱著我睡去,剛開始做的頻繁,到最後他可能考慮到我的情緒和身體的承受能力,適當的做,沒有太激烈。


    我又開始每天晚上要他抱著才能入睡,喜歡把臉埋在他的頸窩裏,手和腳有他幫我暖著。


    大年初五的早上,我還在睡覺,蔣天禦的手機響了起來。


    “接電話,煩死了。”


    我踹了他一腳。


    昨晚他一直不肯讓我睡,好不容易到天亮才放過我,我剛睡著就有電話打過來,睡覺被吵醒,換誰的心情都好不了。


    蔣天禦摟著我,另一隻手往床頭櫃上摸了摸,摸到了手機,接通後他聽手機那端的人說話。


    “嗯,行,到時候見。”


    他含含糊糊的敷衍著。


    我聽得出來,電話應該是蔣家或者是韓家那邊打過來的。


    蔣天禦掛斷通話後,他親了一下我的臉頰,磁性的嗓音沙啞的道,“我得先迴家一趟,你哪都別去,呆在臥室就好。”


    我支支吾吾的應了他一句,接著睡。


    沒多久浴室裏傳來洗澡的“嘩嘩”水聲。


    蔣天禦從浴室出來經過窗邊還不忘記騷擾我,又是親又是摸的。


    “我困,你別煩我行嗎?”我慍怒的道。


    他輕啄著我的唇角,接著心情大好的走進衣帽間,沒多久,一身整齊的走出來,經過床邊的時候,站在床尾的方向開口,“有事給我打電話。”


    “嗯。”我淡淡地道。


    蔣天禦離開後,我繼續蒙頭大睡。


    沒睡到幾個小時,門外是傭人的聲音,“蘇小姐,少夫人想見你。”


    少夫人?


    我一個激靈,整個人驚醒,人從床上坐起來。


    萬幸身上穿著睡衣,否則被子下滑不凍死也會鬱悶死。


    “讓她等等,我馬上下來。”


    我趕緊和傭人說話。


    韓芊蕪居然會來離園,我做夢也沒有想到。


    她和我之間根本沒什麽好談的。


    我掀開被子趕緊下床,走進衣帽間連澡也沒洗換了一套家居服,外套又罩了一件厚外套下樓。


    樓下客廳。


    我看到裏麵不單隻坐著韓芊蕪,還有一個雍容華貴的貴夫人,這人是生麵孔,我沒有見過。


    “媽,蘇如來了。”


    韓芊蕪朝著坐在沙發上的優雅貴夫人喊了一聲“媽”。


    我很快領悟了他們之間的關係。


    他們是婆媳關係。


    眼前坐在沙發上的貴夫人是蔣天禦的母親,蔣家的夫人,韓芊蕪的婆婆。


    “不錯,長得挺標誌的。”蔣天禦的母親一見到我先是誇了一遍。


    我硬著頭皮站在那裏,非常尷尬。


    我隻能說韓芊蕪是個耍花樣的個中好手,剛被蔣天禦識穿了詭計,這會兒攜著婆婆來看我的笑話。


    這女人萬幸是有心髒病,要是沒有心髒病,我哪裏是她的對手。


    興許,現在的我也不是她韓芊蕪的對手。


    “凡事都可以商量,我看得出來蘇小姐也不是個無賴之人。”蔣天禦的母親看著我說道,“我那個混賬兒子做的事,我們蔣家會承擔責任。”


    我算是明白了,那通叫蔣天禦迴家的電話應該是某個長輩打的,然後他母親在韓芊蕪的帶領下來給我難堪。


    這一招調虎離山和一石二鳥用的很高明。


    有過伊綿綿的事例,我現在一點兒都不敢小看患有心髒病的韓芊蕪。


    病美人發起狠來,不是我能夠應對的。


    蔣天禦的母親看我不說話,她又笑的一臉和善的說道,“這樣吧!蘇小姐開個價,多少錢你願意離開我們家天禦?”


    開個價?多少錢?


    韓芊蕪坐在一旁雙眼通紅的看著蔣天禦的母親,她默默地垂淚,語調柔軟的道,“媽,你不要逼蘇如,她也是可憐之人,這件事和蘇如沒有任何關係。”


    我站在那裏,對韓芊蕪的作為感到非常吃驚。


    厲害,高手,我自歎不如。


    她真的是我見過最有手段的女人,並且用的手段是非常的高明,從不幹臉紅脖子粗的低俗事情,可就是有辦法讓我成為甕中之鱉,她捏在手掌心裏的那隻螞蟻。


    “芊蕪,整件事和你沒有關係,你放心,這件事媽會替你做主的,不管是蘇小姐可憐還是天禦混蛋,你既然嫁到我們蔣家,就是蔣家的人,誰也別想覬覦你蔣少夫人的位置。”


    蔣天禦的母親義正言辭的道。


    我算是明白了,他們這是婆媳倆聯合起來唱雙簧呢!


    “蔣夫人,蔣少夫人,你們的錢我一毛都不會要。”我站在他們麵前挺直腰板,黑眸看著他們,“我會離開蔣天禦。”


    他們聽完我說的這句話很快鬆了一口氣。


    “但前提是,你們得保證他不再來找我。”


    我冷冷地道。


    “你好像很希望我不再去找你,蘇如。”


    我的身後傳來一道冷厲的嗓音,那冰冷的音量,讓我渾身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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