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內容開始-->所謂馬死落地走,既然被夏巧抓個現行,再怎麽狡辯也無濟於事,我幹脆大方承認。皺著眉頭,夏巧逼問道:“那你為什麽要偷看關於他們的消息?”


    張了張嘴,我裝出一副難以啟齒的表情。夏巧激動問道:“葉蕭,你說話呀。你不會是和他們有什麽來往吧?”


    搖了搖頭,我急中生智,想出一個完美無瑕的借口。我告訴夏巧,幾天前已被會所辭退,現在是無業遊民,一時之間找不到工作。


    瞪大眼睛,夏巧訝道:“所以你想去販毒,你瘋了吧,那是違法犯罪的行為。我又是警察,不行,我絕對……”


    按住她的肩膀,我解釋之所以偷看她的筆記本,查找那批毒販的行蹤,是有兩個目的,一是想幫警方抓住他們,賺取一些獎金。每個省或市對販毒製毒的犯罪行為都予以大力打擊,為了提高效率,警方會給予協助破案的市民一定獎金作為鼓勵。


    如果涉案的金額越大,那麽獲得的獎金越加豐厚。而夏巧和我閑聊時提過,這批毒販起碼涉及數千萬金額的製毒販毒案,即是我幫忙抓住他們,起碼可以獲得數十萬以上的不菲獎金。有了這筆獎金,我完全可以不用再迴會所當少爺,起碼可以做些小生意謀取生計。


    半信不疑的夏巧疑惑問道:“那第二個目的是什麽。”看著她,我一步步靠近,她警惕地退後,卻被我抓住肩膀。


    直接吻了上去,吻得她暈暈乎乎時,我鬆開嘴說道:“我知道你這段時間為了查這案子忙得焦頭爛額,你看,瘦了那麽多,我心疼你,想幫你。”


    “葉蕭……”夏巧感動地緊緊抱著我,在耳邊溫柔說道:“我愛你。”透過左邊窗戶的玻璃,我也看到一臉深情的自己,不得不感歎生不逢時,要是去演戲,估計我拿最佳男主角應該沒什麽問題。


    坐在沙發上,夏巧含情脈脈地說道:“葉蕭,我知道你對我好,可是這件事太危險了,我不想你冒險。如果你需要錢做生意,我可以借給你,我工作這幾天存了不少工資,加上獎金,也應該有十來萬。”


    擺了擺手,我堅決說道:“不行,我不能用你的錢。”倒不是我迂腐或固執,而是……即使我真的需要錢做生意,也不可能借取夏巧好不容易存下來的錢,何況我醉翁之意不在酒,怎麽可能答應。


    “你決定了?”夏巧問道,我重重點了點頭。沉默一陣,夏巧同意我以秘密身份參與行動,同時她下午上班後會向局裏申請,給我個正式的身份,免得到時有十幾張嘴也說不清我的真實身份。


    聊了幾句關於線索的推敲,我感覺到褲兜裏的手機傳來震動,立刻詢問早餐做好了沒。夏巧從沙發上彈了起來,快速跑向廚房,我也趁機掏出手機。


    竟然是白小柔的號碼?還沒等我迴複,她已打來電話,猶豫幾秒,我快速掛斷,並迴複一條稍後打給她的信息,起身說道:“夏巧,會所來了電話,要我迴去辦理離職手續,我先走了。”


    端著盤子,夏巧關心說道:“要不先吃完早餐吧,小心餓得胃疼。”揮了揮手,我拿起外套說道:“放心吧,我會買點吃的。”


    從背後抱著我,夏巧低聲說道:“葉蕭,你一定要好好的,我不能失去你。”心裏一暖,我轉過身來,看著眼眶泛紅的夏巧,捧著她的臉說道:“你不會失去我的,快去吃早餐吧。”


    走出門口,我迴頭看了一眼關上的房門,歎了口氣,按亮電梯。路上,我撥打了白小柔的電話,和她約好在會所附近一家咖啡店見麵。


    進了店,我很快找到白小柔。今天她穿著一襲白色裙子,紮了個馬尾,很是清新。坐到她對麵,我疑惑問道:“你今天不用上班嗎?”


    喝著咖啡的白小柔抬起頭,欣喜喊道:“你來了?”隨後她自然而然地坐到我身邊,挽著我的手說道:“我特意請了假,今天我想陪你去一個地方。”


    “什麽地方?”我疑惑問道。


    “戒毒所。我知道你被馬東浩他們陷害,染上了毒癮,但我不會介意,而且也會全心全意地幫你戒掉它,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白小柔信心滿滿地說道。


    甩開她的手,我冷冷說道:“我不會去的。你還是趕緊迴去上班吧。”再次拉著我,白小柔苦口婆心地勸說著我,並普及毒品的害處。


    “你看,吸毒不僅損害身體,還容易導致精神出現幻覺,如果不及早……”白小柔掰著手指一一數道。


    “夠了沒,我不想再聽,你要去戒毒所,自己去個夠。”我起身要走,白小柔拉住我,嘟嘴說道:“你不要生氣,我真的沒有嫌棄你,我隻是希望你不要再殘害自己的身體。”


    低下身子,我咬牙說道:“白小柔,我的事不要你多管。如果你擔心我會傳染,大可不必再來找我。”


    不顧她的挽留,我在旁觀者異樣的眼神中頭也不迴地離開咖啡店。站在路邊,我點燃一根煙,眨巴幾下嘴,又收了迴去,截了輛計程車趕向華容村。


    來到村口,我才知道這裏遠比我想象的還要荒涼。這裏位於市區的東郊,按理說即使不是人來人往,也不至於渺無人煙,可事實上華容村很多土地都已荒廢,一眼望去,許多廢棄的工廠聳立在村子周圍。


    村裏還剩幾戶人家有些動靜。我穿過一排廢棄的草屋,來到村尾的一家小賣鋪。鋪子門口圍著幾個三十幾歲的中年男人,他們正在打牌。


    看了一小會,我頂上最邊緣臉上有著不少黑斑的一位男人。他打著牌,時不時伸手蹭一下鼻尖,發出奇怪的咳嗽聲。


    “c,二狗,你tm懂不懂打牌,老子都被你連累三把了。”他對麵的男人摔下手裏的牌,怒不可遏地罵道。


    “哭哭哭,哭個屁,老子沒輸?”黑斑男吸了一下鼻子,掏出錢摔在小桌上,打了個嗬欠說道:“你們玩吧,老子有點累了,去休息會。”


    皺著眉頭,對麵男人罵道:“你tm不是十點才起床嘛,這還沒打十幾分鍾,怎麽說累了。二狗,你是不是沒錢了,聽說你最近花錢很厲害,到處借錢,不會是去嫖了吧。”


    掏出褲兜裏的一大把紅鈔,黑斑男得意喊道:“去你的,老子有的是錢,看到沒有。我隻不過精神不太好,省得你又嘰嘰哇哇。”


    笑了笑,我上前說道:“大哥,要不讓我接把手。這樣吧,我也不會讓你吃虧,我來打,輸了我給,贏了分你一半。”


    搓著手,黑斑男指著我說道:“手癢了是吧,行行行,大哥給你個機會。”其他幾個男人啐了一口唾沫,低聲罵道黑斑男走了狗屎運。


    右邊的男人眯眼看著我,挑釁問道:“小夥子,我們玩的可不小,你有沒有帶夠錢?別等下輸得內褲都不剩。”


    從錢包掏出不多的一千多塊扔在桌子上,我笑道:“起碼能玩三四把吧。”牌桌上的三人互看一眼,點頭答應。


    外號“老黑”的男人抓過牌,洗了洗,正要發牌,我卻伸手攔住,笑道:“我初來乍到,怎麽也該讓我過一下牌吧。”


    切了幾下,我把牌塞迴老黑手裏,笑道:“發吧。”


    牌局名為“對家”,意思是相對的兩人為一夥,另外兩人為一夥,與“鬥地主”有些相似。按照過完手上的牌為順序,若是哪夥的其中一人排在最後,則為輸,除非同夥第一個過完牌,則相當平局。之前老黑和二狗為一夥,二狗總是最後一個過完牌。


    如今,我頂替二狗位置,老黑則變成最後一個過牌的人,我總是第一個,所以沒輸沒贏。拍著我的肩膀,二狗笑道:“老黑,你技術變差了好多。”


    “要你管,滾一邊待著。m的,還真是邪門了。來來來,老子再試一次。”老黑拿過牌正要發,我搖頭說道:“要不我們還是換一種玩法,不然我這些錢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輸光。”


    “小子,你口氣夠大,行,你說怎麽辦。”外號“田雞”的男人說道。聳了聳肩膀,我笑道:“不用那麽麻煩了,直接抽一隻夠大,一局一千。”


    眯著眼,田雞說道:“小子,你這裏的錢也隻能輸一次。”撇了撇嘴,我說道:“有本事你贏了這一千再說。”


    “好,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伸出手,田雞說道:“小子,你要是輸了不賴賬,我擔保你走不出華容村。而且為了防止做手腳,你不準再洗牌。”擺了擺手,我示意無所謂,可以直接開始。


    愣了一下,田雞一隻手擺開所有的牌,又眨眼示意老黑先抽。可老黑看了一分多鍾,仍沒動手,我身後的二狗催促道:“老黑,你tm選媳婦呢,快一點呀。”


    “催催催,催你大爺,老子這不在抽麽。”老黑深吸一口氣,抽了一張。等其他人選好,我才悠悠然選了最邊緣的一隻。


    “開牌。”或許是擔心夜長夢多,老黑宣布立即亮出牌麵,三人都是a,梅花、紅心、鑽石三a齊聚。


    咧嘴一笑,拿著紅心a的老黑伸手要拿我麵前的錢。攔住他的手,我搖了搖頭。


    “怎麽,你要賴賬?”老黑不悅說道。撞了撞我,二狗提出他可以替我給了這一千塊。笑了笑,我翻過牌來,正是整副牌最大的黑桃a。


    指著我,老黑惱羞成怒道:“不可能,你換牌了,老子明明看到你拿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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