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學會在一個酷暑難熬的周末如期召開。幾十個當年一起同窗的男孩女孩們相聚在一起,雖然也是三十出頭的人了,但十多年來的同學情感把大家拉得很近很近。同學會上我見到了初戀小玲,這麽多年未曾見麵,兩人之間都有許多變化。各自都組織了家庭,小玲的身體也發福了,宛如一個闊太太,大家聊了幾句,互相問了一些家事和現狀,似乎再無話可說。

    同學會的高潮被安排在晚上,盛情的母校專為此次同學會組織了一場壩壩晚會。夏天的夜晚,星星眨著眼睛,田野裏蛐蛐和青蛙都在不停地鳴唱。動人的樂曲在仲夏夜裏舒緩地放響開來,我在酒精的作用下放肆地走向音響師,並從音響師手裏接過話筒,開始了我的發言。老師、同學們,二十年前的今天我們在這座美麗的校園度過了難忘的中學時代,我們應該感謝學校、感謝老師、感謝生養我們的這塊土地,二十年後,我們雖然都從這裏走了出去,有的升了學、有的參了軍、有的當了幹部、有的在外打工、經商、有的還在農村廣闊的天地裏耕耘,無論他做什麽,我們始終是學校的培養出來的一分子。今天我們再次相聚母校,我們都有許多話要說,此時此刻我的心情非常激動,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謝謝,謝謝母校、謝謝老師和同學們。讓我們共同唱起來、跳起來吧!大家似乎都受了我的感染,各自尋找舞伴,紛紛下到舞池,和著音樂的節拍跳起舞來。

    跳舞、唱歌都是我的強項。1米75的個頭,標準的身材,再加上標準的男中音和優美的舞姿,當晚的晚會上毫不客氣地說我成了唯一的焦點。女同學們都主動邀我跳舞,有的同學生怕沒有機會,跑去提前說:老同學,下曲該我找你跳了哈。一邊跳舞,我一邊想,誰說隻有女人的漂亮才是財富,其實男人的帥氣也是一種資源。跳了好幾曲,可我發現坐在邊上那個大家過去一直公認的班花小雅卻一動不動地坐在哪裏。難道她不會跳舞?難道她…不容許我多想,舞曲剛罷,班上那個出了名的小不點小嵐,已經向我走來。很快我的思緒被小嵐連珠炮似的問話打斷。“唉,老同學,聽說嫂夫人既漂亮,又賢惠,找個時間介紹介紹”,“可以呀!哪天你進城來,打個電話,我把你嫂子帶來請你吃飯不就認識了”,“說話作數哈”“一定”。過了一會兒,小嵐又問道:“唉,老同學,今天,小玲玲來了,咋沒見你倆親近呢?是不是等到散場了才約會喲”。麵對同學的問話,我未作正麵迴答,隻說了一句“不存在”。

    幾個小時過去,晚會在歡快的音樂和舞蹈中走向尾聲。

    舞曲終止,同學們三三倆倆結伴離開廣場,向所住的招待所走去。我老家本在該鎮的鄉下,可鎮上有個姨媽在鎮的東頭住,我正想利用舞會散場去看姨媽,剛才同學們約我迴住處後吃燒烤都拒絕了。

    走著走著,我總覺得後麵有人跟著似的,我一扭頭,發現是小雅。

    “唉呀,是你!”我既詫異又驚喜。

    “老同學,嚇著你了吧,我是小雅,我竟然在跟蹤你。不介意一塊走走吧?”一種怯怯的,幾乎哀求的聲音。

    “一塊走走”。麵對小雅哀求我沒有拒絕。

    母校所在的小鎮,地處國家級風景名勝區,這裏不僅山青水秀,而且是全國著名古鎮之一,青石板的街道,板壁牆、穿逗結構、青一色的灰瓦蓋頂,鎮上三宮八廟古色古香,山貨特產應有盡有,特別是那條已經流淌了千萬年的小河,夾岸是婀娜多姿的翠竹,清澈見底的河水象玉帶一樣繞著小鎮轉了一圈,才從鎮東頭流出去,到遠方同母親河長江匯合。因為這裏的山美、水美、建築美,這幾年來這兒拍電影、電視的走了又來,來了又走。

    和小雅沿著古鎮慢慢地走著,誰也沒有開口,不太明亮的街燈把他們倆的影子拉得老長老長。

    “老同學,多年不見了,我們走河邊去轉轉如何?”還是小雅打破了僵局。

    “要得,去河邊走走”。

    征得我的同意,小雅便帶頭從側街小巷轉道向小河邊走去走。來到一片空地,這裏本是一片沙灘,靠水一邊長著淺淺的蘆葦,街燈映照河中,頓顯出夜的深沉和美麗。正當我準備找個幹淨的地方坐下時,隻見小雅突然趕前兩步,一下擁上去抱住我。“抱緊我,好嗎?”小雅喘著粗氣,哀求著。我被小雅突如其來的舉動搞懵了,但我沒有拒絕老同學請求的理由,不由自主地伸出雙手,將小雅那嬌小玲朧的身體緊緊地攬在懷裏。

    時間在一秒一秒地過去,小雅也慢慢地鬆開了手,然後羞怯地轉開頭。此時的我倒象個做了壞事的人一樣,低聲問道:“小雅,怎麽啦,是我弄痛你了嗎?”。不問還好,我這一問,小雅卻嚶嚶地哭起來。過了一會兒,小雅的情緒終於穩定下來,之後她向我傾訴了這些年來自己的一切。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禁果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龍年升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龍年升並收藏禁果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