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麻木刺痛,這種窒息的感覺讓她驚懼至極,沒有任何歡愉可言,他粗暴的掠奪讓她腦中掠過“侵犯”兩個字。


    她知道這把般對待自己的人是他,那個她愛入骨髓裏的人。


    可他的行為卻帶著男人天生的暴戾,讓她止不住渾身戰栗,甚至抗拒他的觸碰。


    男人狠狠蹙眉,惱怒地將她推倒在地,旋即從溫泉裏一躍而起,帶著一身濕漉漉,重覆上她的身子攖。


    在他貼上來那刻,那灼熱的堅硬抵住弦歌的小腹,她的臉刷地變紅,又惱又羞。


    男人沒再攫住她的唇,眸子灼熱地順著她白皙的下頜尋去,倏地頓住,一瞬劇烈緊縮,像極狼盯住獵物的眼神。


    她一驚,伸手去遮住胸前,卻被他一把鉗住,雙手舉至頭頂。


    他的力氣很大,雙手動彈不得,她便又掙紮著雙腿去踢他,不料兩人身子越貼越近,那處血脈噴張的戰栗清晰地抵在她肌膚上償。


    覆在她身上的身繃得像一根弦一樣,頸脖處的青筋凸顯駭人,他下頜的汗珠滴落在她身上,她知道這人已經忍到了極致。


    他的痛苦若是再得不到緩解,那他恐會有生命危險。


    弦歌鬆下身子,放棄了抵抗。


    她愛他。


    身子給了他又何妨?


    何況他有生命危險,她又豈能丟棄他不顧?


    他的唇灼熱地在她身上點火,所到之處引起她陣陣的戰栗,她咬牙抑住那低低的呻吟。


    耳邊傳來絲帛碎裂的聲音,粉色的肚兜被拋至空中,在她眼角餘光裏揚落在地。


    “離墨......”


    她輕輕呢喃,雙手顫抖著環上他的頸,弓著身子迎合他。


    她的衣物被他悉數褪去,他身上濕漉漉的單衣似是阻礙了他的觸感,他擰著眉,伸手撕開。


    寬肩窄腰,背如挺鬆,腹部沒有一絲贅肉,完美得無懈可擊。


    唯一破壞美感的就腹部纏裹了紗布,紗布被鮮血染紅。


    沾水之後,紗布濕漉漉,染血的水珠順勢落在弦歌的小腹上。


    白皙的肌膚被血珠映襯,他眸子又暗沉幾分。


    今夜她給他的那一劍,也不知傷得重不重。


    弦歌癡癡地伸出手去,眸中溢出痛色。


    男人身子一僵,微微抬眸,精瘦的身子似是蘊藏著無窮的潛力,那灼熱的觸感讓她突然慌了神。


    她想推開他,可聽到他痛苦的嘶吼聲,她就愣住了。


    這個男人到底在幹嘛?


    這般痛苦,為何遲遲不碰她,唇留戀在她身上,似乎那稍稍的觸碰起伏就能緩解他的痛苦。


    弦歌想,他是不是尚存一絲理智?


    鼻尖一酸,這一次,她主動含住他的唇,閉著眼睛去撫弄他的肌膚。


    手止不住地戰栗,她又怕又期待。


    這時男人突然怔住,猛地拽下她的手,翻滾到一旁。


    “沐弦歌!快滾!”


    夾雜急促的喘息,男人朝她大吼。


    弦歌愣住,見他痛苦地在地上打滾,低頭一瞧,自己身上已經光潔如玉。


    她的衣服叫他褪盡,身上絲縷未著,他這時候叫她滾?


    弦歌苦笑,咬牙走到他跟前,再次伸手抱住他。


    “我不走!”她抵著他的後背低低說道,男人驀地轉身,怒道:“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快走。”


    這個蠢女人,他快要控製不住自己了。


    “我不要你負責!”弦歌急道。


    她以為這男人不肯碰她,是怕她賴上他。


    她怎會?


    再愛也不會丟了自尊,她便是這樣的人。


    “沐弦歌!你自找的!”


    他低咒一聲,將她攔腰抱起,腳步淩亂地走向床榻。


    男人的動作很粗暴,將她扔在榻上,旋即覆上滾燙的身子。


    “怕了嗎?”他挑起她的下頜,她的身子微微顫栗,卻堅決搖頭。


    冷汗從他的肌膚裏汨汨而出,他冷笑,“很好!”


    痛!


    撕裂般的痛讓她渾身戰栗,手指緊緊攥住榻上的被單,眼淚還是忍不住滑落。


    男人瘋狂地在她身上起伏,像一頭狼碰上了甘美的獵物,他眸子裏隻有那濃濃的***。


    她愛他,心甘情願成為他的女人。


    她死死咬住嘴唇,那痛苦的呻吟還是溢了出來,夾雜男人濃重的粗喘,又似歡愉又似痛苦的吼聲讓她殘留的理智悉數崩潰。


    初經人事的身子被他這般掠奪,她痛得想昏死過去,可那一次比一次更深的貫穿讓她清醒地承受摧殘。


    沒有任何歡愉可言,她感受到的隻有痛苦的折磨,迷蒙的視線裏,瞧見他暗啞渾濁的眸子,她鬆了一口氣。


    是他!


    她愛的男人。


    這就夠了。


    “離墨......”


    不知過了多久,她感覺腦袋昏昏沉沉,疲倦得想睡過去,卻在他粗狂的占有中被迫醒來。


    她哽咽地唿喚他,他卻猶自沉浸在***的世界裏,不顧她痛到痙攣的身子。


    又怎能怪他?


    合歡散藥性強烈,他早已失去了理智,沒有一宿,根本停不下來。


    可是一夜那麽漫長,她現在已經撐不住了。


    她苦笑,再這麽下去,她是不是死在這個男人身下?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不知怎的,她竟還有心思想到這句風流名言。


    夜明珠散發著耀眼的光亮,傾斜在兩人身上,她這時才發現身上的男人迷幻得像仙境裏的妖。


    心下一緊,她緊緊地抱住他的腰身,似乎下一刻,這人就消失在她的世界裏。


    明明是絞纏在一起,她卻還患得患失。


    沐弦歌,你真的瘋了嗎?


    這男人到底給你灌了什麽*湯,讓你這般甘之如飴地上癮。


    今夜過後,又是怎樣的風波,她不敢去想。


    沉浸在這痛苦的美夢裏,跟著他一起墮落,至少她現在還有他。


    她終究還是抵不過身子的倦懶,在他瘋狂粗魯的亙動下,她漸漸昏死過去。


    閉眼前,男人猶然毫無所覺。


    這一夜,如此漫長。


    痛苦的呻吟喘息起起落落,綿久不絕。


    女人的嬌喘呻吟漸漸隱去,在黑夜裏,男人粗喘的聲音那般清晰。


    守在殿外的陰昭心驚膽戰,他素知這合歡散藥性極強,枉他自稱神醫,卻找不出破解之法。


    這男人今夜突然闖進他的院落裏,身子踉蹌頹然,他一探脈搏,知他中了合歡散。


    訝然之下,便想去後院找個女人給他。


    畢竟他也沒有辦法,這種藥隻有和女人交歡才能解開。


    誰知他死也不肯,冷厲地警告他。


    後來來了這溫泉殿驅散藥力,諒他再厲害,那合歡散還是讓他癲狂地自殘。


    他給那個男人輸了大半內力,想強行化去他體內的藥,誰知適得其反,險些讓他死在那男人的內力之下。


    他沒有辦法,又見男人在狂亂中喊著公主的名字,他旋即醒悟。


    別的女人不可以,那個女人能行。


    隻是皇宮離王府有一段距離,也不知他能不能撐住。


    就在他急切地往往外飛去的時候,恰好那女人出現在了棲梧軒外,他忙落下,拉著她就飛身來到溫泉殿。


    果然,這女人於他是不同的。


    可女人突然隱去了聲音,讓他察覺不妙,莫不是她撐不住了?


    這合歡散沒有一夜是解不開的,如果她今夜熬不過去,那明天那個男人看到她......


    到底會如何瘋狂,他不敢想象。


    可這事都到了一半,他又不能硬闖進去。


    半路被打斷,那個男人可能會氣血逆流,那時一切都白費了。


    弦歌醒來的時候,隻覺得渾身酸痛,身子像是被碾軋過一般。


    特別是那裏,像是被人撕開,痛得她冷汗直流。


    門外透露出絲絲朦朧的光亮,天灰蒙蒙亮了。


    她鬆了一口氣,總算熬過了。


    微微抬頭,男人將她攬在懷中,就像那一夜,對她嗬護至極。


    兩人赤這身子依偎在一起,白色的錦被淩亂地蓋在兩人身上,遮住了那一身青紫。


    他的手擱在她腰間,哪怕睡著了也占有欲十足,她側身躺在他的臂彎裏,眼前是男人魅惑力十足的下頜。


    空氣中還彌漫著歡愛後糜亂的氣息,臉色滾燙,她咬唇蹙眉。


    猶豫一瞬,她支起身子,青絲如瀑,遮住了胸前的風光,調皮地落在男人的頸間。


    他似乎倦極,連她動作這般大都沒能讓他醒來。


    他這般警惕的人,能讓他睡得這麽沉,定然是累壞了。


    整整一夜,再好的身子也會吃不消。


    她嘴角嗜著柔和的弧度,伸手描繪他裸露在外的輪廓。


    滑嫩的觸感令她讚歎不已,一個男人的肌膚怎麽可以這麽好,連她一個女人都比不上那個。


    低低的唿吸聲落在她耳裏,不知怎的,突然想起夜裏他噴薄在頸間的沉重喘息,帶著男人的陽剛。


    原來情愛是這般滋味,身體再痛,內心卻狂喜歡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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