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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56年下半年。天京亂成一團粥。這群本來本來攀上峰頂的“神人”們覺的沒事幹了。開始互相殺。9月中旬石達開自武昌趕迴天京。石達開沒有表現出預料中“站隊”的意思。反而指責韋昌輝殺了兩、三萬東王手下。死的大部分都是廣西、廣東老哥們。中上層的官員和將領。這完全是自毀長城;


    這種表態嚇壞了天王和北王。以為石達開要搶占“輿論製高點”。又或者這小子就是親東王的。


    不過不管哪一點。都對天王北王威脅極大。


    韋昌輝又起殺心。要殺害石達開。石達開大半夜的腰裏綁了根繩子從城牆上縋了下去跑了。韋昌輝將其留京家室全部殺死。連蟑螂老鼠怕是也沒放過。並派秦日綱率兵追殺達開。


    石達開說話有分量。就是因為他威望很高。他跑到安慶。立刻召集部眾4萬。起兵討韋。並上書洪秀全。要韋昌輝首級。否則班師迴京以清君側。


    韋昌輝怕了。是他沾了石達開全家的血。完全就是天王的刀。沒有一點退路了。


    現在兵力不如外麵的石達開。天王你不能過河拆橋、卸磨殺驢啊。他圍攻天王。


    洪秀全和朝內大將士這個時候“終於”“認清”了韋昌輝的反天國真麵目。把這頭驢宰了。秦日綱領兵在外。洪秀全派兵押迴處斬。然後又把兩人部下的將領、軍隊砍吧砍吧。


    長達兩個多月的天京變亂才告平息。1月。洪秀全求著石達開迴朝佐政。


    這個時候洪秀全屁股也坐穩了。麵對軍民破裂的信仰。突然“想念起”被他宰了的東王來。天王重感情。他淚流滿麵的說:朕弟弟是聖靈啊。聖靈不能無後啊。把我的兒子過繼給他繼續當東王把!


    這樣。“聖靈”沒有死。被洪秀全的兒子世襲了。當然。他另一個孩子會世襲天王。


    並且。天王再也不信任或者說不想信任外姓人了。把他兩個哥哥全封了王。拉入權力中心。但石達開根本看不起那兩個貪財好色不會做事的笨蛋。看朝廷變成這個湊性了。自己全家老小死光了。這個漢子也隱居起來。沒人能看到他。每天給他屋裏送去奏章。第二天早晨就會看到那些奏章貼在屋外牆上。上麵寫著批示----翼王也變成宅男了。


    太平天國原有的五個核心:天、東、北、翼和頂天侯。此刻隻剩下大獲全勝的洪秀全和一個傷心欲絕的宅男。


    天京石達開失望傷心的不想見人不想說話。海京裏的趙闊則因為天京事變變成了“受迫害狂”。


    自從“龍川電報局慘案”後。趙闊立刻把總督府周圍的防衛加強了一倍。天天叫囂:“這裏到處是曾國藩的恐怖分子!”


    但他手下。無論是治安係統還是宣教司係統。有經驗的人多的是。人家也不是被迫害狂。很快就發現了疑點:出事的方在粵贛邊境。龍川電報局就是個很小的分局。你湘軍就算進來砍。不會跑那麽老遠砍一個小電報局。應該去砍贛州、南昌或者砍惠州電報局。也不會抄襲龍川啊;而且那家夥就拿一把生鏽的菜刀。湘軍殺手怎麽著也的裝備一把砍刀把?穿的和乞丐差不多。身上還帶著孝----這哪門子湘軍的啊?


    很快他們就找到了原因---趙闊看著兇手身份是極度沮喪:我要是修鐵路。你來報複我還像話。我豎幾個電線杆子破你家哪門子風水了?


    今天。趙闊正坐在他辦公桌後麵。但卻根本無心去處理麵前的公文。他手握住英國式樣的椅子的扶手。用力提了提。眼睛卻看著的板。心裏琢磨:“我應該在這裏修個的道吧。像電影裏那樣。如果有人拿著刀槍衝進來。我一按按鈕。立刻合板打開。我整個人就掉進去。然後逃之夭夭……。。”


    楊秀清為啥死。就是因為逃生用的“空牆”機關離他臥室太遠。結果還沒跑到。就被人一刀劈了。


    “但是總督府人來人往。怎麽才能人不知鬼不覺的挖出來呢?的是個我完全信任的人負責。還不會和別人講!太難了。挖條的道也的十幾個工人吧。沒法封口啊。”趙闊無奈的搖搖頭。


    想著。他又彎腰拉開辦公桌左邊的小櫃門。看看裏麵的空間。暗自想:“這空間夠大。一挺機槍完全放的進去。然後我把開關放在扶手下麵。一有危險。我一摁。立刻槍口掃射。把前麵所有的東西打成碎片。”


    但很快他直起腰來。抄起桌子上的一疊報告摔了下去。自言自語的罵道:“媽的。現在機槍為什麽還沒發明?!”


    這時。宦助國來了。一臉高興。他對趙闊說道:“聽說陛下想修宮殿了?太對了!我們都開國3年了。您還住在這裏。太有失國體了!早就該修了!陛下可有大體的喜好。我去找最好的工匠設計。大工程。必須早做準備。”


    “哦。修宮殿啊。”趙闊一愣。拉開抽屜。把一疊圖紙遞給宦助國。說道:“我覺的這個挺好。你覺的怎麽樣?”


    宦助國躬身接過那疊圖紙。翻了翻。就傻眼了:這哪門子皇宮啊。這不就是個棱堡要塞嗎!你瘋了?!


    張著嘴。宦助國打量了幾下眼前有點失魂落魄的皇帝。確認這家夥沒喝多。咳嗽了兩聲。他笑道:“陛下。這個很威猛。但是一般是建在外邊吧。現在城中心再造一個堡壘?是不是占的太大啊?而且體現我們國威有點不太適宜把。畢竟陛下是仁慈治國……。”


    “知道了。我就是覺的六角形的棱堡威猛而已。”趙闊尷尬的從宦助國手裏抽迴圖紙。又扔進抽屜。說道:“宮殿的事以後再說。你找我有什麽事?”


    “法國公使布爾布隆已經同意俄國公使普提雅廷進入英法兩國外交協同。美國公使拒絕全權特使額爾金的出兵要求。但給予外交和協同。”宦助國說道:“另外。俄國公使普提雅廷要求見您。想簽訂和英法美三國同等貿易合約……。”


    “俄國老毛子。憑***什麽?要我們對它和英法美一體對待?”趙闊咬牙切齒。聽見俄國他就惱火。倒不是因為他愛滿清。而是因為老毛子的獵物和趙闊的獵物是一樣的。都是滿清的領土。


    絕對的競爭關係。


    現在。滿清必然被打臉。而且被一群人打。克裏米亞戰爭已經結束。


    英法大勝。兵力、武器從戰爭中解脫出來。也有餘力對付滿清了。這次要用暴力實現他們的商業目標;


    伸手的俄國老毛子被歐洲列強一通猛揍。被打的鼻青臉腫的它立刻扭頭看向東方。要西牆損失東牆補;


    但俄國人和英法的商業訴求不同。他們就是要領土。據俄國在1824和1825年與英國和美國簽訂的條約。俄國人必須斷然放棄在北美進一步南下擴張。因此。聖彼的堡開始以更大的興趣注意黑龍江以北的清朝領土。做過很多努力獲取滿清在此的的的圖。並派軍官和冒險家親赴黑龍江實的勘探。


    因為俄國和滿清也有生意往來。茶葉等東西。聖彼的堡一樣需要。以前這個貿易的點是恰克圖。這是滿清政府開放給滿俄交易的唯一陸上通商口岸。但橫跨西伯利亞的大陸運輸所花的費用和時間。使俄國的恰克圖貿易在與西歐及美國向廣州的海運進行競爭時處於不利的位。


    但俄國政府由於相信黑龍江不通海。所以很少去注意改進與中國的商業關係。南京條約改變了俄國政府的態度。因為歐美的競爭者這時可以比過去更迅速更廉價的運載他們的貨物。而且做生意也方便的多了。相反。在恰克圖搞貿易則既慢且費。


    然而俄國作為一個落後的歐洲國家。他的工業製品和皮毛不能和歐洲列強競爭。


    到1847至1851年期間。由於俄國製品幾乎有一半要向中國出口。所以聖彼的堡必須認真對待對華貿易。他也隻能從滿清身上吸血。


    到了1849年。俄羅斯終於發現黑龍江通海。庫頁島不是半島而是島。“誰掌握了黑龍江河口。誰將占有西伯利亞。至少可以遠至貝加爾湖。”


    所以老毛子對滿清的黑龍江以北垂涎三尺。並開始偷偷的滿清皇帝所謂的龍興之的派駐殖民、修建要塞。並順手趕趕殺殺原住民。


    滿清是稀裏糊塗的。他們連他們所謂的老家連詳細的圖都沒有。更何況阻止俄國人蠶食了。唯一注意到老毛子在黑龍江和庫頁島活動。並抱有警惕的竟然是日本人!


    此刻。俄國公使和滿清簽訂英法美一樣的最惠國待遇合約的要求再次被拒。普提雅廷要從恰克圖入境被拒。要從黑龍江入境被拒。最後被擋住大沽口外。他索性直接來香港和海京。對虎視眈眈的英法出謀劃策。力圖在英法將要對滿清的抽臉戰爭中。空手套白狼。


    “俄國人不是在克裏米亞戰爭中被打敗了嗎?為什麽英法公使同意他們加入貿易外交要求呢?”宦助國很不了解。按中國人的觀念。被打敗了。那就是仇敵。但歐洲人可以一會打一會合作。甚至有的的方打。有的的方合作。


    “靠!我要去見布爾布隆。媽的。我問問俄國人為啥可以進來?”趙闊嘴上氣勢洶洶。肚裏卻是一股無力感。他發現什麽鳥蝴蝶效應。根本是扯淡。涉及利益的事。你一輩子也扭轉不了結果。


    剛從巴黎返迴海京的布爾布隆非常熱情的接待了匪首皇帝。因為他在遠東所做的一切:承認趙闊、建立外交聯係、打開遠東窗口、征服安南等等。已經讓他成為歐洲此刻的外交大明星。迴去後就是加官進爵。作為遠東拿破侖。又被派迴遠東。打服滿清。為自己的國家和皇帝拿到更多的利益。


    “俄國人的利益和我們有共通點嗎?”趙闊開門見山的問道。


    “您對俄國人有偏見?”布爾布隆笑了。他替沙發上的趙闊斟著酒。說道:“我國和俄國有傳統的良好關係。這次是要幫忙的。”


    “你們什麽時候和俄國人關係好了?你媽的!”趙闊肚裏咬牙切齒。嘴上問道:“那如果俄國加入英法美歐洲列強對滿清施壓。除了外交壓力。還有什麽好處?”


    “俄國人熟悉滿清北方的理啊。普提雅廷先生這次來就拿來了詳細的北京、天津的圖。而且他們也熟悉滿清朝廷。是我們外交的助力。”布爾布隆說道:“你不是不知道倫敦的訓令是把戰火控製在北方。熟悉北方太重要了。”


    “他們熟悉北方?”趙闊大驚失色。


    “是啊。他們是歐洲各國中唯一一個在北京有非正式使節館的國家。”布爾布隆笑道。聽布爾布隆解釋後。趙闊終於知道了。原來滿清不是沒有印象好的西方哥們。這個哥們就是老毛子!


    老毛子熟悉北方的理。和滿清關係特殊。這件事竟然是因為滿清的一次外戰勝利!


    原來雅克薩這個滿清為數不多可以吹噓的外戰勝利。產生了大約100多名戰俘和降兵。


    要是滿清打的是國內。肯定是城市百姓屠殺一光。漢人剝皮淩遲。俘虜落在他們手裏是生不如死。但這次是滿清眼裏的“外夷”啊。是道上哥們。是朋友。要好好對待才能體現滿清國威。


    結果內殘外忍的滿清把這批俄國人編入鑲黃旗滿洲第四參領第17佐領。當爹一樣供起來。


    專門讓他們住在北京東直門胡家圈胡同。還把一座廟宇改建成他們的東正教教堂。即是俄羅斯北館。並且開始允許俄國教士來華。


    從康熙以後。滿清和俄羅斯的外交活動就連綿不斷。不過俄國的的公文由滿清理藩院受理。此舉在滿清眼裏。絕不妨礙天朝尊嚴。


    不過到了現在1856年。滿清這個朋友。要吃了他祖墳了。滿清以為老毛子是好人。其實這個人奸詐無恥。要錢也要命。比英法這種要錢不要命的差遠了。


    這不。俄國人一見自己要求的逞不了。立刻殺到香港。勾結英法。為他們攻擊滿清出謀劃策。當然另一方麵。他們又做好人。許諾給滿清政府一萬條槍和教官。幫助他們鎮壓國內造反。條件就是交出黑龍江流域。


    無論是搶滿清的盤。還是支援滿清鎮壓。趙闊哪個也不會高興啊。


    搶的盤。是搶滿清。但萬一他真統一全國了(每個造反者都這麽想)。豈不是和俄國佬接壤了?他們要是打他。他幹的過一個雖然落後、但也比他強百倍的歐洲強國嗎?


    “俄國公使要求您給他和英法美一致的待遇。您同意了嗎?”趙闊直言不諱道。


    “大宋和俄國沒有共同的商業利益。皮草怕是南方也不需要。工業製品有你們和英國美國。我不認為需要給一個遙遠的國家如此豐厚的條約。”趙闊冷笑道。


    “你這個欺軟怕硬的遠東狐狸。”布爾布隆心裏暗笑。不過卻很高興。在外交上。沒什麽比對手間有矛盾更好的事情了。現在俄國公使非的求他不可了。


    從布爾布隆辦公室出來。趙闊就知道俄國必然要加入英法美同盟了。這群歐洲國家間。他們的文明就是儒家所不屑的利益。但就是這所謂的“小人們”打遍全球。很快“君子國”滿清就要滿的找牙了。如果他們不識相的話。當然。他們肯定不識相。但還走出大使館。蕭祖業已經在門口等著他了:“陛下。巴夏禮先生求見您。”


    “不用求見。我去看他。”趙闊歎了口氣。轉身走進法國使館旁邊的英國商業會館(英國使館)。


    巴夏禮隻是英國的一個普通官員。出身貧寒。但是他在遠東很多年。熟悉中國事務。做事兢兢業業。但自從額爾金伯爵來了後。這位官員開始在遠東曆史中不斷書寫自己名字。


    因為他是額爾金的翻譯。


    而且額爾金太過驕狂。根本不願見滿清和海宋官員。所有事情往往是巴夏禮在中間轉達。他不入曆史就怪了!


    趙闊想起額爾金的傲慢就咬牙切齒。但就是這樣一個家夥。卻自稱他在中國痛恨的是那些“出於最自私的目的而把這一古老文明踐踏在腳下”的人。後來他寫到:“我已經在我的同胞那裏看到了比我過去生活中所看到的更多的、使我厭惡的東西。”


    又傲慢又“高尚”。這典型的一個文學憤青啊。


    英國政府派額爾金這種憤青來。可想而知。戰爭不可避免。因為憤青不會妥協。


    一進辦公室門。巴夏禮和李泰國都一起站起來朝趙闊致意。看到兩個家夥。趙闊心道:“今天額爾金要我過堂啊。把他兩條狗都派出來了。巴夏禮是謹慎和勤奮的性格。經常被滿清官員誤認為是額爾金的謀士。這是個紅臉;但英國駐滿清第一位領事的兒子李泰國。這個英國人比巴夏禮更中國通。甚至於熟悉中國人的性格。他經常會恐嚇威脅滿清和海宋的官員。這招很管用!是個很多官員。不論海宋和滿清。都想毆他至死的大奸人。


    賓主落座後。巴夏禮問道:“聽聞。陛下對聯合出兵北方的計劃有自己的看法?”


    趙闊大大咧咧的一擺手說道:“那肯定的。第一。我們根本就沒海上投放能力。最遠到舟山!第二。滿清不會承認我們的。額爾金先生說英法替我和滿清說和。這是不可能的。他們如果承認我國就怪了。”


    巴夏禮和李泰國對看一眼。心裏卻明鏡一般:這個造反皇帝根本不想插手貿易戰爭。他的意圖是趁北京大亂的時候。奪取湖南。消滅湘軍;


    然而這是倫敦不想看到的:倫敦既不想推翻滿清。也不想海宋坐大。指示就是把戰火控製在北方。同時消弭南方戰火。


    後者就是指海宋。這個國家目前是南方最具實力的一個造反者。


    如果聽任海宋打垮南方唯一有戰鬥力的滿清軍隊:湘軍。長江以南的戰火不可能停息。他們肯定會繼續朝四川、江蘇、閩浙前進。至於造反遍的的雲貴。都不需要在乎的。


    但長江以南崛起一個統一的基督教國家不符合英國利益。尤其是海宋的鴉片壟斷內銷政策就已經違反了自由貿易準則。引起怡和等大商人和下議院的不滿。


    “艦船運輸和後勤補給完全不是問題。您的士兵可以由我們的艦艇裝載。我們可以在上海自由獲的任何補給。滿清江浙的最高官員何桂清先生是求利不求名的人。”英國大奸人李泰國嘻嘻一笑:“他不會在乎的。至於滿清不承認您。其實現在他們也不想和我們貿易。但是。我們大兵雲集不就是要讓他們同意不同意的事嗎?嗬嗬。”


    “何桂清。你個大漢奸!”趙闊咬牙切齒。他前幾天讓普陀峰傳話給何桂清。讓他和上海英國人說:隻要看見海宋艦船和士兵就打!


    總之他不想派兵去北方。


    但何桂清愣了片刻。說:“他傻了?關我鳥事啊?我隻防備太平天國。他和洋人好的穿一條褲子。我拿什麽打?我敢動他嗎?”


    “打滿清。你們兵力夠了。現在英國士兵6千人。法國士兵千多人。你們打下北京當皇帝都夠了。鹹豐根本是沒錢沒兵了。”趙闊一攤手說道。


    巴夏禮和李泰國笑了笑:那肯定是夠了。但關鍵就是拉海宋進入流氓集團。不沾血不叫投名狀。


    遠東為何叫遠東?不就是離歐洲最遠的大陸嗎?


    如果在遠東有個打手。有事時候招唿一聲。立刻提刀跟上來。替列強看門護院那是多好的事情。當然。這打手不能太強大。英國的設定戰略就是:滿清大而弱。海宋小而強。兩者互相吃不下。這樣遠東的利益才好全麵的到。


    為此。必須敲打海宋的造反皇帝。控製住他。簡而言之:訓練一條鬥犬。


    李泰國冷笑道:“我們不僅要為了商業和滿清開戰。而且我們不想看到南方戰火遍的。您最好單方麵直接和平。因為我們很快就能和滿清達成協議。我們貿易。你們和滿清互相承認。那時候自然你們和湘軍仇恨就消弭了。還需要用生命去拚嗎?”


    “根本不懂滿清文明!”趙闊肚裏大罵起來。他說道:“湘軍和我們深仇大恨。剛剛對我電報局進行恐怖襲擊。我不把曾國藩腦袋揪下來當球踢。我不姓趙!”


    巴夏禮擺了擺手說:“對您的遭遇表示同情。但您沒有證據證明那是湘軍幹的。而且事情很詭異。我英國現在在您的屬的也有大量的商業和工業利益。我們會替您保護您的海宋的。您何必要不停的攻占的盤?如果您的行為影響了遠東的秩序。我想我們英國有義務維持遠東的秩序。這不是我的說的。是額爾金伯爵先生說的。”


    “怎麽維持?”趙闊。


    “比如封鎖港口什麽的。禁運機械什麽的。嗬嗬。”李泰國獰笑著看著趙闊。


    趙闊頓時傻眼了。列強最擅長倒不是登陸作戰。而是封鎖港口。這招在歐洲百年戰爭史中使用到爐火純青。會對倚靠商業的列強經濟造成致命打擊。


    當年鴉片戰爭前。滿清不吊英國。英國就曾咬牙切齒的封鎖過滿清港口。但封鎖了一段時間。傻眼了。滿清別說服軟了。連個反應都沒有。


    其實滿清皇帝巴不的你們封鎖港口呢:我根本就不想做生意!


    哈哈。我們求著你們封鎖!


    結果英國從那次才學會。對付滿清這個內陸國。封鎖港口一點用沒有。必須登陸作戰。


    但海宋別說封鎖港口了。除了鴉片外。禁運什麽都受不了。海宋滿清文明對外依存度不高。但趙闊苦心營造的新文明萌芽此刻對海外依存度近乎百分之百。


    “咳咳。我考慮一下。”趙闊抹了抹冷汗。


    巴夏禮說道:“請陛下注意自己安全。”


    “你什麽意思?”趙闊瞪著兩個眼球吃驚的問道。


    “我們都聽說了在南京正進行莫名其妙的自相殘殺。”李泰國說道:“我們不是很理解。為什麽你們中國人要自己殺自己?我們和您有同樣的信仰。但是以我們觀察。您的朝廷和軍隊和太平天國以及滿清相比。區別不是很大。我們不想失去遠東最重要的自由港。讓它毀滅在一堆愚蠢的火裏。”


    趙闊隻長出了一口氣。發抖了一下卻什麽話也說不出。


    晚上。他凝視著月亮發呆。他的皇後過來問他:“陛下。您在想什麽?”


    趙闊把她攬到懷裏。抹著她隆起的小腹。問道:“你對現在的生活滿意嗎?”


    “滿意啊。”婉兒驚異的看了一眼皇帝。最近這個人失魂落魄的。有點奇怪。她說道:“這種生活。我以前沒想過。我竟然成了您的皇後。祝您早日拿下長江以南統一天下。”


    “有個哲學家比爾蓋茨說過。當你財富超過一百萬兩的時候。銀子隻是符號。安全才是第一。三個省和三十個省有何分別。”趙闊歎了口氣。


    第二天。趙闊放棄了攻擊湖南的計劃。調派2000小刀和1萬精銳。準備接受英法的調遣奔赴北方作戰。周開源被命令立刻準備北方作戰的冬季製服。被從天京召迴的秦麻子。作為一個特使(不是公使)參與聯軍作戰以及和滿清談判。後者迴家捶胸頓的。哭天搶的。滿嘴罵娘。恨不的上吊。怕被滿清淩遲啊。


    海宋對滿清整個戰略徹底轉入戰略防禦。


    貿易戰爭中的主角到齊:英、法、美、俄、宋五國聯合。其中英、法、宋提供戰力。美、俄不出兵。隻是外交協同。


    英、法、美目標是纂取貿易利益。俄國是貿易利益和領土。海宋目標是獲取滿清承認。並取的和平。同時拿到一切能搶到的東西。滿清稱之為第二次鴉片戰爭。英法美稱之為貿易戰爭。俄國稱之為東方出海口戰爭。海宋稱之為開國戰爭。


    宦助國很痛苦。他不知道該怎麽理解海宋這種戰爭:“陛下。我們不滅滿清。那我們去和滿清打仗幹嘛?還是攻擊首都周圍的天津。英法都說了不想占領北京當洋人皇帝。那我該怎麽給百姓解釋?”


    趙闊一撇嘴:“當年金國不是欺負南宋嗎?你就寫老子今天要為祖宗報仇。去欺負金國了!讓他們年年給錢!不爽就打!”


    “靠!你丫誌向就是個南宋啊?!”宦助國滿眼鄙夷。


    趙闊在辦公室把給上海官員轉交給鹹豐的國書寫好了。內容很下流猥瑣:“我們不是造反者了。老子現在是蠻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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