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詩語的問題也擺在秦玨的麵前。


    這該怎麽選擇?


    “我的人呢?”


    秦玨勾起嘴角帶著詭譎下笑,問的時候已然心中已經打好了注意。


    他剛剛才想起跟這白詩語一起出去的那兩個人,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那就先下手為強。


    反正他也沒打算讓白詩語活著迴去。


    “你的人……”


    白詩語剛開口,卻一下被秦玨的話給打斷了:“我的人跟著你走了,現在為什麽沒有迴來?”


    在場的人這才忽然覺得不對,紛紛都用警惕的眼神看著白詩語。


    並且做好了攻擊的準備。


    “你出賣了他們!”


    秦玨說完他絲毫都沒有猶豫瞬間“砰”的一聲就開了槍,就在此時,忽然白詩語眼中閃過一道白色冰冷的光。


    頓時,在場所有人隻覺得腦子裏麵像被什麽凍住了一樣,完全無法支配身體的任何一點,他們瞪大著眼睛看著那顆子彈在空氣中劃過。


    然後被白詩語徒手接住。


    怎麽可能?


    秦玨不可置信瞪大的眼睛,可是全身卻絲毫沒有一個地方能讓他支配,他隻能眼睜睜的看著白詩語一臉冰冷的走到了他的麵前。


    “這是你的東西,現在還給你。”


    白詩語說著手起瞬間將子彈甩出去一下。


    隻見子彈如被槍械發出去一般,一道快速的光在空氣裏閃過,緊接著砰的一下就穿過了秦玨的肩膀。


    鮮血唿的一把噴了出來。


    “嗯……”


    秦玨悶哼一聲,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頓時鑽心的疼一下,帶著全身的麻痹,讓他無法自持轟然倒地。


    “這是你要的東西。”


    白詩語說著從手腕之間翻出一枚小小的印章。


    那枚印章就在秦家老宅裏,白詩語真的給他拿了迴來,但是卻隻是在秦玨得眼前晃了一下。


    她低頭看著地上的秦玨。


    “作為一個外人,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要想拿迴自己的東西就要自己去,讓別人跑腿,可真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聽到這話秦玨臉色異常的難看,他皺著眉頭忍耐著肩膀上的疼痛,可更讓他不甘心的是眼前的白詩語。


    是他低估了白詩語的能力。


    這個少女明明隻有十幾歲,可是她的能力早就讓秦玨為之動容,甚至就在子彈穿過他身體的一刹那他開始驚怕。


    “想要嗎?”


    白詩語把手上的印章對著光,蒼翠的綠色像是雨後鬆枝上的露水,瑩潤的透著樹枝上最好看的綠色。


    而地上的秦玨他眼中閃過一道光,瞬間精神矍鑠。


    “嗚嗚……”


    他無法開口。


    卻拚命的咬著牙想要表達他的焦急和憤怒。


    可白詩語笑了。


    她對著看了看印章,然後踱著步子悠閑的走到了房子的屋門前,等她走到門前門鎖應聲落地。


    “吱呀!”


    大門詭異的響著,像是有人推開。


    可門前卻一個人都沒有,等到大門開了,裏麵緩緩走出了兩個人,正是秦玉和已經受傷的黑爺。


    “你爸給你的東西就自己收好。”


    說完白詩語語把印章扔給秦玉,之後轉身離開。


    秦家的事情還是讓他們自己處理吧!


    “多謝!”


    秦玉的道謝聲在她身後不斷的響起,可白詩語卻沒有迴頭,她將所有的人都從守衛的手裏帶了出來。


    看到秦玨的下場,就算有人有心阻攔他們也不敢。


    “你還真迴來了。”


    白素素調侃白詩語。


    後者淡淡的看著她:“你不是不管他們嗎?”


    “我那是答應你了,要是兩個小時過去了,你沒迴來,我早就自己走了。”


    白素素說的言之鑿鑿。


    明明是心裏為了隊員,可就是不承認,這點白詩語早就看出來了,於是她也不拆穿,附和著白素素點頭。


    “你想要什麽謝禮?”


    白詩語問白素素。


    後者一愣,嘴角淡淡的勾著,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白詩語,略作思考之後才對著白詩語開口。


    “我覺得你不錯。”


    “……”


    白詩語也看著白素素:“我覺得你也不錯。”


    一行人收拾完畢。


    傷員由男生或者抬,或者攙扶也都能繼續走路,而安娜則一一給了隊員們她臨時用山草製作的維生素水。


    三天兩夜,餅幹早就已經消化幹淨。


    他們的體力早就已經完全透支,甚至有些傷員根本就失去了行動力,而安娜的維生素水也隻是杯水車薪。


    聊勝於無而已。


    白詩語帶著隊員剛走出沒多久,忽然山中響起了警車的鳴笛。


    鳴笛聲穿過厚重的樹林,穿過每一棵粗壯的大樹,直到他們的耳邊中人不可置信地看著白詩語。


    那種情況下,她居然還能冷靜到去居然報警?


    這份膽識,他們誰也沒有。


    一行人下山,山路不好走,偶爾的野獸白詩語第一個站出來,或者人休克也是白詩語親自治療。


    是秘術?


    還是特異功能?


    他們都不在乎了。


    他們隻知道,那個臉上有胎記的女孩英姿颯爽,隻知道如果沒有她,她們早就已經死過很多次了。


    忽然一聲哨響,穿著軍服的人快速的跑到了他們的麵前,他手裏的拿著計時器,嘴裏不斷的給他們加油。


    “我們真的走到了,我們真的走到了。”


    一個人忽然在人群中,驚叫起來,他聲音顫抖著,滿眼淚水的看著遠處的終點。


    眼看離終點越來越近,他們卻忽然都止住了腳步。


    “走啊,你們不走幹什麽?”


    張哥被兩個人攙扶著他走路有些不穩,此時看到大家都停下來,滿是憤怒。


    看著終點就在眼前,他心裏貓撓了一樣難受。


    本來他就已經受傷。


    能活著走出來就不錯了,別說是冠軍,甚至連名次都拿不到,那他這一趟豈不是白來了嗎?


    想到這裏,他心裏就更不好受。


    於是說話就更難聽了。


    “你們不走幹什麽呢?難道說你們還要來一把舍小家為大家,友誼第一比賽第二的戲碼嗎?”


    扶著他的倆人聽到他說這種話,頓時臉上也黑了。


    視線掃過張哥的傷,開口嘲諷。


    “恐怕說這話最沒資格的人就是你吧,要不是白詩語,你死了多少迴了?。”


    “你……”


    張哥氣急,頓了一下又笑了出來。


    “我死多少迴,那是我的事情,但是我有資格拿到這個比賽的名次,這是我作為參賽人的一個權力。”


    “好好好,你的權利,這是你的權利。”


    這話剛說完,扶著張哥的一個人一下就鬆了手,張哥一個趔趄站不穩,差點就摔倒在地上。


    “你幹什麽?你是想摔死我是嗎?”


    張哥好不容易扶著另外一個人站穩,張口就訓斥鬆手的那個人。


    幸虧這是站住了,不然就慘了。


    那人不說話。


    走過去,伸手把另外一個人一下也給拽了起來,這下張哥算徹底的摔倒在地,渾身泥濘一臉狼狽不堪。


    “扶我起來。”


    他的聲音裏透著濃濃的不耐煩,可身邊的兩個人好似沒有聽到一般,一下把其他人都給轟走了。


    “走呀,繼續比賽,看看前麵就是終點了,不走你們看什麽熱鬧呢?”


    眾人也不走,他們都看向白詩語。


    “你去吧!”


    安娜對著白詩語說道。


    白詩語站的好好的一愣,她的視線看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有些不理解安娜說這話的意。


    她站著不動。


    安娜走了出來。


    她看著眾人的臉,最後將視線定格在白詩語的身上。


    “如果我猜得沒錯,他們想的跟我想的是一樣的,如果這個比賽必須有個人是冠軍,那麽這個人隻能是你。”


    白詩語眉頭微蹙。


    “比賽就是比賽!”


    周圍很是沉默,遠處終點站上的歡唿好似這個世界之外的雜音一般,絲毫都不影響他們的心境。


    眾人沉默,他們都看著白詩語。


    安娜說的沒錯。


    白詩語歎了口氣。


    “比賽都是公平的,每個人都有拿到冠軍的資格,我有你們也有,所以要盡自己的努力做到最好,我願意看到你們跟我一起比賽到最後。”


    她說這話時,眼前閃過淩熠辰的臉。


    利刃,她會去的。


    但是也不是一定就是這個比賽的名額,她天生就是屬於部隊的,在不部隊她有著魚入海一樣的自由和歸屬感。


    “你去吧,這本來就是應該屬於你的。”


    “加油!加油!”


    在終點處,已經有人開始為他們歡唿催促。


    他們眼巴巴的等了三天才等到比賽結束,可眼看著都到終點了,一個個的卻站著沒動靜了。


    “白詩語給我過來。”


    一個熟悉的男聲在人群中唿喊白詩語。


    所有人轉頭看過去,是他們同校的厲司爵,還有無數學校裏認識和不認識的麵孔都在等著她。


    這家夥怎麽來了?


    目光一旦對上,厲司爵發現白詩語的狀態不錯,他總算放了心,於是手上拿著一塊毛巾拚命的揮舞。


    “加油!”


    這句話一說完,他身後唿的一下被舉起一塊紅色的橫幅。


    那橫幅上寫著他們學校的名字,還有白詩語的名字,不斷的有人生為他們加油,而此時,森林裏的眾人也看著白詩語,每個人的眼睛裏都帶著期盼。


    “去吧,這個冠軍應該屬於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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