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霸道瘋狂,就像饑餓許久恨不得將她吞噬進腹,裴芊芊有些招架不住,撐在他胸膛上的雙手慢慢的掛上他脖子,身子也逐漸發軟,而深吻著她的男人突然將她往上托起,迫使她雙腿掛在他腰腹間。


    如此一來,她更是毫無退路,隻能任由他肆意索取……


    ……


    偏院臥房中,看著女人哭得沒休沒止,章允一邊替她擦著眼淚,一邊沒好氣的道,“該是高興的事,你卻哭成這樣,不嫌丟人的?”


    月鈴抽著氣,不滿的嗔著他,“人家就是高興嘛。”她擔心了二十多年,甚至從不敢麵對兒子,就是怕他會恨自己。可沒想到他卻不提一句抱怨,還願意同她相認,這如何能不讓她欣慰和激動?


    章允繼續給她擦拭著紅腫的眼角,板起臉訓道,“再哭我可就不客氣了!”


    月鈴嘟起嘴,更加不滿。


    見狀,章允突然將她打橫抱起,冷哼著走向床榻。


    “呀——快放我下去——”月鈴捶打著他肩膀,掙紮中紅了臉。


    “讓你接著哭!”章允哼氣。現在有兒子撐腰了,都不聽他說話了,不拿點威嚴出來,估計要不了多久她怕是連他和女兒都不要了。


    “師兄,我錯了。”月鈴趕緊摟著他脖子求饒。她什麽都不怕,就怕他不正經,一把年紀了還這樣,簡直是讓小輩們看笑話。難怪女兒從懂事起就不願同他們一起住,還總是調侃會妨礙他們。想起女兒,她趕緊轉移話題,也帶著幾分認真的同他商議,“師兄,要不要寫個信讓小歡來一趟?”


    “不用。”章允一口拒絕。


    “為何?讓她來見見哥哥嫂嫂也可以的。”月鈴期望滿滿。她現在才覺得把女兒一個人丟在老家,是有些可憐了女兒。


    “你覺得她會離開?”章允沉著臉睇了她一眼,隨即將她放床上,自己也坐到她身側。


    “呃……”月鈴忍不住歎了口氣。依照女兒的脾氣,估摸著她真不會來。那丫頭把藥穀看得比自己得命還重,要她陪他們二老多一兩日,她都能抱怨許久。反正就是說她離開藥穀沒人打理穀裏的東西,死一株草藥她都能哭半天。


    “你就別替她操心了。”章允攬著她肩膀勸道,“等這邊的事解決完以後,我們帶著冥夜和芊芊一同迴老家不也一樣?想必他們是很樂意出去走走的。”


    “唉!也隻能這樣了。”月鈴又歎了一氣。他們出來都好幾個月了,也不知道媒婆那裏有沒有挑著合適的人選?希望女兒早日覓得良緣,能有個男人守著她、護著她,她這做娘的就能徹底放心了。


    ……


    幾天沒好好休息,一迴府還被吃幹抹淨,裴芊芊這一覺睡得是昏天暗地,醒來的時候都是第二天晌午了。


    睜開眼見身旁男人還在,而且還睡著,她也沒喚醒他,枕著他臂彎在他懷裏打算賴床下去。有他在身旁,被窩裏比哪裏都溫暖,獨眠了近兩月,那種滋味太難受了。好不容易盼著他迴來,她也想任性一次睡個大懶覺。


    就在她合眼的時候,身旁男人輕抿的薄唇微微揚起,摟著她身子的手臂收緊了幾分,讓她更緊的貼著自己。


    裴芊芊眼角抽了抽,眯著眼拿手指戳他胸膛,“醒了就醒了,居然還裝睡。”


    司空冥夜低下頭在她肩窩裏嗅著,薄唇也抵著她肌膚蹭來蹭去,“為夫隻是不想打擾你。”


    裴芊芊掀開眼皮,這才發現他俊臉又恢複了清爽幹淨,那些紮人的青胡已經不見了,都不知道他是何時打理自己的。冷峻迷人的俊臉就在眼前,她癡迷般的抬起手捧著,從優美的發際線到菱角分明的下巴,將他雕刻般完美到極致的五官一一端詳過。


    人都說歲月是把殺豬刀,隻會把人摧殘到無法直視,可歲月對他來說,像是一把美工刀,隨著年齡增長,將他雕刻得更加英挺成熟。別人都說再美的東西也會看膩,可她絲毫沒那種感覺,反而是百看不膩,越看越舍不得移開眼。


    “想何事呢?”男人輕挑眼角,明知故問。


    裴芊芊笑了笑,隨即故意歎了口氣,“從另一個世界到這個世界,我原本想著憑自己的本事也能闖出一番天地,就算做不成女強人,至少也能自力更生、豐衣足食吧?沒想到大業未有一番,倒是把你這麽個美男收入裙下,你說我是賺到了還是賠本了?”


    司空冥夜唇角狠狠一抽,突然翻身壓著她,故意板起了俊臉,一字一字糾正道,“是你臣服於為夫身下!”


    裴芊芊噴笑,忍不住掐他腰間,“什麽臣服啊,分明是你強來的!”


    司空冥夜俊臉一沉,健碩的身軀突然重壓,“嗯?你膽敢再說一次?”


    裴芊芊扭著身子忙改口,“嗬嗬……我說錯了,不是你強來,是我倆惺惺相惜、情不自禁、*、一發不可收拾……”


    臭不要臉的,分明就是他強迫的,現在還想洗白?當初是誰忒不要臉的直言要她處子血的?他若沒那變態的要求,難道是她主動倒貼獻身?


    “爹、娘,你們還要睡多久啊?”


    門外突然傳來某孩的聲音,充滿了怨念和無奈。


    自家爹迴來了,昨夜他就想來的,結果被小春姐姐攔在門外,說他們幾日沒休息不能打擾。他沒法,隻好迴屋等,可等了一夜,這都日上三竿了,自家爹娘還沒起。


    裴芊芊正要迴話,隻聽兒子不滿的聲音再次從門外傳來,“爹,已經有個妹妹了,你先管好我跟妹妹吧,別急著再讓娘生了。”


    夫妻倆一個臉黑,一個悶笑。


    本來還打算再‘飽餐一頓’的,結果被兒子一攪和,司空冥夜不得不從自家女人身上翻下,黑著臉起床穿戴。


    打開房門,司空南召突然朝他撲去,抱住他大腿跟猴子一樣爬上他身,摟住他脖子,激動又親昵的叫道,“爹,你總算迴來了,孩兒都想死你了。”


    司空冥夜僵了一瞬,隨即托住他小身子,眸底突然多了一絲柔和,“……嗯,爹也想你了。”


    司空南召咧著嘴笑得天真又頑皮,“爹瘦了不少,看來是真想我了。”


    司空冥夜嘴角狠狠一抽,朝床幔掃了一眼,果然是母子,說話都一個德性。


    “爹,你下次出去能不能把孩兒也帶上啊?”司空南召突然撅起小嘴,“你把娘丟在府裏孩兒沒意見,可孩兒是男子漢,也能做大事的,你不能把我當成女人家養。要是以後孩兒沒本事,怎麽養家糊口給你們二老養老啊?”


    “……”司空冥夜不止嘴角抽動,連心口都狠抽了一下。


    裴芊芊在床幔裏聽得都無語了,小屁孩一個,理論卻一大推!從床幔裏露出頭,嫌棄的瞪著兒子,“男孩子還要爹抱的?”


    司空南召這才放開自家爹的脖子,撅著小屁股往下爬,純粹把自家爹當樹幹子了。跑到床邊,對自家娘道,“娘,我就是來看看爹的,等下我要帶布布去宮裏,她祖母派人來府裏接我們呢。”


    裴芊芊驚訝的坐起身,“大公主派人來了?”


    之前答應過大公主帶兩個孩子進宮見他們,結果邱皇後突然出事,她是真把這事給忘了。


    司空南召以為她要起,趕忙勸道,“娘,你別管這些。你忙了幾日隻管好好休息便是,我帶著布布去就行了。”


    裴芊芊哪能放心啊?


    “不行,你一個人去見大公主,我不放心!”


    “娘,瞧你說的!”司空南召翻白眼,“有何不放心的?人說醜媳婦終要見公婆,何況你兒子我不醜,哪會怕他們啊?你這樣我可會不高興的,想你兒子我天資聰穎、機靈懂事,最重要的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如此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夫婿,他們憑什麽看不上?”


    “……”裴芊芊黑線連連的聽著他自誇。還能要點臉麽?她這個做娘的都聽不下去了……


    “行了,我跟布布先進宮去了,你們還是多休息吧。”司空南召擺著小手往外走。


    “你……”裴芊芊想下床把他抓迴來。


    “罷了,讓他自己去吧。”某爹坐上床,不著痕跡的將她攔下。


    裴芊芊指著門外,揪心的道,“你確定他這牛哄哄的性子不會遭人嫌棄?”


    司空冥夜不滿的瞪著她,“南召乃本王之子,誰敢嫌棄他?大公主再得勢,也不是眼瞎之人。何況南召也並未說謊,他確實能耐非常,一般孩童能與他較量?”


    裴芊芊翻著白眼,無言以對。


    夫妻倆收拾妥當出了房門,本想去看看小閨女的,但卻被告知章允和月鈴一早就帶著他們小閨女去別院玩了。


    用過午膳,司空冥夜剛準備迴書房,就有朝中大臣來府求見。


    司空冥夜在書房裏接見他們,裴芊芊就隔著門板偷聽他們對話。其他的消息她並不關注,隻是想知道瑞慶王的舉動。而那幾名官員也確實提到了,據說瑞慶王堅持要在瑞慶王府替袁貴妃辦理喪事,而且很低調,有大臣欲前去悼哀,都被他給婉拒在府門外。


    最讓裴芊芊意外的是瑞慶王主動向司空齊提出廢除袁貴妃四妃之首的身份,並且要求司空齊將袁貴妃從司空家族的玉碟中除名。


    這幾位大臣趕著前來,除了將消息帶來外,也因為揣摩不出瑞慶王的舉動究竟是為何,故而想來問問司空冥夜的看法。


    司空冥夜也沒多說,隻是安慰他們靜觀其變。可裴芊芊心裏清楚著,瑞慶王此舉,在外人看來耐人尋味,但在他們看來,他分明就是想同司空家族做個了斷!


    其中也證明了他是知道自己身世的……


    看來,這後麵一場惡戰是在所難免的了……


    ……


    袁貴妃的死,不僅驚動了整個京城,也讓女帝同大公主左寧陽震驚了一把。


    母女倆關著房門討論著這事,比起女帝對袁貴妃的憎惡,左寧陽卻連歎了好幾口氣,“袁淑儀貪婪無畏,死不足惜,隻可惜了她所生的孩子。”


    女帝威嚴不減,反而嗤鼻冷哼,“你還同情那個孽種?你可知道,他可是我左家的仇人!”


    左寧陽溫聲安慰著她,“母皇,他到底是天意的兒子,如果天意在世,知道他的存在,也一定會認他的。瑞慶王是殺了我左家不少人,可我相信他之前一定不知道自己的身世。”


    女帝朝她橫了一眼,威嚴聲中夾著怒火,“難不成你還想我認迴他?寧陽,這番話我許你說一次,但你若再替他說半句好話,休怪我連你一並處罰!別說母皇做人無情,你可知就算將他認迴左家,他對我們也不會心存感激。何況,在袁淑儀的調教下,他從小醉心功利,其野心之大,非常人能控。認迴左家,隻會給我左家族人帶去災難。”


    左寧陽垂下眼眸,不是不想反駁,而是無力反駁。母皇話雖武斷,可句句在理,瑞慶王此人,確實野心強大,無人可控。她兒文箏雖也不服家族律令,可他從未想過爭權奪勢,反而是另謀出路以證明自己能力非凡。若是換成瑞慶王,真把他認迴左家,其後果……


    女帝神色冷肅的睇著她,“此地我們不能久留,若是司空齊知道我們同瑞慶王之間的關係,隻怕……”


    左寧陽趕緊應聲,“母皇,兒臣知道如何做,稍後兒臣就去向司空齊請辭,爭取盡快離開蟠龍國。”


    倘若早知道這瑞慶王跟他們左家有如此血緣關係,她們母女一定不會前來。再留下去,隻怕他們曼羅國會無端卷入是非之中。


    不是他們曼羅國沒野心,而是這野心之後所要承擔的後果,對左家而言就如母皇所說的那般,隻會是一場災難。更何況,她們並沒有把握說服瑞慶王……不是嗎?


    門外幾步開外的地方,一襲白袍的男人聽得瞠目結舌,震驚得腦子裏一片混亂。


    瑞慶王不是司空齊的親生骨肉……


    而是他們左家的子嗣……


    還是他舅舅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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