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事府,這個大魏到現在都是最為特殊的一個地方,不管是當初,還是現在,那校事府都是赫赫有名的存在。


    關於校事府的傳言有很多,又說是當年戲誌才一手建立的暗探組織慢慢成長而來。


    也又說是因為當初郭奉孝為了太祖皇帝而設立的內查暗衛。


    還有說是太祖當初為了封公做的準備等等。


    總之自從校事府現世之後,就壓製了整個朝堂乃至半個天下, 甚至現在江東和西川都爭相效仿。


    當年的盧洪、趙達更是被列為太祖鷹犬,提起這兩個名字,更是讓人瑟瑟發抖,常人不敢直視。


    而剛剛,自己身邊的這位伯父,大魏的皇帝,卻是輕描淡寫的告訴自己,自己那個“不得誌”的父親竟然將校事府的麵子給折了,更是從校事府的密牢之中搶人,這簡直就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曹楷的震驚還沒有結束,就看到曹丕一屁股坐到自己父王的墓碑旁,繼續斷斷續續的說了起來。


    而今夜,曹楷也聽到了一個與眾不同的父親。


    建安十八年到建安二十一年發生了很多事情,不過對於曹彰來說,他第一次率軍出征塞外大破鮮卑匈奴而還,麾下田豫等人更是跟隨於他名揚塞外。


    這一年,這一戰不單單讓他憑借著軍功即將成為那一代侯爺,更是讓他成了曹氏二代將領之中唯一一個能夠獨立成軍之人,在此之前可任一軍主將者幾乎全都是老將出身。


    宗親之中更是之後夏侯元讓,夏侯妙才,曹子孝三人罷了,而曹子文則是從二代將領之中一躍躋身在一代將領之中的虎將,而且得到了曹家和夏侯家的眾人認可。


    那個時候,沒有人會覺得他曹彰還是一個小家夥,所有人都將他放在了一代將領之中。


    除了夏侯元讓這種統帥全軍的變態之外,幾乎沒有人敢對他倨傲。


    曹仁,曹洪等人也都對他十分的客氣,不僅僅是因為他這個當侄子的有本事,而且還有直楞,不過這都阻止不了他成為曹氏的另一顆新星。


    可謂是馬上就要聲名赫赫了。


    就在所有人以為曹彰要大展宏圖的時候,迴到鄴城的曹彰卻是做了一件讓所有人都驚掉了眼珠子的事情。


    他從曹丕這裏知道了崔琰身死的消息,同時也知道了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裏發生的事情。


    然後匹馬單槍,踏平了鄴城校事府的駐地,盧洪被他打成了重傷,趙達更是被他以名字聽起來就來氣為理由活活打了個半死不說,更是直接吊在了校事府的柱子上。


    將毛玠等人從校事府的大牢之中接了出來,據說當初在大牢裏都沒有吭一聲的毛玠,出來的時候腿都軟了。


    之後,曹植麾下爪牙丁儀丁廙兄弟不知道怎麽想的,直接想要將矛頭對準曹彰,借助這個機會告訴曹丕身邊的親族莫要自誤才是。


    結果他想錯了曹彰的性格,更想錯了曹彰的脾氣。


    二丁前腳告了狀,曹彰之妻孫氏就得到了消息,這個女人不愧是孫家的女人,知道自己丈夫被人誣告,被虎衛軍帶走了不說,似乎還是要去魏王麵前問罪之後。


    沒哭沒鬧,直接全家上下披上了素鎬手持刀槍棍棒,然後東出家門,先是直接撞開了丁家老宅,全家老小一個沒剩,全都打了一個遍不說,更是將丁家老宅給一把火點了。


    然後轉身破了曹子建的府邸,將曹子建和那不給崔家長臉的夫人一塊打了,


    那太祖心腹,閉門不出多年的丁衝都被驚了出來,被孫氏氣的差一點直接沒了。


    而曹彰聽到自己妻子為自己出氣之後更是痛快,一腳踹翻了壓他見當時還是魏王的虎衛軍,直接快馬出城,北伐大軍還沒有等到自己的獎賞,就差點直接反了。


    那一天,鄴城之中的權貴見識到了什麽叫做目不暇接,據說至少有三成的權貴召集了私兵,已經做好了殊死一戰的準備。


    更是據說因為曹彰這一動作,二十六路大軍統帥,也就是曹氏和夏侯氏的宗親族長夏侯元讓都差點起了兵。


    一下子整個曹氏都動蕩了,最後還是太祖親自出麵,在萬軍之中將曹彰給拎了迴來,同時保證不會責怪孫氏等人,這才安安穩穩的平息了動亂。


    可就是如此,魏王府中,那被拎迴來的曹彰因為曹植說了自己妻子一句,不但當著太祖的麵兒暴打兄弟,更是一不小心拆了半個魏王府。


    若非是許褚那時候也是正當壯年,當真沒有人能夠遏製住這個牲口了。


    建安二十一年,太祖皇帝抹去了曹彰的所有功勞,若非是害怕北疆大軍有意見,甚至都不想給他封為鄢陵候。


    就是如此,作為代價,太祖皇帝也不得不將當年聲名赫赫的北疆大軍拆開。


    丘居力退居幽州,田國讓直接稱病隱居了,牽招解俊迴到了雁門郡當起了太守和都尉。


    梁習這個剛剛成名之人更是直接蟄伏了起來。


    因為那一鬧,整個北疆的功勞都沒有了,可是沒有人責怪曹子文,用田國讓的話來說,若是他曹子文不這麽做,那他就不是那個帶著他們從雁門殺出去,威名楊塞外的曹子文了。


    同樣的朝堂之中雖然沒有人再敢提及這件事情,甚至都不敢提及曹彰的過往,可是很多人都記得曹彰的威風,也感謝著他的這種“胡鬧”。


    毛玠最後還是死了,因為出大牢的時候,他就隻剩下一口氣兒了,可是在毛玠之後,縱然二丁再如何誣告其他人,卻都沒有出現人命之事。


    徐奕等人更是得以保命,甚至未曾影響官途,可謂是托了他曹子文的福氣。


    同時也正是因為這一鬧,讓太祖皇帝不得不再好好考慮一番,自己的選擇是不是對的,曹植能不能承擔自己的責任。


    曹丕對曹楷,或者說對那墳墓之中的曹彰感慨著,自己的這一切,都是曹彰這個當弟弟的給他換迴來的。


    若是沒有他弟弟為他搏命,他現在可能已經死在某處黑暗之中了。


    建安二十一年,曹彰被免去了一切軍職,甚至被扔到了鄢陵當一個閑散侯爺。


    建安二十二年,曹丕終於借助白馬門之事,將自己放到了王世子的位置上,成功的打贏了曹植,成為了最後的贏家。


    而在第二年,曹子文再次救曹丕於危難之中。


    建安二十三年,漢中大戰正是關鍵時刻,整個中原大軍都被太祖帶到了漢中和江東邊境,兩線開戰同時抵擋著劉玄德和孫仲謀兩個人的進攻。


    而這一年的四月,代北烏桓無臣氐造反,烏桓大軍再次卷土重來進入幽州,就會打到了冀州之地,而那是駐守後方的隻有曹丕,還有為數不多的士卒。


    這個時候,他曹丕手中無人可用,還是曹子文在這種時候,站了出來。


    北疆尚有大軍,這是曹子文告訴曹丕的話,那個時候的曹丕哪裏還能夠多想,聽到北疆大軍的時候,也不由立刻想到了當初散落在北疆的那些曹彰嫡係。


    立刻假以太祖之令,命曹彰擔任北中郎將,行使驍騎將軍之職,至於士卒則是自行招募馳援幽州。


    直到曹彰離開數日之後,曹丕才在夏侯尚的提醒下明悟過來,北疆大軍都已經用來馳援東線戰場了,哪裏還有半分士卒。


    曹丕明白之後立刻不顧眾人反對,讓夏侯尚帶著鄴城剩下的士卒前往北疆,去支援曹彰,可是還是晚了一步,當夏侯尚加入的時候,連收尾他都沒有趕上。


    曹彰快馬奔襲直入幽州,征召當時“臥病在床”的田豫為相,同時借助田豫和丘居力手中的那不足千人的步卒,直麵已經打到了涿郡腹地的烏桓大軍,單單前鋒便有數千騎兵之眾。


    隻一戰,曹彰親自衝鋒,身中數箭,渾身鮮血淋漓,整個人如同從鬼蜮之中殺迴來的一樣。


    不足千人的步卒,帶著東拚西湊的幾百匹戰馬,就這麽將橫掃了大半個幽州的烏桓大軍給打了迴去。


    不但將他們從幽州打了迴去,更是一路直追,衝到了桑幹河,此地已經距離那幽州邊境代郡都是二百餘裏了,而到此曹彰仍然沒有停下。


    拒絕了眾將的勸阻,繼續追擊一天一夜之後,生生的將那剛剛崛起的烏桓人給幾乎打沒了。


    斬殺俘虜數千之眾,再一次震驚北疆,那鮮卑三大頭領之一的軻比能見證了全部過程。


    當即就找到了曹彰請求臣服,並向長生天發誓,隻要曹彰存在一天,他絕不再犯大漢邊疆。


    這一戰,曹彰替剛剛成為王世子還立足不穩的曹丕徹底的穩固了北疆,軻比能,素利,步度根等人,不管之前腦子裏是怎麽想的,總之現在一個賽一個的老實。


    田豫,牽招,梁習等曹彰麾下嫡係再次予以兵權,坐鎮北疆。


    同時曹彰也再次得到了太祖的青睞,讓他前去漢中坐鎮,在前去漢中的途中,曹彰和曹丕再次見麵,曹丕甚至親自教曹彰如何寫戰報迴複,如何得到父親的歡心。


    本以為兩兄弟從此可以珠聯璧合,誰曾想最後落了一個陰陽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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