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可能?”


    白啟明喃喃自語。


    明明就是假的,剛才白清月還告訴他說徐玲玲和陸雨萱穿的就是假的,誰會自己穿假的送給白家真貨?


    在場人都不可思議的看著白字自忠。


    而那些跟他們一家子站的近的人也下意識的就退後了兩步,要知道,那種價值連城的衣服要是蹭壞了,賠都賠不起。


    白清月傻了。


    “勞煩今晚搬走,明天我們會搬進來。”


    清亮的嗓音拉迴了眾人的思緒,他們看著白詩語淡然的麵容和清澈的眼睛不由的心底一驚。


    好冷靜的孩子。


    那女孩子雖然語氣裏沒有帶著威脅,但是聽在眾人耳朵裏的聲音卻是帶著一點細細的壓迫力。


    不用質疑,那就是白詩語。


    她看著時態一步一步發展到現在,雖然不知道這個什麽大師為什麽忽然出現在這裏,但是卻還是記得白啟明的目的。


    自掘墳墓的結果就是,自己要跳下去。


    可是那麽大的坑,白啟明一家很顯然不想往坑裏跳,白啟明最先反應過來,一個箭步上前湊到了大師的麵前。


    “你說什麽胡話,是不是他們給錢了讓你這麽說的,說吧,多少錢娥給你。”


    大師冷冷的看著白啟明。


    薄唇上像是帶著冰渣子,說出的話都是冷冰冰的,他對著白啟明很是不屑的翻了個白眼才開口。


    “狗眼就能看到錢,你知道什麽是藝術嗎?”


    白啟明被說的麵子掛不住。


    眼看著白啟明吃虧白清揚說什麽都不能再忍了,他抬頭整理下身上的軍裝一身威武的站走到了大師的麵前。


    l大師是世界公認的時尚大神。


    但是性格卻不怎麽好,平時不言不語的,誰說什麽都是不鹹不淡的不表態,平時甚少跟人有來往。


    入行十幾年了,也就是隻有那麽幾個朋友,平時還不來往。


    他看著麵前的少年,視線盯著那張看似俊逸的臉,之後便無奈的搖搖頭,眼睛很是厭煩的轉到了一邊。


    “徒有其表。”


    這就算是大師給了白清揚一個評價。


    後者一愣。


    從進入部隊他都是佼佼者,別說是戰友同事,就連訓練他的教官對他都跟對別人不一樣很多。


    怎麽到了他的眼裏,就徒有其表了。


    白清揚很是不服氣的挺著胸膛跟大師叫板:“您這話說的什麽意思,我是每天訓練風吹日曬的跟你們不一樣,每天就知道說說八卦坐吃等死、”


    “嘶……”


    人群裏一陣抽氣聲。


    要知道l大師代表國家得過許多獎項,甚至好多人跪求著他更換國際,人家最後誰都沒同意,還頂著國旗說大聲表示愛國。


    被白清揚這麽說,頓時一行人看著白清揚的眼光就變了。


    但是他不在乎,此時白清揚想到就是怎麽把白家丟的臉給找迴來,耳邊的抽氣聲他也聽到了。


    不過是一個做衣服的,能跟保衛國家的比?


    唰的一下,白清揚站的筆直。


    “野狼戰隊團團長白清揚,現任團長休假中,敢問閣下您的職位。”


    此言一出,大家都睜大了眼睛看著白清揚。


    “野狼啊,整天聽新聞裏說,就是不知道是什麽樣子,居然是清揚帶領的。”


    “對啊!”


    “好像每次國家的保密任務也都是他們,真是國之棟梁啊。”


    圍著白清揚的幾個人絮絮叨叨的說著。


    明顯可見,白清揚因為這些聲音頭抬的更高了,視線也跟著從大師的臉上挪到了白自忠的臉上。


    他對著白自忠自持驕傲。


    “大伯父,我保家衛國,您卻計較白家的家產,您是什麽意思。”


    白自忠身體一僵,抬起眸卻是悲涼。


    隱忍了一輩子的人,在人前被這麽質問,白自忠心裏的淒涼讓他整個人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一樣。


    忽然腳下一個趔趄,白子航和白詩語急忙過去扶住才讓他不至於摔倒。


    好不容易安置好了白自忠,白子航氣不過,眼裏含著淚水一下衝到了白清揚的身邊,舉著拳頭就要揍上去,卻見白清揚一手將他拳頭截住。


    “你敢跟我動手?”


    白清揚很是不屑,要知道他就算在部隊,也鮮少有人敢挑戰他,更別說是一個弱不經風的白子航。


    被人就這麽嘲笑,白子航那股氣更盛,咬著牙就要繼續打卻被人一腳踹翻在地。


    嘭的一聲,白子航摔倒在地。


    “子航!”


    白自忠悲從中來,一聲哽咽過去抱住了縮成一團的白子航。


    而地上的白子航一臉冷汗的抱著自己的腿,蒼白的臉色因為疼而變得猙獰。


    “子航,你沒事吧!”


    白自忠拖著疲憊的身體和白子航倒在地上,就在此時砰砰砰的皮鞋聲落到了他們的麵前。


    “今天我就讓你知道白家不是好欺負的。”


    說著,白清揚抬腳就要踹卻被人一下攔住。


    隻見一隻白皙細嫩的小手死死的攥著他的褲腳上,隱隱的一股力量帶著他的身體居然有些顫抖。


    白清揚不可思議的看著那隻手,視線逐漸往上,他看到了白詩雨的那張清麗帶著血蓮妖豔的臉。


    怎麽可能?


    這麽一個小姑娘居然能輕易的擋住他的腿?


    要知道白清揚在部隊訓練的時候,他一腳能踢200多斤的沙袋,幾個小時的頻率不變而不停,每次徒手博弈也都是佼佼者,他不是靠著拳頭,靠的就是腿。


    可是現在……


    就憑一個小姑娘就能輕易抓住他,甚至他還隱隱感覺到那股力量正在引導他的腿慢慢的往下落,白詩語是要他放下腿。


    “敢做就要敢當,話既然說了,那就要記得,今天的事情我們不計較,但是你們的話我都記著,我希望你們也記著。”


    白詩語這話說的極為平淡,就好像是在描述一件本來就應該是這樣的事實。


    眼看著這個不善言談的小姑娘忽然冒出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白詩語的臉上,尤其是她那雙清澈幹淨的眼睛。


    場麵一度很是尷尬,這個時候l大師出來說道:“你的裙子上應該還有一條薄紗,那條薄紗呢,沒有她這條裙子是不完美的,是沒有靈魂的。”


    大師說完話如瘋了一般的到處跑著去找那條薄紗裙,一邊找著,一邊嘴裏念叨著什麽,直視線觸及到了什麽東西,他陡然一頓才算是站住了。


    “真是不乖。”


    男人小聲的說道,聲音裏滿是寵溺,他指尖輕輕的撿起薄紗,然後捧在手心裏像是嗬護孩子一般的拂去上麵的灰塵。


    “這條裙子我用的是我親手養的蠶絲紡織而成,上麵染色用的是全天然的顏料,每一個顏色都要經過上千次的實驗才能得出最後我要的顏色,而最珍貴的是它的織法,這條裙子是漢服直裾的靈感,卻用的是素紗禪衣的織法,全世界僅此一條。”


    大師細細的講解著他的裙子,聲音溫柔與進門時候跟人說話的語氣卻是天差地別,好似他手裏的裙子才是他所尊重的。


    忽然他一頓。;


    視線往上看到了樓梯上那個女孩之後,一張臉瞬間變得冰冷無比,他將薄裙放在懷裏防備的對著樓上的人冷聲嗬斥。


    “


    你怎麽還在這裏?我說過不要再跟著我,就算你死了我也不會收你做徒弟的。”


    忽然的變化讓眾人都疑惑不已。


    就連僵在原地的白清揚都沒反應過來,忽然那大師一下又跑下來去拽著白清悅的裙子,手上絲毫不客氣,嘴上也沒好氣。


    “沒本事買我的衣服就不要穿假的,我當你是買假的過過癮,誰知道你居然沒穿她做的衣服,丟人!你看你穿上是什麽樣子,還有那個女人,她說什麽你就信嗎?說是什麽我的徒弟,那種不要臉想往我床上爬的人多了去了。”


    白清月麵如死灰。


    這一番話就像是打在白清月臉上的耳光,啪啪啪的響。


    白清月瞪大了眼睛看著樓梯上的小姑娘


    ,這個小姑娘來找她的時候,說是l大師的入門弟子,還說什麽這條裙子是她的出山之作。


    說是給白清月量身定做的,隻要白清月帶她進入上流社會,她以後就給白清月做個人設計師。


    單獨的設計師。


    白清月動心了。


    於是她說什麽都信,說那白家大房穿的衣服都是假的,絕對不是他師傅做的,可是現在呢?


    現在反而丟臉的是他們白家的人。


    白清月怒從心中來猛的一下,她迅速走到樓梯上拽著小女孩的頭發罵道“給我滾下來。”然後手上狠狠的一下把女孩從樓梯上給甩了下來,直到整個人砸到了台階上她才反應過來,慘叫著滾下樓梯。


    女孩瞬間頭破血流,滿身汙跡。


    可白清月絲毫都不在乎,她一下從樓上跑下來,路過女孩的時候還用高跟鞋踩了那女孩才算是解氣。


    一下樓梯,她就跑到了白啟明的身邊,倏然一張臉的狠厲就變成了嬌弱如水的好、女孩子,她渾身顫抖很是害怕的對著白啟明解釋。


    “爸剛才是她找我的,也是她說我大伯父家的衣服都是假的,是她教我說的,我真的不知道是怎麽迴事呀!”


    白啟明此時臉都已經黑了,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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