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詩語瞥了一眼地上的碎碗,眼底閃過一抹殺意的鋒芒。


    這些日子,白自忠和白子航對自己如何她很清楚,她白詩語要護的人,神擋神殺神,佛擋殺佛!


    似是被少女銳利的眸光所攝,連同白自忠在內,兩人都胸腔中激蕩起陣陣的豪情。


    對,是時候反擊了!


    “詩語,你說的那個藥,我吃!”


    白自忠堅定的看向自家女兒緩聲開口,不知道從何時起,白詩語已經成了這個家的主心骨。


    白詩語點點頭,也沒做多言,將丹藥遞給白自忠之後,又對一旁的白子航道。


    “哥,你去把家裏那套銀針拿來。”


    除了治病,她還要把藏在白自忠身體裏的術法給破了。


    白子航連連道好,轉身小跑著出去拿銀針了。


    白自忠就著茶水將丹藥服下,一股沁涼自喉頭拂過,緊接著一股股的熱氣竟是緩緩的流向小腹。


    他癱瘓了這麽多年,竟能有了感覺,白自忠近乎激動落淚。


    這藥!是真的!


    白子航早就取迴了銀針,此時看到了父親這副模樣,更是瞪大眼睛,眼底充斥著狂喜。


    “爸,接下來可能會有些疼,你忍著些。”


    “隻要能好,什麽苦我都能吃!”


    白自忠癱瘓這20年都從未在人前表現出任何情緒,此刻幾乎是眼含熱淚的對著白詩語點頭。


    白子航也蹲下身握住父親的手。


    “開始了。”


    白詩語說罷,取出準備好的銀針,對準脊背的穴道猛地刺了下去。


    “啊!”


    尖叫聲從白自忠的口中溢出,但很快白自忠就咬緊牙關將唿痛生全部咽了迴去。


    痛覺……


    已經很多年沒有出現過了,白自忠雖然身痛,去依舊擋不住心中的狂喜。


    半個小時過去,等到白詩語施針完畢,白自忠已經滿頭大汗,近乎暈厥過去。


    而再看白詩語手裏的銀針已經變成一顆黑針。


    “這是!”


    白子航驚駭的問道。


    “小人下的一些毒。”


    白詩語冷聲迴道,目光卻緊盯著那針尖上一縷消散的綠光。


    “可惡!一定是那個姓王的!之前就是他給爸做過針灸!”


    白子航猛地捶向桌麵,滿目憤怒。


    “爸,好好休息,每天堅持複建,很快就可以恢複了。”


    她雖然治好了白自忠的病,但是恢複的事情還需要他自己堅持。


    “詩語啊。”


    白自忠抬起頭,看向白詩語,聲音沙啞的道。


    隻見白自忠神色複雜的看著白詩語,眼底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他剛剛隻顧著高興,竟然忘了最重要的一點。


    “你是在哪兒學來的這些?”


    白子航聞言也是一愣,之前的白詩語不拖後腿就好了,更不思進取,哪裏會這些奇門巧技,剛剛的那些手法如此的精準嫻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學會的。


    “是啊,詩語,你這是什麽時候學的……”


    白子航這也才反應過來,滿眼驚詫的看著她。


    “其實我很早之前就認了個師傅,今天的藥都是他給的,這個藥也是他煉了很久今天才完成的。”


    白詩語轉了轉眸子,飛快的反應過來,直接推到了一個莫須有的師傅身上。


    “原來是這樣,你這師傅這麽厲害,你應該早告訴我們,好請他來家中吃個飯啊,他這可是我們家的恩人。”


    白子航也連連點頭。


    “我師傅常年修行,不見人的。”


    正當一家三口聊的開心的時候,門外傳來哐哐的敲門聲,緊接著,就聽傭人高聲喊道。


    “大小姐,老爺子叫你過去一趟。”


    白家大廳。


    老爺子白令輝正坐在為首的紅木太師椅上眉目森冷的品著茶,下麵兩側則是坐著他們的二叔一家以及其他旁係。


    白詩語和白子航剛剛一進門,就見白清月快步起身,一臉關切的朝著少女迎了上去,隻是這一次她學乖了,隔了一米的距離便頓住了腳步不再上前,關切開口道。


    “姐姐,你沒事就好,這麽晚迴來我真擔心你出事,韓英沒有為難你吧。”


    一邊說著,一邊還殷切的擦了擦眼角,一副擔心至落淚的模樣。


    看著這一出,白詩語唇角瞬時勾起一抹譏諷的淺笑,剛剛進門她就從一眾人群中嗅出了興師問罪的氣息,這白清月還真是見針插縫,一個整死她的機會都不放過啊。


    “我在家看書她怎麽為難的到我呢,倒是妹妹你,大晚上的不睡覺召集大家過來,就是特意來過問我和她打賭的事?”


    白詩語歪著頭頓了頓,又是一副天真的模樣眨了眨眼不解道。


    “哎,這就奇怪了,妹妹你這麽擔心我,怎麽白天韓英逼我跟她打賭的時候你在一旁看著不說話呀。”


    話落,眾人的麵色瞬間精彩起來,這幾句話傻子都能聽出來,不就是說白清月在現場抱臂旁觀不管不問,卻迴家在眾多長輩麵前裝關心麽。


    白清月被眾人這麽一看,當下臉色就是一陣青白,瞬間難看起來,連同剛剛的表情都僵硬了。


    她差點直接吼出來,她哪裏在現場了,當時她可是在陪戚二少在醫院裏!


    可她哪敢!


    她逃學一天陪男人去醫院的事情要是被知道了,不定會被那群旁係的怎麽編排說她亂搞呢,若她被戚家承認也好,可偏偏那戚二少就是裝死不承認也不拒絕,讓她隻能默默忍受,有苦難言。


    眼下隻是為了對付白詩語,她怎麽可能搭上自己的名聲。


    當下冷靜下來,眸光一轉,繼續演戲道。


    “姐姐,那韓英仗著韓家家大業大的欺負人,你真的不該應下來的,下課之後我單獨找了韓英,一直幫你說話,可奈何韓英她不僅不聽,還打了我……”


    說完,竟是直接垂下頭,故意露出了前幾日手腕上被白詩語捏受傷的地方,頭頂上燈光明亮,照在白清月瓷白的肌膚上,格外的明顯。


    眾人剛剛還一臉鄙視的看向白清月,聞言,立即做恍然大悟樣。


    原來白清月不是作弊旁觀,還私下專門去找了韓英,甚至為了白詩語被打!這可真是個好妹妹啊!


    幾個脾氣暴躁的,甚至已經輕拍桌麵,憤憤不平的道。


    “這韓家也太欺負人了,不就是仗著有幾個臭錢麽,竟然如此的為所欲為!”


    “是啊,簡直就是目無王法!”


    “苦了清月這孩子了啊……”


    白清月在一旁聽著眾人或憤慨或同情或誇讚的議論,得意的差點笑出聲。


    和她鬥,哼,她一句話就可以讓所有人都站在她的這麵!


    果然,首位上的老爺子聞言,臉色也隨之一變,剛剛望向白清月的臉色還隱隱有幾分的不悅,此刻早已蕩然無存,化作心疼。


    白詩語卻神色不動,眼見輿論都站在白清月的這邊,反倒是越發的慵懶邪魅,鳳眸微眯的緩緩開口。


    “是啊,妹妹你剛剛不也說了,韓家家大業大,我不和她打賭,她難道就會放過我?她連你都敢打,不敢逼著我?”


    幾句話落,白清月的臉色頓時一沉,卻又要故作為對方好的開口道。


    “可是韓英可是要讓你果體圍著教學樓跑,這如果輸了,白家的臉豈不是……”


    她得意咬重了果體跑著幾個字,又是裝作無辜的垂下頭,仿佛那心裏眼裏全都是為了白家的顏麵好的意思。


    眾人聞言紛紛皺眉議論起來,果體跑!這麽大的賭注,這要是輸了,白家還有什麽臉了!


    這個白詩語自己丟人不夠,還要拉著白家的名譽去丟人,落下這麽大一個把柄,他們日後出去可怎麽做人!


    “哦?妹妹,賭約你怎麽就想著我輸,不想我贏呢,全班人可都是聽到了,韓英若是輸了,可是要在全校師生麵前道100遍歉,這不比她扒了衣服,更顯得咱們白家是個有度量涵養的家族麽。”


    白詩語唇角掛笑,不疾不徐的懶聲開口,一派端莊優雅的模樣。


    白清月臉上偽裝好的擔憂都快掛不住了。


    她確實隻和眾人說了輸了果體跑的事情,並沒有說贏了會如何。


    “怎麽會呢,我一直想你贏的,可是我們都知道,要在短短一周的時間考到全校年級第一……”


    說到此,她頓了頓,又是像怕駁了對方的麵子,小心翼翼的補充道。


    “姐姐,我不是不相信你,我隻是擔心,畢竟你之前的成績不太理想,短期之內提升真的很難的。”


    何止是不太理想啊,簡直是爛到穀底,年級倒數第一,簡直不能更差勁了。


    這件事情家族裏誰人不知,一句話落,眾人剛剛轉好的目光頓時冷肅了下來。


    她這個倒數第一能考到年級第一才見鬼了呢!


    白詩語麵對眾人鄙夷的目光卻根本不急,反倒是悠然的品了一口茶。


    “古人都知道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怎麽這句話妹妹你都沒聽過呀,哎,看來我以前高看你了。”


    說完,還頗為惋惜的看了一眼白清月,十足是看智障的表情。


    白清月被她氣得胸腔一陣起伏,這個醜八怪竟敢明著罵她沒文化!


    “哦,對了,差點忘了告訴你,這整個假期都在好好學習哦。”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逆天狂妻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果喵-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果喵-並收藏逆天狂妻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