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叔,藥怎麽樣了?”蘇朝歌的病不好枕濃是怎麽也不會安心的,枕濃走近李叔的房間時候,李叔正在忙活,不過臉色已經不像前幾天枕濃來看的時候的難看,臉色有些笑意,甚至枕濃進門的時候李叔還抬頭給了枕濃笑了笑。


    “再給我一天時間,就該成功了!”他這麽大的年紀了,沒想到可以見到這兩種絕世藥材,這些天來他整天的翻看古籍,查閱藥典,終於研究了出來這兩棵絕世藥材怎麽用,不出一天,藥肯定製成。


    “好。”枕濃迴答的一個“好”字也特別的有底氣,語氣裏都是〖興〗奮,已經無果的等了這麽多天,再多等一天不算什麽,而且還有了希望。


    李叔的屋子裏麵都是些瓶瓶罐罐,枕濃對這些一竅不通,唯恐碰到了那個,所以得到消息後也就趕緊離開了,不做太久的停留。


    蘇朝歌已經渾渾噩噩的躺床上十來天了,屋裏已經生起了兩個火盆,身上的被子也蓋了三層了,可是身上還是冰涼,今天他醒來的比起平時早了一點,睜開眼枕濃不在他的身邊,蘇朝歌又閉上了眼睛,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蘇老爺的書房裏,金伯站在蘇老爺的對麵,好像在說些什麽。


    “老爺,剛才少夫人來過了,對於整修詔安郡主的墓地,發了一大通的火。”金伯沒什麽表情的說,語氣裏多餘的情感都沒有,也沒有對枕濃的不滿。


    “蘇家還輪不到她做主呢。”蘇老爺沉聲說到,語氣低沉,金伯在蘇老爺身邊這麽多年了,怎麽會不知道蘇老爺生氣了。


    “少夫人也是關心少爺,老爺勿怪。


    ”金伯的話裏有了一份解釋的意味,以前他也見過枕濃幾麵,對枕濃的印象也就是枕濃對誰都是笑嘻嘻的,臉上總是掛著恰到好處的笑容。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到她發火呢,看是對少爺動了真心思。


    蘇老爺沉思了,想起來蘇朝歌和枕濃在皇宮的大殿中都毫不忌憚的大秀恩愛。蘇朝歌病倒下後枕濃竟然不離不棄的一直在身邊照顧,替蘇朝歌出頭也是因為在乎蘇朝歌。蘇老爺心裏的那些憤懣不滿竟然消失了許多,他的兒子比他命好,遇上了一個這麽在乎他的女人。


    想到了年輕的自己還有詔安郡主,蘇老爺的眼神不由的一暗,不過眼底還是有絲絲溫柔的。


    “印兒的病怎麽樣?”蘇老爺過了一段時間問到,枕濃的事情就此揭過不提了。


    “少爺已經躺在床上十二天了,如果藥不盡快的研製好的話,恐怕熬不了幾天。”金伯如實的迴稟,蘇老爺還是關心兒子的,隻不過兩人有嫌隙時間太長。一時間冰封,蘇老爺也隻能在暗中一下關心蘇朝歌,不說讓鳳無雙發現了是一場風波,就是蘇朝歌自己發現了就不會接受蘇老爺的好意。


    “藥研製的怎麽樣了?”蘇老爺也慌張了,蘇朝歌這一次倒下的時間太長。他本以為蘇朝歌能像以前一樣,熬過來。


    蘇老爺隻知道蘇朝歌的手機有燭龍之huā,並不知道枕濃從璃維的手裏得到了燭龍草。


    滄瀾院裏麵是有蘇老爺的眼線不假,但是眼線的存在也是東宇知道的,眼線所能打聽的事情也就那麽多,畢竟不是什麽事情都能讓蘇老爺知道的。何況他還有試探蘇老爺的意思。


    “不清楚,好像是不太順利!”金伯說到。滄瀾院裏的消息不是那麽好打聽的,線人傳來的消息說枕濃這些天情緒都很低落。金伯推斷應該是藥研製的不順利。


    “你去看一下府庫裏,有什麽名貴的藥材都拿出來,送到滄瀾院,看看有用到的沒有。”蘇老爺的心裏真的是著急了,蘇朝歌是詔安郡主唯一給他留下來的一個孩子。不管這個個孩子這麽是恨他,還是厭惡他也好。不管蘇老爺表麵上有多麽的不在乎蘇朝歌,不得不承認的是蘇老爺的心裏最放不下的還是蘇朝歌。


    “嗯,老爺要不要去看一看少爺?”金伯小小心翼翼的問,試探的口氣。


    蘇老爺又沉默了。不是他不想見蘇朝歌,而是怕蘇朝歌不想見他。


    “或許少爺也想見見老爺呢,少爺病倒也有些時日了,不如老奴陪老爺去看一看。”金伯知道,恐怕蘇老爺的心裏是想見一見少爺的,金伯在一旁積極的促擁著。


    等枕濃從李叔的院子出來的時候,再看一眼涼亭的方向,已經沒有了人,枕濃想去看一看蘇朝歌,蘇朝歌病倒以後的生活無趣的緊,天氣又不好,枕濃突然覺得很淒惶,不過一想到明天藥就研製好了,心裏的那份淒惶也都煙消雲散了。既然得到了這個好消息,就要去告訴蘇朝歌。枕濃這樣想著,腳下的腳步不自覺的加快了。


    “咯吱。”推門的聲音讓正在閉上眼睛休息的蘇朝歌睜開了眼,朝著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像湖一樣幽深的眸子裏麵有了毫不掩飾的期待。看到來人之後,本來閃著光的眼眸又瞬間的暗淡下來。


    葒嵐推門進來,恰好看到了蘇朝歌充滿期待的樣子,本來想去說話,但是又看到那雙好看的眼睛中的神采暗淡了下去,葒嵐知道自己的進門讓他失望了,他在期待誰?枕濃嗎?葒嵐的手裏麵還端著銅盆,裝作若無其事的把盆放在了一邊。


    蘇朝歌看進屋的是葒嵐,失望是不用說的,他也清楚枕濃不可能一直的陪在他身邊,可是那股子失落是怎麽迴事,可能是倒下太久變脆弱了吧。蘇朝歌在心裏說,然後又把頭轉了過去,閉上了眼。


    葒嵐心裏不高興,主子從來沒有這樣過,在她眼裏主子從來都是喜怒不顯於麵的,蘇朝歌從來沒有表現過這樣明顯過的情緒。為了那個女人竟然改變了這麽多。


    葒嵐把毛巾沾在了水裏,準備去給蘇朝歌擦臉。


    “咯吱。”一聲門又響了,蘇朝歌這次變的淡定了不少,慢慢的轉頭看了一眼,不過看到來人之後眼睛瞬間就亮了,喜悅的樣紙旁人一看就知道。


    枕濃推門而進之後就看到葒嵐拿著毛巾站在那裏。再看到的就是歪著脖子看自己的蘇朝歌,本來看到葒嵐有些添堵的心情,看到蘇朝歌的模樣,葒嵐給的那點堵也都不算什麽了。


    “給我,你先下去吧。”枕濃的語氣有些冷淡,想想這個女人要去摸蘇朝歌的臉心情就不爽。


    葒嵐拿著毛巾的手握了一下,看了一眼蘇朝歌,有些不舍得。


    “下去吧,這裏有濃兒就夠了。”蘇朝歌醒來之後難得和除了枕濃之外的人說這麽多話。可是聽在葒嵐的耳朵裏卻不是滋味。


    枕濃看著惦記自己男人的女人,心情自然是不爽的,真是的,這個女人也太明目張膽了,但是自己的男人明顯的不在乎她的,這一點枕濃還是很高興的。


    “葒嵐看著比自己低一點的枕濃站在自己麵前,清麗的小臉上笑嘻嘻的,看在葒嵐的眼裏都是嘲笑,葒嵐最後把毛巾往枕濃的手裏一塞,然後就氣騰騰的走出了房間。


    “今天醒這麽早啊?”枕濃又把毛巾放在了水裏,剛才在外麵涼的時間太長,毛巾都有些涼了,放到溫水裏在泡一下,擰了一下枕濃就走向躺在床上的蘇朝歌。


    “嗯。”蘇朝歌心裏雖然歡喜,但是並不是一個善於表達自己情感的人,枕濃問他一句他也隻知道迴答一個“嗯。”


    枕濃給蘇朝歌擦手,蘇朝歌的手如白玉一樣的顏色,手指修長,骨節分明。手不小心碰上去還是涼涼的。很少有男的手長的這麽好看,枕濃的手裏不停,嘴上也沒停。“有一個好消息,你要聽不要?”


    “說。”溫熱的毛巾在手上不斷的動來動去,不時間枕濃的小手還碰到自己的手,枕濃的手溫暖,不像自己的手冰涼冰涼的。


    “你猜猜看,如果猜到了有獎!”枕濃起身擦拭蘇朝歌的另一隻手,還調皮的說道。


    “出門撿到銀子了?”蘇朝歌很配合的猜測到。


    “不是啦。”枕濃心想自己撿到銀子會有那麽高興嗎。


    “難道是俏江南的生意火爆了?”蘇朝歌看著枕濃苦下來的小臉,眼中都帶著笑意,故意的說道。


    “不是,不是啦。”枕濃心想我是那種隻因為銀子才高興的人嗎?是嗎?是嗎?


    “難道是濃兒”蘇朝歌躺在床上唯一的樂趣就是枕濃了,蘇朝歌的脾氣不算好,恐怕別人在伺候的一個不得他意就是摔碟子打碗的,不過在枕濃的麵前他的脾氣是超好的,時不時的還和枕濃開玩笑。


    “哎呀,你不要猜了,你的想象力太匱乏了。”枕濃搖搖頭,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模樣。


    “告訴你吧,李叔說明天你的藥就研製出來了,你的身體就快能好起來了。”枕濃又把毛巾放到盆裏麵,洗了一下擰了出來。


    蘇朝歌在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倒是沒有多麽的激動,還沒有枕濃表現的激動,不過蘇朝歌的心裏可是沒有那麽的淡定,看著手裏拿著白色毛巾,站在自己旁邊的這個女子,覺得很幸福,很幸福。


    ps:上星期更新不穩定,這星期裸奔都沒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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