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二人的話,呂布提出一個疑問,“可是,就算想賺冀州的錢,該怎麽賣給他呢?”


    張邈愣了一下,隨即轉過頭去看陳宮。


    陳宮皺了皺眉頭,“不如在冀州開一個店鋪?”


    張邈急忙擺手,“不妥,萬一有事,被別人搶走了,那豈不是糟糕。”


    呂布想了想,突然對著門外大喊一聲,“張虎,你去把李雁叫來。”


    陳宮已經知道了商隊的事情,聽到李雁這個名字,頓時笑了起來。


    “沒錯,商品上的事情,還要讓專業的人來解決才行。”


    ……


    李雁聽到來人的傳喚,頓時狂喜。


    許汜主管商隊的事情,就算他有事,也要向許汜稟告才對。


    可是現在,溫侯竟然越過許汜,直接找自己前去。


    難道,自己真的要飛黃騰達?


    李雁立刻放下手中的事物,急忙隨著護衛來到呂府。


    站在院子裏,看著呂布所在的房間大門,李雁激動的唿吸變得急促起來,手也在顫抖。


    他很清楚,踏進這道門以後,就有兩種命運在等著他。


    第一,他會飛黃騰達,成為呂布的親信。


    第二,呂布對他失望,也就再也沒有前途可言了。


    張虎通報完以後,轉頭對著李雁揮了揮手,“進去吧。”


    李雁深吸了一口氣,這才順著打開的房門走進房間裏,看到端坐正宗的呂布,額頭上頓時緊張的冒出細汗,急忙行禮。


    “李雁見過溫侯。”


    呂布擺了擺手,“李雁,這段時間你的表現很好,本侯很滿意。”


    聽聞此言,李雁頓時大喜,急忙拱手,“多謝溫侯誇讚。”


    呂布點了點頭,伸手指著桌子上的玻璃杯,“李雁,你過來,看看這幾個杯子如何?”


    聽到呂布的話,李雁急忙低下頭,這才看到了桌子上的幾個玻璃杯,等看清以後,目光一亮,驚聲說道。


    “好東西,堪稱寶物啊!”


    呂布點了點頭,緩緩問道,“李雁,如果本侯想要把這杯被賣掉,該怎麽做,才能賣更多的錢呢?”


    “賣掉?”


    李雁一愣,眼神中閃過一絲不舍,“溫侯,如此寶物,當做收藏起不是更好?”


    呂布擺了擺手,“李雁,實話告訴你,這樣的杯子,本侯還有很多,不想用這種杯子換錢,你明白本侯的意思嗎?”


    聽聞此言,李雁立刻反應過來,看著桌子上的玻璃杯,眼中滿是不敢置信。


    “真的嗎,這怎麽可能?”


    張邈有些不耐煩了,揮了揮手,“李雁,快說說,你有什麽辦法?”


    李雁強壓住激動的心情,仔細想了想,對著呂布拱了拱手,試探著問道,“溫侯,敢問此物到底有多少?”


    呂布緩緩說道,“很多,要多少有多少。”


    聽聞此言,李雁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再次將目光看向桌子上的玻璃杯,良久後,緩緩說道。


    “溫侯,想要將此物賣得高價,就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我們有很多。”


    呂布讚許的點了點頭,“這件事情隻有我們幾個人知道,外人是不會知曉的。”


    聽聞此言,李雁隻感覺心跳的厲害。


    這豈不是說,自己已經參與到核心之中了?


    想到這裏,李雁唿吸都變得急促起來,顫聲說道,“接下來,我們就把這些東西送人。”


    “什麽?”


    在場的眾人頓時吃了一驚,張邈急忙擺手,“錢還沒有賺到,反倒先送人,這怎麽可以?”


    李雁拱了拱手,繼續說道,“就算我們有這等寶物在手,但是別人不知道也是枉然。


    所以,我們要送出去一批,等到大家知道以後,想要賺錢,那就輕而易舉了。”


    聽聞此言,呂布來了興致,笑著問道,“李雁,詳細說說?”


    李雁拱了拱手,“溫侯,比如冀州,我們可以將此物送給本初公,然後,再派人到四處宣揚,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兗州有此等寶物。


    冀州有很多富戶,當他們聽說此事以後,必然會趕到兗州想辦法購買,到時候,我們的財源就滾滾而來了。”


    聽到這裏,張邈頓時大喜,一拍手,笑著說道,“別的地方,我們也可以這樣做,到時候,各地的戶戶都會來兗州購買,我們隻管做地收錢即可,哈哈。”


    呂布對這個辦法也甚為滿意,點了點頭,“李雁,你說的很好,本侯很滿意,這件事情你來處理,你可願意?”


    李雁頓時大喜,“多謝溫侯。”


    陳宮點了點頭,“現在本初公對兗州的意圖不明,我們也可以趁此機會是敵以弱,爭取時間。”


    呂布點了點頭,“也好,那就先從本初公那裏開始。”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咚咚咚急促的腳步聲。


    “溫侯,大喜呀,龍骨水車馬上就要建造完畢,韓將軍等人請溫侯前去觀看?”


    聽到這個消息,呂布頓時大喜,猛地站起身來,對著眾人揮了揮手。


    “大家一同前往。”


    ……


    一行人出了濮陽,朝著河邊趕去。


    還沒走到河邊,遠遠的,便聽到前麵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無數的百姓和難民聚集在河邊,驚疑的看著河邊的龍骨水車,不斷的議論著。


    一個中年漢子,指著龍骨水車,眼中有一絲疑惑,“你們說,隻是憑著這一個木頭架子,就能把水引到岸上來,不太可能吧?”


    漢子的質疑聲剛剛落下,立刻有幾個百姓將他圍住,怒吼著質問,“你知不知道這是誰發明的,是溫侯,你知不知道?”


    “溫侯不會騙我們的,隻要他說能把水引上來,就一定能引上來。”


    “我可告訴你,如果你再敢質疑溫侯,我就揍你,知道嗎?”


    中年漢子看到越來越多的人圍過來,嚇的臉色有些發白,急忙擺手,“你們怎麽不早說是溫侯發明的,如果我早知道了,還敢那樣說嗎!”


    周圍的人聽到中年漢子的話後,這才悻悻的放過他。


    就在眾人期盼著龍骨水車運行的時候,遠處忽然傳來了一聲驚唿。


    “都讓讓,溫侯來了。”


    這句話音剛落,眾人急忙轉頭看去,便看赤兔馬從遠處奔來,馬上吃人正是他們敬愛的溫侯。


    眾人看到呂布,幾乎同時大喊,“都讓讓,別擋溫侯的路。”


    隨著喊話聲,如潮水的人群,猛然間向兩邊翻滾,隻是片刻的功夫,便閃開了一條通往河邊的路。


    呂布來到人前,放慢馬速,對著人群用力揮手,大聲喊道,“鄉親們好。”


    “溫侯好!”


    百姓的聲音如雷鳴般的聲音在河邊響起。


    第一次和呂布出門的李雁,聽著百姓們大唿的聲音,頓時激動的熱血沸騰。


    他也想對鄉親們揮手,表達自己激動的心情,但他更清楚,現在,他還沒有資格,因為,他還沒有真正得到呂布的認可。


    隻有得到呂布的認可,能成為這個團隊中一員的時候,那才有那個資格。


    呂布對著人群不斷的揮手,很快便來到河邊。


    韓浩等人急忙上前迎接,“末將參見溫侯。”


    王楷笑著說道,“溫侯,我們上台子上看,看的更清楚。”


    就在龍骨水車的不遠處,還搭著一個高台,便於觀察整個水車的運行過程。


    呂布點了點頭,率領眾人在百姓的歡唿聲中,登上了高台。


    一行人來到高台上,韓浩上前對著呂布行禮,“溫侯,是否可以開始了?”


    呂布點了點頭,“開始吧。”


    隨著履布的一聲令下,站在河邊的工匠和士兵,立刻行動起來,組裝龍骨水車的最後部件。


    一刻鍾的時間過後,巨大的龍骨水車最下麵的木箱沉入水中,被滾滾的河水推動,開始運行起來。


    “你們看,龍骨水車動了!”


    龍骨水車邊緣的木箱在河中裝滿了水,又在滾滾河水的驅動下,沿著輪轂緩緩轉動,向上升起。


    隨著水箱翻轉,一道水練從水箱中翻出,落在早就搭好的水道上。


    周而複始,一箱箱的水被翻在水道上,隨後,又沿著水道流進了溝渠之中。


    圍觀的百姓看到如此奇跡,頓時沸騰起來,齊聲大唿。


    “出水了!”


    “真的出水了!”


    “有水了,以後我們再也不怕天旱了。”


    周圍的百姓看著轉動的龍骨水車帶起的一道道的水練,激動的簡直難以自己,有的人甚至已經哭出聲來。


    在這個年代種莊稼,完全就是靠天吃飯,隻要天旱,嚴重的甚至會顆粒無收。


    既然沒有收成,一家人一年隻能餓肚子,甚至會餓死。


    現在,他們有水了,就算是天旱,他們也不怕了。


    “天呐,老頭我活了這麽久,從沒見過如此奇跡。”


    “溫侯一定是上天派來拯救我們的,要不然,怎麽可能做出如此神奇的物件。”


    沒多久的時間,所有的聲音便匯集成了一個聲音


    “感謝溫侯給我們帶來水源!”


    呂布看著不斷在水道裏流淌的水,不由得激動起來,同時,也徹底放下心來。


    雖然係統不會騙他,但是萬一效果並不好,也豈不是無用。


    韓浩瞪大了眼睛看著正在運轉的龍骨水車,眼眶突然濕潤了。


    有了龍骨水車,不用挖很深的溝渠,就可以將水源引到各處。


    從此以後,隻要大河的水不斷,這片土地將再也不會缺水了。


    想到這裏,韓浩轉過身對著呂布深深拱手,“溫侯此舉,一定能流芳千古,無論多久,當這片土地上的百姓用上水源的時候,都會永遠記住溫侯的大恩。”


    李雁突然單膝跪地,拱手說道,“溫侯智慧過人,更是宅心仁厚,實在是我等楷模,屬下願意永生追隨,絕不背叛。”


    呂布伸手攙扶起李雁,微笑著說道,“李雁,你很好,努力做事,本侯相信你能做的更好。”


    陳宮看著河裏的龍骨水車,眼神中除了激動之外,還有一絲訝然。


    呂布武功天下無雙,這一點,從來沒有人懷疑過。


    可是,呂布竟然還會發明創造,製造出造福萬民的龍骨水車,確實讓他感覺意外。


    陳宮轉過頭看著一臉淡然的呂布,又轉頭看著高台下不斷高唿的百姓,一個念頭,突然在心裏升起。


    天下!


    就在眾人歡唿之時,一個中年婦女忽然從人群中衝出,跪在河邊,恭敬的磕了幾個頭,哽咽著哭了起來。


    很快,又有一些人來到河邊,學著女人的樣,跪在河邊哭了起來。


    見到這一幕,呂布不由一愣,轉過頭看著韓浩,臉色一沉。


    “韓將軍,這是怎麽迴事,難道他們有冤屈嗎?”


    韓浩看著河邊的人,眼神中有些黯然,“溫侯,他們的家人,都是在修建龍骨水車的時候,葬身在水裏,他們此舉,是哀悼他們的親人。”


    說到這裏,韓浩歎了一口氣,“現在龍骨水車已經建成,讓這片土地不再缺水,他們雖然不在了,但他們一定也會感到欣慰。”


    聽聞此言,呂布也不由歎了一口氣,緩緩說道,“韓將軍,在修建龍骨水車中出事的人,我們不能虧待他們,除了發一些錢財補償之外,看他們還有什麽需要的,一定滿足他們。”


    呂布的花煙剛落,站在旁邊一直沒說過話的張邈忽然開口說道。


    “溫侯,不如在龍骨水車邊上另一個石碑,刻上他們的名字,讓所有人牢記。”


    張邈身為東漢末年八廚之一,一身才華絕對不可小覷。


    也許在打仗智謀方麵不如陳宮,但是,在名聲方麵,思路卻相當的清晰。


    在龍骨水車旁邊立一個石碑,花費並不大,但是,卻能帶來極大的榮譽,而這,就是多少人追求而不得的名聲。


    能在石碑上刻上名字,就算是名士是求之不得,更何況隻是一些百姓,簡直就是最高的待遇了。


    聽到張邈的提議,呂布目光一亮,立刻點了點頭,“孟卓,你說的對,這些為了修建龍骨水車而過去的人,不應該隻有我們記住他們,還要讓所有使用龍骨水車帶來好處的人都記住他們。”


    說完這句話,呂布轉過頭看著韓浩,朗聲說道,“韓將軍,立刻找來工匠,在龍骨水車旁邊立一個石碑,刻上他們的名字。”


    韓浩急忙拱手,“末將遵命。”


    當河邊的人聽說要立碑的時候,哭聲更大了,紛紛轉過身來對著高台跪下,不斷的磕頭,表示感謝。


    “多謝溫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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