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裏,景伯寧、莫岑今一眾人簡直是恨死了袁猿真報警了,要不是這小子,他們幾個哪裏會到警局。被拘留還是第一次。


    景伯寧瞥了其他頗為狼狽的幾個兄弟,先跑到單瑾喻身邊,見她麵色怔怔,心不在焉,擔心問:“阿喻,你沒事吧!還有剛才沒受傷吧!疼不疼?”


    景伯寧下意識低頭睜大眼睛想看她身上有什麽傷,可隔著衣服完全看不到,阿喻又是女人,他又不敢真掀了她的衣服。


    旁邊袁猿、莫岑今、柴元戚等幾個人聽到景伯寧的話,腦袋控製不住想到那十幾二十個大男人愣是連她一片衣角都沒碰到,哪裏有可能受傷,他們倒是替那些個被踹的人疼。


    不過莫岑今和袁猿心裏雖然對麵前單瑾喻之前血腥下手震懾,不過心裏更多還是感激她,要是景伯寧出事,他們隨都逃不了幹係,那丫的男人真死了也活該,一看之前那匕首紮伯寧的男人就不是什麽好人,兩人對視一眼,眼底又是討好又是好奇:“伯寧,翟太太沒事吧!”語氣還有幾分恭敬,這一會兒他們實在是不敢小看麵前這位。


    單瑾喻恢複心神,抬眼掃了一眾人,柴元戚和江然忍不住縮了縮脖子,她不緩不慢開口:“我沒事!”


    “到底是哪個丫的報警的!”景伯寧還得關在拘留室裏有些抓狂。


    袁猿怒懟一句:“剛才是誰丫的要我報警的!”


    景伯寧有些心虛,他以為對方人多勢眾,以為他們肯定打不過,又帶著阿喻,自然沒有底氣,可哪裏知道最後給他們翻盤的竟然是阿喻!


    想到剛才的場景,景伯寧現在心裏仍然倒抽一口氣,再看其他人若有若無瞥著阿喻的眼神,估摸心理和他想的差不多。


    景伯寧此時真不知道阿喻那身手是哪裏學來的?以一對二十,我們的媽呀!他這輩子就沒親眼見過這麽牛逼的人。吞吞口水想她問幾句,又有些不夠膽和不好意思,不過


    想到阿喻剛才盡心盡力救他,景伯寧心裏跟吃了蜜一揚甜:“阿喻,你對我太好了!”


    單瑾喻麵色表情實在難盡有些難以迴答景伯寧這小子的自作多情。目光盯著手機鈴聲響了幾次的手機,愣是沒有接起來。


    “阿喻,你怎麽不接電話?”景伯寧見阿喻一直讓手機想著不接。對了,阿喻剛嫁進翟家沒多久就進警局,翟家的人不嫌棄阿喻吧!


    “過一會兒接!”


    單瑾喻低頭瞧了一眼某個男人發過來會有事會遲一些的短信,迴了一條:好!


    景伯寧咬咬牙打定主意要是阿喻真被翟家掃地出門了,他直接娶了阿喻得了。反正他家裏他哥聯姻就是,他娶誰他家老爺子都不管!


    景伯寧還想同柴元戚說會兒話,哪知道這小子和江然那丫的還渾身正哆嗦著,也不知道一直在怕什麽。不過想到今天的事情都是這丫的要泡別人的女人,才踢到鐵板了,他這會兒是怎麽看人怎麽不順眼,故意冷哼一聲。


    柴元戚一臉心驚膽戰愣是沒勇氣看麵前女人一眼,突然覺得之前這女人沒對她動手絕壁是看在伯寧麵上,想到這裏,柴元戚又是驚懼又是感激看向景伯寧。


    景伯寧看的莫名其妙。


    袁猿和莫岑今可是知道元戚怕什麽,剛才他可沒少威脅和得罪阿喻,估計是想到阿喻剛才的手段,要是他們剛才得罪了她,這會兒可能和元戚幾個表現差不多。幸好之前包間自己沒衝昏腦袋,沒有昏頭昏腦幫著柴元戚指桑罵槐。


    莫岑今這會兒還倒吸了幾口氣,連忙打聽景伯寧是怎麽認識這位翟夫人,還有這位翟夫人真是被魏家大少冷落五六年被京都人當做這麽多年笑話的前魏太太?


    真要是,這位怎麽沒有先弄死姓魏的?


    還有伯寧到底是怎麽認識這位深藏不露的翟太太的?還有這位翟太太到底是什麽人?


    莫岑今一時想到剛才對方血腥的手段至今腦袋發麻,想到這裏,莫岑今又對柴元戚抱幾百分同情了!


    江然此時腦袋還是懵了,被嚇懵了,眼睛偷偷死死盯著單瑾喻那個方向,目光是懵然、陌生、震驚、複雜、惶恐膽顫各種複雜的情緒混雜!心裏忐忑,就怕自己挑撥離間的話被那女人知道,不行,等一會兒他一定要找魏哥好好問問清楚,他到底知不知道他之前娶的媳婦是什麽人?


    江然此時瞧單瑾喻怎麽瞧怎麽危險,平日裏的姑娘女人殺雞殺鴨都不敢,可這個女人竟然敢動手殺人?


    他跟景小少他們認識了挺久,膽子也混出不少,可要他動手殺人,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更別說剛才這個女人不到一分鍾把將近二十個大男人放倒在地,絕壁不是一般人。


    景伯寧想著自己當初同阿喻見麵的場景,他哪裏想過今天阿喻能救他一命,他都想以身相許了。


    莫岑今見景伯寧沒及時迴複他的話,趕緊偷偷用手肘撞了撞人。景伯寧一臉茫然。


    因為發生酒吧群毆事件,又有人重傷,沒過一會兒有警察提人一個一個問問題,景伯寧已經找了他哥這個救兵,見瑾喻要起身,他趕緊先起身表示自己第一個去,剛才阿喻真殺人也是替他殺得,阿喻救了他一條命,他哪裏能把人搭進去,準備把事情扛在身上,到時候讓他哥擺平就是,而且那癟三平日裏肯定沒少做犯法的事情,隨便找個罪名定罪了,他們還是助人為樂!登時趕緊道:“我先來!我先來!你們誰也別跟我搶!”那語氣跟出去有什麽好事一樣。


    連帶拘留的警察聽到景伯寧自告奮勇的話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一臉懷疑對方智商開口道:“不是你,我叫的是單瑾喻的女人!”


    單瑾喻剛起身打算要出去,景伯寧趕緊攔在跟前道:“人是我殺得,那丫的有病自己找死我也沒辦法。不關阿喻的事情!而且你覺得阿喻一個瘦弱又柔弱殺隻雞都怕的女人哪裏敢殺人?”


    過來通知的警察腦袋也有些疼,心裏有些被說動,再看了一眼裏麵唯一的女人,身材瘦弱,麵色也有些白,像是一臉受驚嚇的模樣,哪裏像下狠手的人?更別說轉眼收拾了那麽多人高馬大的男人。


    要不是剛才他們先審問了另一夥鬥毆的人,他們得出統一的結論就是他們老大是那個叫姓單的女人下的殺手,還有他們一眾人也是她動的手。他們早就先放了她這個無辜的人!


    “我們也想放人,可其他人都指認動手的人是她,不過你們也不用擔心,那個叫陳強的老大沒死剛從醫院搶救過來!再怎麽定罪也不大!最多賠償一番。”來通知的警察也不想得罪這一群公子哥,好聲好氣道。


    “那丫的那麽命大?”景伯寧一臉遺憾,心裏道早知道他再乘機補一刀,還怕那丫的不死?莫岑今一眾人都有幾分遺憾。


    景伯寧眼看阿喻要出去,咬著牙堅持要一起去,還放出他的姓氏,門口的警察雖然知道裏麵幾位公子哥有些身份,卻還沒想到麵前這位一直嚷著要頂罪的年輕人是景家的少爺,這時有一個人匆匆過來低聲說了幾句。


    景伯寧耳朵尖,聽到對方的話,麵上一陣興奮:“我哥來了!太好了,我哥來了!阿喻,你肯定會沒事!”


    相比其他人興奮尖叫一聲,單瑾喻不鹹不淡嗯了一聲。


    門口的警察這會兒立馬開門把人放出去。


    大廳裏,陳京山坐著正同景家大少談判,景伯承把事情了解的差不多,聽到陳京山敘述伯寧幾個以五敵二十幾個把對方一夥收拾的夠嗆,還把對方的老大重傷打到醫院。


    當時他特意去了解了一番,一刀直接刺穿對方的喉嚨,那手段十分血腥。


    當時他聽到這消息十分震驚,覺得這幾個公子哥未免太大膽,雖然他不知道那夥人為什麽平白無故把責任都推給一個女人,陳京山第一個排除這個可能,他覺得多半那些人知道那幾個公子哥的身份,想要把責任推給最沒背景的女人,想到這裏,陳京山臉色淡淡,不過唯一讓他想不通的就是這幾個小夥子怎麽收拾那夥人的?


    那些人不下二十個,每個都拿著棍子,真說隻是這幾個毛頭小子動的手,他又並不全信,除非有人幫忙,心裏不少疑問,他麵上卻道:“景少,我覺得你還是好好管好令公子!”


    對陳京山這個人還有些了解,曾經是那位手下一員,性格有幾分學著那位強硬。


    景博承麵無表情聽著,直到聽到對方那一句‘一刀刺穿對方的喉嚨’麵色也有些變化和震動,但他實在不相信這事情是他弟弟做的出來的事情,別人不知道他這個弟弟有幾斤幾兩,他可是十分清楚這小子無非狐假虎威膽子卻不大。還有那什麽以五敵二十幾個,景博承也是一點不信。


    景博承勾起唇:“陳兄弟,說事情之前還是先查出真相,伯寧表麵看著膽大實則膽小的很。”


    陳京山心裏冷笑一番,他一向對除了自家翟少之外的所有公子哥沒多大的好感。


    陳京山想欲說話,景伯寧眼尖瞧見他哥,興奮衝過來嗓門十分亮打斷陳京山未說的話:“哥!你終於來了!太好了,快讓這些人放我們出去!你沒來之前我們都關了大半個小時!”


    景博承抬眼看了麵前這一沒心沒肺的小子,麵色微沉,更加覺得讓這小子殺人絕不可能,銳利的目光淡淡掃過景伯寧一旁幾個人,其他幾個他都認識也不意外,隻是目光突然落在單瑾喻身上突然一頓,眼神有幾分驚訝:“你怎麽會在這裏?”


    單瑾喻抿了抿唇,惜字如金:“碰巧!”


    景伯寧趕忙道:“阿喻是我帶來的!哥,什麽事情都跟阿喻沒關係!”


    單瑾喻看著景伯寧一副生怕人懷疑她的模樣,有些無奈同時心裏不否認內心莫名發暖。


    景博承眸光轉深,打量單瑾喻的神色越發露骨。


    這時候陳京山瞧見單瑾喻,越發覺得那夥人完全是糊弄他,什麽一刀插穿他們老大的喉嚨?什麽以一敵二十,陳京山嗤之以鼻,這種笑話也就糊弄糊弄小孩子,還玩到他頭上,打定主意到時候好好招待那夥人一頓,撬開他們的口!


    旁邊的莫岑今、柴元戚、莫岑今、江然等幾個自然也認識這位景家繼承人,幾個人恭恭敬敬打了一聲招唿。


    陳京山見景博承目光仍然落在不遠處那個女人身上還沒有收迴,目光有幾分透著幾分深意十足和曖昧,故意問道:“景大少認識這位姑娘?是不是什麽時候能喝景大少的喜酒了?”


    沒想到景家這位大少竟然喜歡這樣的類型,長相清秀,瘦瘦弱弱的,全身上下瞧不出什麽特別,隻有那一雙眼睛特別清冷顯得與眾不同。


    景博承移開視線就對上陳京山若有若無曖昧的目光,聽完他的話,麵色抽搐,心裏暗道要是這小子此時知道麵前這個女人翟家夫人的身份,就不知該什麽表情了。


    景博承不知為何習慣性特意瞥了一眼一旁的女人,見她從始至終麵色冷淡沒當迴事,景博承第一次覺得這女人還真有些不同。


    不過能懷上翟家那位的孩子,幾年後奉子成婚成功上位,沒有幾分心機他都不相信,不過他並不多喜歡太有心機的女人。


    景博承淡淡移開視線,開口道:“陳兄弟,你誤會了!我同這位單小姐沒關係!”


    景博寧是恨不得阿喻是他家的。嫁他或者他哥都行。景博承自然不知道他弟弟這心思。


    “好了,景大少,你也該讓景小少好好交代交代酒吧的事情了吧!我也好放人!”


    景博承剛想開口,景伯寧突然咋咋唿唿開口:“我交代,我全都交代,是我動的手,誰讓那丫的在幹架的時候突然心黑突然拿刀想捅我!我他媽現在都想弄死那丫的!”


    景伯寧剛交代,莫岑今和袁猿幾個也立即主動交代:“還有我,還有我有幫忙!景大少,那丫的心黑的在幹架的時候是真的先拿匕首想捅伯寧,我們幾個看不過眼就幫忙了!”


    “那以五敵二十又是怎麽迴事?”


    景伯寧臉色一變,趕緊表示也是他們,又言語警告陳京山別小看了他們。


    “誰敢小看景小少?”莫岑揚漫不經心的聲音從門口響起,眾人看過去,莫岑揚環胸歪在門口,神色風流又漫不經心。不止莫岑揚到了,還有一位魏家大少,魏城。


    莫岑今看到他哥也來了,很高興,至於魏家大少,他也很快認出來,突然想到麵前這位魏家大少同單瑾喻的關係,臉色急忙一變,景伯寧瞧見魏城臉色也難看起來,下意識看向單瑾瑜,不耐嘟囔:“姓魏的怎麽來了?”


    單瑾喻臉色倒是正常。


    江然剛才是給他保釋的電話是肖哥的,哪裏知道來的是他城哥。江然連忙喊了一聲:“城哥!”


    魏城沒理會其他人,突然走到單瑾瑜跟前,語氣說不上親熱,甚至十分冷淡:“你沒事吧!”


    景伯寧覺得魏城這男人給他阿喻獻殷勤非奸即盜,陳京山自然也認識魏家這位大少,雖然魏家家族一般,但這位魏家大少還是有幾分真本事。眼見對方竟然也對麵前這個女人獻殷勤,陳京山臉色那叫一個好奇,一臉好奇她同這位魏家大少以及剛才景家大少的關係!


    莫岑揚也不嫌事大,故意曖昧衝單瑾喻吹了吹口哨勾起唇:“阿喻,怎麽?剛才這幾個小子酒吧鬧事沒嚇到你吧?”莫岑今嚇得腿一軟,就聽他哥張開手麵色自然又熟稔調戲道:“要不要來我懷裏哭一哭?要不一會兒外麵抱也行,總之我的懷抱為你永遠敞開!你要走不動我一會兒抱你出去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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