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季離消失了一段時間。


    “聽說樊少那天是被抬走的。”


    “還有救護車來的,車上沒有標誌,但是我看到穿白大褂的醫生和護士了。”


    文珠發現身邊多了幾道黏人的視線,若有似無的觀察著她。


    有關樊少的議論如同他的人一樣消失的幹幹淨淨。


    過了一段時間,那些擾人的視線也消失了。


    看來,樊季離沒出大問題。


    文珠嘴角噙笑。


    才剛開始呢


    “我要出去。”


    “您還需要調理一番。”


    “我很好。”


    方思心想你不好,有一段時間你都分不清現實和虛幻:“你為集團忙了那麽久,正好當做渡假。”


    樊季離掃了他一眼,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我不迴公司,讓那些人不用擔心。”


    方思很失望,連事業都不放在心上了嘛:“女人那麽多,幹嘛為了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和自己過不去。”


    一個茶杯擦著他的臉飛過去。


    樊季離砸過東西,但他沒有砸過人。


    他臉色鐵青,神色恐怖的要吃人。


    “說話前記得你是有腦子的。”


    方思慫了。


    因為樊季離說的沒錯。


    自己還拿著他的錢,有什麽資格說話,說他不願意聽的話,說戳破最後一丟丟幻想的話。說自己曉得的,他也心知肚明的,事實真相。


    方思躡手躡腳退出去,貼心的帶上門,搖頭:“癡兒。”既知今日何必當初。


    樊季離唿呲唿呲,與無聲的空間對峙。半晌,他端著的肩膀塌下來,整張臉埋在自己手裏。


    “文伊,你不能不愛我。”


    要不然,我怎麽辦。


    *


    十一月,一個地方舉辦的電視節。


    《宵晨》是一匹白馬,它獲得十項大獎提名,最後得到了七座獎杯,包括文珠的最佳女配角獎。


    文珠上台致辭的時候分享了她的心路曆程,短短的時間從最佳新人到最佳女配,來源於她沉下心,腳踏實地。


    她的語言樸素卻令人充滿共鳴,她眼中燃燒的光芒讓人熱血賁張。這是一個最好的時代,百舸爭流百花齊放,隻要努力隻要奮鬥,都會得到自己應得的。


    所多人被她感染的心中燃起洶洶的鬥誌,誰願意做一條鹹魚,誰都有自己的理想,腳踏實地的去做,一定會有迴報。


    “季離這孩子。”電視前的人搖搖頭,“可惜了。”


    在慶祝晚宴上,文珠見到了樊季離。


    他消瘦了一些,張揚的邪氣也弱了三分。桃花亂飛的眼神也被平淡無波取代。


    他端著一杯酒,平靜的和文珠說:“我們談一談。”


    文珠點頭,隨他在一個安靜的休息室坐下。


    樊季離將酒一飲而盡,酒杯放在一邊,十指交握,雙目緊盯著文珠,開門見山:“和我在一起,你想要什麽我都會給你。”


    文珠看他一眼:“你都有女朋友了,我們不合適。”


    “她又不妨礙我們在一起。”


    文珠難得正眼凝視了好幾秒,這一世變得這麽渣了?果然一做了無恥的事情底線會越來越低。


    “可這對我會不公平,我會被人家叫做小三,我的演藝之路就全毀了。”


    “毀了就毀了,反正我養的起你。你以後就跟著我,再給我生幾個孩子。”毀了最好,她和那些男藝人親親抱抱,他早就受不了了。他要把她綁在身邊,想想再有幾個有他倆基因的孩子,他現在就衝動的忍不住。


    文珠詫異的合不上嘴,一個月沒見,這人是怎麽了,病的不輕啊。


    “小伊,我好想你,你想不想我?”樊季離望著她的眼眸深情款款,憋在心底的話說出來也沒有想象中難。


    吃錯藥了吧,文珠忍功全破,起身走人。


    樊季離繼續含情脈脈的看著她的背影,心底確有最深的悲哀,她真的不愛自己了,一點也不愛。


    從哪裏變了呢,明明她那麽愛過他的?


    如果他當初沒走,是不是一切都會不同了。


    文珠繞過門旁邊站著的柳蘇遙走了,之前兩人對視了一眼,誰也沒開口。


    樊季離從文珠身上收迴視線,麵色陰沉的看著柳蘇遙:“你怎麽來了?”他可以在文珠麵前涎皮垂臉,不代表他的醜態願意被其他人看見。


    柳蘇遙口氣亦不善:“你當我願意來,要不是我,你能從家裏離開。”


    樊季離沒親兄弟,可樊父有,樊季離太過激進,差點給樊家帶來大禍,引來眾多不滿。樊家家主,他的爺爺親自帶人拘了他一個月。


    不知道他和爺爺達成了什麽協議,柳蘇遙作為女友將他從樊家接了出來。


    “說吧,要什麽。”樊季離不想和她周旋。


    “我隻要一個聲明,你和我正式分手。”柳蘇遙對他已經不抱任何希望,她隻想快點和他劃分界限。


    “不行。”


    柳蘇遙壓抑的神經繃到極點,從他口中聽到否定時就淚流滿麵。她痛哭問他:“你為什麽不肯分手,你明明心都不在我身上了?”


    他看看自己的手,就是這雙手拉開房門走掉了,當時走的有多瀟灑,現在就有多悔恨。


    他怎麽說,怎麽說的出口,多少次在夢裏,他沒有走而是留了下來。我是為了和你在一起的才把她像垃圾一樣處理掉的,如果我和你分了,那我當初那麽做不是說明自己有眼無珠。


    狠狠的打自己的臉。


    柳蘇遙已經哭倒在地:“我有什麽錯,你為什麽要拖死我?”


    那她有什麽錯,她隻是愛他,卻被他逼得微笑轉身。樊季離咬著牙:“我們不僅要在一起,還得幸福的在一起。”


    他隻有拉著一個人,催眠自己當初是對的,才能不徹底沉淪到悔恨的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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