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殷十一為首,見車裏景家大少沒有丁點動靜,眼底閃過冷意再次道:“景大少,我勸你還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六少想要那個女人三更死,你覺得自己能把人留到五更?”


    車裏,景博承臉色十分難看,因著中彈臉色慘白,額頭的汗跟水匯集往下顎流,唇上一點血色也無,眼皮下拉,十分困倦。


    景博承咬著牙逼自己清醒,他沒想到殷六這個女人這麽大膽,竟然敢在京都動翟淵寧的女人,景博承正想說出單瑾喻翟家的身份,讓殷家這幾個狙擊手顧及翟家。


    這時,不等景博承開口,單瑾喻先扯破一截襯衫,麵無表情替景博承包紮傷口,景博承正擔心她的安危,哪裏有心情包紮傷口,擋住她的手,一臉認真道:“現在我們唯一的辦法就是拖延時間,隻是這時間我不知拖的了多久!”他不確定景家警衛能不能趕到。話一頓,景博承再次道:“我的人已經來的路上,瑾喻,你別怕,一會兒我下車後,不管發生什麽,你也別下車,知道麽?”


    景博承此時想不了太多,他隻有一個念頭就是絕不讓麵前的女人先死在他麵前,不管任何代價,他更沒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把一個女人看的如此重要。


    單瑾喻沒理會景博承繼續給他包紮,動作輕車熟路,景博承眼底頗為驚訝,若不是場合不對,他還真想問問她這包紮手法是從哪裏學來的。


    除非擔任特殊職位十幾年的人才能練得這一手好包紮的手法,否則就是常年遊走在刀尖的人習慣受傷才練得這一手好包紮的手法,景博承更偏向前者,又沒聽說過她在醫院呆過。


    不過景博承此時沒精力多想,單瑾喻盯著他傷口眉目輕蹙,知道子彈已經在他肉裏,現在她手上沒工具,也無法替他把子彈先挖出來,隻能先暫行包紮止血,等單瑾喻包紮的差不多。


    外麵的殷十一幾個早已等不及了,殷十一幾個一向喜歡速戰速決,見車內景家大少還不交那個女人出來,眼底閃過冷意,槍口朝著汽車輪胎打破輪胎,邊冷聲道:“景大少,我們哥幾個再勸你一次千萬別敬酒不吃吃罰酒,你同我們殷家雖然有合作,但我們六少可是再三叮囑我們要裏麵那個女人的命。你就算真有什麽話想同我們六少說,以後可以說,但現在可別妨礙我們哥幾個的任務!我們哥幾個也不妨放狠話,裏麵女人的命,我們幾個是要定了!”


    景博承聽完殷十一幾個的話,臉色來來迴迴變得越發難看,臉色凝重衝麵前的女人道:“你呆這裏,我先出去!”


    景博承磕磕絆絆剛想打開車門,單瑾瑜率先打開車門下車,景博承臉色一變,剛要抓住人,單瑾喻像是看出他擔心的神色,淡淡開口:“我有分寸!”


    景博承卻覺得她這下車簡直就是送死。


    單瑾瑜沒再理會他此時已經下車,她臉色沒多大表情,原本波瀾不驚的麵孔隻挑起一道冷笑,眼底卻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突然開口:“哦?你們幾個怎麽打算要我的命?”話一落,景博承就見車外的女人渾身的氣場驀然一變,完全跟換了一個人一樣,周身強大的壓迫讓周遭溫度驟降窒息。


    這時候景博承眼前已經有些模糊,渾身無力癱在駕駛位置上,以為自己看錯了,他咬著牙逼自己清醒,邊摸索車門。可惜摸到車柄卻沒有打開車門的力氣。


    抬眼看過去,就見她側身站在車前不動,眉宇鋒利的鋒芒仿佛如閃電能穿透人心,周身若有若無的壓迫與以往波瀾不驚的低調和冷靜判若兩人,景博承一時不確定麵前的女人真是剛才還需要他保護的女人還是根本就是換了一個人。


    他原本該擔心車外的女人,心口被那雙銳利至極也霸氣至極的目光狠狠一撞,眸光已經是灼熱癡癡盯著車外的女人。


    再說殷十一、殷十二、殷十三到殷十八等八個狙擊手聽著麵前女人如此大口氣,剛打算給對方一槍直接解決人得了。


    殷十一幾個抬眼剛要給對方一槍,就撞進一雙銳利無比又熟悉的目光中,等瞧清楚不遠處那張同自家七少幾乎一模一樣的麵孔,包括殷十一在內幾個對‘殷七’深陷入骨的恐懼當場駭的八幾個直接嚇的魂飛魄散,三魂去了幾魄,一臉大駭踉蹌。


    怎麽可能是七少?


    等等,怎麽會是七少?


    要知道當年他們這一批最早效忠的是七少,不僅他們的名字,連帶訓練也是七少手把手訓練出來的,他們有一萬條命也不敢對七少動手。


    因著七少,他們一直效忠的是殷家,後來七少失蹤,他們迫不得已效忠殷六。若要論起威望,殷六遠不能同自家七少相提並論。


    可想而知殷十一幾個此時的驚駭和恐懼。


    一想到剛才他們幾個之前不僅一路直接暗殺了七少剛才還放狠話讓七少出來送死,


    此時幾個人每個人的臉色都跟見了鬼驚駭,渾身的血液仿佛凝固,眼前驚的一陣陣發黑,肺裏一口血沒當場吐出來。


    卻說殷十二卻是個衝動的性子,沒瞧清楚人,掏槍拿槍口對著人就是一槍。


    砰的一聲巨響,子彈飛速從槍膛飛出。


    殷十一殷十三等幾個早已認出了七少,卻見殷十二衝動沒瞧清楚人拿槍口就要開槍,還是對著自己去七少開槍。


    幾個人臉色大變,眼見殷十二那子彈就要打到自己七少身上,驚的他們幾個渾身的血液沸騰漲紅逆流轟隆一聲衝迴腦中,炸成碎片,沒差點嚇破膽,猛的大吼:“十二,住手!”殷十一幾個本能想用身子替七少擋住,這時候卻遲了,心裏隻有一個念頭,殷十二完了!若是七少有事,他們全都完了。


    景博承這時候見有人衝單瑾喻開槍,臉色大變,恨不得立即打開車門衝出去替她擋子彈。


    原本眉目不動的女人早在殷十二開槍之時手疾眼快避開,殷十二哪裏想過一個普通的女人竟然可以避開他的子彈,他正打算再來一槍,原本還離著他一丈多的女人不知什麽時候已經閃到他跟前。


    殷十二眼底一驚,正打算拿槍口對準對方快速解決麵前的女人,抬眼正好對上一張像極了自家七少的臉,當場沒嚇尿,手一抖,手槍沒差點驚的從手裏脫落,卻說單瑾喻完全不給殷十二反應不僅利落奪過他手裏的槍,再次閃身在身後,速度極快踹中他兩個膝蓋不算完,伴隨著殷十二的悶哼疼痛聲以及骨頭哢嚓的聲響,殷十二整個人跪在地上,頭栽倒地,單瑾喻從他身側踹中他腦袋,殷十二整個人一轟隆被踹出幾米遠,後背結結實實砸中樹幹滾落在地上,噗的一聲直接吐出一口血,血絲滲透在泥土裏,著實觸目驚心,單瑾喻眉目眼睫絲毫微動,深不見底。


    一時間眾人皆驚,四周寂靜的可怕!


    車內的景博承此時瞪大眼死死盯著外麵一幕,麵色變了又變,毫無血色冷靜的麵孔猛的龜裂陷入死死的震驚,眼睛死死盯著車外那個運籌帷幄的女人,一時間不知該用什麽表情來表現自己此時內心裏的震驚和複雜。


    單瑾喻這會兒卻沒心情了解景博承震驚的內心,她手裏握住殷十二剛才手裏的勃朗寧手槍,一邊把玩,槍口若有若無指著殷十一幾個的方向,眉目麵無表情周身的氣場卻越發顯得淩厲讓人心驚悚然:“真不錯!我以前訓練你們,現在你們倒是拿這套來暗殺我!”


    以殷十一為首的一群人這會兒戰戰兢兢一臉心驚膽戰連喘息也不敢喘,原本因著他們一路追殺的竟然是七少已經嚇破膽,此時又見殷十二剛才竟然衝七少真開槍,幾個人的臉色徹底慘白,瞧了眼殷十二此時的下場,幾個人一臉驚魂和驚濤駭浪腿跟踩在棉花上,軟綿綿的沒有一點承重力道,腿顫巍巍的一邊發軟,一張張臉憋的通紅,半響才磕磕絆絆吐出一句:“七……七……七少!”


    到現在殷十一幾個還一臉懵逼,完全沒想到自己暗殺的竟然是七少!


    “七少?看來你們還算認識我這個人!”單瑾喻危險眯起冷哼一聲,露出諷刺的笑容,話一頓,她話鋒一轉,眉眼升起幾分戾氣和狠厲,冷眸一一掃過去,殷十一一群人嚇的立即垂頭禁聲此時連抬頭的勇氣也沒有,接著一群人就聽到自家七少冷冽發寒的聲音繼續響起:“否則我還真以為你們眼底隻有那位殷六少和傅少?沒有我殷七!”


    這話一落,殷十一一群人這會兒是徹底嚇破膽了,一個個麵如死灰腿一軟癱軟跪在地上,心髒時不時打哆嗦差點沒蹦出胸口,心道他們要是知道殷六暗殺的人是七少,他們哪裏有這個膽,這會兒殷十一幾個十分懷疑殷六那是特意派他們過來的找死的。


    單瑾喻沒有管殷十一幾個,抬腳大步往殷十二方向走去,殷十二這時候從昏迷轉醒,一動立即牽動五髒六腑十分痛苦,他以為自己做夢了,要不剛才怎麽會見到七少,而且他還敢衝七少開槍?


    殷十二自我安慰,隻是等熟悉之極的聲音突然從頭頂上傳來響起:“終於醒了?”


    殷十二心口一顫,心裏安慰自己絕不是七少,隻是抬眼等看清楚站在他麵前那張跟自家七少一模一樣的麵孔還有黑洞洞的槍口指著他的腦袋,殷十二一時間驚的渾身抽搐,眼球發白,也不知是不是驚嚇太過,直接又給嚇暈了!


    殷十一、殷十三幾個見七少槍口指著殷十二,心口紛紛打著冷顫,誰也不敢求情,畢竟剛才殷十二對著動手的是七少,不止殷十二,恐怕他們接下來也不會好過。


    殷十二、殷十三等幾個臉色灰敗,正等著自家七少的命令自行了斷。


    這時候由遠及近,以蒙多。彼得森為首十幾輛車終於及時趕到現場。


    一停車,蒙多。彼得森急匆匆下車,就見拿槍口正指著殷十二麵無表情的七少以及殷十一殷十三幾個紛紛一臉麵如死灰跪在地上,他不用多想,也猜到一些,蒙多。彼得森一想到殷十一殷十二、殷十八等這幾個人竟然有膽暗殺自己七少。


    不知道該讚他們勇氣可嘉還是找死。


    蒙多。彼得森此時顧不得自家七少失憶一臉激動上前:“七少!”


    見自家七少沒理會他,蒙多。彼得森不確定自己七少有沒有認出殷十一幾個,繼續激動開口道:“七少,我是……”


    “丁落原!”單瑾喻迴頭打斷他喊出他名字。


    蒙多。彼得森原本還盼著自己多介紹刺激自家七少的記憶,哪裏想到自家七少竟然真想起他的名字,他之前從來就沒告訴過自家七少自己叫什麽名字,雖說七少喊的是他的亞裔名字,那是不是代表七少想起了他?


    蒙多。彼得森一時間臉色驟變,激昂澎湃,嗓音都哆嗦起來無比激動試探道:“七少,您……您……您是不是記起了所有!屬下……屬下就是叫丁落原!”說著蒙多。彼得森眼眶漸漸激動泛紅語無倫次:“屬下記得您……您以前最喜歡喊屬下的亞裔名字!屬下就是叫丁落原!”


    除了殷十二,殷十一以及十三、十四、十八等幾個此時瞧見蒙多。彼得森對著七少恭恭敬敬。臉色越發慘淡,一臉懵逼不明白他們是怎麽走到這個地步和結局的。


    他們完全不明白明明是殷六少派他們來暗殺那位翟少的女人,為什麽最後這個女人最後卻變成他們七少。


    蒙多。彼得森怕殷十一幾個礙自家七少眼,請示一番,讓人把幾個人先帶上車隨後任七少處理。


    蒙多。彼得森還想說什麽,就見不遠處一輛車內一個男人目光幾乎是目眥欲裂死死盯著自家七少不放,車裏那男人不是景家大少又是誰?


    怕泄露自家七少的身份,蒙多。彼得森不打算留人,被單瑾喻攔住。


    “七少!他……”


    “先送人去醫院!”


    “是,七少!”


    車內,景博承的眸光越來越模糊,目光卻仍然咬著牙死死盯著車外,不管是剛才殷家的幾個狙擊手跪在單瑾喻那個女人腳邊,突然一向高傲的帝苑掌權者竟然對著一個女人如此恭恭敬敬,他絞盡腦汁也想不通想不透。


    她到底是什麽人?


    沒等他想清楚,因著之前中彈受了不輕的傷,景博承這時再也堅持不住昏迷過去。蒙多。彼得森見這位景家大少這會兒昏迷,倒是鬆了一口氣。


    蒙多。彼得森覺得隔著車窗聽不到車外的聲響,景家大少或許知道七少不簡單,但想知道自家七少真實的身份還是有些難。


    蒙多。彼得森指揮手下讓人先把景家大少送去醫院。而後打開車門,先讓七少上車。


    “去醫院!”單瑾喻吩咐。


    “是,七少!”


    車內,蒙多。彼得森還沒忘了自家七少同翟家那位上將的關係,恐怕七少絕不想現在把身份透露給那位翟上將知道。可他早已得知消息那位翟上將在知道自家七少被暗殺頃刻出動不少警衛,正趕往現在的方向。


    蒙多。彼得森把這事情立馬匯報給自家七少。


    蒙多。彼得森邊說邊小心翼翼瞧了眼自家七少,見自家七少眉目一點也未動,一時間猜測不出這位翟上將在自家七少心裏的位置。


    以前他從沒想過自家七少會嫁給一個男人,甚至為一個男人生兒育女。以七少以前冷淡的性格絕不可能,之前七少沒有恢複記憶還好,可現在七少已將恢複記憶,不知七少對這位翟上將如何處理,一時間,蒙多。彼得森臉色十分複雜。


    “七少,用不用屬下讓人那位翟少您已經脫險沒事。”


    “隨你!”


    “是,七少!”


    另一邊,翟淵寧、高戴榮先後得到單瑾喻(七少)的消息,翟淵寧從得知自家媳婦被莫名暗殺,從部隊出動,他周身的低氣壓就沒收斂過,臉色陰沉可怖,薄唇抿的泛白,拳頭捏緊,手指關節恨不得捏碎。


    與自家老大同一輛的車的陳京山幾個剛開始還敢說幾句話安慰自家老大一番,隨著時間過去,眼見自家老大周身氣壓越低,陳京山、楊振飛、曹正幾個紛紛正襟危坐大氣也不敢喘。


    這時候,陳京山的手機突然響起,幾個人下意識往陳京山方向瞧了眼,卻說陳京山被自家老大輕描淡寫瞥了一眼差點沒直接摔了手機,他這時候哪裏敢接電話,正打算直接關機。


    低沉冷冽的嗓音簡潔有力響起:“接!”


    陳京山身體本能打了個哆嗦,楊振飛幾個同情瞧了眼陳京山,陳京山一臉心驚膽顫也沒細瞧誰打過來的電話,嚇的立即接起電話,陳京山一邊小心翼翼瞧自家老大的麵色變化,剛開始還是打算隨便說幾句就掛了,隻是等聽到對麵傳來的聲音,陳京山臉色一變,正要細細詢問就見對方甩嚇一句‘隨你信不信’便掛了電話。


    陳京山這時候得到的可是自家大嫂的電話,沒瞧自家老大因著大嫂的生命安全這會兒沒差點把他們凍成冰塊,哪裏敢隱瞞大嫂的消息,忙大喊道:“老大,大嫂在醫院,她沒事!”


    陳京山這話一落,其他人大吃一驚,曹正幾個人還是顧及自家老大在場,果然,翟淵寧聽到這話臉色早已變了臉色,下巴抿的筆直,一臉緊繃:“你說什麽?”


    陳京山立馬把剛才那通電話說了一通,而後衝翟淵寧問道:“老大,您說那通電話是故意耍我們的還是大嫂真在醫院了?”


    翟淵寧繃著臉命令:“去醫院!”


    “是,老大!”


    醫院裏,景博承受傷住院,自然得通知景家的人,不過景家的人還沒趕到,翟淵寧帶著陳京山幾個人先趕到醫院。


    翟淵寧幾個人全都身著軍裝,特別是以翟淵寧為首一身軍綠色軍裝,身材高大,顯得整個人氣場逼人的強大,他眉宇偏偏又帶著大家世族的貴氣,五官格外出眾幾乎一到場立即引起百分之幾百的迴頭注意力。


    翟淵寧沒理會其他人的視線,陳京山幾個先去醫院前台特地問自家大嫂所在病房號,可惜問了幾遍,也沒找到自家大嫂病房門牌號,一時間陳京山不確定剛才那通電話是不是惡作劇,再看站在旁邊渾身冒冷氣的老大,陳京山幾個冷不丁打了一個哆嗦。


    正待陳京山幾個打算放棄如實同自家老大匯報這實情,曹正突然瞧見一個熟人,還是景家大少的名字。


    曹正正納悶這位景家大少怎麽這麽巧也住院,嘀咕了幾聲,翟淵寧聽的正著,臉色猛的沉下來冷聲問道:“景博承在哪個病房?”


    前台的幾個護士人員雖然瞧著麵前高大男人出眾的五官十分賞心悅目,不過礙於對方氣場太強太冰冷,隻敢偷偷瞧一兩眼。


    曹正這時候疑惑道:“老大,我們不是找大嫂,景家大少關我們什麽事情?”不過話是這麽說著,曹正還是老老實實告訴自家老大景博承在哪個病房。


    翟淵寧聽完冷著臉轉身就走。


    “老大……”曹正幾個見自家老大急匆匆的背影,忙把位置讓給剛才前台護士。留陳京山一個前台繼續查自家大嫂的房號,其他人跟著自家老大進電梯。


    醫院裏,單瑾喻隻留了蒙多。彼得森一個人在身邊,蒙多。彼得森見自家七少一個人獨自站在窗前不說話,還以為自家七少擔心景家大少,忙開口道:“七少,景家大少身體內的子彈已經剜出來了,應該沒多大的事情!”


    單瑾喻點點頭,讓蒙多。彼得森先走,等景家來人,她就走人。


    蒙多。彼得森點點頭。


    正好高戴榮打過來電話,蒙多。彼得森接通電話便出門。


    蒙多。彼得森出門沒多久,拐角就瞧見五官樣貌十分醒目的翟上將,雖說他得到這位翟上將資料隻瞥了一眼,但這位無比醒目俊美驚豔的五官可謂是給蒙多。彼得森六心裏留下深刻印象,他幾乎是一眼就立即認出。


    要知道見過世麵的蒙多。彼得森也沒見過一個男人長相好到如此地步,那樣貌他短時間實在想不到什麽詞語具體形容,他之前覺得自家七少吃虧,如今再見到這位翟上將,這位翟上將長相竟然還比照片上還好看,氣場那叫一個強大迫人。他突發奇想覺得自家七少同這位翟上將在一起,吃虧的還真不一定是七少。


    蒙多。彼得森不著痕跡觀察,卻被曹正飛幾個看在眼底,曹正飛幾個一臉神經病看麵前混血男人,心裏暗道這丫的男人從剛才到這會兒就一直沒停盯著老大瞧,這男人不會對瞧上了自家老大吧!


    當然,這種念頭幾個人也隻敢在心裏想想,不敢真說出來。


    蒙多。彼得森知道這位恐怕是特地來見自家七少的,偷偷發了個信息過去。


    單瑾喻在得到信息的時候,翟淵寧那個男人已經推開門站在她麵前。


    曹正幾個真沒想到自家大嫂還真在景博承病房這邊。幾個人瞥了眼正輸液昏迷的景博承,一時間幾個人腦袋腦補了幾個版本的劇情。眼見自家老大從進入病房後,陰沉的麵孔就一直沒有緩和過,曹正幾個喊了聲大嫂,十分識時務先找借口先出去。


    單瑾喻瞧見麵前的男人眸光複雜,若是她還是之前的單瑾喻,這時候見到麵前男人恐怕十分高興,但如今她不僅僅是單瑾喻,還是殷七,她如今想起所有記憶,自然沒忘了翟淵寧這個男人是誰?


    因為兩人特殊的關係,沒瞧見人時,她覺得‘翟淵寧’這三個字對她有些遙遠,可此時瞧見人,撲麵而來一股男人熟悉的氣息,讓她麵色變了又變,不等麵前男人開口,她已經先開口:“景家一會兒來人我就走!”


    這話更像是解釋,她這話剛落,她自己心裏也有些詫異。


    麵前男人冷峻的麵孔卻始終沒有任何表情也沒有說一個字。


    兩人氣氛像是僵持各自沉默。


    單瑾喻如今想起記憶,再不僅僅是之前的她,想到同麵前男人如今的關係,不免腦門有些頭疼,一時間還真不知道該怎麽同麵前男人相處。


    翟淵寧卻在麵前女人一句話不說麵色越發難看起來,他剛進門之時心裏有太多疑問想問,比如他不是送她迴翟家,為什麽她仍然會同景博承在一起,比如景博承為什麽受傷?但這些問題通通抵不過她的安全。


    等確定她沒事,翟淵寧目光透著幾分冰冷幾分質問和冷意,一想到麵前女人就為了姓景的兄弟糊弄他,翟淵寧臉上又多了幾層冷意,眼眸漸漸結冰:“你去了景家?”


    單瑾喻(殷七)以前自問以前哪怕多多少少知道傅漠成對她有些意思,但她從未想過理會,也沒有人敢質問她,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殷家,對男女感情這方麵沒多大的興趣也沒多多少興趣,所以此時對著麵前男人的質問,她噎的啞口無言,一時沒經驗完全不知道怎麽該迴答。


    翟淵寧臉色越發難看,逼近一步,眉宇充斥稟裂的寒意:“你念念不舍去景家是為了景伯寧還是究竟為了景博承這個男人?還是你現在發現你喜歡的男人是他?”最後一句,翟淵寧幾乎快失控低吼,語氣咄咄逼人,額角青筋暴漲死死盯著麵前的女人,那一臉怒意夾雜殺意的表情讓人毫不懷疑她若是敢應一個是,他立即讓景博承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


    單瑾喻(殷七)被麵前男人的爆發驚的一愣一愣,她失憶之前同麵前男人相處的事情,又像是十分遙遠的事情,而且失憶之前的單瑾喻並不是她殷七。她心裏此時沒有一點真實性,連帶麵前質問她的男人也沒有一點真實性,這男人跟她莫名吵架她更沒有絲毫真實性。


    一時間,她腦袋一片空白腦仁更疼,對著其他人她沒多少耐心,可對著麵前的男人,她出乎意料還有點耐心,瞧了眼病床上昏迷的男人,脫口而出說出自己的意見:“這裏是病房,不適合吵架!我們有事可以出去說!”


    她不說這話還好,一說這話,翟淵寧眼睛充血猩紅起來,他麵色轉冷漠,震怒踹翻一旁的木椅,力道太大,椅子被踹出幾米遠砸中牆滾落在地上變得四分五裂,他眉梢充斥一陣陣冷意怒意勃發低聲冷笑道:“你就這麽在乎姓景的男人?”


    這大動靜不僅把門外曹正幾個嚇的驚呆了,連帶把附近不少護士醫生都嚇的立即跑過來,幸好曹正幾個把人攔住,又出入證件,表示沒事,這才把人驅散。


    等醫生護士離開,曹正幾個人還能聽到自家老大震怒的聲音,要知道他們老大很少真動怒,但這會兒突然發飆,曹正幾個人聽著自家老大的聲音腿不自覺發軟,也不知道老大這驚怒的模樣有沒有嚇壞大嫂。


    楊振飛提出:“我們要不要進去勸勸架?”


    曹正翻白眼衝楊振飛冷笑豎大拇指:“你敢先進去,我算你是這個!”


    楊振飛立馬跟被針紮破的氣球,立馬泄了氣,乖乖站著閉嘴不說話,低聲嘀咕:“大嫂應該沒這麽膽小!”最重要的是自家老大寧願自己受傷也舍不得傷大嫂。他可不覺得自家老大會打媳婦。


    病房裏,單瑾喻(殷七)此時一臉懵逼,十分明白自己隻說了句正常人說的話,卻被麵前男人歪曲成其他意思,她表示剛才那句話時候,她並未多想,景博承算是她想起記憶第一個人,又因為她中彈受傷,她隻把對方當病人,況且她不覺得自己同對方有多熟稔,怎麽可能有多在乎他。


    而且以前剛跟她對著幹的人,她都收拾的差不多,突然麵前陌生又熟悉的男人衝她發飆,她心裏頗為新鮮又詭異,特別是想到兩人現實中還是夫妻關係,她卻無法把此時的自己代入以前的她。


    她毫不懷疑說現在麵前的男人對她而言隻是個熟悉的陌生人,她一時不能準確拿捏兩人的關係,幹脆沒解釋。


    翟淵寧見她沉默於對,不屑解釋一句,心口的怒氣差點沒撐破胸腔,一臉震怒,從他出生,他一向早熟,性格內斂,情緒也極為內斂,不管碰到任何事情,從不喜於形色,此時他心裏雖驚自己的失控,但瞧著麵前故作沉默的女人維護景博承的女人,胸腔更是震怒,臉色陰沉莫變。


    翟淵寧生怕自己再繼續呆下去忍不住掐死麵前這女人,一臉震怒摔門就離開。


    門口的曹正和楊振飛剛點上煙,就瞧見自家老大一臉震怒出來,嚇的兩人沒差點把手裏的煙砸地上。


    “老大!”


    曹正和楊振飛幾個比起擔心自家老大更擔心自家大嫂,而且說句實話,他們這會兒也著實佩服他們這位能把自家老大氣成如此失態的大嫂,他們大嫂到底是做了什麽事情能引得老大如此震怒色變。


    兩人正打算進病房瞧瞧大嫂,單瑾喻此時出來。


    “大嫂,你沒事吧!”兩人瞧了半響也沒瞧出麵前大嫂臉上有什麽不對勁,有事的倒像是他們老大!


    “沒事!”


    “大嫂,你你……你和老大吵架了?”


    “應該不算!”


    兩人噎了一下,這會兒瞧著麵前這位大嫂,心裏突然打從心底隻有‘佩服’兩個字,他們老大都氣成剛才那模樣了,他們這大嫂的心是有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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