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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天,你還有何話可說?”大殿上,冷項南開口,任他再要考慮平衡各方勢力,在聽到如此荒唐的事情後,也忍不住怒火中燒。


    楚天此時已經是破罐子破摔,在被楚烈嗬斥後反而冷靜了下來,聞言開口道:“這能說明什麽?有哪一件事情能直接證明我拋棄了八百玄鐵衛?


    眾人聞言,全都氣結,楚天這完全是開始仗著幻劍閣的威嚴開始耍無賴了,意思也就是說沒有直接證據,他是打死也不會承認的。


    冷項南聞言冷笑,從身前的桌案上拿起一摞認罪狀,啪的扔到楚天麵前,道:“那這些你又作何解釋?這些證人可都是你們幻劍閣的人,總不能說他們也冤枉你吧?”


    楚天望著散落在腳下的一摞認罪狀,五指緊握,因為太過用力,骨節發出一陣劈裏啪啦的聲音。


    他緩緩迴頭望向自己曾經的親衛隊,目光充滿了怨恨,若不是這些親衛隊落在對方手中,他如何會落到如此被動的境地。


    目光從跪著的一排親衛隊俘虜身上一一掃過,他冷冷道:“這些認罪狀當然做不得數,屈打成招誰不會,鎮妖衛的手段,我最清楚不過……他們為了保住性命說一些假話,也不是不可能!”


    如此罪證,就被楚天如此輕而易舉的一筆帶過,自然不能讓人滿意,當下就有人大喊道:“你不服,那現在就當庭對峙!”


    “好!”楚天眉頭一樣,痛快答應,似乎早就等著這一句了。


    一旁,秦羽微微皺眉。


    所謂水至清則無魚,人不要臉則天下無敵,楚天的境界比這恐怕還高了一籌,他突然答應得這麽痛快……顯然是有備而來。


    果然,楚天說完,就直接走到眾俘虜麵前,陰冷的眸子盯著他們一個個走過,這才開口道:“你們都是我幻劍閣的人,雖然貪生怕死作偽證誣陷本少,本該處死,但是情有可原。念你們平日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僅僅逐出宗門……至於家室宗親,本閣自然不會虧待他們,你們就不用擔心。”


    楚天最後幾個字說的格外的平靜,但是跪著的一排親衛無不臉色慘白,有的人甚至身體止不住的開始顫抖。


    楚天見狀,冷冷一笑,站起身來走到殿首,拱手道:“報將軍大人,他們有話要說。”


    “哼!”冷項南雙眼微眯,盯著楚天半晌,這才開口道:“準!”


    “大人,我們都是被逼的啊,這些供詞都是假的,是他們逼著我們寫的,不寫就要殺了我們!”


    “沒錯,沒錯,他們手段殘忍,我們是在承受不了,才做了偽證陷害少閣主,我們不是人啊!”有人說完,一臉哀求的望著楚天,連連扇自己耳光,兩耳光下去,嘴角就已經出血了。


    其餘人也都是聲音顫抖,不斷的哀求磕頭,每一下磕在地上都是頭破血流。


    從始至終楚天都是冷冷的看著,這就是背叛他的下場,至於他所說的照顧家屬……


    “哼哼,不好意思,我已經提前照顧了。”楚天心中冷笑,自從知道有供詞流傳出來後,他就直接讓人將這些親衛的家屬全部抓了過來,一個不剩的被他捏碎了腦袋。


    聽完楚天的一番說辭後,原本擔心楚天耍花樣的秦羽反而鬆了口氣。


    他迴頭看了薛天一眼點了點頭。


    薛天了然,走到大殿旁邊,靠著窗戶有意無意的敲了敲幾下,然後沒事人一樣的走了迴來。


    殿外,一道倩影飛快離去,方向直奔城內火頭軍駐地。


    “行了,大局已定,楚天輸就輸在氣量太小。”待薛天迴來,秦羽猶如下了判決書一般低聲道。


    此時殿內一片嘈雜,倒也沒有人注意他們說什麽,唯獨坐在殿首的老王爺突然睜開眼睛,看了秦羽一眼,而後若有所思的望向剛剛殿外離去之人的方向。


    之後殿上的爭論此起彼伏,秦羽從始至終都不曾再說一句,對的不點頭,錯的不爭論,在他看來和一個無賴理論,這本身就已經成了一場鬧劇。


    又是一番辯論,楚天仗著三尺厚的臉皮,頂得各大掌教啞口無言,若非顧忌楚烈,恐怕早有人直接出手一掌將楚天拍死在這大殿上了。


    一旁,楚烈冷冷的看著這一切。


    對於楚天現在的表現,他可謂很是滿意,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任由楚天胡攪蠻纏下去,將原本一場嚴肅壓抑的審判會攪渾,拖下去。


    反正現在沒有了直接的證據,這件案子想要定案,一時半會兒顯然是不可能的。即便是敗,也要拖到對幻劍閣影響最小的時候。


    他甚至在想,如果可以,即便就這樣攪合個一年半載他也沒有意見。


    對於如此無賴的父子,即便是一向見慣了大場麵的冷項南也有些無語了。


    若是普通人,這樣的無賴,他直接命人拖出去先打斷雙腿,再不服打斷雙手,哪能任他胡攪蠻纏。


    可是楚天不一樣,這是幻劍閣的少閣主,莫說打斷雙腿了,連丁點刑都不能用,否則無論楚天有沒有罪,那都是打了幻劍閣的臉。


    即便是他冷項南,作為臨川郡王,也不敢輕易開罪這樣的龐然大物。


    他忍不住望了首座的老王爺一眼,可惜老家夥閉著眼,打著盹兒,顯然是說到做到,隻看不管了。


    冷項南忍不住望向秦羽等人,問道:“你們可有新的證據?”


    “這......他分明就是耍無賴。”眾人憤怒至極,奈何當時生死一線,誰還會想到現在,根本就沒有什麽直接的證據。


    冷項南見狀,眉頭皺起,突然目光落在了秦羽身上。


    自從秦羽出現在他的視野中後,不斷的有奇跡發生在這個小家夥身上,他希望這一次也能有驚喜,否則這件事可能越拖越不利了。


    秦羽對上冷項南的目光,聳了聳肩,道:“新的證據,證人都沒有。”


    就在冷項南滿臉期待化作泡影的時候,他繼續道:“不過我有一份禮送給楚少閣主。”


    “哦?”冷項南大喜,當即拍板道,“呈上來。”


    “慢著!”


    突然,一聲嗬斥打斷了冷項南。


    楚烈毫不給麵子的站起來,盯著秦羽道:“後生,這裏可不是兒戲的地方,若是你的禮盡是些毫無意義,亂七八糟的東西,那可是謊報軍情的重罪!”


    楚烈不愧是老江湖,上來就一頂大帽子扣下來,然後更是以一名宗主的身份壓一名後輩。若是一般人早就嚇得退縮了,原本隻是提供一份情報,愣是被這老狐狸和命扯上關係了。


    可惜,秦羽早已不是以前的秦羽,最近看慣了各種黑幕,對於這些高高在上的,所謂的各種大人物早已沒有了曾經的敬畏。


    麵對楚烈的威脅,他隻是微微一笑,淡淡道:“楚前輩放心,這份禮物絕對不會讓您失望,更不會讓在場的各位失望!”


    秦羽說完望向殿上的其他宗們掌教,意思很明顯:“我把握十足,眼下拜托你們把這老東西擋迴去。”


    能當上一教之掌的,那個不是人精,自然明白的不能再明白了。


    當即有人開口道:“楚閣主,我倒是對這份禮物很是感興趣呢。”


    “沒錯,老夫也很期待。”


    一連數人開口,在場的其他人親自前來的目的都很明顯,能給幻劍閣使拌子,何樂而不為。


    “對於禮物,無論是給我的,還是給別人的,我一般都喜歡打開看看。”最後,一道聲音響起。


    正是臨川郡第二大宗門,幽寂穀穀主上官笑笑開口。


    “我複議。”聶天星放下酒杯,淡淡道。


    “那......楚閣主?”冷項南望向楚烈,做出詢問的樣子,完全是給楚烈一個台階下。


    所謂眾意難違,這麽多掌教都表態了,即便楚烈再不願意也沒有辦法。


    “哼!”一聲冷哼,楚烈甩袖坐迴了原地,同時看了楚天一眼,希望兒子真沒有什麽直接的證據落下,否則他這個當老子的也幫不了了。


    “父親放心,孩兒行的端做得正,您就好好和冷將軍討論討論,謊報軍情是腰斬呢?還是五馬分屍呢?”楚天仔細的迴想了一下各種清理,確定沒有留下什麽嚴重的把柄後,信心滿滿道。


    楚烈皺眉,沒有說話。


    雖然兒子已經表了態,但是他總有種不詳的預感。


    很快,外麵傳來了一陣嘈雜聲,而後便看見火頭軍的洛奇文,元燁等人扶著一位巍顫顫的老人,和一個孩子走了進來。


    之後更是有幾名火頭軍的彪形大漢抬著幾口箱子搬了進來。


    殿首,冷項南皺眉,不清楚秦羽搞什麽名堂,開口道:“秦羽,你不是說沒有證人了嗎?這老人和小孩是怎麽迴事?還有這幾口箱子就是你說的禮物?”


    楚天心底還有些擔憂,見狀更是囂張大笑,道:“秦羽,你腦袋莫不是被驢踢了,隨便找個老太婆和小丫頭就想指證我?你也不想想,就他們能出關嗎?”


    秦羽撇了楚天一眼,憐憫的搖了搖頭。


    他迴頭望向冷項南拱手答道:“迴將軍話,這老人的確不是證人,卻是在場某位楚天親衛的親人。”


    “什麽?”


    一聲驚唿,楚天臉色唰的變得慘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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