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泉的池水依然灼燙,蔣天禦抱著我,我坐在他的雙腿上,我想等我泰國旅行迴來,搬出離園,所有的事就會迴歸原位。


    韓芊蕪,伊綿綿,這兩人我不用再見。


    蔣天禦發現我在走神,他的吻變得更深更狂烈,趁我不注意的時候,猛力的一下子撞進來。


    “啊……”我不受控製的叫了起來。


    寂靜的夜,有浮想聯翩的水聲,有高掛天空的皎潔明月,讓蔣天禦的情趣變得更深更濃。


    “疼,別這麽用力。”


    我的手推著他的寬肩。


    蔣天禦是在懲罰我的走神,他並沒有讓我如願以償,又是生猛的一下衝撞,這一撞,我感覺不僅僅是意識變得渙散就連靈魂差點也要被撞碎。


    我的雙手用力的抱著他的寬肩,哭的連連求饒,可是我越是求,他就越興奮,原本我的哭聲不算特別明顯,後來可能放得開了,哭聲變重且叫聲也變大了。


    戶外的初次體驗,讓我們彼此都變得興奮。


    我的身體好像變得不是我的,逐漸的蔣天禦對我的折磨變得花樣百出,我除了服從他,什麽也做不了。


    “不要了,我好累。”


    我哭著求他放過。


    “你休息,我動。”蔣天禦理直氣壯的道。


    我咬也咬過,抓也抓過,最後都是不了了之,完全改變不了他的狂烈與放肆,奔放與激烈。


    我被折磨的體無完膚,他在饜足之後抱著我離開溫泉迴了臥室,洗澡,擦身,穿衣服全是他一手包辦,我困的睜不開眼睛,也沒有力氣動一根手指。


    在入睡前,我隱約聽到窗外有鳥鳴聲,清脆,悅耳。


    蔣天禦把房間的窗簾拉上,他知道我討厭睡覺的時候有光源,這樣會讓睡眠的質量變差。


    他在我身邊躺下,我很自然的依偎到他的懷裏,臉貼著他柔軟的頸窩,這樣看似親昵的舉止,逐漸變成了我對他的一種小小習慣與依賴,我隻覺得臉不會再冷睡覺才會舒服。


    我的手和腳依然是他幫我暖著。


    昨晚一夜我累的精疲力盡,他的影響似乎比較小。


    我在床上睡了整整一天,睜開眼,臥室裏一片漆黑,我沒有在動一下,打算等蔣天禦進來。


    躺在床上大半個小時過去了,我有些躺不住,手往旁邊摸了摸,打開台燈,找到大燈的開關,一室溫暖,我看到房間裏掛滿了很多照片,照片裏的主角是我。


    他應該是趁我睡著的時候做的這些事。


    我穿上外套趿上拖鞋,走到那些繩子麵前,隨手抓下一隻木夾子,抽取一張照片,後麵都有寫句子。


    「第一眼看到你,天在下雨(禦)。」


    他把下雨天的雨連同自己的名字做成了諧音,這男人的心思,我真不知道該說細膩還是該說精密。


    「以後來我的世界裏,不要再走。」


    「蘇如,我喜歡笑的樣子,調皮像個孩子,眼睛彎彎的會說話。」


    「等到時機適合,我娶你吧!」


    等到時機合適,我娶你吧!


    這句話太沉太沉,沉甸甸地堆積在我的胸口上,壓的我無法喘息。


    我知道蔣天禦想做的事沒有人攔得住,包括我。


    我抓著手上的照片,身子突然一緊,進來的他從身後抱住了我。


    “在想什麽?”蔣天禦冷冷地反問道,“你最好是在想我。”


    他說的後半句話語氣惡狠狠地,非常霸道。


    “對,我在想你。”


    我坦白從寬。


    “這還差不多。”蔣天禦說道。


    我在他的懷裏轉過身,抬頭看著這男人英俊完美的俊龐,蔣天禦給我的印象確實很變態,瘋狂,可是我知道很多事我們之間始終無法跨越。


    就好比是我外婆的死,好比我喜歡他。


    這些是不可以說出口,也是不可以抹去的事實。


    “晚上得迴去住別墅,先帶你去用餐。”蔣天禦低眸睨著我的臉龐,磁性的嗓音冷厲的道。


    他握住我柔荑的動作特別用力,我知道他猜透了我內心深處突然湧上心扉的失落感。


    我站在原地,看著蔣天禦走到衣櫥前,打開櫥門從裏麵拿出衣服,走到我麵前,接著一件一件替我換上。


    他會脫掉我的衣服,他也會幫我穿上衣服,每次做完了,他也會抱著我睡覺,洗澡的時候也會幫我洗頭,我冷的時候幫我暖手暖腳。


    很多事,從一點一滴的相處中會改變兩人之間的情愫。


    我從不喜歡到喜歡蔣天禦的這個過程,內心除了深深地自責之外,還有無限的內疚以及虧欠,對自己,對我外婆。


    我們離開寨子,他開車載我離開。


    我出去的時候才發現,那輛蘋果綠的蘭博基尼變成了全黑色。


    我們打開車門從左右兩邊各自進入,蔣天禦俯下身幫我係上安全帶,他的薄唇不經意的擦過我的臉龐,曖昧的氣氛在車廂裏流動。


    “蘋果綠的蘭博基尼怎麽變成了黑色?”


    我不解的問道。


    算是打破我們之間的沉默。


    “他有膽子送我綠色的,也該有心理準備承擔代價。”蔣天禦霸氣的道。


    我不難發現,他說到“代價”兩個字的時候俊龐浮現一種自信以及內斂的肅然。


    非常帥氣,非常有氣魄。


    我可以想象,這輛車的噴漆賬單一定是掛在對方的頭上。


    蔣天禦的腹黑確實讓人咋舌。


    晚餐,他帶我去的是最豪華的西餐廳,我們進去的時候,周圍沒有任何的動靜,我能想象,這又是他的傑作。


    包場。


    隨便,反正花的不是我的錢,他愛炫就炫,愛擺闊就擺闊。


    誰讓蔣天禦窮的就隻剩下了錢。


    蔣天禦帶我來鄰市出差,這兩天下來給我的感覺,我們好像是在度蜜月,一切的幸福來的太快,太突然。


    我也是個女人,我也喜歡浪漫,喜歡幻想。


    隻是麵對這個男人給的浪漫和幻想,我會收納在心裏,永不釋放。


    晚餐結束,蔣天禦沒有馬上帶我迴去,他帶著我去了廣場散步。


    他牽著我的手,一步一步向前走,在撇開下了床之後,我們之間所做的事也是極盡平淡,一切如常,與常人並無太多的不同。


    大抵,他明白我喜歡平平淡淡,細水長流的感情。


    “蘇如,假如你願意的話,我想牽著你的手一直到白頭。”


    他突然停下腳步,黑眸深深地凝視著我清澈的雙眼說道。


    蔣天禦說的並不是“我愛你”,而是一句聽上去非常平實,非常樸質的諾言。


    蘇如,假如你願意的話,我想牽著你的手一直到白頭。


    古來說的相濡以沫,執子之手,與子偕老,遲暮之年,歌盡繁華,滄海桑田,隻願一生與你相守到老死。


    然而,我卻無能為力的看著蔣天禦。


    他的愛,我不會要,也不能要。


    反之。


    陸致遠的愛,我想要,我也能要。


    為什麽兩者之間的矛盾,宛如一把刀,讓我舉步維艱,細思極恐。


    原來,我愛上的竟然是一個變態一個瘋子。可惜我偏偏不能與這個變態,這個瘋子攜手到老。


    他已有妻,而我在他們的婚姻裏始終是局外人,是匆匆過客。


    “蔣天禦,在我生下孩子的那天,我會告訴你這個答案。”我突然做出了讓步。


    也許,我內心深處不忍心傷害他,也不忍心割斷這一條細如棉絲線微薄的希望,我想我也是渴望的,渴望蔣天禦的愛,渴望蔣天禦放下身段來愛我。


    “我等你。”


    他冷冷地道。


    僅僅三個字卻飽含了我與他後半生的所有承諾與結果。


    散步結束後,我們迴到了別墅,明天他要迴去,而我得晚上的班機飛往泰國旅遊。


    別墅的大床上,洗完澡,蔣天禦靠著床頭在處理工作,我躺在一旁,擠了一點護手霜往手上抹著。


    “明天是你爺爺的大壽對嗎?”


    我輕聲問道。


    上次韓芊蕪提及過。


    沒想到這轉眼都快臨近過年了。


    “嗯,老爺子的八十大壽。”他輕描淡寫的道。


    我看得出來蔣天禦不是很高興談論老爺子大壽的事,關於這一點小細節,我不是很猜的透,認為他可能是工作上有不順心的。


    那天晚上臨睡前蔣天禦接到了電話,大概是韓芊蕪打來的,他說話的時候特別沒有感情,聲音四平八穩的。


    我躺了下來,昨晚被他折磨了一夜,今晚蔣天禦大發慈悲不打算再折磨我,我決定好好睡一覺。


    他打完電話躺下,從後麵抱住我,身體緊緊貼在我的嬌軀上。


    “去了泰國,記得每天和我通話,不準看別的異性,也不準想別的人。”他的手開始在我身上作祟,“蘇如,我怎麽就要不夠你呢!”


    “神經病,我要睡覺。”


    “明天要走了,得有幾天不能做,今晚再來一次。”


    我真的要瘋了。


    “蔣天禦,你怎麽不再找了個女人,我真的受不了你。”我提議他再找一個。


    這麽旺盛的精力以及強悍的需求,光我一個女人,我真的伺候不了他。


    “不想,我就要你,我隻對你硬,我隻想和你做。”


    “說話別這麽放肆行嗎?”


    我經不住臉紅的斥責他。


    在我麵前蔣天禦什麽話都說得出口。


    “我還有更放肆的。”


    他在說話間已經掀起了我的睡裙,我可以想象明天的我又會哈欠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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