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璽忽然跨越了這麽遠,出現在七河、波斯一帶,充滿了傳奇色彩。


    而右相則不無驕傲,說道:“玉璽的消息是牛使相傳迴來的。是王化傳播過去,一名胡商主動上繳給朝廷的。”


    “其所得此玉璽有因緣際會,從漁夫手中收購而得。但我朝得此國寶,卻是昭昭天命!”


    說到這裏,張浚意氣振奮:“我朝之疆域廣闊萬萬裏,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


    “自南洋而至北海,自嶺南而至泰西,從印地到勿斯裏,天下各邦,皆為我朝藩臣,億萬臣民,皆為陛下所屬。”


    “王化所至,盡皆賓服。正因朝廷囊有天下,所以玉璽才會重歸中原,如探囊取物!”


    趙桓不得不承認,張浚說的很有道理。


    大宋能夠找迴傳國玉璽,靠的就是疆域亙古未有。


    強大的藩宗體係下,天下各國都是朝廷的屬國,因此可以把整個天下比作一個口袋,口袋裏所有的東西都是趙桓這個皇帝的。


    而玉璽隻要還在這方天地之中,就一定會被大宋找到。


    尤其是當王化推行出去,各國百姓都開始接觸中原典籍,了解中原文明,學習諸夏文字。


    任何一個人看見自己手中這塊玉,怎麽看怎麽跟傳國玉璽一模一樣,他都會激動的心髒都要跳出來了。


    輾轉反側是一定的,畢竟這東西就承載著整個天下的天命。


    每個拿到他的人,第一反應都是,這傳國寶為什麽會落入自己手中,難道自己就是天命之子,將撫臨受土,君臨天下?


    但在最初不可自已的瘋狂過後,剩下的一定是深深的恐懼。


    因為這東西,一旦不小心流出,被任何第二個人看到。


    那都是一場牽扯九族的大罪。


    整個天下都是大宋皇帝所有,不論逃到哪裏,都勢必難逃一死。


    所以在帝國如此強盛的情況下,任何聰明人的最優選都是將傳國玉璽送給朝廷。換取自己家族世世代代的榮華富貴。


    基本上任何一個人,隻要能把傳國玉璽送給大宋。


    以當今天子之慷慨,封侯絕對不在話下,甚至直接封開國郡公都未嚐沒有可能。


    不過,不論是開國縣侯還是開國郡公,這個家族都已經注定了錦衣玉食,富貴太平。


    隻要他們沒瘋狂到幾個驟富的新貴,就去謀劃著造反,推翻大宋社稷,那他們就能一路朝著柴家的地位靠攏過去。


    作為大宋勳貴,開國縣侯,開國郡公,那都是有著極為特殊地位的。


    每年的大朝會他們都有資格列席,國家舉行慶典,皇帝壽宴,他們也有資格參與。


    軍功封侯還要擔心功高蓋主,他們這完全沒有一點危險性。


    可謂是實實在在的使河如帶,泰山若厲,國以永寧,爰及苗裔。


    很顯然,聰明人都能夠做出正確的抉擇。


    大宋能夠重新找迴傳國玉璽,完全配得上天命所歸,正統所在的美譽。


    這一切都有強大的國家實力為支撐。


    對這塊傳國玉璽,趙桓十分期待。


    這應該是自己帶給諸夏神器最大的改變了。


    哪怕大宋覆滅,千載之後,諸夏還將擁有這方傳國神器。


    曆史上傳國玉璽消失,最大的磨難應該是出自元朝。


    至元三十一年(1294年),世祖忽必烈殂。“傳國玉璽”忽現於大都,叫賣於市,為權相伯顏命人購得。


    隨後伯顏將蒙元收繳各國之曆代印璽統統磨平,分發給王公大臣刻製私人印章。


    曆史上蒙元滅國極多,各國的印璽統統被磨平,傳國玉璽有極大的可能在這一次磨難中被摧毀了本來文字。


    明初洪武年間,元廷棄中原而走漠北,繼續馳騁於萬裏北疆。朱元璋遣徐達入漠北,窮追猛打遠遁之殘元勢力,其主要目的便是索取傳國玉璽,但最終都無功而返。


    如今趙桓君臨萬國,傳國玉璽顯然還沒有遭受慘烈磨難。


    諸夏神器的命運發生了重要偏差。


    而在國家高層在召開廷議之時,西部的馳道上,三百鐵騎正策馬急行,一路八百裏加急向著中原駛去。


    路上任何人敢多看一眼他們的包袱,都會被將士們怒目圓瞪,嚇得所有人都不得不避開他們,以免產生誤會。


    八百裏加急,在前朝曆代,隻要兩三天,情報就能從邊疆送迴中央朝廷。


    但在大宋,哪怕是八百裏加急,這三百背嵬軍的精騎也足足走了三個月。


    大宋最忠誠的將領嶽雲親自帶隊,才得以在這個時間內返迴中原。


    路途實在是太漫長了,最精銳的驍騎也沒辦法日夜不息的趕路。


    直到深秋,這塊傳國玉璽終於在精騎的護衛下,從兩萬裏外送到了趙桓手上。


    而為了迎接這塊玉璽,宮廷內已經雲集了大量的大學士,包括太學院教授,各地學院的名宿,以及無數的史官。


    除了這些文壇泰鬥,學術名宿,最與眾不同,充滿大宋特色的是,在皇宮內,還雲集了大量的報社采風記者。


    他們有人帶著筆墨,有人帶著畫稿,將記錄下這極具意義的一刻。


    嶽雲親自捧著傳國玉璽,單膝跪在趙桓麵前,說道:“官家明君哲後,立政經邦,天地之所合,故皇靈告瑞,人神告征,肅承天命,國寶得以重現,神器得以複還。臣僅代天下貢傳國玉璽。”


    趙桓親手從嶽雲手中接過了傳國玉璽,在木製錦盒中間,是一塊乳白色藍田玉製成的玉璽,僅有拳頭大小。


    上紐交五龍,正麵刻有殷紅色方方正正的魚鳥篆,雖然趙桓不認識這八個字,但也知道寫的是:“受命於天,既壽永昌”。


    而除了這八個縱橫交錯的巨大篆字,在玉璽上還有不少隸書刻的小字。


    右上角刻著:“大魏受漢傳國之寶。”


    而右側則刻著:“天命石氏。”


    這是後趙石勒得到玉璽後,在上麵刻的標記。


    這兩行字,趙桓也能認出來。


    一行行文字,昭示著這塊玉璽在曆史上經曆的無數壯闊歲月和波瀾史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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