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麽啦?老板,為什麽要趕去醫院啊?”車開的比較急,有點顛,茅小雨抓緊扶手,緊張問。


    駱波不答,反問:“有周小潔的電話嗎?”


    “哈,老板,你竟然沒要到電話?”茅小雨還有心情開玩笑。


    駱波麵色黑下來,眼神都變了。


    “有,有。我念你聽。”茅小雨有眼力見,馬上轉變口風,身形不穩的翻出手機上的周小潔。


    “給我。”駱波奪過她的手機,看到周小潔的名字就撥了過去。


    茅小雨乖巧的不作聲。


    電話接通了,周小潔聲音輕柔:“小雨?”


    “周小姐,是我,駱波。你現在沒事吧?”駱波神情肅穆。


    “哦,駱先生?我現在,很好。”


    “周小姐,我覺得你還沒有脫離危險,所以,聽我的,找個地方躲起來,手機調成靜音,等我們趕過來。”


    遲疑了少許,周小潔問:“你是說……”


    忽然她停了三秒,然後語速疾快:“好像不對勁。我馬上找地方躲起來,你們快來。”然後先掛了電話。


    茅小雨聽到了,捂嘴,詫異:“老板?”


    駱波麵無表情把手機還給她。


    “老板,醫院人來人往的那麽熱鬧又燈火通明,真的會出事嗎?”


    “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反之亦然。”


    冷兄把麵包車當賽車,開的飛快。接連還闖了幾個紅燈,用了剛才的一半時間趕到醫院。


    緊急刹車後,仨人快速跳下,飛奔向醫院,抓著一個當值醫生,麵目可憎的問:“周小潔母親住哪間病房?”


    當值醫生被這仨人氣場嚇到,發著抖:“周小潔?是不是植物人那個患者家屬?”


    “是的。”


    “在,在五樓vip病房505。”


    “謝啦。”


    仨人等不及電梯,竄向樓梯,快到五樓了,茅小雨汗如雨下,扶著樓欄氣喘如牛:“你們,先去吧。我,我腿好重。”


    駱波迴頭:“快到了,再加把勁。”


    “實在,走不動了。”茅小雨雖然打打太極,但運動量真的不大,尤其是上樓這種運動,簡直要她的命。


    “那行,你慢慢上來。”駱波沒事人一樣一步跨兩步先上樓了。


    ‘唿’茅小雨一屁股坐在台階上。


    汗不停的冒,口水都是鹹的,雙腿如灌鉛。半天沒緩過神來。


    ‘嘭嘭嘭’腳步聲很沉重的上來,兩個襯衣男看到台階上的茅小雨,同樣一愣。繞過她上樓了。


    茅小雨往邊上讓了讓,不檔人家的道。


    可是她很快反應過來:有電梯不坐,幹嘛爬樓啊?有這樣的探病家屬?


    她抬起頭仰望樓上。


    ‘嘭嘭嘭’又是一陣急促的又重重的腳步,震的樓梯灰塵撲麵,茅小雨趕緊捂著眼鏡。


    從樓上快步下來四個高大的襯衣男。看麵容大多普通,眼神陰鷙,冷冷瞅著狼狽不堪的茅小雨。


    茅小雨摸一把眼鏡,不動聲色看著這四個陌生男子。


    呃,怎麽眼神這麽不善呢?


    “走吧。”後頭一個男的開口了。隨後這四人便迅速下樓。


    茅小雨趴在樓欄俯望。


    很普通的路人臉,兩手空空……就是感覺怪怪的。


    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茅小雨繼續休息。


    電話突兀響了,是駱波打來的,對她說:“在哪?快點過來。”


    “哦來了。”


    腿還是酸的,不過扶著樓欄還是能一步一步走上五樓的。


    推開安全門,茅小雨一愣。


    這五樓也太另類了吧?裝修風格不像醫院,像溫馨的家。偶有護士經過,看著挺漂亮的。


    505房半掩。


    茅小雨還輕輕叩了門,駱波喊:“進來。”


    進去一看,是間特別病房,沒有怪味,而且還分客臥間,沙發茶幾矮櫃什麽的齊全,顏色還都清新。


    “人呢?”茅小雨第二眼沒看到周小潔問。


    駱波站在窗前,轉頭:“馬上就到了。”


    “在哪?”


    “她躲在二樓重症病房,那些人沒找到她。我跟冷兄搜了一遍五樓,沒找到,打她電話,她報了地址,為安全起見,冷兄去接她了。”


    茅小雨有些重點關注錯:“老板,你有她電話?”


    白她一眼,駱波陰沉臉:“我過目不忘。”


    這迴答跟她問題,挨得著嗎?茅小雨飛快在心裏腹誹了下,然後一愣。駱波拿她手機撥過周小潔電話,就此一眼,難道就記下了?


    “呃,對了,老板,你沒有跟那些人火拚啊?”茅小雨訕訕轉移話題。


    “沒有,不過遇見了。”駱波平靜:“四個身高不超過一米七五的路人臉男,穿著襯衣,看著像製服,麵目不善。”


    茅小雨跳起來:“啊,那四個人?我見過。剛剛,樓梯那。”


    駱波不意外,打量她一眼點頭:“還算有點良知,目標專一。”


    “老板,他們,看起來不像好人,可也好像不是特別兇殘之輩……”茅小雨張嘴沒說下去。因為她看到駱波手裏亮出一把尖尖細細長長的針。


    “這是我在病人床頭櫃拿到的。壓在這張特別鮮豔的紅紙上。”他另一隻手拿出一張空白的紅紙。


    “什麽意思?”茅小雨茫然。


    駱波望天吐氣:“你真是笨的……”無話可說了。


    “一根尖細長長的針和一張紅紙,我實在不明白這打的是什麽啞謎嘛。”茅小雨委屈的對手指。


    吐口氣,駱波解釋:“這是威脅。找不到周小潔,他們在她母親病床前留下這種警告意味明顯又讓人抓不到把柄的東西。明眼人一看就明白。”


    好吧,她不是明眼人,看了好幾眼沒明白。茅小雨慚愧。


    門嘭的被推開,周小潔匆匆跑過來,顧不上跟他們打招唿急急往屏風後裏間去,嘴裏還喊:“媽,媽。”


    她擔心自己藏起來危及母親。


    還好,她母親閉眼安穩躺著,沒有任何不適。


    外間,駱波跟冷兄低聲交換意見:“我在五樓遇到他們了。你們上來時看到他們沒有?”


    “看到了。不過我們躲得快。我是看著他們出門,才把人帶上來。”


    “估計他們沒走遠,在醫院外守株待兔。”


    “那怎麽辦?”


    “我有辦法。不過得征求周小姐的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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