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節 報複牛頭邦引起的爭論
黑社會之花狼迴憶錄（孽海沉浮） 作者：花狼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牛頭幫是一個非常兇狠的黑社會性質的黑幫，成員有數百人，最初產生在新疆石河子市。它的名字來自牛頭馬麵，在佛教傳說中，牛頭馬麵是閻王手下的兩個鬼卒，一個頭像牛，一個頭像馬，陰險醜惡。牛頭幫取名牛頭有點管中窺豹可見一斑的味道。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誰也沒有想到，曾震驚一時的牛頭幫竟是一對孤兒兄妹倆人創建的。這兩個孤兒，本身就姓牛，哥哥叫牛德穩，妹妹叫牛德娟，父母早逝使他們養成逞強鬥狠的性格，哥哥打起架來賽過拚命三郎石秀，妹妹一旦上陣勝過母夜叉孫二娘。牛頭幫的兄弟姐妹稱兄妹倆為大哥大姐，顯然，一個統領兄弟軍，一個掌管姐妹花。
牛頭幫滲透到烏魯木齊，時間並不長，但是這些家夥從不按道上的規矩辦事，動不動心狠手辣地搶奪別人的地盤。我雖然不講道理，但對行內規矩視為生存的一項重要保證，就像社會道德和法律一樣，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我們的規則是同行之間避免相互殘殺的鐵的遊戲規則，誰要是膽敢蔑視和破壞，我決不手軟。我決定給牛頭幫猛烈一擊的原因主要有兩點，一是它破壞了規矩，二是它傷害了我一個兄弟，對我們的地盤虎視眈眈。
牛頭幫搶劫殺人是有名的，他們搶過長途公交車，讓所有乘客交出一切值錢的東西，不交就會遭到痛打；他們強奸女出租車司機，殺人越貨，搞得人心惶惶；他們入室搶劫、強奸、殺人，造成很多無頭案；但最大的手筆是，欺行霸市，收取保護費，讓老板、小商小販、賣淫小姐無可奈何。一次，我手下的幾個兄弟到石河子討債，報上家門之後，牛頭幫不但不幫忙，還從中作梗，截斷了我們的生意，傷了我的人。
事情發生後，我是先禮後兵，讓我的兄弟拿著我的親筆信找牛頭幫幫主牛德穩。誰知這小子竟說不認識我，還矢口否認有那件事情。我當即以牙還牙，讓人將傷我兄弟的那個家夥騙到烏魯木齊，直接戴了個販毒的罪名，本想借刀殺人，判他個無期或者死緩，可那小子實在是弱不禁風，在偵查階段就一命嗚唿。那件事做法很簡單，搞它一百克毒品，藏在郊區的一個隱蔽地點，說有一項黑道生意，讓那小子去取信和三萬元定金。那小子叫傻旦，以為雇主暫時不想露頭，就高高興興地到指定地點取貨。不料，他的手剛伸進和平渠邊上的大石頭下麵抓住包裹，就被緝毒大隊的人當場抓獲。可笑的是，傻旦還想反抗，警察一橡皮棒就把他打倒在地。偵查審訊階段，傻旦死活不承認，警察一看人贓俱在，還有他的手指紋佐證，嚴加審訊，幾場暴風雨之後，傻旦便蹬腿身亡。據說，傻旦死後，他的家人一再上訪，但是依照我國法律那個案子完全可以定成一件無法推翻的鐵案。況且，案件主辦人又是全國有名的緝毒英雄，因此，隻能是不了了之，調換個單位而已，不但沒受任何影響，還提了一級。
傻旦一案發生後，和火鳳凰做愛時我專門就此事請教了她，沒想到引發了我倆之間的一場爭論。她說如果傻旦真的沒罪，那也隻能自認倒黴，我們國家實行的是有罪推定，按現有的證據他死定了。
“什麽，還有這種說法，有罪推定？這麽說太可怕了，隨便抓個人就可定罪？！”我非常震驚。
“差不多吧。有罪推定就是抓起人來，就認為他有罪，然後在此基礎上收集他有罪的證據。以傻旦為例，有人舉報，又有毒品和他的手指紋，不管他承認不承認，這就是鐵案一件。”火鳳凰有條不紊地迴答。
“哎，我親愛的寶貝，按你所說，簡直有點聳人聽聞。傻旦大喊冤枉連個屁都不頂。”
“那當然了，不但不管用還適得其反，辦案人會認為他認罪態度不好，加重處罰。再說，傻旦能不能拿出自己無罪的證據？顯然拿不出來。可司法部門卻找到了他有罪的證據，毒品，裝毒品的袋上還有他的手指紋。”
“哪有這樣辦案的，把人家抓起來之後，再讓人拿出自己無罪的證據。我想，誰也沒辦法。”
“有時是這樣，但並不是總是如此。”
“那不是明擺著辦冤假錯案嗎？”
“不錯，如果麵對的是一個兩難命題，犯罪嫌疑人隻好成為犧牲品。國家的法律存在很多問題，比方說，任何一條法律都有‘等’這個字眼，而且全是在具體標準上，‘等’字可以涵蓋一切，但真正頂用的就隻有公檢法司說了算，可以給你清白，也可以讓你成為死魂冤鬼。但是，別忘了，辦案人員都有這樣一種想法，被抓的人肯定是有罪的，即便實在抓不到證據，也會認為這家夥太狡猾。不過，一旦辦案人員和你較上了勁，那你就死定了。”
“你能不能舉個例子？”
“你呀，真笨。我以前經曆過一個案子，一個小商店的女人被強奸後殺死，營業款被搶劫一空。辦案人調查時掌握到一個情況，有人看到張三當晚去過小商店。大家一分析，張三剛二十出頭，未婚，好幾個人親眼看到他去過小商店，存在強奸的嫌疑。現場勘察結束，經化驗證實女人陰道裏的精液又和張三的血型一致。這下可好了，有人當即提出，犯罪人就是張三。張三不承認，那就猛打，最後張三實在受不了了也就承認了。強奸殺人是死罪，張三很快就被判了死刑。然而，就在把張三槍斃後不到一個月，真正的兇手再次案發，詳細交待了自己犯罪的經過，這下很明顯，案子是錯的，張三被冤枉了，可那幾個因張三案子立了大功的人怕承擔責任，又怕自己到手的功勞飛了，硬是堅持己見，阻撓重新查辦此案，甚至，他們還聯合與此案有關的公安局、檢察院的人，百般刁難。”
“後來查清了沒有？”
“查是查清了，但費了好大勁。這次的辦案人員也想立功，告到了上麵，才不得不重新調查翻案。”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真兇的血型和現場遺留的精液也完全一致，張三冤就冤在這上麵，醫學上千分之一可能性讓張三給碰上了，成了槍下的冤魂。”
“國家的法律太可怕了，看起來寫的很好，咋有這麽多漏洞哇。”
“對呀，你小子也得小心著點，國家想收拾你隨便就可找個茬。包括我們在內，什麽大款、企業家，這都是羊圈裏養羊，隻要你肥了，想宰就有理由拉出去。有錢人為什麽都爭著往國外跑，就是這個原因。你沒看過法律書吧？《刑法》第七十九條不是有個類推條款嗎，想收拾你就這一條就夠了。”
“什麽叫類推呀？”
“類推是一種製度，也就是說，國家認為你犯了罪，但《刑法》分則上又沒有具體的罪名，就比照類似的條款給你定罪、量刑。”
“真的？要是這樣幹，那不是想判誰就判誰嗎？”
“那還有假。這也僅僅是一部分存在問題的條款，我們國家的法律太空泛、模糊，彈性太大，就是同樣一個條款也是一人一個看法，一地一條標準，都可以篡改國家法律，按自己的意誌辦事。”
“存在這麽多問題，為什麽不修改呢？比如說，類推，這不明擺著是整人嗎。”
“什麽事都有個過程，類推條款可能快取消了，我前些日子從報紙上看到正在討論這個問題。”
“那麽，使用類推條款判刑的就可以無罪釋放了？”
“不會的，我們國家人口太多了，不值錢，前麵錯的也就錯了，繼續執行，不會更改的。你看，很多國家都有特赦和赦免，唯獨我們國家的法律有其名無其實。赦免日本戰犯可以，赦免國民黨戰犯也可以，對自己國家的公民卻從來沒有過，很顯然，犯人不如戰犯，中國人不如外國人。”
“為什麽知錯還不改到底呢？”
“責任誰願意承擔，再說那不是自己跟自己找麻煩嗎。就像張三打掉了也就打掉了，既不會賠償，更不會有人去認錯道歉。”
“你說張三白白的槍斃了？”
“對呀，最多算個工作失誤，大家誰也不負責任。賠償，誰賠？”
“多好聽呀，失誤！人命關天的事情還能失誤，有哪個法律工作者或當官的會這樣不負責任地把自己打掉，或把自己親人的腦袋打掉。要是我是張三的家人，就找辦案者算賬。要求國家讓他們以命抵命。”
“好了，我們又不是法律工作者，別操那份心了。”
“哎，你上次不是說，現在國家出台《賠償法》了嗎？”
“你是不是還想讓國家給你賠點什麽呀，個人讓國家賠償，別做你的美夢了。個人告國家你搞清楚沒有，這官司你能贏得了嗎？”
“可不要打擊我的積極性，我養父打成右派國家都賠償了。”
“去你的吧，那是政治，你懂嗎？你不是被打成小反革命了嗎，給你賠了沒有？你那次不是差點就被槍斃了嗎，給你賠了沒有？……”
火鳳凰的話讓我清醒了許多，但是我並沒有想從本質上改邪歸正，而是做事更加狡猾，防止露出狐狸的尾巴或做了壞事後授人一柄，在現場留下什麽證據。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誰也沒有想到，曾震驚一時的牛頭幫竟是一對孤兒兄妹倆人創建的。這兩個孤兒，本身就姓牛，哥哥叫牛德穩，妹妹叫牛德娟，父母早逝使他們養成逞強鬥狠的性格，哥哥打起架來賽過拚命三郎石秀，妹妹一旦上陣勝過母夜叉孫二娘。牛頭幫的兄弟姐妹稱兄妹倆為大哥大姐，顯然，一個統領兄弟軍，一個掌管姐妹花。
牛頭幫滲透到烏魯木齊，時間並不長，但是這些家夥從不按道上的規矩辦事，動不動心狠手辣地搶奪別人的地盤。我雖然不講道理，但對行內規矩視為生存的一項重要保證，就像社會道德和法律一樣，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我們的規則是同行之間避免相互殘殺的鐵的遊戲規則，誰要是膽敢蔑視和破壞，我決不手軟。我決定給牛頭幫猛烈一擊的原因主要有兩點，一是它破壞了規矩，二是它傷害了我一個兄弟，對我們的地盤虎視眈眈。
牛頭幫搶劫殺人是有名的，他們搶過長途公交車，讓所有乘客交出一切值錢的東西，不交就會遭到痛打；他們強奸女出租車司機，殺人越貨，搞得人心惶惶；他們入室搶劫、強奸、殺人，造成很多無頭案；但最大的手筆是，欺行霸市，收取保護費，讓老板、小商小販、賣淫小姐無可奈何。一次，我手下的幾個兄弟到石河子討債，報上家門之後，牛頭幫不但不幫忙，還從中作梗，截斷了我們的生意，傷了我的人。
事情發生後，我是先禮後兵，讓我的兄弟拿著我的親筆信找牛頭幫幫主牛德穩。誰知這小子竟說不認識我，還矢口否認有那件事情。我當即以牙還牙，讓人將傷我兄弟的那個家夥騙到烏魯木齊，直接戴了個販毒的罪名，本想借刀殺人，判他個無期或者死緩，可那小子實在是弱不禁風，在偵查階段就一命嗚唿。那件事做法很簡單，搞它一百克毒品，藏在郊區的一個隱蔽地點，說有一項黑道生意，讓那小子去取信和三萬元定金。那小子叫傻旦，以為雇主暫時不想露頭，就高高興興地到指定地點取貨。不料，他的手剛伸進和平渠邊上的大石頭下麵抓住包裹，就被緝毒大隊的人當場抓獲。可笑的是，傻旦還想反抗，警察一橡皮棒就把他打倒在地。偵查審訊階段，傻旦死活不承認，警察一看人贓俱在，還有他的手指紋佐證，嚴加審訊，幾場暴風雨之後，傻旦便蹬腿身亡。據說，傻旦死後，他的家人一再上訪，但是依照我國法律那個案子完全可以定成一件無法推翻的鐵案。況且，案件主辦人又是全國有名的緝毒英雄，因此，隻能是不了了之，調換個單位而已，不但沒受任何影響，還提了一級。
傻旦一案發生後，和火鳳凰做愛時我專門就此事請教了她，沒想到引發了我倆之間的一場爭論。她說如果傻旦真的沒罪，那也隻能自認倒黴，我們國家實行的是有罪推定，按現有的證據他死定了。
“什麽，還有這種說法，有罪推定？這麽說太可怕了，隨便抓個人就可定罪？！”我非常震驚。
“差不多吧。有罪推定就是抓起人來，就認為他有罪，然後在此基礎上收集他有罪的證據。以傻旦為例，有人舉報，又有毒品和他的手指紋，不管他承認不承認，這就是鐵案一件。”火鳳凰有條不紊地迴答。
“哎，我親愛的寶貝，按你所說，簡直有點聳人聽聞。傻旦大喊冤枉連個屁都不頂。”
“那當然了，不但不管用還適得其反，辦案人會認為他認罪態度不好，加重處罰。再說，傻旦能不能拿出自己無罪的證據？顯然拿不出來。可司法部門卻找到了他有罪的證據，毒品，裝毒品的袋上還有他的手指紋。”
“哪有這樣辦案的，把人家抓起來之後，再讓人拿出自己無罪的證據。我想，誰也沒辦法。”
“有時是這樣，但並不是總是如此。”
“那不是明擺著辦冤假錯案嗎？”
“不錯，如果麵對的是一個兩難命題，犯罪嫌疑人隻好成為犧牲品。國家的法律存在很多問題，比方說，任何一條法律都有‘等’這個字眼，而且全是在具體標準上，‘等’字可以涵蓋一切，但真正頂用的就隻有公檢法司說了算，可以給你清白，也可以讓你成為死魂冤鬼。但是，別忘了，辦案人員都有這樣一種想法，被抓的人肯定是有罪的，即便實在抓不到證據，也會認為這家夥太狡猾。不過，一旦辦案人員和你較上了勁，那你就死定了。”
“你能不能舉個例子？”
“你呀，真笨。我以前經曆過一個案子，一個小商店的女人被強奸後殺死，營業款被搶劫一空。辦案人調查時掌握到一個情況，有人看到張三當晚去過小商店。大家一分析，張三剛二十出頭，未婚，好幾個人親眼看到他去過小商店，存在強奸的嫌疑。現場勘察結束，經化驗證實女人陰道裏的精液又和張三的血型一致。這下可好了，有人當即提出，犯罪人就是張三。張三不承認，那就猛打，最後張三實在受不了了也就承認了。強奸殺人是死罪，張三很快就被判了死刑。然而，就在把張三槍斃後不到一個月，真正的兇手再次案發，詳細交待了自己犯罪的經過，這下很明顯，案子是錯的，張三被冤枉了，可那幾個因張三案子立了大功的人怕承擔責任，又怕自己到手的功勞飛了，硬是堅持己見，阻撓重新查辦此案，甚至，他們還聯合與此案有關的公安局、檢察院的人，百般刁難。”
“後來查清了沒有？”
“查是查清了，但費了好大勁。這次的辦案人員也想立功，告到了上麵，才不得不重新調查翻案。”
“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真兇的血型和現場遺留的精液也完全一致，張三冤就冤在這上麵，醫學上千分之一可能性讓張三給碰上了，成了槍下的冤魂。”
“國家的法律太可怕了，看起來寫的很好，咋有這麽多漏洞哇。”
“對呀，你小子也得小心著點，國家想收拾你隨便就可找個茬。包括我們在內，什麽大款、企業家，這都是羊圈裏養羊，隻要你肥了，想宰就有理由拉出去。有錢人為什麽都爭著往國外跑，就是這個原因。你沒看過法律書吧？《刑法》第七十九條不是有個類推條款嗎，想收拾你就這一條就夠了。”
“什麽叫類推呀？”
“類推是一種製度，也就是說，國家認為你犯了罪，但《刑法》分則上又沒有具體的罪名，就比照類似的條款給你定罪、量刑。”
“真的？要是這樣幹，那不是想判誰就判誰嗎？”
“那還有假。這也僅僅是一部分存在問題的條款，我們國家的法律太空泛、模糊，彈性太大，就是同樣一個條款也是一人一個看法，一地一條標準，都可以篡改國家法律，按自己的意誌辦事。”
“存在這麽多問題，為什麽不修改呢？比如說，類推，這不明擺著是整人嗎。”
“什麽事都有個過程，類推條款可能快取消了，我前些日子從報紙上看到正在討論這個問題。”
“那麽，使用類推條款判刑的就可以無罪釋放了？”
“不會的，我們國家人口太多了，不值錢，前麵錯的也就錯了，繼續執行，不會更改的。你看，很多國家都有特赦和赦免，唯獨我們國家的法律有其名無其實。赦免日本戰犯可以，赦免國民黨戰犯也可以，對自己國家的公民卻從來沒有過，很顯然，犯人不如戰犯，中國人不如外國人。”
“為什麽知錯還不改到底呢？”
“責任誰願意承擔，再說那不是自己跟自己找麻煩嗎。就像張三打掉了也就打掉了，既不會賠償，更不會有人去認錯道歉。”
“你說張三白白的槍斃了？”
“對呀，最多算個工作失誤，大家誰也不負責任。賠償，誰賠？”
“多好聽呀，失誤！人命關天的事情還能失誤，有哪個法律工作者或當官的會這樣不負責任地把自己打掉，或把自己親人的腦袋打掉。要是我是張三的家人，就找辦案者算賬。要求國家讓他們以命抵命。”
“好了，我們又不是法律工作者，別操那份心了。”
“哎，你上次不是說，現在國家出台《賠償法》了嗎？”
“你是不是還想讓國家給你賠點什麽呀，個人讓國家賠償，別做你的美夢了。個人告國家你搞清楚沒有，這官司你能贏得了嗎？”
“可不要打擊我的積極性，我養父打成右派國家都賠償了。”
“去你的吧，那是政治，你懂嗎？你不是被打成小反革命了嗎，給你賠了沒有？你那次不是差點就被槍斃了嗎，給你賠了沒有？……”
火鳳凰的話讓我清醒了許多，但是我並沒有想從本質上改邪歸正，而是做事更加狡猾，防止露出狐狸的尾巴或做了壞事後授人一柄，在現場留下什麽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