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沒錯吧,沒有用還要它幹什麽。”周君說。


    見到張伯輝如此這樣說,周君心裏很是滿意。別看老人是他們請來的,知道自己是個人物,日後為他能辦事,這是有意向著他說話。老人真夠意思,事真要辦成了,背後可以給老人一點。現在就是這樣,人人眼中都有水,心裏都有自己的小九九,說白了就是為了錢。別看剛才說得多好聽,那也隻是表麵文章,以此證明自己高尚無比,最終落腳點還是錢字。照他的說法,那些破爛沒有一點用,那還給什麽錢,這兩萬元也省下了。想到這裏,心裏別提多美了。


    “這些機器設備你不用管了,都由我來處理。”張伯輝說。


    “那真是太好了,你們趕緊把這些破爛弄走,不然我工程沒法幹。”周君說。


    “我實地看了一下,那些廠房不是完全沒有用,稍微改造一下大有可用,不僅節省資金,還可以節省你的工期,對你可是大有好處。”張伯輝說。


    “您是行家,所以請您幫著給設計一下,該多少錢我認花,絕對不讓您吃虧。”周君說。


    “我們可以幫你設計,但是不要提錢的事。”張伯輝說。


    徐峰一聽,老人辦事怎麽越來越沒譜,這些機器設備由他來處理。他怎麽處理,一個退休老人能有什麽門路。雖說是個工程師,畢竟已經退了下來,現在的人勢利得很,不會有人買他的帳,不可能賣出高的價錢。難道真要當廢品賣不成,那樣豈不是賠到了姥姥家。現在又提起廠房的事,隻是提起改造,並答應幫著設計,就是不提如何作價。老人葫蘆裏究竟賣的什麽藥,真是讓人難以猜透。領導不發話他咋能發言,隻得靜靜地看著。


    “不要錢可以,您有什麽要求盡管提出來,我一定竭盡全力滿足。”周君笑著說。說是不提錢的事,終歸揭底還是錢。真要是符合他的心思,花點錢也值得。何況老人現在是幫著他說話,對自己十分有利,多花點心裏也高興。


    “先不說這個。”張伯輝話題一轉說:“陳主任,關於這些機器設備的事不用你們操心,一切由我來辦,保證會讓你們滿意,那些廠房你是如何打算的。”


    “當然是合理作價,我們是賣家買家關係,各自有各自的心眼,具體價位不好說,少了我們不幹,多了他不願意,難以達成一致意見,您在這方麵是專家,請您給評估一下,然後我們在協商,爭取和平解決。”陳子豪說:“因為現在是合作關係,我們不能吃太大的的虧,他也不能占太大的便宜,畢竟是商行的財產,損失太大無法向上麵交待。”


    “這塊地皮我已經買下來,廠房已經和你們沒有關係。”周君搶著說。


    “怎麽沒有關係,有些廠房是馬忠祥建的,並且做了抵押,我們可有抵押登記為證。”陳子豪說。


    “這些房產現在是屬於商行的資產,租賃期間你隻有使用權,但是沒有所有權,更不允許改變現狀。”邱衛強說。


    “可是我已經把這塊地皮買了下來,整個所有權歸我。”周君說。


    “那是你們私下行為,你花多少錢買下我們管不著,但是不能包括馬忠祥所建的廠房,這些廠房已經在商行抵押,現在已經被法院查封,任何人也動不了。”陳子豪說。


    “就那幾間破房能值幾個錢,我以後也沒用有,看在以往的情麵上,我認可給你們兩萬元作為補償,這可是我的底線,如果你們要是瞧著有用拆走,省的我拆還得花工錢,這下總是可以了吧。”周君說。


    心的話,真是磨嘰,剛才老人已經說的很明白。那些破爛沒有一點用,至於怎麽處理那是他的事。沒準老人有著自己的心思,想從中撈一把。看在有心為自己設計的份上,讓他隨便去處理,剩多剩少全是他的。花這兩萬元隻當做個順水人情,對他來說也不叫迴事。老人看在他爽快的性格上,會更加為他賣力,這樣何樂而不為。


    “周大老板,有撿便宜的可沒有這樣撿便宜的,知道我們不可能拆走,沒法處理才給這點錢,你這可是趁火打劫。”陳子豪笑著說。


    “想發財也沒有這樣發的,等於明搶一樣。”邱衛強說。


    “兩萬元算是幹什麽,是打發小孩高興嗎,可沒有這樣幹事的。”徐峰說。


    “那些廠房對於我來說沒有用,還有什麽便宜可撿的,兩萬元已經夠給你們麵子了,吃多大的虧我認了。”周君說。


    “你還吃虧,等於白給一樣,明顯這是占我們的便宜。”徐峰說。


    “您也太那個了,兩萬元就想把這些廠房買過去,不是想占便宜是什麽。”邱衛強說。


    “關鍵是我沒有用,你們要是有用你們拆走。”周君說。


    “還說自己不黑心,我看你的心比誰都黑。”邱衛強說。


    “這是兩碼事,我沒用要它幹什麽。”周君說。


    “你們雙方各有各的理,誰也不想吃虧,心情可以理解。”張伯輝說。


    “這是廠區平麵圖,請您給當個裁判,我相信您。”周君說。那些機器設備已經幫他了解,有意向著他說話,廠房的事更是沒有問題,對此是十分有信心。


    “陳主任,把你們的抵押物標出來,讓我看看到底有沒有用處。”張伯輝說。


    陳子豪隨後指出了抵押物,張伯輝拿出筆記本逐個對照,然後開始計算。這當空周君說:“就那幾間破房,蓋得跟窩棚差不多,能值幾個大錢。”


    “形容的太離譜了吧,都是大車間豈能是個窩棚。”徐峰說:“即使個窩棚,也比兩萬元要多得多。”


    “就算他是個大車間,可是對於我來說沒用,隻得拆除它。”周君說。


    “不要胡攪了,反正兩萬元絕對過不去。”陳子豪說。


    “這些都是商行的資產,任何人也不能動。”邱衛強說。


    “你們也忒認真了,這又不是你們自己財產,銀行有的是錢,還能在乎這點破玩意,稍微抬抬手不就過去了。”周君說。


    “為人的事誰不樂意幹,我是想白送給你,但這是國有資產,我們可沒有那個權利。”陳子豪笑著說:“哥們之間感情不錯,不能逼著我犯錯誤。”


    “沒那麽嚴重,不就是幾間破房嗎,能有什麽了不起的事,放一筆瞎貸款比這要多得多,上麵又把誰咋地了,貸款失誤很是正常,不可能一槍打一個鳥,這個誰都能理解。”周君說。


    “不要跑題,這是兩迴事,在這裏根本沒有必要提它,咱們眼下隻說這些廠房如何處理。”陳子豪說。


    “陳主任,話以說到這份上,我也給你們亮出實底,隻能給你們兩萬元,多了我可不給,你看著辦吧。”周君說。這是在將陳子豪的軍,反正這些房產拿不走。拆了不夠工錢,他已經把這塊地皮買下來,別人更沒人敢要,隻能低價賣給他。


    “不可能,你不要將我的軍,咱們現在是好言協商,撕破了臉皮不好,原價給你不現實,我們辦事也不是沒譜,更不會漫天要價,隻要價格合理,我們一定會做出讓步。”陳子豪笑著說。


    “那你開個價,看看我能不能接受。”周君說。現在張伯輝是有意偏袒他,多了他也不幹,自然會向著他說話。


    “為了公平,咱們聽張工的意見,他說多少就是多少。”陳子豪說。


    “行,我看完全可以。”周君說。聽他這樣講,心裏更有了底。


    看到張伯輝還在聚精會神勾畫計算,仿佛他們不存在一樣。陳子豪放低聲音說:“咱們不要吵吵好不好,不要打擾張工的構思。”周君看看他沒有再言語。


    過了好一會兒,張伯輝終於停下了筆,看來他已經計算好了。二人同時問道:“張工,您說咋辦。”


    “我聽出來了,你們是各有各的心思,一個想多要,一個想少給。”張伯輝笑著。


    “瞧您說的,這可是商行的財產,不可能太低的價位給他,兩萬元確實難以承受。”陳子豪說。


    “就那幾間破房能值多少錢,何況對於我來說屁用沒有,你們想要趕緊把它扒走。”周君說。


    “看來你是沒有誠意嘍,那咱們還談什麽,隻能這麽放著,不是我們說大話,你不怕我們更不怕,看看誰耗得過誰,堂堂的大銀行咋會在乎這點財產,毛毛雨根本不值一提。”邱衛強說。


    見到周君剛才有意將陳子豪的軍,想逼迫他就範。沒有這樣幹事的,心裏很是不痛快。既然他已經把這塊地皮買了下來,不可能總是這樣閑置,隻是現在想撿個大便宜,不願多給錢而已。所以反將了周君一軍,看他如何反應。徐峰聽到邱衛強如此講話,心裏很是讚同,就應該這樣反駁他。周君是有些狂傲,咋這也不能這樣講話。一口價兩萬元,還讓看著辦,一下把口子給封死了,根本沒有商量的餘地。這樣等於白給他一樣,絕對不能讓他占這個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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