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內容開始-->笑了笑,我說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挑著手指甲,寸頭男人威脅道,如果我是警察,他會先打斷我的手腳,再殺了我,如果我不是警察,他會找一群掰彎的男人輪一圈,再殺了我。


    “我不是警察。”我一說完,寸頭男人轉身要走。


    “不過我可以幫你擺脫警察的追查,順便轉移他們的視線。”我說道。


    腳步再次停了下來,這也是我決定把自己當做石子投石問路的底牌。除非他們想著盡快撤離sh市,否則不會拒絕我提出的幫助。當然,這是一場押上性命的賭注,能不能贏,全看對方刹那間的考慮。


    沒有說話,男人直接走了。


    幾分鍾後,二狗在**中醒來。哀嚎幾聲,二狗轉過身子,詫異地看著我,又環顧一圈,確認沒人後,苦著臉說道:“兄弟,原來你是警察,我要被你害死了。你個混蛋,你為什麽要騙我。”


    “狗哥,你聽我說……”我想解釋,可是二狗完全不給我機會,一直罵個不停,說什麽世態炎涼,誰的話也不該信。


    任由他罵了一陣,我才開口說道:“狗哥,我不是警察。”


    “你個白眼狼,虧得老子還提醒……什麽,你不是?那你為什麽要假裝警察,這不是找死麽?”二狗怒不可遏地喊道:“老子真是遇人不淑,怎麽遇到你個害人精。楓哥,楓哥,你聽我解釋呀,他不是警察……”


    不管二狗如何喊叫,始終沒有人現身。


    不知過了多久,一群男人走了出來。走在最前的正是寸頭青年,二狗衝著他喊道:“楓哥,他不是警察,她隻是個騙子,他騙了我,楓哥,你不要殺我呀。”


    沒有搭理他,寸頭男人掏出一把槍,頂在二狗的額頭上,看著我冷冷說道:“我最後問你一次,你究竟是不是警察。如果你撒謊,我立刻殺了他。”


    臉色大變的二狗委屈喊道:“楓哥,是他騙你,要殺你也應該殺他,為什麽要殺我。”


    盯著我,寸頭男人打起了保險,準備開槍,冷冷問道:“是不是警察?”撇了撇嘴,我說道:“你殺了他也沒用,真還是真,假還是假。”


    “大兄弟,我快要死了,你能不能別說繞口令了。”二狗哭喊道。


    看著他,我歎氣說道:“雖然我很想救你,可惜我真不是警察。你放心,我很快會下來陪你的。”


    槍,頂著二狗的腦袋往下壓,他哭得眼淚直流,像個失戀的小姑娘一樣,我也側過頭去。啪,扳機扣動,可是沒有傳來槍響。


    原來是個空槍!喘著粗氣,二狗低頭看著自己被嚇尿的褲襠,哆嗦不止。彈出彈匣,寸頭男人裝進一顆子彈,縮迴槍把,再次頂著二狗的腦袋,冷聲問道:“第二個問題,你是不是其它黑道派來的臥底?”


    捂著臉,二狗哭啼著喊道,為什麽每次都是他。


    深吸一口氣,我說道:“我是受了青哥的命令過來找你合作,我也是道友。我知道,之前我們兩方有過不愉快的衝突,但那都是誤會,現在有機會談合作,隻要楓哥你願意,這事包在我身上。”


    “我憑什麽信你?”寸頭男人皺眉說道。


    “如果你不信,盡管殺了我,不過二狗與此事確實無關。”我說道。


    槍,從二狗的腦袋移到我的額頭上。寸頭男人冷笑道:“現在還有人對社團這麽忠心?你真的不怕死麽。”


    “怕,可我也沒有其他選擇。如果我不找到你們談成合作,遲早也是死路一條。”我說道。


    其實我怎麽可能不怕死,螻蟻尚且偷生,我也不過是個凡人,豈能做到泰山崩於前而麵不改色,隻是我既然決定走這條路,早預料到了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如果賭輸,死在這裏,我認了!


    好在寸頭男人收迴了槍,我也暗暗鬆了口氣。揮了揮手,寸頭讓手下鬆開了我和二狗身上的繩子。


    搓著下巴的胡子,寸頭問道:“說說怎麽個合作法?”鬆了鬆有些麻痹的筋骨,我提出由他們製毒,我們來負責市區內銷售的渠道,從ktv、酒吧一點點滲透到高端酒會,逐漸搶占美貨市場。


    雖然他們的貨質量暫時還比不上美貨純正,但優勢也明顯,一則運送路程短,散貨快,二則價格有著無可比擬的便宜,算得上價廉貨正。


    這樣一來,他們減少暴露的風險,我們又能以更低的售價留住更多的賣家,賺取更多的利潤,一箭雙雕。


    “不過我有個條件,在此期間,為了安全起見,我們盡量減少接觸,由二狗作為中間人,傳遞交接貨物的時間和地點。”我說道。


    “為什麽?”寸頭男人挑眉問道。


    “一來他是華容村人,比較信得過,二來也算我給他一點補償。”我轉頭說道,二狗喜出望外,連連抱拳道謝。


    和其它幾人小聲商量一下,寸頭男人答應下來,提出五五分成,我卻搖頭拒絕,表示最多接受六四。畢竟操作下來,製毒的風險遠比販毒要小得很多,所謂風險和利益相伴,不可能出大力拿小利。


    想了想,寸頭男人爽快答應。站起身,我和他握了握手,互相正式介紹。原來寸頭名為蔣全楓,之前的中年男人名為招民,二人是表兄弟,之前在lb市製毒,後因得罪某個黑道老大,兩兄弟便帶著其它手下跑來sh市。


    “葉蕭,你也真夠膽量,單槍匹馬跑來這裏,難道你真不怕我殺了你麽?”蔣全楓遞過一瓶啤酒。


    喝了一口,我搖頭苦笑道:“有頭發,誰又想做禿子。我現在丟了會所的工作,又沒有學曆,還染上了毒癮,不做毒販還能做什麽。做了別人的小弟,也隻能老大說什麽,我乖乖去做。如果今天真死在楓哥的手裏,也隻能感歎一聲,生死有命。”


    點點頭,蔣全楓苦笑道:“好一句生死有命。來,不打不相識,今後我們一起賺大錢。”


    砰。在啤酒花四濺中,我代表陸長青和蔣全楓正式開啟合作。喝了幾口,蔣全楓疑惑問道:“葉蕭,你之前提過,你不是警察,卻有能力轉移警察的視線?”


    點點頭,我告訴蔣全楓,最近在泡一個女警察,她正好是追捕蔣全楓一夥的刑警隊員之一。聽到這裏,蔣全楓和招民臉色變了一下,借口有事要商量走到一旁。身邊的二狗拍打我的胳膊,低聲說道:“葉兄弟,你怎麽那麽笨,啥事都往外說,這要是……”


    還沒等他說完,蔣全楓二人走了迴來。舉著啤酒瓶,招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走到我身邊,突然摔掉手中的瓶子,伸手箍住我的脖子。


    “楓哥,民哥,你們這又是幹什麽。”二狗著急喊道。


    哼了一聲,蔣全楓說道:“我怎麽知道他會不會為了女警,一時糊塗出賣了我們。除非……”


    話音未落,招民扯開我的袖子,仔細看了看,點頭說道:“楓哥,確實有針孔。”走過來,蔣全楓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葉蕭,你千萬不要放在心上,畢竟你也知道,做我們這一行,小心最重要,我可不想陰溝裏翻了船。”


    點點頭,我扯下袖子說道:“明白,祝我們合作愉快。”


    臨走前,蔣全楓送了我四包粉末,說是見麵禮,我也沒有拒絕。離開之前,二狗試探著問道:“楓哥,這次不用戴頭套了麽?”


    “不用了,你們走吧。”蔣全楓帶著人轉身離開。眨了一下眼,二狗拉著我快步離開。直到迴來村裏,二狗才拍著胸口說道:“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楓哥要殺了我們滅口,葉兄弟你是不知道,之前每次去或走,都要戴著頭套。”


    拍著他的肩膀,我笑道:“不用緊張,沒事的。”之所以沒讓我們戴頭套,其實原因很簡單,想必是蔣全楓決定要將製度工廠搬去新地方。而他故意留下這樣的破綻,無非是想著再次試探我,會不會通知警察過來抓人。


    好謹慎的男人!他的心機,遠比我想的還要深。


    分了兩包給二狗,留了電話號碼,我截了輛計程車迴去市裏。路上,我收到了夏巧的電話,說她想要見我。我拒絕了,說遲點再去找她。


    下了車,我正準備走向會所正門,想起白小柔,又繞了個圈來到後門,不料還是在拐角處碰上了她。


    拉著我的衣服,白小柔嘟嘴說道:“我就猜到你會避開我。葉蕭,你……”甩開她的手,我冷冷說道:“我現在有事要辦,沒空和你閑扯,你快迴去工作吧。”


    “可我有好多的話想和你說。葉蕭,你跟我去戒毒所吧,不管怎麽樣,我都會一直陪著你。”白小柔勸道。說著話,她捂著嘴哭了起來,說她真的不想看著我殘害自己的身體,那樣比用刀挖她的心還腰疼。


    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白小柔,我心裏一軟,正要說話,眼角的餘光瞄到了王一也摟著一個黃色長發美女從電梯走出。


    立刻摟著白小柔的肩膀,我溫柔說道:“傻瓜,我聽你的話,不要再哭了。”揉著眼睛,白小柔抬頭說道:“真的嗎?”


    “一對狗男女。”王一也厭惡地說了一聲,頭也不迴地走了。


    “別管他。”白小柔拉著我的手,開心問道:“那我現在去請假,你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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