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麵發展到現在,白家的人就像是想要解釋都解釋不清楚。


    “不是的,誰要他們的衣服。”


    白子航說了一句。


    可是沒人聽他說話,相反的還覺得他正是惱羞成怒才會生氣反駁,於是就更不把白子航給放在眼裏。


    白自忠在底下握著兒子的手,摸爬滾打幾十年他怎麽會不知道裏麵的門道,隻是現在麵對的是白啟明他的親生弟弟而已。


    說到底白家還是白家。


    今天的事情鬧難看了丟人丟的是白家的臉麵。


    “別說了。”


    白自忠壓低聲音說了一句,卻一下被白子航給反駁迴來。


    “爸,你就看著他們這麽欺負詩語?”


    怎麽能不心疼?


    白自忠垂下眸子,濃密的眉狠狠的皺在一起有些頹廢,那是他親手養大的女兒,說不心疼他自己都不信。


    看到沉默的白自忠,白子航倏的甩來了白自忠的手,不管不顧的走上了遠處臨時搭建的台子。


    白清月把白自忠和白子航的矛盾都看在眼裏,自然白家其他人也都看到了。


    但是他們不想管。


    白子航一下衝到了台子上,順手奪過主持人的話筒就開始解釋。


    看到他的樣子,白清揚冷笑,真是蠢貨。


    就在此時,白清月對著遠處的男人使了個眼色,後者伸手點了下電腦。


    不是要說嗎?


    那就看看白子航都有什麽把戲,這個白清月可是很好奇,她就是想看看白子航到底多大本事還穿著衣服裝紳士。


    “我在此聲明,白家的人確實送來衣服了,還有鞋和包包甚至是首飾,但是……”


    剛說了一句話筒就沒有了聲音。


    白子航急著解釋,使勁拍了拍話筒見話筒還是沒聲音,又到處找控製台,誰知道剛要下台子啪的一下就摔了個狗啃泥。


    一邊的白清揚勾著嘴角笑的譏諷。


    他一身軍服走到了白子航的身邊,大手伸過去很是和氣的說了一句:“要我扶你起來嗎?”


    看到那雙手,白子航狠狠的打了過去。


    “我就是摔死都不會要你幫忙。”


    “那你就爬著吧!”


    “噗……”


    賓客們看的熱血沸騰,隨著鬧劇看的是止不住的哄笑,這小聲就像是巴掌一下比一下狠的甩在白子航的臉上。


    白自忠無奈的搖頭,卻還是走了過去。


    人還沒走到,就見白子航一下從地上爬了起來,手指顫抖著指著那些笑的人越發的猙獰。


    他的血管就像是要爆炸一樣。


    心髒砰砰的跳著,如果手邊有一把刀他當即就會拿著刀將現場那些哄笑的都給碎屍萬段。


    “啊!”


    白子航壓製不住吼了一聲,卻一下被人按住了肩膀。


    他迴過頭看著身後的少女。


    是白詩語。


    白子航眼眶發紅,裏麵有猙獰的血絲,他薄唇喃喃的開口。


    “詩語,他們說的不真的。”


    白詩語點點頭給他淡淡一笑,伸手握住了白子航的手:“我們迴去吧,這裏不適合你。”


    一個在溫水裏的長大的青蛙是不會反抗的,白子航和前世的白詩語都是,他們都在白自忠的溫暖裏長大的。


    富貴隻能是外在,內在還在靠著休養。


    台上的白清月看著熄火的白子航冷笑,那麽輕易就被人激怒的蠢貨,不過一想也是。


    要是白子航精明,還真不好對付。


    心裏不甘,白清月抬起頭便重新是一副柔弱天真的樣子,一雙眼睛裏盡然都是委屈和無辜。


    看到白詩語牽著白子航決絕的背影,她一下就衝了過去。


    人還沒到聲音先吸引了眾人的目光。


    “詩語,你別走!”


    白清月叫了一句,人已經走到了白詩語的身邊,她看著眼前不知道什麽時候好看的白詩語眼底閃過陰冷。


    女孩子淚雨蒙蒙的看著白詩語,雨水打濕花朵般嬌柔的人對著一身英氣的白詩語,不管誰都於心不忍白清月。


    “我說老大家的,人要臉沒錯,可是也要學會感恩,懂嗎?”


    有人勸白詩語。


    “就是,人家月月懂事給你們臉,但是俗話說拿人手段,既然穿了人家的衣服就別不承認了,畢竟人家也沒說啥。”


    說話的人正是那急著把白清月當兒媳婦的王叔叔。


    他一看白清月嬌滴滴要哭的樣子很心疼。


    “不是。”


    白子航氣不過。


    氣勢洶洶上去就要動手卻一下被人給絆倒一拳砸在了王叔叔的臉上。


    ……


    白子航傻了。


    他沒想要真動手的,就是氣不過他們說話想要嚇唬嚇唬他。


    怎麽就打了?


    迴過頭一個帶著大金項鏈的女人扭頭看天花板看的起興,手指若無其事的拂過碎發正在整理。


    忽然女人一低頭對上了白子航的臉。


    “小色皮,看什麽看。”


    白子航初戀都沒有,哪裏對付得過紅唇妖嬈的女人?


    “咳咳……”


    無憑無據也不好冤枉人,可是剛才明明有人身腳把他給絆倒的,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就是這一眼,女人眼裏一下閃過寒光。


    難不成被他發現了?


    女人心裏有點沒底,她發現白子航好像在懷疑她了,於是把纖細的脖子抬得更高了,輕視著白子航說道。


    “你看什麽看,難道你爸爸沒有教過你對人的禮貌嗎?這麽看一個女孩子,你是什麽教養?”


    這話引得一便嘀嘀咕咕,白子航聽了不由的更生氣了,約會也顧不上倒在地上的王叔叔,上前就跟女人理論。


    “你還說我?剛才要不是你故意把我絆倒了,我也不會跟人家動手,咱們到底誰沒教養?”


    “你……”


    通到白子航的話,女人一下也不願意了,伸手就扯著老王說道:“你真是個不中用的東西,人家打了你還誣陷到我身上,你難道就打算這麽看著嗎?你還算是個男人嗎?”


    沒人能忍住被懷疑性別,尤其是被打以後。


    王叔叔一聽到這話,騰地一下就從地上爬了起來,本來他剛才被打了一下就沒反應過來。、


    現在一聽到女人的話,怒火中燒。


    男人一下衝到了白子航的麵前,抬手就要打,卻被一個纖細的手腕給硬生生製止住了。


    那人一愣,迴頭卻看到了一個麵色清冷的女孩子,年紀不過十幾歲臉上還有些稚嫩,隻是那朵胎記的蓮花分外妖豔。


    他一愣。


    “剛才的確是有人幫他,我看到了。”


    白詩語冷冷地說著,語氣平淡卻帶著一股莫名的壓迫力,這讓男人怒火正盛的心一下冷了不少。


    可一想到是自己挨了打,卻被一個少女給製止住了,頓時他就覺得臉上無光,一咬牙反手甩開了白詩語。


    挺起胸膛居高臨下的看著白詩語就問道。


    “你說這話是什麽意思?你是他妹妹,難道說他打了我?你替他作證,別人就信了嗎?我這一拳頭就白挨了嗎?你想的倒美。”


    這口氣說什麽都不能就這麽給咽下去,不然以後上街他還要臉不要了,被一個孩子打,實在丟人。


    臉上還火辣辣的疼。


    王叔叔一邊捂著臉一邊扭過頭對著身邊來的賓客大聲嚷嚷道,語氣裏頗感委屈不平的意思。


    “各位老鄉,兄弟們,咱們也不是第一天認識了,我王德彪是什麽人各位難道不清楚嗎?我好歹也在生意場上混了十幾年了,難道會沒事去誣陷一個乳臭未幹的小子?”


    王德彪是做塑料生意的,打到房地產國家建築,小到一個水龍頭上的水管子,他都能給提供,所以認識的人也多。


    當然,認識他的人也多。


    認識就不免多了幾分偏心,再說了生意場上都是誠實守信的人,誰跟誰也沒有仇,自然就見麵三分笑臉。


    而王德彪又一麵憨厚的樣子,人緣也不錯。


    此時聽到他的話,那些熟悉的,不熟悉的人也就看的心軟,加上也對熟人的偏心就開始數落百子航。


    “你說說你,看起來也是個人才,可是居然幹這種事情。”


    “打人就算了,還不敢承認,誣陷女人,你媽難道不是女的嗎?”


    “敗類,白家怎麽就出了這麽個人?”


    “就是。”


    本就無辜的白子航被一人一句給懟到懷疑人生,就在這個時候手臂上忽然一緊。


    “哥哥。”


    白清月不知道什麽時候湊了過來,一手抓著白子航的手臂,一手在臉上抹著清淺的淚痕。


    “王叔叔,你不要為難哥哥了,你看把哥哥給為難的,你放過他好不好。”


    一字一哽咽的白清月成功的王德彪王叔叔給惹惱了,他怒氣衝衝的指著白子航問白清月。


    “剛才他打我你看到了嗎?”


    被人打了還要被質疑,這大概是王德彪這輩子最窩囊的事情了,嘴角還隱隱的疼,這時候白清月哭的更起勁了。


    她哭著抱著白子航的手臂,卻是對著王德彪說話。


    “叔叔,你不要生氣了,你看看這麽大的人跟我哥哥生氣,還舉著拳頭難道不是欺負人嗎,要不是我攔著說不定您就真的動手了。”


    白清月說的聲聲抽泣。


    可是邊剛放下拳頭的王德彪一下愣住了,說他欺負人,還說是他的錯,心裏剛下去的火氣一下就竄了上來。


    今天這一拳頭要是不打迴去,臉還真是別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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