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雁看著呂布詢問的目光，雖然表麵平靜，但心裏其實激動的厲害。
他是範縣人，家裏也沒有良田千頃，隻是一個普通的富戶人家而已。
當初捐獻糧食的時候，有很多人知道曹操來了以後，立刻停下觀望，因為隻有勝利者才能給他們帶來更多的好處。
李雁的父親原本也是這個打算，準備等到事情明了之後，再決定是否該捐獻糧食。
畢竟，捐獻的數量，對他家來說也是不小的負擔，甚至可以說，傾盡所有。
李雁聽到這個消息以後，立刻迴去勸說父親，絕對不能停下，並且告訴父親，這是最好的機會。
當所有人都捐獻糧食的時候，其實大家雖然把糧食都捐出去了，但是因為數量相等，誰都不占優勢。
現在大家暫停捐獻的行動，這個時候捐獻，雖然依然是同樣數量的糧食，可是，卻能占有相當大的優勢。
李雁的父親問他，如果呂布失敗了，被趕出兗州，豈不是白白的浪費了糧食？
李雁卻並不同意這個觀點，他始終認為，這是最好的機會，就算呂布敗走了，可是有這麽多百姓支持他，相信他早晚有東山再起的一天。
等到曹操被擊敗以後，李雁的父親連連誇讚兒子的好眼光，因為，他們這些提前捐獻的人，捐獻的數量是以前的數量，而現在捐獻的數量，是以前捐獻的一倍。
他們比別人少捐獻一倍，還能得到最大的優勢，簡直是一舉兩得。
呂布看著李雁，想聽聽他有何高見，許汜伏到耳邊，低聲說道。
“溫侯，他叫李雁，大多數人聽說曹孟德來了，都停下來觀望，隻有為數不多的幾個人，在我們雙方大戰的時候，還肯捐獻糧食，而他就是其中之一。”
呂布聽到許汜的一番話，轉頭看著李雁的目光，多了幾分好感，語氣也溫和了許多。
李雁肯這樣做，就是在盡他最大的能力幫助自己，對於支持自己的人，呂布向來不吝嗇笑臉。
“李雁，說說看，你有什麽好建議？”
李雁看到呂布聽到許汜低聲說了幾句話之後，語氣立刻變得溫和，心中多少有些明了，更加肯定自己的決定是對的。
“啟稟溫侯，家具都很大，如果長途運輸，相當不便，而且速度還不能太快，否則很容易就會損壞。
運送如此大的物件，需要的人力和物力肯定會很多，無形中也增加了更多的消耗。
兗州剛經曆了蝗災和旱災，正是缺糧的時候，如果運送的過程中消耗大量的糧食，對此時的局麵也很不利。”
聽到李雁的這番話，許汜急忙問道，“李雁，你可有辦法解決運送的問題？”
許汜去看過家具，體積確實很大，想要運輸，不但會增加成本，還增加了損壞的可能。
如果能解決這個問題，對以後都會有很大的幫助。
呂布帶兵打仗這麽多年，自然知道糧食的重要，也知道每天消耗的數量和等的恐怖。
如果商隊運送的人太多，消耗的糧食也會增多，到時候，說不定賣家具的錢，都不夠買糧食的。
李雁急忙拱手，“在下有一個辦法可以解決這個問題，隻是不知道合不合適，請溫侯指教。”
說到這裏，李雁語氣頓了頓，這才說道，“隻要運輸，就會產生剛才所說的不利的地方，所以，我們不能運輸，或者說不能長途運輸。”
李雁的話音剛落，人群中忽然出現了一個聲音，“李雁，不能運輸，難道飛過去嗎？”
“嘿嘿，我看行，不如就讓李雁站在家具旁邊，用力一吹，就輕輕鬆鬆的過去了。”
房間內的眾人，心思都極為靈活，聽到李雁的這番話，立刻心中一凜，知道對手出現了，紛紛出言打壓。
隻有將對手打壓的抬不起頭來，才能顯出自己的能力。
呂布雖然沒有說話，張虎卻勃然大怒，走上前去，冷聲說道，“沒有溫侯的命令，如果再有誰說話，小心你的腦袋。”
眾人聞言，頓時嚇的臉色一變，紛紛低下頭，再也不敢說了。
呂布心中也有些好奇，“李雁，說下去，如果不長途運輸，該怎麽送過去？”
李雁急忙拱手，“敢問溫侯，要把家具銷售到哪裏？”
呂布轉過頭看了許汜一眼，許汜急忙說道，“暫時的打算，是冀州和徐州，再加上青州。”
李雁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德顯先生，如果我們派人去這三州，在當地做家具，不就省去了運輸的麻煩嗎？”
聽到這番話，呂布和許汜互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讚許之色。
“李雁，很好，你先退下，等到結束以後，你和德顯好好盤算一番，看看是否可行？”
聽聞此言，李雁頓時大喜，急忙拱手，“多謝溫侯。”
等到李雁退到人群中以後，立刻感受到周圍傳來了羨慕嫉妒恨的目光。
不過他也不在意，因為他知道，在這個大廳裏，隻有呂布決定他的命運，其餘人的話，當耳旁風便罷了。
李雁的出現，倒讓呂布精神一振，對這些人又多了幾分期待。
有些人，雖然不是名人，但也許是因為各種原因，被埋沒了而已。
許汜上前說道，“大家還有什麽建議，隻管說出來，隻要合理，溫侯一定會采納。”
這一次，沒有像上一次一樣踴躍的發言，因為大家都清楚了，沒有獨特見解，恐怕無法讓呂布看重，倒不如不說。
良久後，就在呂布心裏再度失望的時候，一個瘦小的青年，四下看了看，小心的走出。
“啟稟溫侯，在下盧凡，東阿人，有一點小看法，也不知對不對，請溫侯指教。”
呂布點了點頭，“說吧。”
盧凡拱手說道，“在下認為，我們確實可以在外地生產家具，但是，得到的利潤，必須要分享，才能長久。”
“哦？”
呂布皺了皺眉頭，“盧凡，為什麽要分享，和誰分享？”
盧凡拱手說道，“我們仍在外地，必然會受到諸多牽製，如果能找人替我們解決這個問題，我們就會輕鬆很多。”
說到這裏，盧凡的語氣頓了頓，笑著說道，“可是他憑什麽替我們解決這些問題呢，所以，我們要把得到的利潤，分給他一些。
隻要他得到了好處，遇到麻煩，恐怕不用我們出麵，他就會替我們解決了，這樣雖然付出一些利潤，但是，卻會更長久。”
聽到盧凡的這番話，呂布笑著點了點頭，“盧凡，你也很好，等一下留下。”
聽聞此言，盧凡頓時大喜，連連拱手，“多謝溫侯。”
他很清楚，隻要呂布讓他留下，那就是有培養他的意思，這可是他夢寐以求的事情啊。
接下來，在場的眾人也明白了，如果沒有獨特的見解，和真正有用的辦法，恐怕不能得到呂布的重用。
於是，眾人絞盡腦汁，開始搜索真正對這件事情有幫助的辦法。
這些富家子弟的老子，幾乎算是兗州的商界精英，這些人開動腦筋，自然靈活無比，接下來，倒也提出了不少有用的辦法。
……
第二天，呂布發下任命，李雁和盧凡充當許汜的副手，暫且管理家具的事情，其餘的人，也都各有封賞，有的人在外地主管生產家具，有的人聯絡事情。
隨著呂布的命令傳達下去，家具的事情立刻有條不絮的進行下去。
為了保密和穩妥，第一批前去生產家具的人，都是經過挑選的兗州當地人，也都隨著各地的主管，分頭奔往各處。
家具的事情已經有了眉目，許汜又帶來了第二個好消息。
書房中，呂布和許汜對麵跪坐在桌前，看著桌子上的物件，目光中滿是激動之色。
桌子上鋪著一塊柔軟的布匹，在這方布上，擺放這四個玻璃酒杯。
玻璃杯晶瑩剔透，在窗格透進來的陽光折射下，閃著耀眼的光芒。
呂布拿起其中一個杯子，愛不釋手的撫摸著，“真是不錯，想不到，竟然能做得如此完美，沒有一點瑕疵。”
平時甚為嚴肅的許汜，此刻也笑得張大了嘴巴，“溫侯，德初，已經說了，既然已經實驗成功，這種物件，就可以大批的生產。”
呂布放下玻璃杯，“笑著說道，恐怕我們眼前的這些玻璃杯，就能賣不少錢呀。”
許汜點了點頭，“恐怕隻是這四個杯子，就能換迴不少糧食，真是期待呀。”
就在二人說話的時候，突然，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啟稟溫侯，公台先生和孟卓先生來了。”
呂布急忙招手，“快請他們進來。”
隨著話音落下，陳宮和張邈從門外走了進來，“見過溫侯。”
二人行禮過後，目光頓時被桌子上的四個玻璃杯吸引住了。
“溫侯，這是什麽，難道是琉璃？”
陳宮擺了擺手，“不對，最好的琉璃，也達不到這種光潔度。”
呂布對著二人招了招手，“來，過來看看，此物能值多少錢？”
二人來到桌前坐下，陳宮伸手拿起一個玻璃杯仔細查看，突然反應過來，驚聲問道，“溫侯，難道這就是玻璃？”
呂布點了點頭，“沒錯，德初已經做出來了，今天找你們來，就是想商議一下。”
許汜拱了拱手，笑著說道，“公台先生和孟卓先生見識多廣，看看此物能值幾何？”
這番話，倒不是許汜的奉承話，而是真心詢問。
陳宮和張邈甚有名氣，接觸的人多，見識的自然廣泛。
張邈拿起玻璃杯，看了看，笑著說道，“一隻琉璃杯子，尚可以賣幾十萬錢，這隻玻璃杯比琉璃杯更勝一籌，價格應該更貴。”
陳宮點了點頭，轉頭看著許汜，試探著問道，“德顯，這種玻璃杯的產量如何，幾天能生產一個？”
聽聞此言，許汜頓時啞然失笑，急忙擺手，“公台先生，不是幾天生產一個，而是一天會生產很多。”
“什麽？”
陳宮雙眼瞪大，吃驚的看著許汜，“德顯，此言當真？”
許汜拱了拱手，苦笑的說道，“公台先生，溫侯在此，怎敢亂講？”
張邈目光發亮的看著手裏的玻璃杯，忍不住大笑起來，“一天能生產那麽多，那我們豈不是會賺很多的錢？”
陳宮皺了皺眉頭，隨即擺了擺手，轉頭看著許汜，一臉肅然，“德顯先生，生產玻璃的秘密，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說到這裏，陳宮語氣頓了頓，又鄭重的說道，“德顯先生，特別是玻璃杯的產量，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張邈反應過來，“公台，你的意思是說，物以稀為貴？”
陳宮點了點頭，“就算每天能生產很多，也不能過多的生產，否則，必然會讓玻璃的價值下降。”
許汜緩緩說道，“如果不生產太多，需要生產的人員人數也不會很多，隻要監管到位，一定可以保住秘密。”
張邈擺了擺手，“我看不如這樣，如果有人問起，就說從外地運送過來的，所以價格昂貴，不告訴他們其實是在兗州生產的。”
陳宮點了點頭，“這樣也好，就能做到物以稀為貴，價錢自然不會下降了。”
呂布擺了擺手，拿起一個玻璃杯，笑著說道，“公台，還是趕快想想，該怎麽把它賣出去吧，否則放到我們手裏，就算再好，也換不出錢來呀。”
張邈笑著說道，“不如我們把玻璃杯送到徐州，淮南，荊州一帶？”
陳宮轉過頭看著張邈，緩緩問道，“孟卓，為什麽不是冀州？”
張邈表情一僵，隨即苦笑著擺了擺手，“公台，現在，冀州和我們是敵是友，尚且不清楚，怎麽能把東西賣給他們？”
陳宮拿起一個玻璃杯，忽然笑了起來，“孟卓，玻璃杯對我們有威脅嗎？”
張邈搖了搖頭，“隻是一個杯子而已，怎麽會有威脅？”
陳宮緩緩說道，“孟卓，我們賣給冀州的杯子，就算再多，也對我們不會有任何威脅。”
說到這裏，陳宮忽然冷笑一聲，“孟卓，可是我們用杯子換的錢，卻可以在冀州換迴來太多的糧食，你說，難道這不好嗎？”
聽聞此言，張邈頓時反應過來，忍不住大笑起來。
“對，把杯子賣給袁本初，然後把他的糧食都換迴來，哈哈。”
他是範縣人，家裏也沒有良田千頃，隻是一個普通的富戶人家而已。
當初捐獻糧食的時候，有很多人知道曹操來了以後，立刻停下觀望，因為隻有勝利者才能給他們帶來更多的好處。
李雁的父親原本也是這個打算，準備等到事情明了之後，再決定是否該捐獻糧食。
畢竟，捐獻的數量，對他家來說也是不小的負擔，甚至可以說，傾盡所有。
李雁聽到這個消息以後，立刻迴去勸說父親，絕對不能停下，並且告訴父親，這是最好的機會。
當所有人都捐獻糧食的時候，其實大家雖然把糧食都捐出去了，但是因為數量相等，誰都不占優勢。
現在大家暫停捐獻的行動，這個時候捐獻，雖然依然是同樣數量的糧食，可是，卻能占有相當大的優勢。
李雁的父親問他，如果呂布失敗了，被趕出兗州，豈不是白白的浪費了糧食？
李雁卻並不同意這個觀點，他始終認為，這是最好的機會，就算呂布敗走了，可是有這麽多百姓支持他，相信他早晚有東山再起的一天。
等到曹操被擊敗以後，李雁的父親連連誇讚兒子的好眼光，因為，他們這些提前捐獻的人，捐獻的數量是以前的數量，而現在捐獻的數量，是以前捐獻的一倍。
他們比別人少捐獻一倍，還能得到最大的優勢，簡直是一舉兩得。
呂布看著李雁，想聽聽他有何高見，許汜伏到耳邊，低聲說道。
“溫侯，他叫李雁，大多數人聽說曹孟德來了，都停下來觀望，隻有為數不多的幾個人，在我們雙方大戰的時候，還肯捐獻糧食，而他就是其中之一。”
呂布聽到許汜的一番話，轉頭看著李雁的目光，多了幾分好感，語氣也溫和了許多。
李雁肯這樣做，就是在盡他最大的能力幫助自己，對於支持自己的人，呂布向來不吝嗇笑臉。
“李雁，說說看，你有什麽好建議？”
李雁看到呂布聽到許汜低聲說了幾句話之後，語氣立刻變得溫和，心中多少有些明了，更加肯定自己的決定是對的。
“啟稟溫侯，家具都很大，如果長途運輸，相當不便，而且速度還不能太快，否則很容易就會損壞。
運送如此大的物件，需要的人力和物力肯定會很多，無形中也增加了更多的消耗。
兗州剛經曆了蝗災和旱災，正是缺糧的時候，如果運送的過程中消耗大量的糧食，對此時的局麵也很不利。”
聽到李雁的這番話，許汜急忙問道，“李雁，你可有辦法解決運送的問題？”
許汜去看過家具，體積確實很大，想要運輸，不但會增加成本，還增加了損壞的可能。
如果能解決這個問題，對以後都會有很大的幫助。
呂布帶兵打仗這麽多年，自然知道糧食的重要，也知道每天消耗的數量和等的恐怖。
如果商隊運送的人太多，消耗的糧食也會增多，到時候，說不定賣家具的錢，都不夠買糧食的。
李雁急忙拱手，“在下有一個辦法可以解決這個問題，隻是不知道合不合適，請溫侯指教。”
說到這裏，李雁語氣頓了頓，這才說道，“隻要運輸，就會產生剛才所說的不利的地方，所以，我們不能運輸，或者說不能長途運輸。”
李雁的話音剛落，人群中忽然出現了一個聲音，“李雁，不能運輸，難道飛過去嗎？”
“嘿嘿，我看行，不如就讓李雁站在家具旁邊，用力一吹，就輕輕鬆鬆的過去了。”
房間內的眾人，心思都極為靈活，聽到李雁的這番話，立刻心中一凜，知道對手出現了，紛紛出言打壓。
隻有將對手打壓的抬不起頭來，才能顯出自己的能力。
呂布雖然沒有說話，張虎卻勃然大怒，走上前去，冷聲說道，“沒有溫侯的命令，如果再有誰說話，小心你的腦袋。”
眾人聞言，頓時嚇的臉色一變，紛紛低下頭，再也不敢說了。
呂布心中也有些好奇，“李雁，說下去，如果不長途運輸，該怎麽送過去？”
李雁急忙拱手，“敢問溫侯，要把家具銷售到哪裏？”
呂布轉過頭看了許汜一眼，許汜急忙說道，“暫時的打算，是冀州和徐州，再加上青州。”
李雁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德顯先生，如果我們派人去這三州，在當地做家具，不就省去了運輸的麻煩嗎？”
聽到這番話，呂布和許汜互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讚許之色。
“李雁，很好，你先退下，等到結束以後，你和德顯好好盤算一番，看看是否可行？”
聽聞此言，李雁頓時大喜，急忙拱手，“多謝溫侯。”
等到李雁退到人群中以後，立刻感受到周圍傳來了羨慕嫉妒恨的目光。
不過他也不在意，因為他知道，在這個大廳裏，隻有呂布決定他的命運，其餘人的話，當耳旁風便罷了。
李雁的出現，倒讓呂布精神一振，對這些人又多了幾分期待。
有些人，雖然不是名人，但也許是因為各種原因，被埋沒了而已。
許汜上前說道，“大家還有什麽建議，隻管說出來，隻要合理，溫侯一定會采納。”
這一次，沒有像上一次一樣踴躍的發言，因為大家都清楚了，沒有獨特見解，恐怕無法讓呂布看重，倒不如不說。
良久後，就在呂布心裏再度失望的時候，一個瘦小的青年，四下看了看，小心的走出。
“啟稟溫侯，在下盧凡，東阿人，有一點小看法，也不知對不對，請溫侯指教。”
呂布點了點頭，“說吧。”
盧凡拱手說道，“在下認為，我們確實可以在外地生產家具，但是，得到的利潤，必須要分享，才能長久。”
“哦？”
呂布皺了皺眉頭，“盧凡，為什麽要分享，和誰分享？”
盧凡拱手說道，“我們仍在外地，必然會受到諸多牽製，如果能找人替我們解決這個問題，我們就會輕鬆很多。”
說到這裏，盧凡的語氣頓了頓，笑著說道，“可是他憑什麽替我們解決這些問題呢，所以，我們要把得到的利潤，分給他一些。
隻要他得到了好處，遇到麻煩，恐怕不用我們出麵，他就會替我們解決了，這樣雖然付出一些利潤，但是，卻會更長久。”
聽到盧凡的這番話，呂布笑著點了點頭，“盧凡，你也很好，等一下留下。”
聽聞此言，盧凡頓時大喜，連連拱手，“多謝溫侯。”
他很清楚，隻要呂布讓他留下，那就是有培養他的意思，這可是他夢寐以求的事情啊。
接下來，在場的眾人也明白了，如果沒有獨特的見解，和真正有用的辦法，恐怕不能得到呂布的重用。
於是，眾人絞盡腦汁，開始搜索真正對這件事情有幫助的辦法。
這些富家子弟的老子，幾乎算是兗州的商界精英，這些人開動腦筋，自然靈活無比，接下來，倒也提出了不少有用的辦法。
……
第二天，呂布發下任命，李雁和盧凡充當許汜的副手，暫且管理家具的事情，其餘的人，也都各有封賞，有的人在外地主管生產家具，有的人聯絡事情。
隨著呂布的命令傳達下去，家具的事情立刻有條不絮的進行下去。
為了保密和穩妥，第一批前去生產家具的人，都是經過挑選的兗州當地人，也都隨著各地的主管，分頭奔往各處。
家具的事情已經有了眉目，許汜又帶來了第二個好消息。
書房中，呂布和許汜對麵跪坐在桌前，看著桌子上的物件，目光中滿是激動之色。
桌子上鋪著一塊柔軟的布匹，在這方布上，擺放這四個玻璃酒杯。
玻璃杯晶瑩剔透，在窗格透進來的陽光折射下，閃著耀眼的光芒。
呂布拿起其中一個杯子，愛不釋手的撫摸著，“真是不錯，想不到，竟然能做得如此完美，沒有一點瑕疵。”
平時甚為嚴肅的許汜，此刻也笑得張大了嘴巴，“溫侯，德初，已經說了，既然已經實驗成功，這種物件，就可以大批的生產。”
呂布放下玻璃杯，“笑著說道，恐怕我們眼前的這些玻璃杯，就能賣不少錢呀。”
許汜點了點頭，“恐怕隻是這四個杯子，就能換迴不少糧食，真是期待呀。”
就在二人說話的時候，突然，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啟稟溫侯，公台先生和孟卓先生來了。”
呂布急忙招手，“快請他們進來。”
隨著話音落下，陳宮和張邈從門外走了進來，“見過溫侯。”
二人行禮過後，目光頓時被桌子上的四個玻璃杯吸引住了。
“溫侯，這是什麽，難道是琉璃？”
陳宮擺了擺手，“不對，最好的琉璃，也達不到這種光潔度。”
呂布對著二人招了招手，“來，過來看看，此物能值多少錢？”
二人來到桌前坐下，陳宮伸手拿起一個玻璃杯仔細查看，突然反應過來，驚聲問道，“溫侯，難道這就是玻璃？”
呂布點了點頭，“沒錯，德初已經做出來了，今天找你們來，就是想商議一下。”
許汜拱了拱手，笑著說道，“公台先生和孟卓先生見識多廣，看看此物能值幾何？”
這番話，倒不是許汜的奉承話，而是真心詢問。
陳宮和張邈甚有名氣，接觸的人多，見識的自然廣泛。
張邈拿起玻璃杯，看了看，笑著說道，“一隻琉璃杯子，尚可以賣幾十萬錢，這隻玻璃杯比琉璃杯更勝一籌，價格應該更貴。”
陳宮點了點頭，轉頭看著許汜，試探著問道，“德顯，這種玻璃杯的產量如何，幾天能生產一個？”
聽聞此言，許汜頓時啞然失笑，急忙擺手，“公台先生，不是幾天生產一個，而是一天會生產很多。”
“什麽？”
陳宮雙眼瞪大，吃驚的看著許汜，“德顯，此言當真？”
許汜拱了拱手，苦笑的說道，“公台先生，溫侯在此，怎敢亂講？”
張邈目光發亮的看著手裏的玻璃杯，忍不住大笑起來，“一天能生產那麽多，那我們豈不是會賺很多的錢？”
陳宮皺了皺眉頭，隨即擺了擺手，轉頭看著許汜，一臉肅然，“德顯先生，生產玻璃的秘密，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說到這裏，陳宮語氣頓了頓，又鄭重的說道，“德顯先生，特別是玻璃杯的產量，絕對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張邈反應過來，“公台，你的意思是說，物以稀為貴？”
陳宮點了點頭，“就算每天能生產很多，也不能過多的生產，否則，必然會讓玻璃的價值下降。”
許汜緩緩說道，“如果不生產太多，需要生產的人員人數也不會很多，隻要監管到位，一定可以保住秘密。”
張邈擺了擺手，“我看不如這樣，如果有人問起，就說從外地運送過來的，所以價格昂貴，不告訴他們其實是在兗州生產的。”
陳宮點了點頭，“這樣也好，就能做到物以稀為貴，價錢自然不會下降了。”
呂布擺了擺手，拿起一個玻璃杯，笑著說道，“公台，還是趕快想想，該怎麽把它賣出去吧，否則放到我們手裏，就算再好，也換不出錢來呀。”
張邈笑著說道，“不如我們把玻璃杯送到徐州，淮南，荊州一帶？”
陳宮轉過頭看著張邈，緩緩問道，“孟卓，為什麽不是冀州？”
張邈表情一僵，隨即苦笑著擺了擺手，“公台，現在，冀州和我們是敵是友，尚且不清楚，怎麽能把東西賣給他們？”
陳宮拿起一個玻璃杯，忽然笑了起來，“孟卓，玻璃杯對我們有威脅嗎？”
張邈搖了搖頭，“隻是一個杯子而已，怎麽會有威脅？”
陳宮緩緩說道，“孟卓，我們賣給冀州的杯子，就算再多，也對我們不會有任何威脅。”
說到這裏，陳宮忽然冷笑一聲，“孟卓，可是我們用杯子換的錢，卻可以在冀州換迴來太多的糧食，你說，難道這不好嗎？”
聽聞此言，張邈頓時反應過來，忍不住大笑起來。
“對，把杯子賣給袁本初，然後把他的糧食都換迴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