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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聽了很多七大姑八大姨之間的閑扯蛋之後,浩寧終於忍不住大吼一聲:“夫人們,說點正事兒吧。”


    頓時,在場的幾位貴客,都用不善的眼神看著他。康寧有些不理解他們為什麽會用這樣的眼神看著自己,而且時間還持續了這麽久?直到他們中間脾氣最為火爆的常高院,憤憤然地說道:“我們可不是你的夫人。”


    康寧的手下們頓時覺得十分尷尬,但是康寧卻絲毫沒有這樣的感覺。他反而疑惑於這個女人的自大程度。


    康寧知道這個女人,並不是不知道夫人這個詞的用法,他的意思是想要表達,他們幾個都是有身份的女人,並不一定要聽她這個沒有名分的小小諸侯的要求。


    這樣的態度,當然在第一時間進入了康寧,但是無奈他的手下們,都想歪了,以至於沒有人站出來為康寧辯解,更沒有人為之而反駁。


    但這種被無視的態度,不光是在私人感情上對康寧的漠視,正是阻礙了此次談判進程的順利程度。康寧可不想讓談判的進程,被這幾個女人所左右,他們能夠談出什麽好結果來。更何況,這個跳出來諷刺他的常高院,終其一生,都在忙著為了丈夫和兒子的前途而奔波,而她的丈夫和兒子,現在都是德川家康的手下,但他,卻代表豐臣秀賴前來談判,這讓康寧不能不擔心,他會在談判過程當中,出賣豐臣秀賴的利益。


    正是出於這樣的想法,康寧對這個女人太沒有絲毫的好感。他冷冷的看著這個家夥一眼,笑著說道:“夫人的這次談判,是為了冰兒怎麽謀取足夠的前程嗎?這是在下不知道,你兒子的前程,是在德川家康那裏,還是在豐臣秀賴那裏?”


    康寧的這句話。自然是誅心之語。常高院如果迴答是在德川家康那裏,那她本人為什麽要為豐臣秀來家效力呢!如果他的迴答是在豐臣秀賴那裏,那麽現在依舊還在德川家康帳下的兒子,又該作何解釋呢!


    康寧穩穩的坐在那裏,靜靜的看著那個女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光是這樣,他還不夠放心。而是又添了一把火,眾人隻看到他轉過身去,對坐在犄角旮旯裏的書記官說道:“把我剛才說的話,還有夫人即將做出的迴答,都記下來。為了保證這次談判的公正合理。我希望在這裏說的每一句話,都能夠原原本本的出現在德川家康和豐臣秀賴兩位主公那裏。”


    常高院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起來,這次來談判的機hui,其實是他主dong爭取來的,他自然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麽,那就是我為了兒子的前程,不惜一切代價出賣外甥的利益。


    本來嘛,德川家康的兒子是他的妹夫,豐臣秀吉的兒子則是他的外甥。這樣可以兩邊討好的先天優勢。如果不加以利用的話,那可真是對不起他的政治智慧了。


    但是這個如意算盤,卻在康寧麵前,一點一點地被揭破出來。


    不光是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就來坐在對麵的阿茶局,也變得臉色鐵青。在原本的計劃當中,他們兩個這樣唱一出雙簧戲,就可以達成對德川家康極其有利的談判條件。


    而在原本的曆史上。他們也正是這樣做的。


    康寧彎曲的手指,不斷的敲打著身邊的案幾,連續不斷地發出沉悶的聲音。他現在正在迴憶著原來的曆史軌跡。如果沒有穿越者們的幹涉,原本應該提前一年結束了大阪冬之戰,將為德川家康在談判桌上贏得足夠豐厚的利益。這種利益的豐厚程度,遠遠超出戰爭的實際所得。


    原本曆史上的和談結果是:大阪城隻能留下本丸,二之丸、三之丸要拆掉,而且也要填平濠溝,還要處份大野治長與織田有樂齋,以此苛刻條件才能達到和平協議。此後,德川軍獨斷的進行填平濠溝動作,以及破壞城牆的工程,雖然該工程從全日本的大名招攬人手,但是清拆工作幾乎花了一個月的時間,由12月23日起到1615年1月19日止。


    但是,曆史已經被康寧和黃老板改biàn了,這次,康寧絕對不會允許德川家康拆掉大阪城的外圍防禦設施。至於處分大野治長和織田有樂齋,那不關他的事。豐臣秀賴自然會給德川家康一個滿意的答複。如果連自己的手下都要拿出來給敵人出氣,那麽豐臣秀賴現在就可以自裁了。


    德川家康最終能得到的,也隻不過是豐臣秀賴坐在表麵上的功夫,無論表麵上給予的懲罰有多麽嚴重,豐臣秀賴都會暗地裏補償迴來。這種低劣的禦下手段,如果已經成年的豐臣秀賴還沒有掌握的話,那這場戰爭完全是沒有意義的。


    但是,已經發生的事實就擺在這裏,他強有力的諷刺了這種假設。所以,康寧完全沒有必要擔心豐臣家的這兩名重臣,他們不會受到實際上的損失,反而有可能會更加得到主公的器重。


    所以,這場談判的重點在於,阻止任何不利於豐臣家的條件被提出。那麽,阻止眼前這個常高院發表自己的看法,就算是當務之急了。


    常高院憤怒的眼神在康寧的身上盯了好久,才最終挪離開來,他轉而用義正言辭的口氣,對本多正純表示道:“雖然我的兒子,正在為德川家康大將軍效力,但是,站在另一麵的,是我的姐姐和外甥,所以,我是真心實意地希望雙方能夠和平相處的。也請本多君,不要提出太過苛刻的條件。”


    他的這番表態,自然是想要表明自己的立場並不是傾向於多重健康的。然而這樣的作秀表現,在曾經見識過後世西方那些政客嘴臉的康寧麵前,顯得簡單而又幼稚。


    所以康寧在第一時間就讓他下不來台。


    “既然夫人都這樣說了,那我看,和平談判的條件之一,就是德川將軍立即退兵。隻有這樣,才談不上對於豐臣家族的苛刻條件。否則的話,豐臣家族將隨時陷入死亡的深淵。所以。還請夫人以此為談判目標進行談判,否則的話,休怪我懷疑你的真實立場。”


    常高院怒不可遏地站起身來,隻得靠你的鼻子就斥責道:“我聽說,你隻不過是豐臣秀賴的家臣而已,你憑什麽對你家主公的二姨母指手畫腳,難道就沒有人教過你尊卑禮節嗎?”


    康寧卻是冷哼一聲,同樣怒斥道:“我泱泱華夏貴胄,豈能在爾等蠻夷麵前卑躬屈膝?至於尊卑禮節的問題,衣冠唐製度。禮樂漢君臣,是誰教會了你們尊卑禮節,難道,你們會比老師更加明白尊卑禮節嗎?”


    常高院一時無言以對,他不能否認,日本的禮樂製度,政治絕大部分政治經濟文化製度,都是繼承自中原地區。在康寧這個明朝人麵前,談論傳承了幾千年的漢家典章。當然是班門弄斧,自取其辱。


    看到常高院氣咻咻的坐了迴去,代表德川家康前來進行和談的阿茶局緩緩笑道:“淡路殿的意思,您是準備親自代表豐臣家。與我們進行談判嘍。可是這樣一來,您的領地便不再是中立領地。我們,又怎麽會在這樣的土地上談判呢!”


    康寧卻在這個時候哈哈大笑起來:“如今的日本土地,不是向德川家康繳納田賦。就是在豐臣秀賴及其家臣的名義之下。除了我這塊土地,難道還有更適合的中立之地嗎?難道夫人覺得,島津忠恆的地盤。才更適合你們談判嗎?我想,如果鳳真的前往島津忠恆的地盤,他會毫不猶豫地扣留你,您真的以為,您可以像長久手之戰那樣,平安無事的迴來嗎?”


    長久手之戰是阿茶局心裏永uǎn的痛楚,自從那次意外流產之後,他就再也沒能夠為德川家康生下一兒半女。雖然在後來,就連現在的幕府將軍德川秀忠,都成為她的養子。但是兩人之間的隔膜,他還是經常能夠體會到的。


    被提及傷心事的她,心中滿滿的惱怒起來。這個明朝人,似乎根本就不想看到雙方的和平談判得以進展,於是他跳起來,直接利索地指責道:“你和你的後台黃老板,是壓根兒就不想讓德川將軍和豐臣秀賴進行談判吧!這樣以來,你們才能夠兩邊討好,攫取屬於你們的最dà利潤。”


    康寧又一次哈哈大笑起來,他的笑聲之中,充滿著對無知之徒的鄙視。


    原本還算鎮定的阿茶局,變得愈加憤怒起來。


    “你有什麽好笑的?難道事情不像我說的這樣嗎?你以為你們的巧言令色,能夠瞞得過我的眼睛嗎?”


    康寧卻是冷哼一聲,說道:“真是個愚昧無知的蠢婦人!”


    “你!”


    阿茶局再也掩飾不住她心中的怒火,原本他還以為,在他揭穿了康寧陰謀的同時,會造成對方惱羞成怒,屆時,他正好可以調侃一下對方,但沒想到,對方反而成功地引起了他的憤怒。


    康寧卻是絲毫不在乎她的怒火,直截了當的說道:“我們都是商人,對於商人來說,什麽才是最重要的,那自然是有一個井然有序的政府。而現在,貴國國內雙方正在激戰,嚴重影響了我們的買賣,即便我們已經和德川將軍達成了協議,但是得穿夏裝就不信守承諾,已經阻斷了我們前往關東地區的商道,這讓我們非常惱火。如果,德川家康不作出賠償的話,我們的雇傭兵,將繼續在戰場上襲擊德川家康的士兵。到時候,能夠安穩的度過這個冬天的,就隻有豐臣家了,你們可以想xiàng,在經li了整整一個冬天的疲憊之後,來年麵對休整了一個冬天的豐臣家族,你們還能像現在這樣,取得優勢嗎?”


    康寧的威脅並不是完全沒有道理。或許阿茶局並不明白其中的利害,但是,坐在他身邊的本多正純,卻是對此一清二楚。


    本多正純並不覺得這個女人還有資格繼續談下去,因為接下來所用到的軍事部署情況,並不是這個女人所能了解的。


    即便他是德川家康的側室,本多正純也對他缺少起碼的尊重。這在古代是稀鬆平常的事情,恐怕也隻有對麵這個叫做康寧的家夥,對此難以理解了。


    不過,本多正純確實不在乎康寧如何理解。他隻是想知道,康寧究jing有著怎樣的武裝力量,才敢有恃無恐地說出上述這番話來。


    要知道,在傳統的倭國軍事理論體係當中,想要在冬天裏大規模出兵,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且,對付得川家康手下數量眾多的士兵,也得有足夠的本錢才行。


    他雖然從德川家康那裏,了解到了一些關於康寧的信息。但是他始zhong認為,康寧隻不過是把bingqi製造的犀利了一些,要想真正在戰爭當中取勝,還需要足夠的謀略和見識才行。


    他可不認為年輕的康寧,具有這樣優秀的品質。所以他大喇喇地站了起來,用充滿諷刺的語氣說道:“康先生真是足夠的狂妄,僅僅是占領了我們一個島嶼而已,你就認為憑借您這隻螞蟻的力量,就能夠撼動大樹了嗎?請恕在下直言,自不量力這個詞,隻是用來形容閣下,恐怕再合適不過了。”


    康寧聽到他的諷刺,卻是一點也不生qi。


    “您的這份厚禮,我恐怕是無法收下了,因為這個詞跟我基本沒有什麽關xi,我反而要贈送您一份厚禮,您覺得坐井觀天這幾個字,是不是很貼合您呢!”


    聽到康寧的諷刺,本多正純不為所動。在沒有看到真材實料之前,為何言語上的諷刺挖苦,都是虛張聲勢。


    康寧看到他堅毅的目光,心中就知道他有了自己的判斷,這是個不好忽悠的老油條。但是,康寧並不擔心這種人,既然他不見黃河心不死,那就讓滔滔江水,在他麵前翻滾好了。


    在這裏用口水給對方洗臉,的確沒有實際的說服力。(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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