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的時候,蔣天禦特地陪我用完午餐再走。


    餐廳裏,我們麵對麵坐著,聊起很多往事,同樣也聊到了一些公司裏的事。


    當然不是公事,隻是藍咪咪和上任離開的部長之間的那段悲劇。


    很多愛情故事開始都大抵相同,可是故事的結局往往不盡相同,大概,這就是他們的宿命吧!


    “最近陸致遠還有找過你嗎?”蔣天禦冷冷地反問道。


    我坐在他的對麵,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差點就脫口而出了。


    蔣天禦是誰啊!他想要知道的事需要問我嗎?


    拿起手機隨便派個人調查就行了,何須我親自交代,而他想要我親口招待的事,一定是想知道我的態度,而非事情的真相。


    “上次出院的時候還見過他,最近並沒有,而且,私底下我們並沒有電話上的聯係,目前為止。”


    我詳細的解釋了一遍,端著杯子喝了一口果汁。


    我說的這些話,蔣天禦信或是不信,我一點也不在乎。


    別人的心和思想我是沒有辦法去控製的,又何必在不該浪費的事情上麵浪費時間呢?


    “下次他給你打電話,或者是私底下的見麵記得統統告訴我。”


    蔣天禦霸道的命令我。


    我沒有反駁,除了點頭做不了其他的。


    昨晚一夜沒有睡好,我現在一邊用餐一邊拚命的打哈欠,我知道這動作不雅觀,可是我也知道人想打哈欠的時候根本控製不了。


    用過午餐,蔣天禦並沒有著急著要離開,他喊了侍應過來結賬,打算先和我去機場大廳等候飛機的登機時間。


    我們坐進車裏,司機幫我們拎行李,順便放到後備箱。


    我在猜想,那輛蘋果綠的蘭博基尼最後的結局應該不太美好,那輛車的主人很明顯是得罪了蔣天禦,這是暗示我去泰國旅遊要給他戴綠帽嗎?


    這種事非常搞笑。


    他最忌諱的就是我看別的異性,這個霸道的男人什麽都好,就是報複心太強,太愛記仇。


    一路上我們並沒有說話,蔣天禦閉目養神,我扭頭看著車窗外的風景,我太喜歡這樣安靜的時刻,仿佛可以緬懷過去,反省做錯的一些事。


    不過,在沒有人看到的地方,蔣天禦始終握著我的手,緊緊地握著。


    這樣相對無言,沉默是金的時刻,我倒也享受。


    愛,並非要無時無刻的掛在嘴上,心若屬你,每一分每一秒,想的念的牽掛的統統都是你。


    如若不是,嘴上再動聽那也是說說而已,不切實際。


    我們抵達機場,司機打開後備箱,拎著行李下來,他看著蔣天禦,恭敬地低了低頭,“蔣總,歡迎你下次再來,祝你旅途愉快。”


    司機最後一句話倒有些官方,我認為他也算是善良的人。


    一個人舌燦蓮花並非是優點,心裏的盤算有時候通過舌頭表達出來特別的花巧,然而心裏善良的人,說的話比較誠實,普通。


    下車前,他戴著墨鏡,我戴著口罩,並非是刻意的。


    主要是和蔣天禦這個已婚男在一起,我習慣性的需要一些掩飾和偽裝。


    我們過了安檢,換了登機牌,去了vip候機室休息。


    他的飛機還有一個小時就起飛,我的飛機得五點左右才能起飛。


    時間那麽充足,我完全可以在酒店睡一覺再過來,可是蔣天禦不讓,說什麽今天就當陪陪他。


    我想喝咖啡,他不同意。


    “喝什麽咖啡,咖啡因對孩子不好。”


    蔣天羽冷冷地道。


    我沒有理他,坐過去一些,保持距離,自己去旁邊打盹兒。


    他偏偏不讓,接著又坐了過來,這是大庭廣眾,我也不好再進行身體移動,隨他去了。


    中途,蔣天禦到了登機的時間,他強烈要求我去送機。


    “去了泰國不要和陌生人說話,知道嗎?”


    他像教育孩子那樣教育我。


    我抬眸,深深地睨著他的冷眸,“還讓不讓去了?你再說,我幹脆別去了,退票迴城得了。”


    蔣天禦什麽也沒說,在大庭廣眾之下索性抱住了我。


    “蘇如,我是真的舍不得讓你一個人去旅行。”他性感的嗓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的心狠狠地一震。


    這個男人莫不是也愛上了?


    “行了,該登機了。”


    我推了推他精瘦的手臂。


    蔣天禦放下雙臂,站在我麵前,幽冷如深潭的黑眸直勾勾地望著我,磁性的嗓音冷厲的道,“不準看別的異性。”


    我沒說話,朝著他點點頭,目送他進了通道。


    下一秒,我從口袋裏掏出手機。


    「蔣天禦,下次我們一起去旅行吧!」


    我發完這條信息突然熱了眼眶。


    這個男人總有辦法牽動我的情緒。


    「蘇如,你還想野外?」


    蔣天禦很快迴過來一條信息。


    我真想狠狠地把手機砸在地上,但是我不能。


    送走蔣天禦我坐在vip候機室,離開我起飛的時間還有整整四個小時,這麽長時間完全可以出去逛一圈。


    在我百無聊賴的時候,身旁的位置一沉。


    “對不起……”這裏有人。


    他坐在那裏衝著我咧嘴笑了。


    “讓這麽漂亮的女孩子落單,蔣天禦可真沒有紳士風度。”


    陸致遠笑著說道。


    我不敢置信的看著坐在我身邊的大暖男。


    “傻眼了?”他的大手往我的麵前揮了揮,笑聲爽朗的道。


    我確實是傻眼了。


    蔣天禦剛走沒多久,陸致遠神奇般的出現在我麵前,而且他離開前千交代萬交代,讓我別看別的異性。


    尤其是陸致遠,他打來的電話也不能接聽。


    現在怎麽辦?我總不能告訴陸致遠,蔣天禦他要我別理你,多孩子氣。


    “你來鄰市出差?”我淡淡地道。


    陸致遠笑著搖搖頭,很調皮的說道,“你猜。”


    我真的傻眼了。


    他的年紀和蔣天禦一般大,居然還有孩子氣的一麵,不說幼稚,倒也蠻可愛的。


    “瞧你嚇的。”陸致遠爽朗的大笑起來,“我說我跟著你們你信嗎?”


    他今天怎麽了,奇奇怪怪的。


    見我沒有開腔,陸致遠也不鬧了。


    “騙你的,我確實是來鄰市出差,跟蹤你和蔣天禦是假的,隻是剛才碰巧看到你給他送機,又看到你手上的登機牌。”他詳細的說了一堆,視線落在我的登機牌上方,“怎麽,獨自一人去旅行?”


    我聽得出來陸致遠的話音裏滿滿都是對我的擔心與關懷。


    “嗯,去泰國旅行。”


    我淡淡一笑。


    麵對他,我始終做不到板著臉,露出不悅的神色。


    陸致遠是一個溫暖如春的男人,他身上有很多讓人想靠近的優點以及親和力。


    我想,以後我要是和蔣天禦分開了,那麽這個男人成為我的下家,這想法是可行的,隻是,我不願意去拖累一個好男人,優秀的男青年。


    “蘇如,蔣天禦為什麽不陪著你一塊兒去?”陸致遠板著俊臉不是很高興的問道。


    我懂他的意思。


    “今天是他爺爺的八十大壽,他是蔣家的男丁,理該出席這麽隆重的壽誕。”


    我無奈的說道。


    事實上,我對陸致遠說的這句話,不知道是在幫蔣天禦開脫,還是在幫我自己這尷尬的身份找借口?


    “不如你把機票退了,我陪你去泰國。”


    陸致遠說道。


    他的黑眸犀利且深邃,望著我的眼睛,在等我的迴答。


    我和陸致遠一起去旅行這算什麽?


    蔣天禦要是知道了還不拆了他的骨頭,扒了我的皮。


    “不用,我能自己照顧自己。”我蹙著黛眉不悅的道。


    我不喜歡別人為難我,或是給我增加負擔和出難題。


    大概是陸致遠看出了我的惱怒,他趕緊勸道,“別,你別生氣,我就隨口說說。”


    他哄我。


    我有些吃驚,原來男人和男人之間也是有差距的。


    蔣天禦可不會這樣放軟語調的來哄我,可是他要是耍起浪漫來一樣讓我心花怒放,而且他和陸致遠表達感情的方式完全不同。


    一個是熱烈奔放的火,極速的風,囂狂恣意,任性妄為。


    一個是靜止無聲的冰,細膩的水,暖如春風,溫文爾雅。


    “陸致遠我懂你對我的心意。”我平靜的說道,“隻是,我們相遇的時間不對。”


    要是蔣天禦出現的晚,他出現的早,也許我們之間的故事又會變得不一樣。


    在我們談話的時候,我手機響了起來,我低眸一看,來電顯示號碼是陌生的。


    “喂,你好,請問你是蔣天禦的家人嗎?他的手機一號快捷鍵是你的號碼。”對方急切的詢問我,“他出了車禍,現在在醫院裏,急需要輸血。”


    我整個人懵了。


    距離蔣天禦下飛機確實也有段時間了。


    鄰市的飛機二個小時就能抵達機場,這會兒我登機的時間即將臨近,他卻出了車禍。


    “我是,我是他朋友,請問你們是什麽醫院,我現在就過來。”


    我在電話那端問對方詳細的醫院地址。


    掛了電話陸致遠馬上打電話給了他的助理,讓他助理去調查蔣天禦住院的事。


    從頭到尾,他陪著我辦理了退票,重新購置迴城的機票,直到我們登機一同迴城。


    “你先別著急,蔣天禦可不是那種短命的人。”


    陸致遠輕聲安慰道。


    飛機上不可以開手機,我根本不知道那個男人在鄰市究竟情況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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