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淩熠辰的話,天思道人也不反駁。


    他咬著牙仰視著淩熠辰。


    “閣下莫要多管閑事。”


    天思道人此時已經顧不得許多了,他被白詩語打散了靈力,不祥獸又被斬殺將


    他的修為砍斷。


    他現在隻想報仇。


    這個想法正好跟淩熠辰一樣。


    “不是管閑事。”


    男人高高在上睥睨著腳下的天思道人,他黑色的道袍此時已經沾滿了血的味道,淩熠辰抬手虛掩的鼻子。


    “我隻是為我的人討迴個公道,畢竟我淩熠辰的女人也不是誰都能欺負的。”


    這話一說,天思道人更有底氣了。


    他急忙辯解。


    “我雖然手法下作了些,但是我從來都不打女人,這點你放心。”


    “是嗎?”


    淩熠辰反問。


    這一問讓天思道人一愣,他細細的在腦子裏過了一遍所有的對手,然後忽然整個人一怔。


    白詩語?


    這段時間他惟一的罪過的女人就是白詩語。


    這個男人真的是為了白詩雨嗎?


    天思道人抬頭看著男人俊逸的麵龐和渾身不凡的氣度,很明顯這個人出身不會低,甚至是高門子弟。


    這樣的人家會為了白詩語?


    不會的。


    於是他當即就開口道:“是白詩語。”


    “是白詩語傷了韓英,韓英的腿雖然是不祥獸給抓斷的,但是罪魁禍首正是白詩語。”


    “嗬!”


    淩熠辰聞言緩緩地搖了搖頭:“看來你不隻是蠢,眼神還不行。”


    他說完,身邊一個黑衣男人一下上前。


    男人一手將天思道人的手拉扯起來,緊接著一腳踩在天思道人的肩膀上,隨著腳上不斷的用力,骨縫中也咯吱作響。


    “不是我!”


    天思道人吼叫。


    他現在算是知道,這個男人還真是為了白詩語那個醜八怪,他當即把黑鍋就甩到了韓英的背上。


    不僅甩鍋,他還將思遠道人的事也說了出來。


    “是韓英和兩個女孩子讓我徒弟去捉弄白詩語的,我也是被徒弟騙來的。”


    為了顯示他的無辜。


    天思道人一邊忍著疼,一邊用沒有受傷的手在懷裏拿出一道符。


    這道符正是思遠道人給韓英畫的。


    當時韓英給白詩語的符沒有發揮作用,但是隨後那些符就在韓英的身上出現作用了,其中根本的原因就是血。


    他拿著符給淩熠辰看。


    “我說的是真的,你看這上麵還有韓英的血,你可以去查的。”


    男人斂眉。


    手下人上前反手將天思道人另外一隻手擰斷。


    “別忘想拖延時間,你吃的再多也要給我吐出來。”


    淩熠辰說完,天思道人當時就變了臉,他額頭上的冷汗駭然落下,一雙眼驚恐的看著淩熠辰。


    他怎麽知道他吃人的事情?


    三歲前的孩子魂魄都還沒定在身體裏,每到晚上就會化為河燈到處遊蕩,正是因為這樣。


    孩子的靈魂最幹淨。


    他被白詩語打傷,沒了修為。


    “毒也是你下的吧!”


    說完,淩熠辰一個冷冷的看著天思道人。


    一聽這話,天思道人臉上當即就帶上了驕傲。


    “毒是我下的,我這也是為了白詩語好。”


    他說著一下湊近了淩熠辰。


    “你想啊,我要是把那些人都給毒死了,那白詩語的勝算不就大了嗎,這麽算下來我還是幫了她呢!”


    “嗬!”


    男人冷笑,視線落在地上。


    黑衣人當即收到指令腳下一個猛地用力,隻聽見哢嚓一聲,天思道人的腳腕生生被踩了了下去。


    “哎呦……”


    天思道人疼的死去活來。


    他渾身已經濕透,臉色蒼白下巴不斷的顫抖著想要說什麽,疼痛將他的理智完全打散,他已經疼得無法思考。


    “我的人也是你能動的?”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我什麽都沒做啊!”


    天思道人在地上翻滾這,口水和血液混在一起將他的麵目越發顯示的猙獰,他努著帶血的眼珠子看著淩熠辰。


    “我也是無辜的,我就算是用不祥獸傷了白詩語,可那不是我的本意,再說了我也已經付出代價了。”


    在他的眼裏,最大的代價就是他的不祥獸。


    這話說的好聽,可淩熠辰不愛聽。


    動了他的人,不僅動了還用那種髒東西傷了她,之後又在水裏下毒,若不是為了消毒白詩語也不至於以身清毒。


    這賬,還有的算。


    “你還想怎麽樣?”


    天思道人幾乎崩潰,他的手腳都斷了,身上疼的已經毫無知覺:“殺人不過頭點地,就算白詩語她是個天仙,這仇也已經報完了吧!”


    男人坐在大石頭上。


    交疊的雙腿修長隨意,他的手放在膝蓋上輕輕的敲打著膝蓋,視線看著地上的天思道人。


    聞聲,他手指頓住。


    淩熠辰的指尖落在膝蓋上不動,如他此時冰冷的眼神。


    “這就夠了?”


    淩熠辰反問。


    他淩厲的視線逼視天思道人,腳尖微微向前挪動一點便踩上了天思道人的腳骨,正是那已經斷開的腳骨。


    他腳下用力,薄唇輕啟。


    “記住,淩熠辰的未婚妻誰都不能動,不然我會的可不是一點手段。”


    隨著男人的話音落下。


    痛處如山倒一般排山倒海的衝到了天思道人的每一個關節和骨縫,他甚至都不能支配身體躲避。


    骨頭吱呀慢慢地斷裂,他真切的感受著那撕心裂肺。


    “你……你不得好死。”


    說罷,天思道人咬舌就要自盡卻被淩熠辰一把鉗製住了下巴,男人勾著邪魅的唇,眼角抬起看著他。


    “我說過,在你沒有還清我心上人的苦楚前,沒有死的資格。”


    “嗚嗚……”


    下巴被人狠狠地握住。


    天思道人擰著眉毛很死死的盯著淩熠辰,他口中嗚咽著含糊不清,可是淩熠辰卻聽明白了。


    “沒關係,我叫淩熠辰,我知道你們門派會重生術,所以,我不會讓你死。”


    男人說完,天思道人再也不掙紮。


    他一張血肉模糊的臉看著淩熠辰滿是不可置信。


    無光庵雖然是小門派。


    但是門中的秘術也是隻傳給掌門人,剩下的就算是關門弟子都不知道,這個人怎麽會知道?


    求死不能。


    生更不能。


    “我就是讓你後悔招惹我的未婚妻,那隻小狐狸想必很想看到你現在的樣子。”


    想到白詩語清理的麵容。


    淩熠辰嘴角的笑意緩和了幾分,卻依舊帶著寒意。


    聽到這話。


    天思道人怔愣在原地。


    白詩語的身影在他眼前飛過,那個人手段狠厲果斷冷靜,如果不是白詩語保護著那幫人,他絕對不是她的對手。


    落在她的手裏?


    天思道人心裏發寒,他看著淩熠辰。


    “你知道不知道白詩語不是人,她是個怪物,她修煉的法術根本就不存在這個世界上,她就是地獄出來的魔鬼。”


    天思道人說完,淩熠辰緩緩地搖了搖頭。


    “就剩下一隻腳了,真是可惜。”


    說完,空氣裏緊接著哢嚓一聲,然後就是漫山遍野天思道人的慘叫。


    “真拿你沒辦法。”


    淩熠辰說的惋惜。


    “我剛教過你,白詩語不是你能招惹的,你怎麽就記不住呢?”


    他說著,手指拂過天思道人的下頜,手上猛然用力將天思道人的脊椎股第一節捏的粉碎。


    “嗚嗚……”


    現在他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了。


    脊椎碎,一個人就廢了。


    天思道人不甘心瞪著眼睛死死的盯著淩熠辰,如果一個人的眼神能殺人,現在淩熠辰已經死了很多次。


    “她快迴來了,我的小狐狸。”


    淩熠辰緩緩站起身,視線望著山林的盡頭。


    此時的天思道人已經緩緩閉上了眼睛,他的嘴巴好似無意識的顫動著,可唿吸卻越來月急促。


    男人視線一淩。


    抬手衝著天師道人的法門而去,卻一下被身邊的黑衣人攔住。


    “主人,這裏是地球。”


    他的話剛說完,一股黑煙直衝天際很快就消失不見。


    “啪!”


    淩熠辰一巴掌將身邊的人黑衣人拍出十幾米遠,等他想要去探查那股靈力的去向時,已經為時晚矣。


    “死了。”


    另一旁的黑衣人反應過來探查的天思道人的鼻息。


    人已經死了。


    可是他臨死卻將自身的靈力匯聚,那股靈力帶著他的魂魄到底去了哪裏?


    靈氣如塵凡人不得見。


    而此時遠在千裏之外的孤島上,一個白衣書生模樣的少年倏然睜開眼睛。


    “幽兒?”


    他拂過衣袖大門應聲而開。


    那厚重的木門剛剛開啟便有一股黑煙鑽了進來。


    少年隨手將青絲放在身側,他視線懶懶的看著那股黑煙。


    “哥哥。”


    黑煙正是天思道人的靈氣和魂魄,而幽兒正是他的本名,自從入了門派,就從來沒有人再知道他的名字。


    除了一個人。


    他的親生哥哥。


    他們是雙胞胎,他是弟弟而眼前的少年就是哥哥。


    哥哥從小就通冥術。


    不用修行任何法門就能得到功力,而無光庵的重生術他更是無師自通,他此時已經一百多歲,卻還是少年的模樣。


    “這又是誰殺了你?”


    好似這不是第一次,少年悠哉悠哉。


    天思道人的那股黑煙緩緩落地。


    隻見一個人影從黑煙中出現,忽然出現的人影讓少年頓時坐直了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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