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翟家發出的邀請請帖,京都不管有名氣還是稍有名氣的家族收到翟家的請帖,等打聽到翟家那位娶的是誰,登時所有人一臉懷疑手裏這封請帖的真實性。那位翟少會喜歡一個二婚的女人?甚至那位老將軍能接受那位翟少娶一個二婚的女人?不過等他們打聽到那位翟少是奉子成婚,而且據說那孩子已經四五歲了,登時驚呆不少人下巴。


    除了之前參加過魏家訂婚的人知道這位翟少對那位前太太似乎挺上心的,大部分人卻以為這位翟少之所以願意娶一個二婚的女人全都是因為孩子的緣故,之前心裏打著不少注意想把女兒送進翟家的卻十分忌憚那位翟少久久沒有任何行動的登時後悔的腸子都青了,心裏暗道要是當初他們先行動,千方百計讓自己女兒懷上那位翟少的種,說不定現在嫁進翟家的就是他們的女兒。


    一時間不少人心裏各懷心思,


    這其中心裏最為不平衡的就是姚家,姚父龔定當年要不是他這個不孝女作死,現在同翟家聯姻的就是他姚家,哪裏有其他狐狸精上位。


    這下倒好,人家連兒子都給生了,怪不得翟老將軍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那個二婚的女人嫁進翟家,如今舉辦晚宴給那個女人做臉,想到這麽多年費盡一切的努力都給這不孝女給毀了,他姚家一飛衝天的機會沒了,姚父氣的一仰倒,恨不得從此後跟這個不孝女斷絕關係,看著她跟那個渣男過他們的苦日子。


    要知道當初為了攀上封母,他廢了多少心思,好不容易封母同意,帶人去翟家,還讓那位翟少當初同這個不孝女相處了一些日子,準以為拍板的事情轉眼就被這不孝女作死了。


    姚父當年竹籃打水一場空,恨不得直接弄死這個不孝女,不過見後來那位翟少這麽多年並沒有女人近身,他還以為估摸那位翟少對這不孝女念念不忘,所以費盡心神把人接到家裏,厚著臉皮再去求封母。


    封母也答應了,本以為等著消息通知,哪裏知道突然冒出一個姓單的二婚女人,還先懷了翟家那位的孩子,姚父此時氣的肺疼,心疼,渾身都疼,瞧著旁邊一直哭哭噎噎兩母女,氣的直接拿起一茶杯就往姚母腦袋上砸,把姚母和姚星嚇得夠嗆。


    姚父大罵姚母:“都是你這慈母多敗兒,你看看現在把她給慣成什麽樣了?她長得那雙眼睛是瞎的?好好的翟家少爺不要,要一個一窮二白的窮小子,你給我睜大眼看看,那個姓尤的哪裏配合那位翟少比,連提鞋都不配,現在看看她過的是什麽日子?滾,趕緊給我把人帶走!我姚則濤沒有這樣的蠢女兒?”


    姚母被姚父突然發火,嚇得臉色慘白,趕緊替姚星說道:“則濤,姚姚知道錯了,這不她已經知錯悔改了?她已經看清了那個男人的真麵目,心裏也後悔,姚姚當年年紀小,被騙也是情有可原啊。”


    姚星更是躲在姚母身後,生怕姚父突然又發作,趕緊認錯:“爸,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這次肯定努力讓那位翟少對我刮目相看,當初那位翟少能喜歡上我,現在我也能讓他喜歡上我,而且那個女人剛同魏家大少離婚,不也能同那位翟少離婚麽?爸,我這次肯定不讓您失望!拿迴本屬於我的東西。至於孩子,以後我再生一個就是!”


    姚星可謂是姚父的獨生女,要不這些年能這麽寵她,姚父聽著這女兒天真愚蠢的話心裏冷笑,不過仔細想想也沒錯,他就不信當年那位翟少能那麽喜歡他這女兒,現在不說還喜歡,可至少他這女兒對那位翟少的意義是不同的。


    姚父這才忍下怒氣,心裏盤算辦法,想了想,還是決定去求封母一次,不過這事他並未告訴姚母和姚星,抬眼冷聲先威脅道:“你給我記住,我再給你一次機會,這次你要是再出岔子,以後你就跟那窮小子好好過!也不用再迴這個家了!”


    姚星前些年跟著那男人算是過慣苦日子,而且那個男人對她非打即罵,頓時嚇得臉色一哆嗦,趕緊應好:“爸,我知道了,我肯定聽話!”


    姚父還想發作,到底想到他隻有這麽一個女兒,冷哼一聲,先走人,走之前姚父威脅讓她老老實實呆在姚家。


    “我知道了,爸!”


    等姚父出去,姚母才狠狠鬆了一口氣,其實姚父平日裏對她不錯,但是一發脾氣,脾氣特別暴躁,姚母平日裏不怕姚父,可姚父一生氣,姚母還是有些懼怕也不敢吹耳邊風。


    “姚姚,這次你真的得爭氣,當年的事情媽這會兒就不提了,等你爸迴來再好好的認個錯。”姚母說到當年語氣也十分遺憾和無奈,要知道從第一次她見到那位翟少的印象簡直不能再好了,以那位翟少的身世、樣貌、性格,說一句真話,整個京都想找一個能比得上那位翟少的男人都找不到一個,當年她本以為板上釘釘的事情,哪裏知道她這個女兒愣是瞎了眼沒瞧上那位翟少。


    當然,小姑娘都喜歡俏的她可以理解,當初這丫頭要是找個比那位翟少更好看的或者更優秀的男人,說不定她還能理解一番,可姓尤的那窮光蛋別說錢,樣貌也沒好到哪裏,當初她就不明白這丫頭看上了那小子哪裏?


    姚母還想說什麽,就見姚星臉色一變,臉色一白轉眼跑到牆角扶著牆開始嘔吐了起來,姚母想到什麽,臉色一變,姚星見她媽變了臉色,一臉驚恐立馬想搖頭否認,可還沒否認又開始吐個昏天暗地,姚母是過來人,怎麽會不知道她這個女兒這是怎麽了,登時晴天霹靂。


    姚星嚇得立即道:“媽,求你別告訴爸,我準備過些日子就去打掉肚子的孩子,媽,你不能告訴爸,你要真告訴爸,爸以後真的不管我了,沒準還想打死我!再說我現在懷孕肚子淺,真嫁進翟家真生下來,別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翟家的種!”


    姚母真沒想到她這個女兒看著膽小,實則這麽膽大包天,竟然膽大包天想糊弄翟家替她養別的男人的孩子,往難聽的說就是這丫頭想糊弄翟家讓翟家替她養野種。


    姚母平日裏算有點心機,要不然當年她怎麽能擠了姚澤濤的原配上位,可她就算再有心機,這會兒也被她這女兒膽大的話給嚇得一愣一愣,差點暈倒。


    “媽,我求你了!算我求你了!你就隻有我這麽一個女兒,要是爸真打死我,以後誰來孝敬你?真的,過幾天我就去打了這個孩子!”姚星趕緊保證道。


    姚母怎麽可能同意讓她去打了孩子,當然,她倒不是想要這個外孫,而是現在特殊時期,要是他這女兒去醫院流產被發現了怎麽辦?姚母也算經曆過點風浪,此時驚過之後立即冷靜下來咬咬牙道:“現在不能打,我先替你隱瞞這事,你也別先讓你爸知道。之後的事情我們從長計議!”


    姚星本就是個擔不起事情的人,這會兒有姚母做主心骨,立馬點頭。


    轉眼到了翟家晚宴,這場宴會舉辦不可謂不盛大,京都有點名氣的老爺子都給送了請帖,讓京都不少世家咋舌。


    翟家晚宴前兩三天,翟家廣發請帖的消息就傳出來,又曝光那位翟少娶的媳婦身份,曾經被魏大少長期冷落,在京都當做笑話的魏家前太太,一時間整個京都嘩然,這重磅消息連續霸占京都最熱門新聞頭條幾天,熱度久久不散。


    一時間各種單瑾喻的新聞,特別是翟老爺子非但沒有不滿意這個二婚的媳婦,反而突然大辦晚宴給這個二婚兒媳婦做臉,


    京都許多人都看不懂老爺子的意思,本以為翟老將軍肯定不滿意這位兒媳婦,哪裏知道翟家突然大辦宴會,顯然是給這兒媳婦做臉。


    當然其他人並不知道,翟淵寧還嫌棄這晚宴辦的不夠盛大,他並不習慣高調,此時卻恨不得京都所有人都知道他媳婦嫁的是他,以後也少了那些對自家媳婦心思不純的人。


    封母這會兒也是徹底坐不住了,原本隻是敷衍姚父,這會兒立馬讓人傳話去姚家,讓姚星準備同她一起參加晚宴,雖然沒有請她,可她畢竟是翟家的女兒,迴翟家一趟很正常。


    封母打定主意這次就算給不了那女人下馬威,至少也得惡心惡心那女人,順帶挑撥兩人的關係,讓那個女人識時務自己離開那位位置。


    封母此時的心思翟淵寧此時並不知道,若是知道,恐怕吞了封母的心思都有了,要知道他可是千方百計娶到這媳婦,當初要不是有自家兒子這麽一個助攻,恐怕他現在連自家媳婦的毛都沒追到,就是他家媳婦後悔,他也堅決不離,這輩子都沒可能。


    此時翟家,蕭強年是在下午四點半拿著明秋麗車禍的所有證據來找自家翟少。


    書房裏,翟淵寧麵無表情坐在高位,今天他一身高級定製的西裝襯著整個身材越發挺拔高大,輪廓深邃,眉目貴氣又威嚴,仿佛不占絲毫人氣,周身氣勢渾然天成,薄唇輕抿不說話,麵容還算溫和,可與那張麵容形成極致反差的是那雙侵略十足又霸氣的眼眸,輕描淡寫一眼,讓人不寒而栗。


    他淡淡掃了眼桌上的證據,麵無表情聽蕭強年迴報明秋麗還呆在醫院養傷,魏家卻沒有一個人去過醫院。


    “繼續說!”


    蕭強年心裏暗道魏家自上次那場訂婚鬧劇,魏老爺子轉眼對明秋麗態度大轉,又因為明秋麗算是得罪了翟家,就算明秋麗真懷孕,魏老爺子顧及自家翟少,也不敢冒著得罪他的風險繼續讓明秋麗當媳婦,當即道:“翟少,魏家那老家夥如今為了撇清魏家同姓明的那個女人的關係,正給魏城物色其他女人!”


    翟淵寧勾了勾唇,聽完這匯報顯然對魏老爺子的識時務十分滿意。原本衝著魏城欺負他媳婦這麽多年,他不整垮魏家也得整死姓魏的男人,不過他查了這些年,魏家那老家夥倒是不曾虧待他媳婦和他兒子,他想找茬下手也無從下手。


    不過就算如此,他先暫且放過魏家,不代表能放過姓明的那個女人,雖然在魏家自家媳婦剁了那姓明的女人的手,可相比那女人想撞死他媳婦和兒子的舉動,這懲罰也未免太輕了,他一向奉行以其人之身還治其人之道的原則,這女人觸及了他的底線他自然不可能輕易放過,麵色冷酷命令蕭強年過些日子給姓明的女人安排場車禍,也別把人給撞死了,最好半殘不死,再把車禍的證據交上去。


    “是,翟少!”


    “去,先把魏家老爺子要給魏城物色媳婦的事情透出風聲,讓那個女人知道!等姓明的女人一出院,就動手!”


    “是,翟少!”蕭強年話說完又頓了一下,試探問:“翟少,明秋麗那個女人雖然喪心病狂,可左蕭寧那個女人沒少在後麵煽風點火,要不要屬下一起把人給解決了?”


    翟淵寧原本確實想連同明秋麗和姓左的女人一起收拾,明秋麗雖然可恨,可姓左的那女人更該死,不過想到封鬱那小子還對他媳婦不死心,得有個女人先牽製他,姓左的那女人的底他也查的差不多,這不過就是個愛慕虛榮以自我為中心的女人,有點小聰明但喜歡自作聰明,她不可能放棄封鬱這棵聽話的靠山,而且這個女人對他還有用,思及此,翟淵寧冷聲道:“先動姓明的女人,左蕭寧那個女人先擱著!”


    “是,翟少!”


    這時候,翟淵寧瞧了眼時間,他等不及見他媳婦,本想去見他媳婦,葉聞先進來道:“翟少,封太太帶著一個女人已經到翟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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