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好命,是我好命”藍玄昊唇角滑過一抹幸福的淺笑,十幾年來,他是孤獨、冷漠的,若非這個女人闖入他的生命中,他怕是永遠也無法體會什麽是愛,什麽是幸福。


    玲歡無耐,隻得搖搖頭,看到此刻的藍玄昊,很自覺的便想到曾經那個女子,她追隨了二十年的主子,這娘神髓可真像,連性子都是那般的相像。


    依稀記得她第一次遇到他的情景,興許是上天注定的緣,那時候他們都不知道兩人之間有著婚約,相遇的第一眼卻是如此契合、融洽。


    她親眼見證他們相知相愛相許,直到那場大難來臨,又親眼見著一對如膠似漆的戀人分開,幸運的是,當時已經有了小主子,不幸的是,小主子命運如此波折,一出生就見不到親父。


    她雖然隻是個丫頭,主子卻從未把她當成下人看待過,甚至連武藝都是親身傳授,她是個無父無母的孤兒,得人如此相待,她能做的,自然是百倍迴窺,這些年她沒嫁人,甘願呆在宮中的冷宮內,為的,不過就是躲避西靈人的追殺,也順便用這個身份保護小主子,如今看他受傷,自然是十分心疼的,甚至連帶對雲楚,都有幾分惱恨,若不是她,小主子也不會受傷。


    穩穩的抄起他的身子,一個閃身消失在閣內,連風都沒帶來半分,暗中的隱衛早已得到藍玄昊的命令,自然很規矩的沒有阻攔。


    宴廳內,穿得花枝招展的女子們正在那裏交頭接耳,有說有笑著,個個臉上本著花癡 燦爛的笑意。


    “我聽說呀,藍世子不但不冷漠,溫柔起來簡直如天神下凡呢,你們說,如此英偉不凡的男子,怎麽就會看上雲家那個傻子呀,真是太不值當了,簡直是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呀”


    “就是就是,從前天下人傳言藍世子怎麽怎麽冷漠,我還有些害怕的,沒想到他溫柔起來居然如此的魅惑人的雙眼”


    “姐妹們放心好了,如今皇上把我們賜給了藍世子,咱有的是機會接近他,憑咱們的姿色,怎麽也比那天下皆知的傻子要強不是,所以我們隻要稍作努力,定能將世子的心牢牢的捏在手裏頭”說話的是一位黃衣女子,頭上也是頂著一朵黃蹬蹬的菊花,看著挺豔麗,也算搭調,口吻裏滿滿的全是自信,看樣子對藍玄昊是誌在必得了。


    如此說著還不夠,睨眸掃過眾女:“咱姐妹可要首先說好了,不管是誰先獲得世子的歡心,都不能私下鬥毆,爭風吃醋,咱必須得相互提拔,齊心協力將那傻子踢下世子妃的位置”


    “菊姐姐說的是,咱姐妹往後就是一根繩上的螞蚱,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咱必須得團結起來,不管世子現在有多寵愛那個傻子,相信以咱姐妹的姿色,定能讓世子另眼相待,等他見識過咱姐妹的風姿後,那傻子還不是要多遠就會被踢多遠”


    說話的女子一襲粉衣婷婷,看著靈靈動動的女子,爍大的雙眼裏卻閃過絲絲暗毒,顯然對雲楚有極大的不滿,覺得她占著藍玄昊是辱沒了他,手中的絲帕被擰成了一團。


    “怎麽樣,姐妹們有沒有自信?等下世子可就要來了,都給我拿出最好的姿態來,爭取讓他第一眼就看上”黃衣女子站在比她們高一個的台階之上,居高臨下的看著眾人,一幅十足領導者的樣子。


    十名美人,各有千秋,果然都是如花似玉的,大多臉上都是寫滿誌在必得的神情,當然也有少數膽小的站在後邊默不吱聲,眸子不停的閃動表示自己害怕,當然,這種人是被黃衣女子直接無視的,冷冷的眼神瞪過去:“要是沒膽的,就給我滾遠一點,別在世子麵前丟人現眼”


    黃衣女子的口吻算得上十分猖狂,那些被她瞪了的女子雖然心有不甘,卻也不敢多言,誰讓她們身份不如人,隻得強忍著惡氣,乖乖的呆在一旁。


    宴廳空間是十分寬敞的,輕風將她們領過來後,便將大門緊緊閉上,她們一心隻想著如何獲得藍玄昊的歡心,當然沒太注意到這一點,這若大的屋子內,除了她們十個,便再無一人。


    許是話說多了,黃衣女子感覺到喉嚨幹啞,這才清咳了聲:“這藍王府的下人都是幹什麽吃的,咱姐妹進來這麽久,居然連茶也不會上麽”


    瞧她這德行,一看就知道平時是囂張慣了的主,粉衣女子挑目望去,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整個大廳都沒有半個丫環,心想著,這些下人肯定是被雲楚調教過的。


    料誰都能想到,這府上就三個主子,藍王定是不會管這些下人,而世子如此出色的人,更是不會去參和後院的事了,那就隻剩下雲楚了,她心想著,雲楚定是知道皇帝將她們送來的消息,所以心裏十分不舒服,這才故意連茶水也不給喝一口,想給她們一個下馬威,臉色真是越發的陰沉起來。


    “菊姐姐,你就不要生氣了,想來這一切都是雲楚那賤人幹的,哪有主子入府都不奉茶的道理,等咱獲得了世子的歡心,再好好跟她算這筆帳不遲”粉衣女子口吻戾喝,很是憤怒。


    黃衣女子也算是明白過來,自然是讚同她的說法,若非這樣,她實在是想不出還有什麽理由,偌大一個王府,怎麽可能連個下人都沒有。


    大門外,雲楚一襲清藍淡淡,輕靈的身影緩緩朝宴廳逼近,青言青語規矩的跟在她身上,對於這些女人說的話,她人還未走近便已經聽得七七八八了。


    不由有些惱歎,她這是造了什麽孽呀,怎麽個個都把她當成眼中釘肉中刺,不過想了想藍玄昊的風姿,唇角這才滑過絲絲笑意,也是,有這麽妖孽的夫君,別的女人要是不肖想就怪了。


    隻不過她是誰,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居然敢肖想她的人,不是活膩歪了是什麽,居然還敢如此辱沒她,簡直是找死。


    吱呀一聲門被打開,眾女子個個臉上露出喜出望外的表情,騷首弄姿的,以為是藍玄昊來了,嘴角的笑意真是要多迷人有多迷人。


    雲楚挑眉,看著眾女這般德行,清冷的目光一一掃過她們,內心冷諷,這個皇帝老頭還真是舍本啊,這些可不是一般的歌妓舞妓,可都是官家之女,雖然不是朝中一二品大臣之女,皆是在三品及三品以下,但好歹也算是官家小姐不是。


    這個死皇帝就這麽的送來解悶,他是自信藍玄昊會看在那些官員的麵上收下她們,還是壓根就沒把這些女子當人看。


    “原來不是世子”粉衣女子見來人是雲楚,眸子裏閃過一絲驚豔,她還是頭一次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雲楚,壓根沒想到這個傳言中的傻子居然長得這般絕色,真是讓她又恨又惱,帶著陰陽怪氣的口音,口吻裏滿是鄙夷,顯然對雲楚及為不屑。


    “喲,原來是世子妃呀”黃衣女子首當其衝,拔過人群,緩緩的站在眾人前麵,慵懶的眸底那是對雲楚極盡的不屑與嫉妒。


    清藍的身影纖瘦無比,玲瓏的身姿筆挺,清冷的氣質,尊貴之息渾然天成,清明的眸子亮麗無比,一絲淺笑輕拂在唇角,菱角分明的臉龐光滑如玉,既便在這室內,也散發著灼灼清華,讓人不敢褻瀆。


    先前還囂張的女子不少被她那清冷的貴氣給驚到了,除了那兩隻出頭鳥,她們倒是乖乖的站在她二人身後,沒有動作。


    雲楚睨眸,帶著諷笑冷冷的掃過她們,輕揚著步子越過她們往主坐前走去,優雅的一個旋轉,寬大的裙擺如風般飛揚,身子穩穩落坐,雙手如男子般霸氣的搭在兩邊,十足的主人風範。


    “聽說你們多才多藝?”清冷的嗓音悅耳,如玉珠落盤般清脆絕耳。


    黃衣女子見她如此自然的就落坐在主位上,心裏簡直嫉妒得要發狂,想到曾經關於雲楚的傳言,一個天下皆知的傻子,沒想到居然長得如此絕色,此刻更是居高臨上的坐在她的上首,而她卻卑微的像個奴仆,真是怎麽想都讓她心裏那口惡氣難以發泄。


    聽到她這麽問,心裏的底氣瞬間蹬了上來,相貌上她或許比不過雲楚,不過要她看來,這個雲楚頂多也就是個頂著美貌的草包,而她,雖然比不過皇城第一名媛,但卻有一身好舞姿,相信能敵過她的人是少之又少,如此,能在雲楚麵前狂傲一把,這機會她怎麽會放過。


    極得瑟的口吻道:“皇上既然會在眾女子當中選中我們,自然不會是空有名頭的,我最擅長舞蹈”


    “姚妹妹彈得一手好琴,要是姚妹妹給我伴奏,我定能舞出最優美的舞姿”她指了指一邊的粉衣女子,那高傲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才是這個府上的正經主子,鄙夷的目光都能將眾人掩沒。


    聽她這麽說,雲楚倒是沒太大反應,倒是站在一邊的粉衣女子姚盈盈心裏開始不爽了,原本她還當這個顧菊是自己人,眾人裏邊也就她與自己合拍一點,可如今她憑什麽這麽說,自己的琴技那可是一等一的,就算是要彈,那也是她獨奏給世子聽,憑什麽用來襯托她的舞姿,美眸裏閃過不著痕跡的陰戾。


    這一絲異樣被雲楚收入眼底,青言送來茶水,雲楚執杯輕抿一口,杯蓋與杯身相碰撞,發出清鳴的悅耳聲。


    清然的眸子掃過她二人,唇角滑過絲絲笑意:“如此,那二位就配合一下,也好讓本妃見識見識什麽是最優美的舞姿”


    “當然沒問題”顧菊斷言道,原本要她舞給雲楚看,那是絕不可能的,可是見了雲楚這絕色的容貌後,她一心隻想著要賽過她,要讓雲楚看看她的才藝,好讓雲楚自愧不如,此刻當然是一口就應下了。


    見姚盈盈遲久不說話,雲楚挑眉,懶懶道:“你可有問題”


    姚盈盈眸色暗垂,讓人看不清她眼底的那一絲暗毒,巧聲應下:“自然是沒問題的”


    如此,這一琴一舞算是開始了,雲楚半撐著腦袋,懶懶的欣賞著,聽著那如流水般的音律透耳而來,也歎,人才到是還免強過得去,這手琴算不得多好,但比起差的,的確還算是不錯了。


    隻是那舞姿麽,鵝黃的身影在不停的旋轉著,跟著音律很和諧的轉動著,腰身也算柔軟,隻不過她看著,怎麽都有些騷首弄姿的嫌疑呢。


    青言眸子裏充滿鄙夷:“就這樣還敢出來丟人現眼,當真是羞人,原來皇上眼光也不過如此,還什麽皇城數一數二的舞姿呢,我呸,簡直比紅樓女子還浪蕩三分”


    一見這女人就知道沒安好心,對於這些肖想自家世子的女人,青言自然是不帶客氣的,更何況她也沒說錯,這舞姿在這個朝代來說,的確是過於露骨,要說現代妖嬈的舞姿有很多,但那也是存在於舞者靈魂之上的舞魂,而不是像她這般,隻為勾引人。


    如流水般的音律越發的急促,顯而易見,顧菊的身影反應有些不太靈活了,她的舞姿本來就是跟著音符走,姚盈盈這邊彈得越緊湊,她就越發的反應不過來,恨不得多生出幾隻腳來。


    此刻她也顧不得臉上表情了,連帶想要陰戾的瞪上姚盈盈一眼都很困難。


    最後,在姚盈盈急動的音律下,顧菊一個反應不順,左腳踩在右腳上,旋轉的瞬間,咯噔一聲撲倒在地。


    直到倒地的瞬間,她的頭腦都還有些暈玄,直感覺一陣天弦地轉的,除了得意的姚盈盈假裝關心的上前攙扶她,其她女子則是乖乖的站在一旁偷著樂,她的猖狂她們早就看不順眼了,仗著自己爹爹的官比她們父親的官高一級,居然如此囂張,落得這個下場,活該。


    “呀,菊姐姐,你怎麽了?”姚盈盈假意關心著。


    顧菊緩過神來,看著雲楚恬靜的高坐有主位上看熱鬧,而這個陷害自己的罪魁禍首居然還惺惺作樣,一張臉是黑到了極點。


    “姚盈盈,我自認對你不錯,你為何要這般陷害於我”要說姚盈盈不是故意將音律彈快,打死她也是不相信的,好好的一首曲子,她以前也跳過,可從來都不是這個節奏。


    “我…菊姐姐,我沒有…”姚盈盈本著張無辜的臉蛋,委屈的淚水在眼眶中打轉。


    這更是讓顧菊一陣惡心,惡狠狠道:“你少在這裏裝模作樣,別人不知道你那虛偽的麵具下裝著什麽,難道我還不知道嗎?姚盈盈,你分明就是嫉妒我舞跳得比你好,你就是怕世子會看上我,所以你嫉妒了對不對”


    姚盈盈帶著委屈的眸子直直搖頭:“菊姐姐,我沒有,真的沒有,你也知道我喜愛音律,這首曲子,正是我最近改良麵成的,我覺得還不錯,正好菊姐姐提議我給你伴奏,我想著以菊姐姐的舞姿,定能將它舞得非常出色,所以…”


    她這麽一說,明眼人都會覺得是顧菊在無理取鬧了,那首曲子彈奏出來,還真是比平時聽到的要優美三分,特別是那急促的旋律,真是有些讓人流連忘返啊。


    你顧小姐不是說自己舞姿出眾麽,一個出色的舞者,怎麽可能跟不著音律,如今你自己技藝不精,還賴到人家頭上,當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此刻的顧菊哪裏還有先前的囂張與狂傲,又氣又惱的,臉上顏色變了好幾變,這事明明就是姚盈盈搞的鬼,偏偏她還說得如此正義,讓她無從反拔,如跳梁小醜般,在眾人的視線下,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特別是高坐上的雲楚,那滿眸趣意的眸光掃向她,更是讓她羞惱無比,滿肚子怨氣無處發,指甲深深陷入肉裏都不自知。


    “菊姐姐,我扶你起來”姚盈盈很是大度的,沒有計較顧菊的無禮,小心翼翼的把她攙起來。


    心自自己此刻的狼狽,加上剛才那一摔,腳踝傷了,若是無人攙扶,鐵定起不來,便也暫沒有去跟姚盈盈計較什麽,雙手死死的抓住姚盈盈的手臂,想要借她的力道起身。


    隻是身子剛站起一半,雙重重的落了下去,這下連帶姚盈盈也被拉倒,重重的砸倒在她後腰跡,外人看著,便是顧菊太重,姚盈盈攙不動,才導致雙雙摔落,變或者看著像是顧菊故意將姚盈盈拉倒。


    ‘嘎蹦’一聲脆響,脆骨碎裂聲,不用想也知道這道聲音來自於顧菊,而非她背上的姚盈盈。


    “啊…”那一處鑽心的疼痛傳來,顧菊才後知後覺的大叫出聲,喉嚨間湧上一陣熱流,順著嘴角流下。


    姚盈盈心驚不已,趕忙從她身上爬起來,半蹲在好身邊關心道:“對不起菊姐姐,都怪我,都怪我沒用,連個人都攙不到,害菊姐姐你又摔倒了,來,我扶你起來,這次我一定小心…不會再讓你摔倒了”


    攙她時才發現她嘴角的血跡,姚盈盈驚心不已,看著顧菊痛若得死去活來的樣子,這才有些後怕,自己是不是玩大了,她隻想讓她多摔一次,好出心底那口惡氣,壓根沒想到她會傷得這般嚴重。


    頓時慌亂得沒了分寸:“這、菊姐姐,怎麽會這樣、怎麽會”


    “姚盈盈,你個賤人,你分明是故意的”顧菊痛苦不已,說話的嗓音都弱下幾分,看著姚盈盈那一臉無知驚慌,更是氣得半死,鑽心而來的疼痛感都要將她剿滅。


    別人不知道,她還不清楚嘛,適才分明就是姚盈盈故意鬆的手,不願扶她也就算了,還用身子來壓她,雖然看著瘦瘦弱弱的一個人,但好歹也是幾十斤的重物,如何會沒份量,她腰本來也細,這麽毫無防備的摔落,再被她這麽一壓,這腰骨想要不斷都不可能了。


    腰骨斷裂,以後就算是複原,她也不可能再跳舞了,這讓她如何不恨,痛苦的同時也不忘衝她高聲怒吼:“你個賤人,我不會放過你的,敢如此陰害於我,待我好轉,定要挖你雙目,嶄你十指,讓你也知道不能撫琴的痛”


    顧菊眸子裏那強烈的恨意讓人心驚,原本姚盈盈還有些心顫的,見她如此絕決,心瞬間狠了下來,陰陰的看了她一眼,模樣卻是裝得十足無辜。


    “菊姐姐,我真是好心來攙扶你,隻是你也知道,我向來體子弱,碰不得重物,本想著攙扶你一把的,卻不想菊姐姐你腳踝受傷,根本就無法承受半點重力,雖然你也纖瘦,但我好歹是個弱女,要完全將一個人扶起,還是有一定難度的,如今你這般惡傷於我,當真是令人心寒”


    說著,姚盈盈所幸腳一蹬,站迴了人群中,顯然是被顧菊那一口一個賤人給傷到了,臉上滿是委屈之色,她這麽解釋著,加上重人看到的,自然向著她的人更多,雖然她也不是什麽好人,但就事而論,顧菊實在是過份了,哪怕她此刻傷著,也是沒有人同情她的。


    雲楚在那裏看她們鬧騰得也差不多了,無力的擰擰眉心。


    “顧小姐是吧,你既然技不如人,還是不要在這裏瘋狗亂咬人的好,人家姚小姐好心好意幫你,眾人可都是看在眼裏的,你這一口一個賤人的,著實傷人啊”


    雲楚連連搖頭,對顧菊是失望到極點。


    顧菊本來見雲楚發話,還以為她會好心的幫自己一把,哪想她卻是如此來辱沒自己,竟拿她跟瘋狗相提並論,簡直都要把她氣瘋了,滿心的怒火瞬間就爆發出來。


    “雲楚,你個賤人,少在這裏給本小姐放屁,居然敢說我是瘋狗,簡直是膽大包天,不過就是個臭名天下的傻子而已,你還真以為藍世子娶了你你就是堂堂正正的世子妃了嗎?若不是看在你肚子骨肉的份上,藍世子他是絕不會看上你的,你少在這裏得意”


    雲楚挑眉,心底滑過絲絲冷笑,這個女人,她到底是有多蠢啊,一般來說呢,在這個時候,她要是肯低個頭,命運或許會好些。


    不過她也不是個好主,這女人居然敢肖想她的男人,還敢在自己麵前放肆,她可不會手軟,冷冷的斜視著顧菊:“青言,給我掌嘴”


    “是”青言領著,微拂了拂緊閉的袖口,一幅打算大幹一場的樣子,這死女人簡直找死,居然敢辱罵她家小姐,不是活膩歪了是什麽。


    一步一個腳印,如來自地獄的音魔,讓顧菊心裏頭一陣發涼,一看就知道青言是個練家手,本就疼痛無比的她,更是絕望到了極點,即便如此,也改較少不少她對雲楚的恨。


    明明是姚盈盈將她害成這樣,但此刻對她來說,沒有什麽比雲楚的侮辱更讓她不堪,她本來就嫉妒雲楚,還被她侮辱,讓她氣憤到極點,要說姚盈盈,她還有可以猖狂的資本,要不是被她陰了一把,姚盈盈她可是不放在眼裏的。


    可雲楚就不一樣了,她是藍玄昊名媒正娶的世子妃,雖然她名聲如此不堪,但她卻得那如天神般男子的寵愛,讓她怎麽不嫉妒。


    自知道藍玄昊那溫柔如神的一麵後,她簡直是腸子都悔青了,她爹雖然隻是三品大官,但當日的及冠大典,她也是有資格參加的,卻因為她害怕藍玄昊那些惡名,所以哪怕她父親強烈要求她去,她也不願。


    後來聽聞藍玄昊如神般的身姿,以及對雲楚的包庇與寵愛,她是後悔不已,藍王世子長得妖孽無比,相貌身姿都無可挑剔,便是天下第一公子鍾離瀾也及不上的,要不是那臭名在身,隻怕早就有無數女子倒貼上去了。


    所以這次知道皇上有意給他送美人,她便主動參選了,憑著她一身優越的舞姿,入選是必然的,卻不想與雲楚還未正麵交鋒,自個便落得這個下場,這讓她怎麽甘心。


    見青言的步子離她越來越近,高聲怒吼著:“不、你不能這麽對我,我可是皇上送來的,我是皇上送給世子的,你無權動手”


    焦急之跡,她想到這點,心底不僅多了幾分底氣。


    雲楚冷諷,淡淡的做個了暫停的手勢,青言想要落下的手掌這才頓住,雙手交叉的擰了擰手心,為接下來的刑罰做準備。


    “嗬嗬…”雲楚唇角揚起絲絲弧度,說不出的諷刺,清冷的眸子直射顧菊:“皇上送來的人?”


    “誰人不知皇宮禮儀嚴謹,別說對主子不敬了,便是說話也不能太大聲”


    “我看顧小姐如此猖狂,不僅說話聲音如炮轟天,更對本妃口出惡言,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皇上給你這個膽子呢,且不說你如今隻是皇上送給世子的禮物,即便你如今還是三品大臣的女兒,怕也沒這個權利對本妃如此囂張吧”


    “當然呢,你要是說,這一切都是皇上命令你這麽做的,那本妃倒是無話可說,頂我也就是去向皇上確認一下,看看他是否有給你如此猖狂的權利”


    “如若沒有,那麽對於世子的禮物,本妃身為這後院之主,相置權自然還是有的”


    雲楚唇角含笑,清然的嗓音說出的話卻是一針見血,直將顧菊那一點點底氣給滅到穀底。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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