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紹依舊麵容惟悴,坐在帥案之後連連的哀聲歎氣,眾人齊齊的行過禮之後,袁紹才道:“諸位,現在冀州腹背受敵,西有曹操,東有劉河,此二賊不除,冀州危矣,自戰以來,我袁軍節節敗退,連失城池,一旦冀州府攻陷,諸位也就無安身之所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請諸位出出主意,如何才能令曹操或者是劉河退兵。”


    田豐站在前排的位置,發言自然是當仁不讓,於是把手一拱,道:“主公,在下以為,當下我們當按兵不動,堅守不出,消耗敵人的錢糧,等到敵人錢糧耗盡,自然不戰而退。”


    郭圖聽田豐說完,當即就嘲他哼了一鼻子,把手對袁紹一拱,道:“主公,在下以為,田豐之計,完全是縮頭之輩的表現,按兵不動起不到任何的作用,無論是曹操,還是劉河,都已經攻占我們多處城池,可以說軍政大權皆在他們手中,城內糧草皆為他們所用,他們錢糧無憂,若隻按兵不動堅守不出,隻怕換來的將會是敵人奮不顧身的攻城,到那時候,隻怕我們想抵抗,軍士也已經受驚了。”


    許攸也道:“在下附議,在下覺得郭圖說的十分有道理,按兵不動,堅守不出,或許能令敵人退兵,但仍舊消滅不了敵人,隻要敵人一天不滅,他們就有卷土重來的可能,在下覺得,田豐之法就算能解一時之患,卻不能永除後患,畢竟揚湯止沸,不如釜底抽薪,消滅敵人才能一勞永逸!”


    袁紹還沒對許攸與郭圖的話進行消化,田豐又是把手一拱,氣極敗壞道:“主公,在下以為許攸與郭圖之言,簡直是一派胡言,信口胡謅,消滅敵人談何容易?二位可知道曹軍多少,劉軍多少嗎?別的不說,就拿劉備軍來說,他們已經占據了整個淮南,還分兵攻打荊州與江東,勢力之大,簡直無以能比,再加上劉河足智多謀武藝高強,簡直無人能敵,我們隻有按兵不動,方有一線存活之機。”


    田豐說出這話,引得堂內百多號人群起不滿,他這不是宣揚劉河天下無敵嗎?言外之意就是勸袁紹盡早投降。


    將軍朱靈聽到之後,刷的一下就站了出來,強有勁的把手對袁紹一拱,道:“主公,田豐這是漲劉河誌氣,滅我們自己的威風,他言語多有揚敵貶主之意,請主公懲罰田豐!”


    田豐可能也覺得自己言語過激,話有不妥,這時忙向袁紹解釋道:“主公恕罪,在下剛才被許攸郭圖二人氣得情緒失控,言語多少有失,還請主公恕罪,但在下也是一番好意,請主公重視這個劉河劉光頭,他比曹操更可怕,早在淮南的時候,他就逼得曹操退迴了許昌,自此淮南便落入劉備之手,而曹操再也不敢打徐州和淮南的主意,隻能將劍尖指向了咱們河北之地,在下所言句句屬實,還請主公明察!”


    袁紹剛才還想把田豐的腿打斷呢,現在聽完田豐的辯解,便打消了這個念頭,隻哀歎一聲:“哎,田豐也是一番好意,就暫且不罰了。”


    眾人見袁紹處事優柔寡斷,各自在心中歎氣。


    許攸歎息聲最大,成功引起了袁紹的注意,於是袁紹立馬望著許攸道:“許攸,你歎什麽氣?”


    許攸道:“我歎你優柔寡斷如婦人,賞罰不明,處事不公,實非名主,我早晚要離你而去,另投明主!”當然了,這些話他隻在心裏說說,沒敢用嘴說出來,他嘴上是這麽說的:“主公恕罪,在下一時沒忍住,覺得田豐雖是一番好意,但他也表明了自己的心跡,在他心裏,那劉光頭就是足智多謀,天下無敵的,言外之意,就是勸主公盡早歸降。”


    “許攸!”田豐聽到這裏,就指著田豐蹦了一蹦,道:“你不要血口噴人,我雖說劉光頭足智多謀,卻並未勸主公歸降,我是勸主公堅守不出,靜待時變,劉河與曹操都有數萬大軍集中在一起,並不是一個小小的城能供應出糧草的,他們每日消耗甚大,絕對支撐不了多久,一月,如果再堅持一月他們沒有一方退兵,我田豐就把頭砍下來,給你許攸當夜壺!”


    許攸聽後,直接把手一伸:“別別,千萬別給我當夜壺,我怕半夜解不出來手,怪嚇人。”說罷仍然對袁紹道:“主公,在下覺得等待始終是被動的,主動權在他人手裏,隻有我們主動出擊,才能掌握真正的主動權,之前的城池之失,便是前車之鑒,我們隻知道抵抗,卻不知道攻擊,最終導致城池越丟越多,現在就剩冀州這一片地方了。”


    田豐還是把手一拱,正想爭辯,袁紹突然大喝一聲:“停!都不要說啦!”


    袁紹此刻用雙手揉著太陽穴,他本以為找謀士商量一下,事情會更明朗,現在好了,雙方各持己見,他又覺得似乎都對,一時之間仍無法做出判斷,反倒是頭更疼了,最後臉賽苦瓜的道:“眾人且退下,此事容我三思。”


    眾人齊齊的把手一拱,道:“諾。”


    百來號人,最少有八十多個是打醬油的,在袁紹這裏也就混個全勤罷了,作用就是充數。


    文武相繼散去,高能還是留了下來,剛才他一直聽著,也沒發言,這時才悄悄靠近了袁紹,道:“舅舅,在下覺得,許攸與郭圖之言,非常有道理,我們必須主動出擊,才能反客為主,之前就因為一直被動,所以才導致連失城池。”


    袁紹此時急得眼淚都出來了,他大概是患上了選擇恐懼症,對於事情無法快速的做出判斷與選擇,這其實是一種病,好一會兒才道:“或許吧,但我又覺得田豐說的很對,劉河絕非泛泛之輩,不容易對付,曹操乃是奸險小人,詭計多端,也不容易對付,不如就依田豐之言,先等一個月,看看情況如何,再考慮出戰的問題。”


    高能聽完,悄悄歎出一口長氣,心想失敗是有原因的,兵慫慫一個,將慫慫一窩,說的大概就是袁紹了吧。


    冀州沒傳來袁紹要降的消息,其實這全在劉河的意料之中,袁紹哪會那麽容易投降,劉河放高能走,隻不過讓他給袁紹帶去一些恐慌罷了。


    陳鎮最近憋壞了,劉河似乎不想往冀州進軍了,既然袁紹沒有要降的意思,為什麽不打呢?帶著這個疑問,陳鎮到了劉河的府上,一見麵便問道:“劉將軍,我陳鎮要請戰冀州,這一迴我親自帶兵,不活捉袁紹,誓不活著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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