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翟懿深小家夥起床,發現自己昨晚明明跟自家媽咪一起睡一大早又迴到自己房間裏,不用說也知道是誰的傑作。


    翟懿深一大早悶悶不樂,倒把老爺子擔心夠嗆,還以為這小子怎麽了,就聽小家夥悶悶不樂開口:“爺爺,我要娶媳婦!”


    這話把老爺子樂的夠嗆,忙笑嗬嗬拍案道:“行,深深什麽時候有喜歡的媳婦帶給爺爺看看。爺爺替你掌掌眼!”


    翟懿深小家夥還想說什麽,抬眼見跟他媽咪一起下樓的某個大男人,癟癟嘴也不說話一大早故意不理會翟淵寧這個爸爸。


    翟淵寧哪裏會瞧不出這小子是生他的氣,想摸摸他的小腦袋,翟懿深小家夥故意移開腦袋一臉小大人認真表示:“這是我媽咪和媳婦才能摸的!”


    這話連翟二哥都聽懂一大家子忍不住笑了起來。


    翟懿深小家夥冷哼一聲,小臉特別傲居,一副‘你等著瞧’的模樣。


    翟淵寧勾起唇沒當真淡淡笑道:“行,我等著你找媳婦。”說完目光若有若無看著他媳婦,心裏暗道這小子想找個跟他媳婦一樣好的媳婦簡直天方夜譚。


    翟淵寧眸光樂滋滋的,一大早眼睛視線就沒離開過自家媳婦,單瑾喻沒身旁男人這麽厚臉皮,顧忌家人垂頭當沒瞧見。


    翟淵寧也不在意,灼熱的目光恨不得在他媳婦臉上盯出一朵花。


    單瑾喻耳根子有些紅,對上對方的眸光立馬移開視線垂頭低聲咳嗽了幾聲,見麵前男人仍然一眼不眨盯著她看,順手給他夾了一塊子菜,提醒:“吃飯!”別顧著看她,她能說一瞥見這男人看她的眸光,她總覺得莫名壓力太大又心虛好麽?


    這才把翟淵寧的注意力吸引到碗裏,樂滋滋夾菜吃了起來。


    老爺子瞧著兩孩子感情好心裏有欣慰,不過這兩孩子感情太好了襯著他們都是電燈泡也愁人。在結婚之前,他就沒見過阿淵這麽傻的時候,結婚之後,反倒時不時看著這小子犯傻。


    可真是一物降一物。


    隻是早餐還沒吃完,翟淵寧臨時接到陳京山的電話,起身表示有事先走。


    翟懿深恨不得自家爸爸快點走,媽咪就是他一個人的,一臉高興道:“爸爸,你走吧,我會照顧媽咪的!”


    翟淵寧哪裏會瞧不出這小子打的主意,想著這小家夥過一會兒得上學,哪裏有時間纏著自家媳婦,這才起身先出門。


    翟家這邊和樂融融,另一邊醫院氣氛就沒這麽好,封母想到封父這幾天雖然有來看她,可多半都是急匆匆來急匆匆離開,封家的晚輩雖然也沒少來看她,可說出的話那叫一個難聽。


    封母氣的夠嗆,不過封家的人到底不敢太過分,知道翟家那位老爺子已經過來看過封母,封母怎麽也還是翟家的人。不過就是這樣,一向心高氣傲的封母心裏憋了不少氣,


    也因此反倒襯著這幾天時不時來看她哄著她的左蕭寧格外懂事,封母看左蕭寧也是越來越順眼。


    中午,左蕭寧照舊過來一臉擔心問道:“伯母,您腿現在更好了麽?還會不會疼?用不用我替您稍稍按按?”


    封母難看的臉色登時柔和起來,表示沒事,她如今對左蕭寧態度轉變很大,恨不得把人當親生女兒看待,有心撮合她同封鬱,見左蕭寧一來,阿封那孩子習慣性避開,封母有些心疼左蕭寧這孩子失落的眼神,開口道:“這孩子孝順,估計又去幫我找主治醫生問情況了!”


    封母這輩子唯一欣慰自豪的事情就是生了這個孝順的兒子,也就這孝順的兒子在她出事後從沒有嫌棄她這個當媽的,天天跟前伺候,換了個姑娘都沒這耐心。


    這麽好的兒子,她打定主意要是阿封真喜歡蕭寧,蕭寧這孩子又這麽懂事,到時候兩人真能走到一起,她幹脆說服老爺子讓蕭寧這孩子在翟家認個親,要不行,或者讓老爺子幫忙在她在其他有名的世家認個親,比如柴家、莫家就不錯,到時候也不至於配不上他兒子。


    左蕭寧垂頭故作黯然道:“伯母,我過來隻是想來看您,沒想其他。”說著又咬咬唇道:“我覺得自己配不上阿封!伯母,您放心,我不會讓您為難的!”


    封母本身優越感十足,聽完左蕭寧懂事的話,麵色果然十分滿意,越發覺得這孩子不錯,開口道:“你怎麽就配不上阿封了?你這孩子家世雖然一般,可身家清白,人又善良賢惠,哪個男人娶了你都是福氣!”封母話一頓,又道:“要我說,其他外在的條件都不重要,最重要的還是身家清白,你看現在離婚的女人都能隨意嫁進翟家,你這孩子可比那姓單的條件好太多了。還怕自己比不上那女人?”封母感歎幾句:“你這孩子就是不懂得為自己爭取!女人還是得心機深一點會來事一些!算了,這些我說了你這孩子也不懂,放心,隻要你真心同阿封好,我現在也想明白了也沒有不同意。”說著封母又把剛才心裏想的認親的事情說了一通。


    左蕭寧同封母一般一向心高氣傲,不同的是封母有翟家的底氣,而左蕭寧卻沒有底氣,隻能依靠攀上男人嫁進豪門,當年她之所以對莫岑揚殷勤而漠視對封鬱對她的好其中原因之一就是當年她以為封鬱隻是個普通人,而莫岑揚,莫家的繼承人,哪怕封鬱對她十分好,她也毫不猶豫選莫家大少。


    隻可惜莫岑揚那個男人也隻是想跟她玩玩,完全沒有吧她放心上,後來她知道封鬱的身份以及封鬱同翟家那位的關係,她自然先看中地位權勢封鬱完全沒得比的那位翟少,原本打著近水樓台的主意,隻可惜那位並沒有瞧上她,反而娶了單瑾喻那個二婚的女人,左蕭寧心裏一直就沒有平衡過,甚至懷疑姓單的那女人用什麽手段勾搭上那位,等後來那孩子曝光,左蕭寧才覺得單瑾喻這個女人真可謂心機深,棋高一招用孩子逼迫那位娶她。


    她那時候知道那個女人同翟家那位領證後,真恨不得手撕了那女人,她習慣在單瑾喻那個女人找存在感和平衡感,那個女人活的越慘,她越高興,本以為這輩子單瑾喻那個女人死死壓在她手下無法翻身,把人當笑話樂子看,哪裏知道她同魏城離婚之後還能嫁進翟家,還是嫁給翟家那位。


    一想到單瑾喻那個女人憑借孩子嫁進翟家,左蕭寧後槽牙磨破恨的咬牙切齒,如今對她最好的結果就是嫁進封家。


    封家雖然比不上翟家,可也是京都大家族之一,再加上封家同翟家的關係,她就不信等她嫁進封家,那女人能有好日子過?


    所以等翟家那位果斷娶了那個女人,她也認清了這個事實,想著封家是她現在唯一能抓住的機會,她自然不能放過,隻是這段時日,她明顯感覺得封鬱對她的冷淡,左蕭寧覺得當初她恐怕做事做的太絕,不過想到封鬱對她的感情,左蕭寧咬咬牙覺得封鬱還是喜歡她的,所以這些日子一直打著接近封母的主意,一方麵利用封母對付單瑾喻那個女人,另一方麵狂刷封母的好感,借機嫁進封家。


    左蕭寧原本已經準備打長久戰,哪裏想過驚喜這麽快來,封母不僅接受她,甚至還想替她認親,左蕭寧聽完封母的話一臉激動的說不出話,激動的扶著封母的手發抖,一臉狂喜,生怕封母隻是隨口說說,如果封母真願意幫她認親,那她以後的身份絕對今非昔比:“伯母,我……我……可是翟老將軍那邊……”


    左蕭寧激動的語無倫次,腦袋一片空白,突然想到什麽,立即收斂激動神色:“伯母,要不還是算了吧!您和老將軍剛有矛盾,再說我的事情老將軍遷怒您怎麽辦?”


    封母自然感受到左蕭寧的激動,見她寧願不要這麽大的好處隻顧擔心她,越發覺得這孩子真懂事,勾了勾唇:“放心,怎麽說我都是翟家的人,況且老爺子能忽視我總歸不能忽視阿封這個外孫!以後等你嫁給阿封,多給老爺子生幾個外孫,還怕他不喜歡你?”


    封母還是知道他爸很喜歡阿封這個爭氣的孫子。


    左蕭寧一臉害羞通紅,咬著唇道:“謝謝您,伯母!您對我真好!”


    “你這孩子懂事又孝順,這些日子我出事你天天過來看我,也就阿封和你有這個心!不像有些人,根本沒把我放眼底。”封母說著心情又不大好起來。


    左蕭寧原本隻打算利用封母,如今封母願意接受她,她也立即馬不停蹄同封母真心出主意:“伯母,我覺得您現在最好同老將軍認錯,隻要您認錯,老將軍總歸會原諒你的,要是您一直不肯認,要不然便宜其他人可就虧大了!”左蕭寧勾了勾唇道:“有些人,人前人後是一個模樣,說不定她巴不得您同翟家決裂。到時候翟家所有好處沒有您的份!等著坐收漁翁之利呢!”


    封母自然知道左蕭寧這裏的‘她’指的是誰,也想到這點,臉色難看:“蕭寧,你以為我沒低頭認錯麽?”想到之前她低聲下氣認錯,可那老家夥還是把她趕出來,封母一肚子的氣。


    “伯母,老將軍不原諒你說不定有人在後麵故意編排您!”封母臉色一變,左蕭寧話一頓,繼續道:“她會做好人,難道您不會麽?要是真不行,到時候讓翟老夫人替您收拾了那女人就是了!”


    封母聽完左蕭寧的話眼睛越來越亮,覺得這孩子不僅懂事孝順又聰明,看著左蕭寧臉色越來越滿意。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左蕭寧這才找了個借口離開:“伯母,我傍晚再過來陪您說說話。您好好養傷,其他別多想。”


    封母舍不得左蕭寧,又聽她傍晚會過來,高興挑眉應好,眼尖瞥見門口的封鬱,封母忙開口道:“阿封,替媽送一送蕭寧這孩子,蕭寧這孩子每天大老遠跑來看我,多不容易!幸好有你們倆這孝順又懂事的孩子。”


    左蕭寧一臉通紅垂頭羞澀道:“伯母!”邊說邊瞧了眼一旁的封鬱,見他心不在焉,注意力完全不在她身上,左蕭寧臉色有些難看,勉強擠出一個笑容:“伯母,那我就先走了?”


    “阿封,趕緊替媽鬆鬆蕭寧!”封母道。


    封鬱並沒有拒絕封母的話,點點頭,送左蕭寧出去。


    兩人一路無話,左蕭寧自然不甘心,想到以前兩人不管在一起還是沒在一起,都是他主動找話題哄她開心,目光注意力都在她身上,都說女人的第六感很準,左蕭寧覺得這些日子封鬱對她越來越冷淡,目光注意力落在她身上也越來越少,讓她心裏平白無故多了幾分危機,如今麵前男人是她最後唯一能抓住最好的稻草,左蕭寧自然不願意放過。


    左蕭寧沉思之間,兩人已經到了醫院門口,封鬱臉色淡淡道:“到了,我媽還有事,我就送你到這裏!這些日子多謝你來看她!”


    左蕭寧咬著唇,她記得以前當初不管她有沒有跟他一起,這個男人每次見她要走的時候,總找各種理由每次送她離開的時候,一定要親自把她送上車要不親自開車送她,就算他答應了單瑾喻那個女人約會,隻要她開口,就沒有他不應的。


    左蕭寧心裏懷疑自己當初傷他太重,他生她的氣了?不過心裏還是有幾分自信帶著幾分平日裏的撒嬌道:“阿封,你送我上車好不好?以前我……”


    左蕭寧話還沒有說完,封鬱先打斷她的話,表示自己沒空。


    左蕭寧見他臉色陰沉,一大早過來的時候,她也碰見他瞧見他陰沉的臉色,當時她以為是因為封母的事情讓他心情不好,可封母現在並沒有什麽大事,修養些日子就可以愈合了,左蕭寧不禁有些懷疑誰讓他這麽一反常態。


    她試探的問:“阿封,你最近是不是有什麽事情?”


    封鬱顯然也不想跟她再廢話,不知道為什麽,以前他一直覺得他很喜歡左蕭寧,她一皺眉他便忍不住心慌懷疑自己是不是哪裏讓她不高興,覺得這輩子再也不可能喜歡任何一個女人超過她,所以當初義無反顧拋下單瑾喻追出國。


    後來,他追到人,兩人也交往了一段時間,可真相處起來並沒有那麽順利,兩人性格不合適,他思想傳統,可左蕭寧喜歡習慣性喜歡吸引所有男人的視線,讓所有男人為她瘋狂。甚至喜歡看他失控來表示在乎她。


    他心裏自然有意見,說了幾次,見這個女人不耐煩聽,便也再也不說了,心裏雖然有芥蒂,但看著左蕭寧一次一次同其他男人玩曖昧,他心裏隨著麻木卻發現自己並沒有想象中的生氣隻有惱羞成怒,他那時候迷茫但並不懷疑自己對左蕭寧的感情。


    後來左蕭寧要同他分手,他也出乎意料平和接受她的建議,和平分手,沒有任何失控,更多的隻是鬱悶和憋屈。


    他一直以為感情再深再好也就如此,對那種‘失控’才表示在乎的感情嗤之以鼻,他也從沒審視過自己對單瑾喻那個女人的感情,因為覺得沒必要,哪怕昨晚之前有人問他曾經有沒有喜歡過她,他也能麵無表情說沒有。


    可經昨晚那通電話傳來的呻吟和粗喘,讓他避不可免生平第一次產生失控,他隻記得當時鏡子裏的自己眼睛通紅,滿臉的妒忌之色,


    他卻仍然不想承認他喜歡過單瑾喻那個女人甚至產生幾分隱約的後悔,眼神越發茫然。


    封鬱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左蕭寧臉色漸漸變了:“阿封,你到底怎麽了?”


    封鬱迴神就對上左蕭寧的視線,如今看著麵前這張熟悉的臉心裏卻越來越無動於衷和陌生。這種感覺讓他有些吃驚還有些驚恐、驚慌!這種驚恐和驚慌讓他想下意識避開麵前的女人:“我沒事!先走了”說完轉身步伐紊亂匆匆茫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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