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變故白清揚一下也沒反應過來,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場麵已經控製不住了,白啟明臉色蒼白渾身顫抖著。


    而一旁,起初被他們說話的王德彪也冷眼看著,再也不肯說一句話。


    孰是孰非,完全真相大白,眾賓客看著白啟明一家難看的臉色,還有那滿身是血的,小女孩終究有人沒忍住就打了120。


    剩下的事情白詩語也不想過問,她隻知道白自忠帶著他們兩個迴到了家裏。


    等他們迴家了才看到徐玲玲和陸雨萱在家裏麵。,而此時徐玲莉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哭泣。


    一張臉哭的妝都花了,眼眶下麵是兩道黑色眼線液浸染的眼淚痕跡。


    白子航看到徐玲玲哭了,又想到白啟明家的事情,以為是她們兩個受了委屈,於是急忙上前護住陸雨萱問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陸雨萱一臉茫然的看著坐在凳子上哭泣的徐玲玲很是不解。


    “我不知道呀,白清月說詩語的衣服弄髒了,讓我們過來幫她拿一件衣服,誰知道迴來以後我上去拿衣服,徐玲玲在底下不知道怎麽迴事,就開始哭了起來。”


    說著她還很無奈的攤了攤手,“我勸了半天也沒用,她也不說話,就是一個勁的哭。”


    白自忠被剛才的事情費勁心力,獨自上了樓。


    白詩語看著徐玲玲哭的梨花帶雨的歎了口氣問道:“到底是怎麽了?


    ”


    對著白詩語徐玲玲哇的一下哭了出來。


    就在剛才,耶律勳居然跟她說他好像遇到了命裏有緣的女孩子。


    徐玲玲氣得要死,說了一句“那你就去找那個女孩子好了,何必要跟著我呢!”耶律勳也不知道怎麽想的,竟然真的去了。


    但是這件事情太過詭異又矯情,徐玲玲不好跟白詩語說,於是就獨自咽了口氣說道。


    “白清月騙我們根本就沒有什麽衣服,她又騙我們,每次都騙我們。”


    話剛說完,那委屈好似根本就擋不住似的一下就湧了出來,她抱著白詩語哭的天崩地裂沒人能擋。


    白詩語沉默。


    她知道徐玲玲說的不是真話,但是人家既然不想說,她也懶得問,隻要她們人沒事就好了。


    折騰一天了,眼看馬上就要吃晚飯的時候,徐玲玲忽然說家裏有事要先走,說完急匆匆的就走了。


    徐玲玲剛從白詩雨的家裏出來,就蹲在馬路邊找了一塊石頭。


    她高高的舉著石頭正對著手上戴戒指的位置眼淚迷蒙卻很是堅定的說道:“你給我出來。”


    天色將近昏暗路上的人並不是很多,有人側目看著這樣一個女孩子,滿麵精致妝容穿的也是幹淨得體,可是居然拿著一塊石頭要砸自己手指的樣子。


    “哎呀,現在的年輕人談戀愛,真的是一吵架就走極端真是太可怕了。”


    “就是,上次還看到有上吊有跳樓的,真是心疼人。”


    他們以為徐玲玲是為情所困的小女孩,老太太心軟有人上去勸諫。


    可徐玲玲聽了反倒是更生氣了,幹脆一臉憤恨的將那人嗬斥走了,其他人也不敢上前,於是就當沒看見。


    沒人打擾了,她當下就對著戒指滿臉憤恨。


    此時隻有徐玲玲能看到那枚戒指就戴在她的手指上,她對著那戒指有狠狠的說了一句:“你給我出來,你不出來我就砸掉這戒指,你信不信?”


    大街上人跟看神經病一樣看著徐玲玲,畢竟一個妙齡少女一手拿著石頭,一手墊在馬路伢子上還一副要砸的姿態太不正常了。


    空氣一點一點變的冰冷。


    徐玲玲的眼淚大顆大顆的砸在手背上,溫潤的淚將戒指的紋理逐漸浸透變得明顯。


    “你出來不出來!”


    女孩子對著戒指憤怒的吼了一句卻還是看不到想要看到的人,終於她閉上眼睛握緊了手上的石頭衝著手指狠狠地砸了下去。


    ……


    沒有想象中的疼,手腕被人握著,徐玲玲慢慢的睜開眼睛。


    朦朧的視線裏隻有一團黑色的樣子,路燈把信息拖的很長,她隻能看到男人的輪廓。


    “你這是何必?”


    男人的聲音依舊溫潤,帶著有些陌生的沙啞聲。


    她又是何必?


    耶律勳問徐玲玲,徐玲玲也問自己,這又是何必?


    但是不行。


    徐玲玲咬牙從地上站起來,胡亂用手背將眼睛裏的眼淚抹幹淨,轉頭的瞬間換了一副雲淡風輕毫不在意的樣子。


    “你不是去找你的有緣人了嗎!迴來幹嘛?”


    耶律勳沒有說話。


    他的眼睛裏有個小小的影子,那個影子的臉上還有沒來得及擦幹淨的淚珠,眼睛還紅著有些發腫,可那人卻演出不在意他的樣子。


    輕歎了一聲,耶律勳無奈的走到了徐玲玲的身邊。


    他太高,看她的時候需要稍稍彎著腰低著頭才能與眼前的少女對視。


    “找她是我的宿命,隻有找到她我才能複國。”


    又是複國。


    徐玲玲無聲冷笑,她一下把耶律勳給推開,自己又後退了幾步與之保持距離,好似這樣就能表明她的態度。


    她看著華貴的男人,終於開口問道。


    “她既然是你的有緣人我算什麽?”說著她把手伸出來給耶律勳看,又問:“這個戒指算什麽?既然你去找她哪裏一下斷個幹淨你把戒指也拿走,我不要了。”


    “這是你的宿命,凡能看見我者皆宿命,逃不掉的。”


    男人的語氣很沉,好似再說徐玲玲手上的戒指,又好似在說他那不可更改又不能不負擔的命運。


    聽到這些徐玲玲怒了。


    “是不是我的命運就是帶著你找到你的有緣人,然後每天帶著你和她約會,說不定需要了我還能幫你們籌備個婚禮。”


    腦子裏忽然就冒出來耶律勳帶著別的女人走過草地滿目白紗的樣子,她心髒忽然就停滯了一下,接著是疼,四肢百骸入骨的疼。


    她喉嚨裏就像是卡了魚刺,咽不咽下去都疼。


    憤怒至極她眼眶不受控製落下淚,耶律勳看的一愣。心頭猛地就空了一截。


    “不是的。”他說。


    “不是什麽,怎麽結婚還不打算請我嗎?怕我不給份子錢嗎?我告訴你,我給,不僅給你份子錢,我連你兒子的長命鎖都給你一起打了。”


    說完徐玲玲就像是丟了魂一樣哭的喘不上來氣。


    眼睛發疼的時候她明白了一件事,她愛上耶律勳了,不可救藥的愛上了。


    隻是她卻不是他的有緣人。


    耶律勳不疼是假的。


    可是男人卻始終沒有任何動作站在一邊看著徐玲玲的哭泣,縮在袍子的手緊緊的握著,那分明的骨節早就已經泛起了白色。


    終於女人似乎哭夠了。


    耶律勳皺起的眉頭卻一點都沒有放鬆,明明地上的信影子才挪了一寸不到,怎麽他覺得比被封印在戒指裏千百年還要難過。


    看到她起來,然後她用小小的手在臉上抹了幾下,指尖蔥白一般又小,很好看,他想起母親的手,想起母親曾經留下的戒指。


    耶律勳從懷裏拿了出來,放在手心裏小小的一枚,透亮去玻璃一般遞到了徐玲玲的麵前。


    徐玲玲一愣。


    什麽意思?


    心裏小小的火花燃了起來,卻被女孩子又壓了下去,她就那麽容易哄的嗎?


    把她惹哭了不說,看著她哭的很一傻子似得也不知道哄哄,現在知道,晚了。


    “別來這套。”


    徐玲玲背過身去不看耶律勳,剛才還哭的眼睛這會兒已經放著明媚的光了。


    知錯就好,徐玲玲有些小得意。


    男人見交她背過身就知道她還在生氣,手裏的小東西往前遞了遞,手臂挨著她的手臂。


    “這是我母親留下的東西,我現在把它送給你,你不要哭了好不好。”


    徐玲玲嚇了一跳。


    居然是他母親留下的東西,她趕緊轉過身去看,這東西千百年來一直陪著耶律勳,尤其還是他母親的東西,可見其珍貴。


    “這是不是太貴了。”


    徐玲玲有點不敢接。


    男人一笑伸手將徐玲玲的手端起來然後把小戒指給放在了她的手心裏。


    “無妨。”


    反正以前母親最喜歡女孩子,每天都說著要給他找個心尖上疼的人。


    可這麽多年過去,他也沒遇到那個能讓他放在心尖上兒上疼的人,與其放著還不如送她。


    她和母親的手一樣好看。


    這些徐玲玲不知道,她手裏握著小戒指就覺得千萬斤重,滿心滿意現在都是耶律勳的好。


    想到剛才她哭成那樣,忽然她有點不好意思。


    “你既然送了我東西,我就應該也送你點東西,你有沒有什麽想要的?”


    耶律勳搖頭。


    他想要的就是複國,但是大薩滿說了,這個世界上隻有一個人能幫助他完成臨死前的心願,那就是那個不知名的有緣人。


    大概是怕徐玲玲有心理負擔,他頓了頓才說道。


    “你要是想幫我的話就帶我去見見她吧!說不定她真的是我的有緣人。”


    “……”


    徐玲玲機械的抬起頭,冷冷的看著耶律勳,“你複國幹什麽?有什麽用,他們是能從地底下爬出來跟你打江山還是能伺候你吃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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