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男人不要臉的壓著她,扣著她後腦勺就朝她嘴巴堵了下去。


    “走開!”章馥歡這次反應及時,快速的用手捂上了他的嘴。此刻的她已經不在乎他後背的傷勢了,他自己都不在乎還對她耍流氓,她都快氣死了。麵對男人龐大身軀的欺壓,她除了羞赧,剩下的是真的火大。


    “別妄想對我如何,你要敢動我我絕不饒你!”昨晚沒打他就算便宜他了,可沒想到他今日更過分。麵對眼前裸著的壯碩身軀,她委屈的突然紅了眼眶,然後仰著頭,扁嘴,竟就這樣嚎嚎大哭起來,“嗚嗚嗚……”


    “……”木頭男人黑著臉,壓根就沒想到她說哭就哭。


    他還什麽都沒做呢!


    可眼下,他還能做什麽?不得已,他隻好翻身坐起,然後緊抿著薄唇又不動了。


    見狀,章馥歡趕緊跳到地上,撒腿就往外跑。跑了幾步,她突然又返迴來,對著他小腿踹了兩腳,“下流、無恥、不要臉!”


    罵完,她就跟被什麽追一樣衝了出去,躲迴了自己房中。


    聽著她重重的關門聲,男人緊繃的俊臉沉了又沉。


    不識好歹!獎賞她居然不領情……


    而跑迴房裏的章馥歡也沒心思再做其他事,坐在床邊撅著嘴抹眼淚。


    眼淚還沒抹幹呢,某個木頭男人就走了進來,而且也穿好衣裳了。


    她頭也沒抬,盯著他靠近的雙腿,又對著他小腿開踢,“出去,沒看到人家正傷心啊!”


    男人居高臨下的瞪著她,冷聲道,“再動腳信不信我把你綁了!”


    聞言,章馥歡抬起頭,張著嘴又嗷,“隻允許你耍流氓,就不允許我踢人啊!”


    男人突然蹲下他高大的身子,俊臉繃得緊緊的,臉色也很難看,甚至冷冷的眸光裏全是嫌棄。可他卻伸出手,用指腹輕刮著她眼角的淚液。


    他動作做得很僵硬,再加上又冷又臭的臉色,一點都不協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不常做這種事。


    可他確確實實是在討好自己,章馥歡總算不踢他了。


    “多大的人了,還動不動就哭,不怕惹人笑話?”男人冷不丁嫌棄道。


    “要你管!”章馥歡一下子又虎了臉,氣得把他手拍開。


    男人瞪了她一記,突然從衣兜裏摸出一個油紙包。打開,是一團糯米團子,然後遞到她嘴邊。


    章馥歡有些傻眼,總覺得今日他的變化好大……不,應該從昨日起他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這還是那個裝聾作啞、不言不語、隻知睡大頭覺的木頭嗎?


    她眼睫顫了顫,最終還是張開嘴咬了一口。


    要說眼前的男人是木頭,可他也不是傻子。這幾個月來,他要是對她的脾氣一點都不了解,那才是真傻。別看這女人挺好說話,其實脾氣特別怪,就跟一頭順毛驢般,想不惹惱她,就必須順著她脾氣來。要是惹急了,她罵起人來能讓雞飛狗跳,再加又是拳頭又是腳的,真是能活活被她鬧騰死。


    吃了好幾口糯米團子,章馥歡吧唧著嘴拒絕再吃了。男人也不勉強她,就著她咬過的地方喂進自己嘴裏。


    看著他動作,章馥歡忍不住紅了臉,可又不知道怎麽開口罵他。人家都不嫌棄撿剩下的吃,她還有何不滿的。她隻是不明白,為何世上有他這樣的人,明明蹲在地上吃東西,居然也能吃得讓人賞心悅目。


    氣氛又不知不覺變得曖昧起來,她又不得不找話題說,好消除內心的不自在。


    “木頭,我可能還要出穀一趟。”


    “為何?”男人突然抬頭,眸光寒沉。


    “那些蒙麵人肯定是許家派來的!”章馥歡咬著牙道,而且篤定十足,“我一般鮮少同人來往,就這幾個月來,除了同你接觸外,就是許誌傑了。許誌傑的傷以及中毒都是因為他闖竹林所致,我雖然無法肯定他到底是誤闖還是故意闖進竹林探秘,但許家老爺和夫人就不像善人。那些蒙麵人除了他們外,我真想不出還有誰會在竹林邊埋伏守候。但這事不能小看,他們連殺人的心都有了,若我不適當的給他們點教訓,隻怕不久的將來竹林會遭人毀滅。”


    “你以為你一個人能辦好事?”男人不否決她的猜測,但卻用眼神冷颼颼的剜著她。


    “所以你要盡快把傷養好啊!”章馥歡嘟嘴。


    “……”男人狠狠抽動冷硬的唇角。都不用他自告奮勇,這女人就已經把他當劍使了!


    “這事鬧大了對藥穀一點好處都沒有,要是被外人知道這麽個地方,藥穀從此就沒安寧了。”章馥歡扁著嘴解釋,“我也不知道爹娘何時才迴來,最好在他們迴來前我們就把事情解決了,否則我肯定要挨一頓狠訓。”


    都怪她眼下,怎麽就招惹上許家這種陰險小人呢?


    “你教我出入藥穀的秘訣,許家我自會幫解決。”男人一瞬不瞬的盯著她。


    “不行!”章馥歡想都沒想就拒絕道,看著他臉色頃刻間變得又黑又冷,雙手抓住他的手腕,嘟嘴解釋,“你別多心,我隻是不想你單獨去冒險。”


    這理由……


    木頭男人信她才怪!


    說不失望是假的,可轉眼想想,她有這番警惕心也是好的。至少不傻,不是麽?


    看著手腕她纖細的手指,細細的柔柔的……


    不止她的手,就連她身子也一樣……


    迴想到之前抱她的感覺,他喉結滾了滾,心裏又莫名臊熱難耐。


    “行了,就這麽說定了,等你傷好以後就陪我再出穀一趟。我一定要讓許家知道有些人是他們惹不起的,哼!”說道最後她眯起眼眸重重恨道。


    男人冷眸微閃,突然將她纖細的手握在手中,深邃的眸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她,“若是我幫你對付了許家,你該如何報答我?”


    “啊?你還要報答啊?”章馥歡拉長了臉。


    “以身相許如何?”男人臉不紅氣不喘,問得那叫一個直接。


    “以……”章馥歡眼眸大睜,隨即反應過來立馬抽出自己的手,對著他肩膀就開拳,“不要臉不要臉不要臉……”


    “唔!”男人也不還手,隻是不知被她打中哪裏突然悶哼了一聲。


    他濃眉擰得有些緊,還咬著牙,一副難受至極的樣子,章馥歡瞬間停了動作,這才想起他後背受了傷。她下意識的傾身往他肩後看,男人卻突然抬起手將她抱住,腦袋也被他按在他肩膀上。


    這次,她沒一點掙紮,反而逐漸軟化了氣性,像溫順的小貓半趴在他身上。


    “木頭,我這人很小氣的。”她不反感同他在一起,隻是有些話必須跟他說明。


    “嗯。”男人動作僵硬的輕撫著她後背。她這一刻的溫柔像羽毛般撩著他心口,他從來不知道自己對一個女人也有有求必應的一天,甚至恨不得把她捂在手心裏,永遠都隻屬於她。


    “我還很小心眼。”


    “嗯。”


    “我還很挑剔。”


    “嗯。”


    “我還很粗魯。”


    “嗯。”


    章馥歡突然抬起頭,看妖怪似的睨著他,“好奇怪哦,我這麽多缺點,你居然能看上我?”


    男人唇角狠狠一抽。要不是還摟著她,都想捂捂自己心口了,真有種快內傷的感覺。


    從他眼眸中,確實看不到一絲嫌棄和另外的雜念,他眼眸很深沉,可清晰的裝著她的影子。


    這點她是最滿意的。


    “既然你都不嫌棄,那我就勉為其難的讓你在身邊了。”她歎了口氣,說得就跟被人逼迫似的。


    “……”男人還真是差點吐血。


    可對上她漂亮得猶如寶石般的眼眸,他心底的那抹硬氣又不知不覺的散了。撫著她後背的手掌突然往上扣住她後腦勺,薄唇霸道又迅速的吻上了她。


    比起昨夜那通輕薄,此刻的他霸道依舊,但卻少了許多急躁。而章馥歡有過一次經驗,也不像昨晚那般難受了。隻是他掌控著主權,加上她對這種事感覺生澀,隻能被迫迎合著他。


    “小姐,你迴來了嗎?”老遠就傳來小安的聲音,許是看到院子裏多出的包袱。


    “唔唔……”章馥歡趕緊掙紮起來,驚得不行。


    不得已,男人隻能將她放開。


    “小姐……你……”小安本想在來敲門的,結果見某個木頭男人從自家小姐房裏出來,頓時有些怔愣。


    男人黑沉著臉,路過他身旁時還冷冷剜了一眼。


    小安莫名顫了一下,隻覺得後背突然涼意森森。說真的,他們都不大喜歡這個木頭男人,其中原因之一就是有點怕他。


    “小安,把外麵東西收拾一下。”章馥歡也很快走了出來,雖然是吩咐他做事,可臉頰上兩團紅暈怎麽都消不掉。


    “……好。”小安抓著後腦勺多看了她一眼,這才開始整理他們帶迴來的包袱。


    斜眼看了看隔壁關上的房門,章馥歡紅唇抿了又抿,臉頰上的紅暈更深。


    嘴裏還有著他的氣息,剛硬冷冽、霸道瘋狂……


    要不是小安迴來,她都不敢想象後麵會發生什麽。


    短短兩日,他們的關係突然變成了這樣,她到現在都還理不清楚怎麽迴事。明明頭一天她還對他又罵又打的,可今天他們居然有了那樣親密的舉動……


    接下來的幾天——


    木頭男人因為受傷,那些幹活的下人聽說他是因為救自家小姐受傷,再也沒對他抱怨過了。不僅沒怨言,知道他需要養傷,做飯的下人還會給他多分一些。


    這幾日,男人養傷養得那叫一個舒坦。耳邊再沒有那些閑言怨語,而且還有某個女人會親自服侍他換藥。


    唯一讓他不滿的就是女人不同意公開他們之間的事,非要等到她爹娘迴來再對外宣稱他們好上了。其實他也理解,這一切都要怨那個姓許的,站在她的立場,前一刻才跟許家談了婚事,後一刻又轉投他的懷抱,若被人知道,確實容易引人非議。


    盡管他們在下人麵前表現得規規矩矩,可也擋不住他偷香竊玉的心思。每次趁她給自己換傷藥的時候,他總會對她趁機偷偷香。


    ……


    高堡鎮,許家。


    許誌傑癡癡傻傻的毛病被醫治好後,並未感激章家大夫的施救,反而將穀裏的一切告訴了自家爹娘。甚至對章馥歡無端翻臉的事大吐苦水、狠狠抱怨了一通。


    對章馥歡,許家老夫婦也見過了,雖然生得端正貌美,可給他們的印象並不好。


    許夫人接著兒子的話嫌棄道,“那章家自以為在高堡鎮有些名望,就不把別人放在眼中。那章馥歡更是沒沒規沒矩、驕縱無禮,娘看她就不是一個品德賢淑之人,這樣的女子難怪沒人取,誰取迴去祖上都得蒙垢!”她心疼的看著兒子,“傑兒,那樣的女子再高貴也不能要,否則家裏早晚因她變得雞犬不寧。我們許家雖不是權勢貴族,可在方圓幾百裏也是有名的富甲之家。憑你的才華和模樣,什麽樣的女人娶不到,根本不需要為一個無德的女人傷心。”


    許誌傑始終有些不甘心,“娘,說起來我對那章馥歡還是有幾分喜愛的。”


    許老爺拍著他肩膀道,“身為男人,怎能為了一個女人折腰?你娘說得對,憑你的才華和本事,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何必委屈了自己去受女人的羞辱?自古有言,娶妻娶賢,她章馥歡縱有天仙美貌,可這樣驕橫無禮的女子是沒人敢娶進家門的。娶了那樣的,輕則自己遭殃,要是嚴重點說不定門風都要讓她敗壞。傑兒你放心,爹和娘一定會讓媒婆給你挑一名賢淑溫良的女子為妻,也隻有那樣的女子才能旺夫旺家。”


    聽完他敦敦教誨和耐心安慰,許誌傑笑了笑,“爹,其實我還沒把話說完呢。雖說我看上了章馥歡的美貌,可是我更在意他們家的那座藥穀。您是不知道,那藥穀裏長得都是些什麽珍稀草藥,好多連我都沒見過。”他眼裏有著感歎,還有許許多多的貪婪,“要是能得到那穀裏的東西,別說我們許家福旺三代了,就算十代都有餘。”


    聽他描述,許老爺和許夫人都來了興致,兩雙眼睛閃著亮光,拉著兒子追問起他近來的所見所聞。


    對兒子的話,他們自然是不會懷疑的。他們許家以倒賣藥材為生,他們兒子雖對醫術不精通,可也是見多識廣,他能把話說到如此,說明那穀裏的東西就是罕見的寶貝。


    許誌傑一五一十的將自己在穀裏看到的說給了他們聽,直聽得二老眼放紅光。


    但說完後,他垂頭重重歎氣,懊惱又失望,“隻可惜外人進不了那竹林。我也是因為不甘心想返迴穀中,所以才擅闖竹林,以至於險些丟了性命。”


    許夫人忙追問,“難道就沒別的路通往穀裏嗎?”


    許誌傑搖頭,“別的路就算有,恐怕也是險難重重。那日張管家帶我去藥穀的時候還特意讓我蒙了眼,就是不想讓我知道其中的隱秘,而我被章馥歡趕出來的時候是被人扔在竹林外的。我當時也不知其中的厲害,故而決定進去探探,沒想到那地方竟如此詭異。”


    提到在竹林裏見到的情景,他到現在都心有餘悸。好多白霧,熏得人看不清楚前麵的東西。竹林裏路都沒有一條,他隻能摸著竹竿行走。可最後腦子越來越渾濁,到最後自己做什麽都不知道了。


    許老爺接著問道,“傑兒,你確定那是通往藥穀的必經之路嗎?”


    許誌傑很肯定的點頭,“確定。張管家帶我去的時候我們就過路了那裏,而藥穀隱藏得如此深,加上竹林裏詭異的景象,我敢肯定那就是通往藥穀的必經之地。”


    許老爺精明的小眼睛露出一絲狠厲,“那我們找個機會把那片竹林毀了!”


    聞言,許誌傑驚訝,“毀了竹林?”


    許老爺點著頭,態度更堅決,“既然那是通往藥穀的必經之地,那肯定是要毀的。而且我們還必須提早行動,以防那章允隨時迴高堡鎮。”


    自家爹的目的許誌傑當然清楚,而他說這些,不就是想讓自己爹娘幫忙想辦法麽?


    而這個辦法確實讓他滿意……


    不聲不響的毀了竹林,再偷偷的潛入藥穀中將穀裏的人除掉,趁著章允還未迴高堡鎮前將穀裏的草藥全部占有。就算章允迴來發現了,他們早已買了草藥賺足了銀子。而且,隻要他們做得神不知鬼不覺,誰會知道是他們許家幹的?


    他微眯著眼得意的勾起唇角,越想越激動。


    占有那些藥材是必須的,而藥穀同外麵無聯係,到時候他想辦法把章馥歡囚禁起來供起來玩樂,估計也沒人會知道吧?


    前去竹林蹲守的人雖然沒得手,可聽說章馥歡身邊那個男人已經受了傷。那個人也是有本事的,他絕對不能輕視。後麵他還要多找些武藝高的人去,不信殺不了他!


    ……。


    這日,章馥歡正在地裏巡視,小安從老遠的地方跑過來,邊跑邊喊,“小姐,不好了,出事了——”


    章馥歡也不敢大意,趕忙小跑了過去。穀裏的情況她比誰都了解,沒有大事小安絕對不會如此慌張。


    “小安,出何事了?”


    “小姐,有人、有人在……在砍竹子!”小安捂著心口,氣喘籲籲的道。


    “什麽?!”聞言,章馥歡大驚,拔腿就往木屋的方向跑。


    她準備迴屋多帶點防身的東西,可剛跑近木屋,某個木頭男人正好出來了。


    “出何事了?”看著她臉上的虛汗,男人眼眸一沉。


    “有人想毀壞竹林!”章馥歡簡單的解釋完,立刻迴屋翻找自己要的東西。


    男人俊臉一沉,拔腿就往出穀的路跑。


    “唉唉……你快迴來啊!”章馥歡跑出門的時候見他跑遠了,追在後麵直叫。她這會兒倒不是著急竹林被毀,因為毀竹林意味著尋死,她剛急躁是因為聽到這件事而生氣罷了。此刻她更著急的是他背上的傷,剛結痂呢,怎麽能瞎跑?


    “哎呦!”還從來沒這麽著急的在自家小路上跑過,她被一凸起的土塊絆了一下,頓時撲在了地上,還差點翻進旁邊的溝地裏。


    就在她紅著鼻子試圖爬起來時,眼前出現木頭男人的雙眼,她抬起頭眼淚汪汪的望著他。都跟他說過了她沒輕功,哪裏追得上她啊。


    男人也沒說話,隻是蹲下身子將她抱了起來。彈掉她身上的泥土,又替她理了理肩後的細發,然後打橫抱著她往穀外走。


    “你放我下去吧,我沒摔傷。”坐在他臂彎裏,她緊張不安的勸道,“你身上還有傷呢,可別把傷口扯裂了。”


    “我的傷死不了人!”男人冷硬的迴了一句,順便將臂彎收緊了一些。這點傷同他征戰時所受得傷比起來,算什麽?


    “可我想想就替你疼啊。”章馥歡撅著嘴,不滿他的態度。什麽人嘛,擔心他他還不樂意。


    男人突然停下腳步,低頭眸光深邃的看著她。


    “怎麽了?”


    “我想要你。”


    “……”他突來的話讓章馥歡大瞪眼,臉頰、脖子、耳朵一下子全漲紅了,舉手就朝他肩頭亂拍打,“不要臉不要臉不要臉……”


    男人不但沒怒,反而罕見的勾起冷硬的薄唇。


    至少她沒拒絕……


    ……


    密林邊,確實有人在砍竹子,不過下場並不好。


    眼看著同伴揮著柴刀突然暈厥,旁邊的人又驚又慌,趕緊上前將其抬走。很快,又有人接替上,同樣的沒過多久就暈厥了過去。


    如此不斷的暈厥,可候在一旁的人也沒見要離去。


    在密林中看著外麵的一切,章馥歡肺都快氣裂了。他們居然不怕死!


    這還不算,從坡下出現的人手裏還舉著火把,把砍竹子的人都叫停了,“住手,別砍了,再砍下去我們都得死!這林子裏有鬼,我們進不去,直接用火燒,我就不信燒不盡!”


    “你們是什麽人?”她再也看不下去了,帶著木頭走了出去。


    “你們……”見到他們從竹林出來,一群準備毀林的人嚇慘了,大白天都跟看到鬼一樣。


    “說!你們是誰派來的?”章馥歡指著拿火把的人,別看在這裏她個頭最小,可氣勢不輸任何人。


    一群農夫打扮的人你看看我、我看著你,眼神交流過後,全露出兇相朝他們撲過去。這一男一女能從裏麵出來,肯定就能進去,若是能捉住他們,弟兄們就不用死了!


    章馥歡還沒出手,身旁的木頭男人已經先衝了出去,而他手上還多了一根折斷的竹子。


    可就是這麽一根竹棍,在他手中猶如尖利的長劍,隨著他猛健的身姿,在空中‘唿唿’作響。幾個眨眼的功夫,竟把一群不知什麽玩意兒的人全打趴在地上。


    章馥歡看得熱血澎湃,激動得跳腳直拍掌,“木頭快打死他們、快打死他們——”


    男人也不嫌棄她在旁邊看熱鬧,耍著竹棍的動作更加瀟灑帥氣,使得竹棍更加銳不可擋。


    當你竹棍一端兇狠的刺進其中一人胸膛時,其他人那才真是怕了。


    “啊——”


    “快跑——”


    沒有人敢再迎戰,連爬帶滾的往坡下逃。


    “哈哈……哈哈……”看著他們屁滾尿流的逃跑,章馥歡笑著跑過去,木頭剛轉過身,隻見她突然撲在自己身上,“木頭你好棒哦!”


    她突然的投懷送抱讓木頭都有些受寵若驚,眼前的她仰著頭,眼眸似月,皓齒如玉,精致的小臉盤上猶如開了花般,璀璨迷人,她柔軟的雙臂圈著他腰身,無形的融化著他心底的冷硬……


    可她也有不解風情的時候。就在他欲丟掉竹棍摟上她時,章馥歡推開他,拉著他手腕就急著要迴鎮上,“木頭,我們快些迴去找救兵。這些人太過分了,不弄死他們我不甘心!”


    敢砍他們家竹林,還想放火,簡直是找死!


    ……


    看著落荒逃迴來的人,許誌傑氣得不行。


    “你們這群廢物,不知道往別處躲去嗎?誰讓你們迴來的?”


    “許公子,我們是迴來向你求救的啊,那男的好生厲害,你說我們該如何對付他?”其中一人不怕死的問道。


    “你還敢問?!”許誌傑氣紅了眼,忍不住低吼,“打不過人家你們還有理了?我給了你們那麽多銀子,你們不但沒辦好事,還一個個蠢得跟豬一樣,還不快給我滾出去!”


    “喲,許公子在發火呢?”


    突然一道女聲傳來,許誌傑和跪在地上的人都為之一驚,尋著聲音往房頂看去,更是驚愕不已。


    “就、就是他!”一人指著章馥歡身邊的男人對許誌傑訴狀。


    “閉嘴!”許誌傑臉都氣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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