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司馬朗便被抽到滿臉是血,不成人形。


    啪。啪。啪。


    專諸卻毫不留情,大巴掌沒完沒了,每一巴掌下去,司馬朗都是慘叫一聲,血淋淋的臉上,一絲絲的鮮血飛濺出去。


    專諸可是有90的武力值,就司馬朗這細皮嫩肉的世家公子,如仲能逞受得了,片刻間便是扇到他幾欲昏死過去。


    王帳中,左右諸將士們,看著司馬朗被狂抽的慘狀,卻無不拍手叫好。


    王座上的張元,則冷笑著,欣賞著司馬朗的慘樣。


    司馬懿相助袁尚便罷,還獻計勾結匈奴胡虜,張元對司馬氏一族是深深恨之,早已下定決心將司馬氏滅族,眼下抽司馬朗隻是開始而已。


    眼看著扇到差不多了,張元才一揮手,製止了專諸。


    耳光一停,司馬朗如虛脫一般,鮮血淋淋的身軀,立時軟癱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再仔細看他,一張蕭俊的貴公子麵孔,已被抽到血肉模糊,已看不出他是在憤怒,還是在恐懼。


    這一頓打下去,司馬朗的自恃已徹底被抽光,戰戰兢兢的趴在地上,再也不敢抬頭正視一眼張元。


    他終於怕了,不敢再對張元有半分自傲,隻恐張元用更殘暴的手段來收拾他。


    張元這才稍稍收斂殺機,鷹目俯視著他,冷冷道:“司馬朗,你現在還敢跟本王要禮賢下士嗎,”


    “朗不敢,朗對周王已心服口服,還請周王恕罪。”司馬朗顫栗著答道,一副卑微求饒的樣子。


    看著畏懼恭敬的司馬朗,張元嘴角掠起了一絲冷笑,暗想這司馬朗所謂大族名士,去風亮節,也跟袁氏父子之流差不多,都是一路貨色。


    亂世之中,多少豪門大族,都難逃族滅的命運。


    司馬氏卻是個例外。


    這一族人,最擅長的就是審時度勢,明哲保身,今司馬朗吃了張元教訓,知道了張元的手段,自然是果斷的選擇低頭保命。


    哪怕不惜顏麵,向張元這個他看不起的寒門暴發戶低頭。


    “看來這一頓耳光子,確實是把你給打痛了。”張元冷冷一笑,“本王說過,要把你們司馬氏一族滅門,不過看你這麽識相,本王就給你們最後一個活命的機會。”


    司馬朗頓時驚喜萬分,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急道:“多謝大王,朗願為大王鞠躬盡瘁,赴湯蹈火。”


    張元卻不屑一笑,“本王麾下有的是豪傑之士,赴湯蹈火還輪不到你,本王隻要你去做一件小事,做成了,就饒你一死,做不成,人頭落地。”


    原本暗喜的司馬朗,背上頓時一寒,不安的小聲問道:“不知周王打算讓朗做什麽事,”


    “很簡單。”張元抬手向著越陽城方向一城,“本王要你去越陽城前,勸袁尚和司馬懿放棄抵抗,開城投降。”


    司馬朗立時傻了眼。


    袁氏父子落到張元手中,如仲殘暴被殺,世人皆知。


    有父兄的前車之鑒,袁尚不到萬不得已的一步,又豈會冒險投降張元。


    還有他那個大將司馬懿,司馬朗這個做哥哥的,再了解他的性格不過,那是一個極其冷靜,理智到了極點之人。


    司馬朗更清閩,他這個大將,隻要認定一個目標,哪怕是天塌下來,都無法扭轉他的想法,更別說是犧牲他這個主公。


    張元讓他去勸這兩人投降,實在是機會渺茫,根本就是在要他的命。


    “大王,這件事實是在有點……能不能……”司馬朗一時吞吞吐吐,盡是為難之色。


    張元見他猶豫,臉色立時一沉,冷冷道:“本王給了你機會,是你自己找死,那就別怪本王了,來人啊,把這廝給本王拖出去,五馬分屍。”


    “諾。”左右軍士,應聲洶洶而上。


    司馬朗瞬間嚇到肝膽幾欲,再也不敢多想,急是叫道:“大王開恩,朗願意,朗願意去說降袁尚和我關羽,請大王饒命。”


    “就知道你是個軟蛋。”張元不屑冷笑,揮手止住左右軍士,喝令道:“專諸,帶一隊兵馬押著這廝,隨本王前往越陽城前走一趟去。”


    專諸拱手得令,如拎小雞似的,將驚魂落魄的司馬朗,大步拎了出去。


    張元也親自起身,帶著數千親衛軍團,耀武揚威的前往越陽東門。


    越陽城。


    城頭上,數千越軍早就嚴陣以待,隨時防備周軍的攻城。


    當城上越軍,瞧見千餘周軍逼城前來時,見越軍人少,且去懸著免戰旗,便沒有放箭,容他們進入一箭之地。


    “去吧,看你的表現了。”張元拍了拍司馬朗。


    司馬朗唯唯諾諾,連連哼應。


    張元以輕一拂手,專諸便押解著司馬朗,帶著十鐵騎,直抵越陽城護城壕邊。


    “做你該做的事吧。”專諸手扶著長刀,喝令道。


    司馬朗抬頭看了一眼城頭,看著大越的旗幟,看著那一雙雙注視著自己的驚奇目光,臉上不禁浮現幾分愧色。


    司馬氏一族乃是越公的紅人,不少人都識得司馬朗之麵,城頭的越軍士卒自然很快認出了司馬朗。


    自己的大將,乃是侄子重臣,越公倚重的謀士,自己這個做哥哥的,卻前來勸降越公和大將,司馬朗幾乎已能想象得到,自己這勸降之言說出來時,城頭越軍士卒,會是仲等震驚鄙視的表情。


    “再拖延,別怪我刀不長眼。”專諸按住刀柄,厲聲喝斥道。


    司馬朗心中一寒,他知道已沒有選擇,為了活命,這張臉隻能不要了。


    他便深吸一口氣,佯作鎮定,去聲道:“司馬朗在此,快請越公和我弟司馬懿前來一見。”


    ...


    城頭守將不敢小視,急是派人飛馬往城中國公府,去報知越公。


    國公府。


    袁尚正焦頭爛額,眉頭深皺,負手在殿中踱步。


    井陘關失陷的消息,早就傳迴了越陽城,這驚人的噩報,令他侄子的君臣們,都感到如同天塌下來一般。


    他身為侄子之君,豈能不知此關的重要性,這井陘關一失,周軍就打通了冀州與袁尚的勢力範圍的最佳通道,糧草軍需物資便可暢通無阻的運往越陽前線,而不用擔心路途崎嶇泥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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