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告訴我,就在我轉學走後不久,剛讀到初二的她,就去頂替父親進了供銷社大集體,當了一名門市營業員。在單位上班沒多久,她的漂亮便給她帶來了災難,單位主任的兒子看上了她。剛滿20歲,主任兒子就急急地同她辦了手續,結了婚。婚後不久,小雅便發現自己懷上了。可是,漸漸地她發現主任兒子,不僅好吃懶做,而且日嫖又賭樣樣俱全。起初大家在一起隻是吵吵鬧鬧,到後來,主任兒子競不顧小琴身懷六甲,俱然動不動就打起人來。其間兩家大人多次調解,小雅父母也勸說,女人嘛曆來都是,嫁狗隨狗,嫁雞隨雞,等娃兒生下來他就收心了。無奈之下,小雅忍耐著吵罵、打鬧,終於等到把兒子生下來。的確,剛生下兒子那陣,主任兒子收斂了許多,其父母更是喜愛至極,因為他們家已是三代單傳了。

    然而,好景不長,等兒子才剛剛滿月,主任兒子又舊病複發,整天邀朋結友,時常喝得酩酊大醉,一迴到家裏就對小雅幺五喝六,不是要喝茶,就是要洗腳,甚至一上床就要讓小雅服侍他,稍有不慎,就是一頓拳腳。可憐小雅一個弱女子,又是大產之後,怎經得起一個禽獸不如的大男人的折磨。於是,小雅為避免長期被打和無情的催殘,一氣之下搬迴了娘家,可還未住上幾日,主任兒子便找上門去,假惺惺地承認幾句錯誤後,便把兒子搶在手裏揚長而去。小雅哪裏舍得下自己尚在吃奶的孩子,哭泣著又迴到那個狼窩。

    小雅雖然受盡磨難,兒子卻在她的嗬護長得結結實實。兒子已經一歲了,可以邁開小小的腳丫子走路,也可呀呀地叫媽媽了,小雅在兒子滿歲後10天,大膽地作出了同主任兒子離婚的決定。但當小雅等來那一紙離婚書卻等了三年。

    小雅在訴說自己那第一次不幸的婚姻時,幾乎沒有間斷哭泣,我作為一個大男人,麵對小雅的如此遭遇,不免生出許多同情。就在小雅的訴說過程中,不自覺地讓小雅的頭靠到了自己的懷裏。

    緊接著,小雅又向我敘述了自己的第二次婚姻。

    被判離婚後,兒子被丈夫家奪去,小雅隻得一個人住在單位分給的一間小屋裏。剛離婚不久,也有不少好心人給她介紹對象,有經商的、有當老師的、也有當公務員的,可小雅似乎已經對婚姻產生了恐懼,一個個都被她拒絕了。就這樣一個人單身過了三年多。

    真是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先前身體尚屬健康的主任夫婦,居然在剛退休後沒多久得了大病,而且竟一病不起,畢竟做過別人的兒媳婦,小雅提著禮品,分別去看望病床上的二老,那天,兒子小波也在。婆母叫過孫兒,拉著小雅的手含著淚水說:“小雅,眼看我和你爸都快不行了,我們也不指望那不成器的東西有什麽轉變,但小波是你身上掉下來的肉,今後我們就把小波交給你了,請你把他帶大,好好地送他讀書,讓他成為一個對社會有用的人,千萬不要象他爸爸呀,我們拜托你啦!”。沒過多久,那二老竟真的撒手人寰,去了西天極樂世界。單身女人再婚找對象,隻要年輕漂亮還不算太難,可而今,小雅身邊又多了一個兒子,年近三十了的確有些難,何況小雅的標準也不低。就這樣一放又是幾年,兒子已經小學畢業,進初中後便開始讀住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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