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白清月再開口,她抿了一口茶,又繼續補充了一句。


    看的白子航差點笑出了聲,怎麽突然覺得,自己妹妹突然這麽會氣人了呢!


    眾人更是如此覺得,幾個人平日裏看不慣白清月的女孩此刻差點笑出了聲。


    白清月氣的狠狠咬牙,卻還要繼續假意擔心道。


    “你看我,都是關心則亂,還不是因為韓家家大業大,韓家和學校關係也好,如果真要動什麽手腳的話……哎,你這樣做還是太過賭氣的行為了,怎麽都不該拿自己的清白和白家的名譽去賭啊。”


    說完,意有所指的看向為首的老爺子,拿白家壓她,看她還怎麽說!


    果然,空氣因為這句話瞬間凝結了。


    拿著家族的名譽去賭,實在是太過於不負責任和兒戲。


    眼見著老爺子臉色陰沉下來,白子航剛要開口給妹妹求情,就聽少女清亮的嗓音在大廳慵懶響起。


    “妹妹啊,你一字一句說韓家厲害,白家鬥不過韓家,不斷的踩低自己家族,你可還記得白家的祖訓第一條是什麽嗎?”


    話落,少女緩緩起身,挺拔的身姿走向大廳中央,一雙狹長的鳳眸巡過在場眾人,眼角下的血蓮灼熱綻放,美的絶豔。


    眾人愣神隻見,隻見她勾唇一笑,櫻唇輕啟,一字一句的冷冽出聲。


    “雖死猶戰。”


    “即便千萬人阻擋,吾往矣。”


    一秒,兩秒,寧靜的大廳沒有任何的聲音,眾人竟是被少女那淩厲的氣勢所壓,隻覺胸中驀然升起一股豪情。


    雖千萬人,吾往矣!


    這是他們白家的祖訓,從小背到大的東西。


    為何從白詩語的嘴裏念出,竟有了磅礴的氣勢!


    而一直沉默不語的老爺子則緩緩起身,下一秒,那低沉渾厚的聲音在大廳中驟然響起。


    “好一句雖死猶戰!是我們白家的種!”


    白清月這才像是反應過來一般,驚駭的抬起頭。


    不是這樣的!她要是不是這個效果啊!怎麽爺爺不但不責怪她,反倒還對她交口稱讚!


    再看眾人,紛紛激情豪邁,早就將剛剛的事情拋之九霄雲外去了,隻一副完全被白詩語說服的模樣。


    白清月頓時急了,顧不得繼續偽裝,慌忙起身就是撲過去。


    “爺爺,可是姐姐她……”


    她可是要丟白家臉的人,這群人都瘋了麽!


    “行了,這件事情我自有定奪。”


    老爺子瞥了一眼還欲多說什麽的白清月,揮手便是威嚴打斷了她接下來的話。


    白清月臉色驟白,還想多說,卻被自家父親拉住了手。


    白啟明狠狠的瞪了一眼女兒,低聲道。


    “給我閉嘴!”


    現在眾人正激情豪邁的頭上,她再說什麽不是和眾人對著幹麽,而且枉論眾人心中是否真的支持,老爺子第一個交口稱讚,她就失去了先機。


    白清月被父親拉住,看到眾人將讚許的目光投向白詩語,慘白的小臉又是被憋得一陣青紅,袖中的手指都不由的狠狠捏住了掌心,那些目光曾經都是給她的!


    她怨毒的看向中央的少女,惡狠狠的暗道,白詩語,你好深的心機啊!


    白子航更是比自家妹妹興奮,原本之前他還擔心妹妹吃虧,卻沒想到她不僅輕而易舉的化解掉白清月的刁難,甚至還反擊過去,不刃刀劍便是將那朵白蓮花打的是落花流水,甚至得到了老爺子的認可。


    如何不讓人激動。


    迴到房間更是繪聲繪色的將剛剛在大廳中發生的一切告訴了白自忠,二叔家的如何憋屈的神色,眾人又是如何被震撼,老爺子更是如何的維護起了白詩語。


    白自忠看著神采飛揚的白子航,不覺深看了一旁的女兒一眼,滿眼的欣慰。


    多少年了,從未正視過他們老大家的老爺子,第一次稱讚了他們,還是在眾多族人麵前,而這一切,全都歸功於白詩語。


    一股從未有過的自豪充斥於胸懷。


    白家,要變天了!


    一家人正是其樂融融之極,門外再度傳來一陣敲門聲,原來竟是管家。


    白自忠一看到是他,剛剛興奮的一張臉頓時拉了下來。


    這些年他備受冷落之際,這管家攀附老二家,沒少對他甩臉子,這樣趨炎附勢之人,他是一萬個瞧不上的。


    管家是個人精,自然也看出來了,敷衍的喊了人過後便直奔向白詩語。


    麵上掛著慣有虛偽的假笑道。


    “恭喜大小姐,剛剛老爺子說明天上學你就可以不用坐公交車了,特令我調了車,我這想著怎麽著都要寶馬才配得上大小姐啊,這不,我已經安排好了司機,大小姐明天就可以坐著寶馬去學校了。”


    說完,還頗為得意的用那雙吊梢眼看向白詩語,話裏話外十足是自己在老爺子麵前說了好話,她才能坐上寶馬的的恩惠樣兒。


    而一旁的白自忠和白子航自然也從這話裏聽出味兒來,當即蹙了眉,這哪裏隻是邀功,更是威脅啊!


    這分明就是在告訴他們,車是他選的,司機也是他安排的,這些老爺子不上心的細節,全部都在他的掌控當中,這不是明擺著找他們要好處費麽!


    這貪財的狗腿!


    白子航當即便是惡狠狠的瞪向那中年管家。


    管家卻是絲毫不怕,反倒是挺直了腰板,直接表露出來貪財的嘴臉,車是老爺子安排的,司機也是,但是他們老大家敢去問老爺子麽?


    剛剛受到點肯定的老大家不夾著尾巴做人敢鬧事?


    笑話,他們老大家低迷那麽久,一點人脈威望都沒有,他一個管家來示好要點好處費還不趕緊笑著送上來好好巴結下自己。


    越想,管家越是覺得這是一個撈錢的大好機會,黑溜溜的眼珠子一轉,目光巡過在在場眾人,最後奸詐的目光落到了白詩語身上的玉墜上,便是賊笑道。


    “哎呀,你說我這腦袋,盡想著通知大小姐好消息了,都忘了一會要去給我女兒過生日,這生日禮物都沒準備,還得現去買。”


    說完,還輕歎了口氣,目光直勾勾的落在白詩語脖頸間的玉墜上不移開了。


    一邊看,一邊還嘿嘿笑道。


    “大小姐的玉墜可真好看,要是我女兒看到了,一定喜歡。”


    白子航當即捏緊了拳頭,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不就是明目張膽的要白詩語身上的那個玉墜嗎!


    那玉墜可是上好的玉料,是從白詩語出生就陪伴她的東西,這個管家在白家十幾年,不會不知道這個事情,他這分明就是獅子大開口!


    白自忠更是神情一凜,陰寒開口。


    “老邢……”


    “刑叔是想要這個?”


    不等白自忠開口,白詩語倒是伸出了纖白的長指撫上那抹碧色,慵懶出聲,直接點破了管家的想法。


    管家一雙吊梢眼隨著少女纖若無骨的指尖落在玉墜上。


    平常沒多注意,眼下這才發現,這白詩語的皮膚是真好,那嫩白的膚色,竟是如同羊脂白玉一般,比那碧玉更美。


    此刻見白詩語都點破了,不僅不否認,反而賊笑一聲,渾濁的眼珠子一眯,連同眼角的笑紋都快裂開了。


    “大小姐這話說的,這樣的好東西,誰不想要啊,再說了,都說人靠衣裝,佛靠金裝,這不就和人人都想體麵點坐上豪車一個意思麽。”


    管家說到最後,眼睛直接眯起一個辦彎的弧度,雖是笑著,可那渾濁的眼珠子裏卻半點笑意都沒有。


    “你!”


    白子航徹底忍不住了,這簡直就是赤果鍋的威脅!


    一個傭人而已,竟然敢來威脅主人家的,不就是把他們當軟柿子捏麽!都說狗仗人勢,這家夥明顯就是仗著老二家的勢!借著老爺子的名!


    白自忠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兒去,整個臉黑沉下去,威嚴的雙目更是惡狠狠的盯向那管家,冷聲開口。


    “詩語,我這就去找老爺子,跟他說這車我們不坐了!”


    這些年,再苦再累,他都自己咬牙挺過來了,可麵對自己的兒女受到這種欺辱,他寧願放下這張老臉!


    說完,對著白子航使了一個眼色讓他去去扶自己。


    管家眼底閃過片刻的驚慌,但是很快又平靜下來,冷笑著看著躺在床上的白自忠不屑的翻了一個白眼。


    找老爺子告狀?


    這白詩語不過憑借一點嘴炮博得一點好感,就她那成績,不出一周就得被那個韓家的給完滅,到時候就算不果體跑,背著這個丟人的名就夠他們一輩子在白家抬不起頭。


    而老爺子年紀大了,一時衝動,等反過味來了,這老大家的可就是真是喪失了最後的信任,他們不趁著這個時機巴結人,反倒還去找老爺子告狀得罪人?難怪落魄至此,這一家都是一群蠢貨!


    管家絲毫不加掩飾的將眼底的鄙夷之色露出,看的白子航更是憤怒。


    “爸!我們現在就去!”


    說罷,伸手便去扶白自忠,隻是還不等手落下,就見白詩語款款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少女櫻紅的唇角勾起一抹慵懶閑適的弧度,眸光定定的望向麵露貪婪之色的管家,指尖輕撫上玉墜,襯的那玉墜越發的奪目亮眼。


    “刑叔,你可想清楚了,世人都知道玉器認主,這玉墜跟了我十幾年,你若是執意要拿,出了事可別來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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