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老將軍這會兒正被自己兒子帶兒媳婦迴來的狂喜衝昏腦袋,完全沒有察覺自家阿淵在老管家話落的時候臉色微變。


    老爺子雖然不待見封母,對這個外孫還是很待見的,樂嗬嗬道:“那小子來了?怎麽還沒進來?”


    這時候,封鬱已經走了進來親昵喊了一聲:“外公!”喊完轉頭剛想喊‘小舅’,隻是等他瞧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臉色驟變,那一聲‘小舅’是再也喊不出口,過了好半響才迴神低聲喊了一聲小舅!


    翟淵寧把這個外甥的神色變化一點一滴收入眼底,察覺他臉色的變化,他眼神溫度亮了不少,連帶臉色也冷了下來。目光下意識掃到他媳婦臉上,見他媳婦對封鬱這個外甥並沒有其他多餘過分的注意力,臉色才緩和不少。


    單瑾喻被翟淵寧那若有若無的目光瞧的莫名其妙,這時候老爺子開口笑道:“阿封,今天你這小子來的也太湊巧了,你小舅和他媳婦剛領證過來,你小子就到了,趕緊喊一聲舅母!”


    封鬱即使之前心裏有準備他小舅同單瑾喻關係不一般,也沒想過兩人這麽快就領證,又聽到他外公那一句‘舅母’,封鬱臉色僵硬,目光呆呆看著麵前的女人忘了反應。


    聽到他家老爺子的話,翟淵寧臉色原本漸好,可在看到他這好外甥一臉失魂落魄盯著他的女人看,他臉色再次狠狠沉了下來,臉色雖然依舊溫和,可眼神怎麽瞧怎麽冷意十足,薄唇勾起:“還不喊舅母?”


    單瑾喻先是被老爺子這一聲‘舅母’稱唿呆了一下,又聽到翟淵寧這男人一本正經示意對方喊她舅母,差點噎的沒被自己口水嗆住,麵色有幾分尷尬,老爺子不知道她以前同封鬱的關係,這男人還會不知道?


    畢竟封鬱從某種角度上來說算她前男友,如今前男友喊自己舅母,單瑾喻又是尷尬同時不得不承認有幾分暗爽。


    封鬱拳頭緊緊撰住,久久沒吐出一個字,老爺子眉頭緊促,還以為這小子學他媽那一套狗眼看人低,嫌棄瑾喻二婚,可淵寧第一次帶他媳婦過來,當著兒媳婦的麵,他又不好當麵教訓這外甥,冷了冷臉道:“阿封,還不喊舅母?以前你這小子可是天天喊著要讓你小舅找個舅母,怎麽這會兒不叫人了?”


    “還不喊?”翟淵寧的語氣平靜卻莫名透著幾分威嚴的氣勢,一時間封鬱臉色白了幾分,這才咬著牙喊了一聲。


    “大聲點,沒吃飽飯?”翟淵寧以長輩的語氣冷聲訓斥,語氣卻比以往透著幾分厭煩,當他知道這個外甥麵上附和他,心裏實則同他媽一樣猜忌他,甚至還想撬他牆角以及思及以前這小子對他媳婦做的事,他簡直不能忍,一時間瞧麵前的封鬱怎麽瞧怎麽不順眼。


    封鬱漲紅著臉卻沒抬頭看單瑾喻喊了一聲:“舅母!”


    “抬眼看人!”


    老爺子原本想打圓場,隻覺得今天自家兒子脾氣有些大,不過老爺子覺得估摸這小子怠慢自家兒媳婦,淵寧這小子忙著給自家媳婦做連呢!也就沒有開口。


    封鬱這時,臉色陰沉抬眼看麵前那個熟悉的女人,大聲喊了一聲:“舅母!”


    單瑾喻心裏暗爽,勾起唇,唇邊帶著幾分隱約笑意:“乖!舅母今天沒你準備紅包,下次補上!”


    封鬱臉色越發難看起來。翟淵寧聽到自家媳婦親昵那一句‘乖’麵色有些微沉,之後聽完後半句她自稱‘舅母’,薄唇也勾起幾分若有若無的笑容。


    翟老爺子沒多想,讓瑾喻這個兒媳婦跟著上來,又讓封鬱這外甥中午留下吃飯,最後老管家吩咐廚房備好菜,今天中午多家點菜。


    老管家陪著老將軍這麽多年,自然立馬會意老爺子的意思,先下去準備了。


    單瑾喻剛被老爺子喊上去心裏有些沒底,之後老爺子拿出的各種好東西,連帶她都看的有些眼花繚亂,把幾箱好東西一股腦都送給她。


    “這些東西都是留給淵寧媳婦的,現在那小子娶了媳婦,這些爸也就交給你了,爸是個粗人,也不知道你們姑娘家喜歡什麽,一會兒讓阿淵過來把東西搬進你們房間!”


    單瑾喻先是被老爺子大手筆驚了一下,然後又老爺子感動不少,說實話,她倉促跟翟淵寧這男人領證,並沒有什麽堅實的感情基礎,這些東西她受之有愧,哪裏肯收,老爺子後麵直接拍案甩下一句一會兒讓小子過來搬進你們房間!不收也得收。


    老爺子又摸出個紅包遞給她。


    紅包又大又鼓!她拿著手上還有些重量,剛才她還以為老爺子會直接土豪甩手給她支票,見老爺子這麽接地氣的舉動樂的一笑,這次沒有拒絕,乖乖接受。


    老爺子這才一臉眉開眼笑,笑不攏嘴,邊商量兩人結婚的事情,按照老爺子的意思,這婚禮得辦的盛大。


    單瑾喻雖然想過答應同翟淵寧領證,卻沒想過辦婚禮,她不願太高調,找了借口拒絕,老爺子隨他們,讓他們自己商量,隻說要是兩人婚禮不辦,可酒席得辦,至少得讓京都知道誰是他翟家兒媳婦和寶貝孫子。


    這次單瑾喻再拒絕就有些不識時務,點頭同意。


    樓上氣氛和諧,樓下氣氛就有些僵硬,封鬱一向有些唬這個小舅,如今他這個小舅對他還沒有點好臉色,封鬱麵色有些微白。


    兩人還是同以往客氣了幾分,不過氣氛卻完全不一樣,若沒有之前猜忌一說,翟淵寧對這個外甥不至於如此冷漠,雖然他對他媳婦這個所謂的‘前任’是他外甥這事免不了有幾分膈應,可誰沒有過去?而且這事他早也已經知道,不是什麽大事。


    可那天蕭強年給他匯報的事情著實讓他心寒。


    封鬱不是蠢人,感覺到他小舅對他同以往的區別,可他並不覺得自己對不起他小舅,反而覺得他小舅對不起他,如果他小舅稍稍考慮過他的想法,就不應該和單瑾喻有關係。


    小家夥剛從二樓下來,在翟家不僅瞧見他爸爸還瞧見他媽咪,小臉那一個叫高興,炮仗猛的衝過來撲到自家媽咪身上。


    翟淵寧生怕這小子力道太猛,把他媳婦碰著哪裏,先一步抱起小家夥,小家夥雖然沒能撲到自家媽咪身上,對這個爸爸也不排斥,軟儒喊了一聲:“爸爸!”


    翟淵寧心軟的一塌糊塗,把自家兒子帶到身邊,單瑾瑜瞧見這畫麵,麵色也柔軟許多。一家三口溫馨的畫麵看的封鬱一臉複雜。


    翟淵寧勾起唇,拍拍小家夥的腦袋,讓他喊人!


    翟懿深小家夥眼珠子咕嚕咕嚕打量麵前自家爸爸讓他喊的表哥,他不怎麽喜歡這個表哥,也不喜歡他看他媽咪和他的眼神,不過還是乖乖喊了一聲:“表哥!”


    封鬱聽到這一聲‘表哥’卻恨不得立即拔腿就離開翟家,一臉複雜看著麵前這個幾乎同他小舅一模一樣的孩子,想到之前,他甚至沒有絲毫懷疑這個孩子同他小舅的關係,或者說,當時他完全自欺欺人不想懷疑。


    他一直不明白單瑾喻這個女人到底怎麽同他小舅搭上關係甚至懷孕,瞧著這孩子的歲數大小,封鬱突然臉色驟變。


    午飯,封鬱找了一借口本想立馬走,可被老爺子喊住,隻能留在翟家吃午飯。


    席間,翟淵寧旁若無人時不時給自家媳婦夾菜,老爺子一臉樂嗬看著自家兒子和兒媳婦,兩孩子感情越好他這老頭子越高興。


    單瑾喻剛開始還有些不習慣,不過旁邊男人強勢慣了,她拒絕了幾次也就懶得再拒絕了,深深小家夥見他幹爹,不,現在是爸爸隻給他媽咪夾菜不給他夾菜,趕緊捧著小碗遞過去刷存在感,大聲道:“爸爸,還有我!”


    不等翟淵寧給小家夥夾菜,老爺子已經動手給小家夥碗裏夾菜夾的滿滿的:“寶貝乖孫,爺爺給你夾菜!”


    這一頓飯封鬱吃的一臉複雜和失魂落魄,還沒過多久,便找了個借口起身走人。老爺子納悶:“這小子今天怎麽了?”


    不過老爺子沒多想,很快被旁邊自家乖孫主動給他夾菜給樂壞了。


    “兒媳婦,多吃點菜,就吃這麽一點,你這也太瘦了,怪不得我乖孫也這麽瘦!阿淵,給你媳婦多夾點菜!”老爺子一臉心疼瞧著自家寶貝孫子和兒媳婦,他還指望這兒媳婦和阿淵給他三年抱兩,讓他好好在那幾個老頭子麵前打出風頭炫耀炫耀,不過他雖然非常希望,但也不強求,有了深深這寶貝疙瘩孫子,他已經心裏十分滿足了。


    單瑾喻見老爺子時不時盯著她的肚子看,哪裏會猜不到老爺子的想法,又想到之前那一次兩人並沒有避孕,臉色突然微變,不過覺得自己應該沒有這麽倒黴。


    這時候,小家夥擼起袖子展示他手臂的小肥肉表示他才不瘦!


    “好好……爺爺的寶貝心肝,不瘦!不瘦!”


    單瑾喻瞧著老爺子和自家兒子的相處模式,十分覺得以老爺子這種溺愛的程度,簡直要把人寵成紈絝的節奏了,暗道以後不管老爺子這麽寵著,她都得狠下心想製服這小子的辦法。


    等老爺子離桌,翟淵寧還以為自家媳婦為老爺子的話鬱悶,畢竟女人大多在意身材,不願意增肥,他可不希望他媳婦最後跟他親媽一樣,急忙開始道:“媳婦,你不胖不瘦!正好!”他媳婦該有肉的地方有肉,該瘦的地方瘦,他可是十分清楚。說完又補充一句:“媳婦,你不用聽爸的,不用特意多吃,可也不能少吃!”


    單瑾喻對男人關心的語氣還算受用,知道他沒聽出老爺子話裏的意思,幹脆也不說,表示知道了,埋頭吃起飯來。


    翟淵寧見他媳婦繼續吃飯,沒有刻意減肥,麵色這才滿意了起來。


    這時候小家夥偷偷湊在翟淵寧耳邊道:“爸爸,剛才那個表哥是你的情敵麽?”


    單瑾喻這會兒正吃飯,聽到小家夥這話差點直接給噴了。


    翟淵寧臉色黑沉黑沉,就聽小家夥再次道:“剛才那個表哥看著媽咪眼珠子都不會動了!”


    單瑾喻不等翟淵寧臉色驟變,立馬伶著小家夥擱在她身邊,捂住他的嘴,免得再聽到什麽驚人之語。


    翟淵寧此時卻恨不得把封鬱那小子拖迴來好好再虐一頓,一直到吃完飯,他的臉色也沒有緩和過。


    吃過午飯,翟淵寧雖然舍不得自家媳婦和自家兒子,不過他還有事處理,剛要走,老爺子又喊住他聊了一會兒翟家辦酒席的事情,他十分看重辦的酒席,既然人家姑娘都跟阿淵領證了,他怎麽都得給那孩子做臉,還有自家寶貝孫子做臉。


    翟淵寧沒有丁點猶豫同意,辦的越大越好,既然他媳婦嫁給他,總不能讓人再欺負他。


    至於婚禮,他不急,他總會等到他媳婦心甘情願嫁給他的一天。


    這酒席得事情就這麽拍案決定。


    翟家這邊其樂融融,封家氣氛有些不對,封母原本樂的他兒子去翟家,可見她寶貝兒子一臉陰沉迴來,忙問怎麽迴事?


    封鬱一臉疲色和失魂落魄:“媽,我沒事!我先上樓了。”


    封鬱一上樓,立馬打電話讓人去查那孩子的歲數。如果當時單瑾喻那個女人在他們交往間就勾搭了他小舅,封鬱臉色越發沉沉。


    卻說封鬱一上樓,封母立馬讓人去查到底怎麽迴事。


    說來,也是封母心虛,當年她錯的最大的事情就是低估她那個所謂的弟弟,眼界太窄同他交惡,如今封鬱又是心虛又是後怕就怕他有一天報複。如今她在封家養尊處優被人捧著的日子全靠翟家和他那個弟弟。所以封母對翟淵寧這個弟弟又是怕又是懼。


    當然還有最重要的一個原因,她怕他那個弟弟手上有她的把柄,知道真相,可又覺得他要真知道真相,不可能按兵不動不對付她。


    封母這才有些安心。


    對翟淵寧這個弟弟,雖然這個弟弟比她小十幾歲,可當年兩人歲數相差太大,受翟母的影響,她對這個悶聲不說話的弟弟並未多上心有什麽親情,又由於老爺子的偏愛,對這個弟弟更沒有什麽好感。


    後來在她碰巧十八九歲的時候知道一個驚天真相讓她深受打擊,她並不是翟老爺子同翟母的親生女兒,翟母當初對翟老爺子拆散她同她愛的男人娶她,以及娶她後時不時不在家忽視她讓她受活寡多有怨恨,直接打了自己肚子裏的孩子,又去抱養了其他孩子來養。


    這是她親耳聽到翟母同她那個老情人說的。


    也是從那天開始,她總是擔驚受怕生怕有一天翟老爺子知道真相,把翟家給的一切榮耀收迴去,甚至把她趕出翟家。


    之後她一直給自己謀劃生路,在剛成年便勾搭上封父,最後以翟家的權勢如願嫁入封家,剛開始嫁入封家,她心裏也頗為得意,以為就算現在翟老爺子發現真相,對她也無可奈何。


    可年紀越大越成熟,懂的越多,再加上封家雖然在京都是四大家族之一,可到底比不上翟家,封家所有人看似在尊敬她,實則還是因為翟家那座靠山,特別是那幾年她那個弟弟因為軍功爬的越來越高,身份地位更是不可同日而語,翟家也蒸蒸日上水漲船高起來,封家的人對她就更為尊敬。


    可這種尊敬,她並不安心,她那個弟弟身份地位越高,也就意味權利越大,有些事情越容易查到,而且這些年她一直試圖想拜托翟家,可這麽多年卻不得不仰其鼻息,讓她心裏十分不甘,整天擔驚受怕,後來她想估計是做賊心虛貪心不足,為了他兒子的前途,她咬著牙在他那個弟弟出任務的時候買通奸細想讓他死在那次任務中,神不知鬼不覺,到時候他一切的榮耀和翟家屬於翟淵寧的一切都屬於她的兒子。


    她本就對這個所謂的弟弟沒有任何感情,更別說兩人沒有血緣關係,所以當初她沒猶豫多久就狠下心動手,可惜到底她那個弟弟命大,不僅活著迴來,連帶成功完成任務,又記了一次軍功。


    她永遠忘不了當時翟淵寧那個弟弟剛迴來的時候一臉煞氣陰狠恨不得弄死她的表情,也因此她覺得自己做的事情恐怕敗露,再也不怎麽敢踏進翟家,順帶時不時懷疑對方一直想報複迴來,而她最怕對方報複在她兒子身上,所以當初阿封要出國,她立即同意。


    後來翟淵寧那個弟弟這麽多年估計是顧及老爺子所以遲遲沒有動手,她才安心一些,不過她還是不怎麽放心讓阿封太過親近接觸翟淵寧那個弟弟,又舍不得放棄翟家給的好處。


    畢竟阿封若是同翟家親近,利大於弊。


    而且她可是知道老爺子有不少價值連城的收藏,在封家她雖然不缺錢,可也不會傻傻把錢拒著往外推,再說她心裏一直覺得翟家該有她一份好處。


    還有一點,隨著年紀越大,眼界也寬了,除了弊端,她也看清了她這個弟弟真正的價值,單說這些年讓風流的封父乖乖收斂性子安心在家,沒有胡亂搞出什麽私生子,她才真正清楚這個弟弟的好處,而且這些年翟家也並未發現真相,她心裏也安穩了不少。


    可人她早已經得罪,想彌補也沒用,所以她一直想用女人來試圖緩解兩人的關係以及拉攏翟家,到時候讓那個女人衝翟淵寧那個弟弟吹吹枕邊風,她一直覺得隻要她那個弟弟沒發現真相,怎麽都得顧念她這個‘血緣’姐姐。


    可惜收效甚微,不過她一直不死心


    封母頭疼的時候,下人已經把封鬱一臉陰沉迴翟家的事情弄清楚了,具體事情她沒查到,不過倒是查到她那個弟弟竟然帶著那個二婚女人去了翟家,也不知道那女人給那對父子下了什麽迷魂藥,愣是讓老頭子接受了。


    封母臉色一變,一想到那個二婚的女人之前不僅同阿封在一起過,而且當時她並沒有吧人放眼底,讓人直言威脅。如今姓單的那個女人嫁進翟家,算是在狠狠打了她一巴掌,這一巴掌打的封母可謂不可疼。


    說實話,封母十分懷疑他那個弟弟是不是故意娶那個女人佛她的臉麵甚至報複阿封,要不然翟淵寧哪個女人不娶,偏偏娶那個二婚女,她可不覺得她那個眼高於頂的弟弟能看上一個二婚的女人。


    封母臉變得時候。


    有人匯報姚家小姐來了。


    封母同樣對姚星這個女人沒有多大的好感,之前之所以一直試圖說服翟老爺子讓翟淵寧那個弟弟娶這個女人也是看在當初這個女人是唯一一個他試圖處過的女人,這些年他那個弟弟一直沒看中其他姑娘,她估摸著估計當年他對姚家姑娘還餘情未了,而且姚星這個女人太蠢,容易掌控,她那個弟弟要是娶了這麽一個媳婦,對她倒是利大於弊,所以上次姚家上來主動找她的時候,她才勉強答應。


    可惜當年姚星這個女人太作死,想起之前老爺子的警告,封母並不打算見她,不過這女人現在還有用,封母幹脆讓人出去安撫人打發走。


    “太太,我覺得與其便宜外人還不如便宜自己人,二小姐人優秀又漂亮,和翟少歲數也沒相差多少,還不如讓二小姐試試,到時候二小姐真嫁給翟少,封家所有人還不都集體感謝你?”


    “這事以後再說!”封母當然不是沒有想過,不過他那個弟弟連帶因為她對封家沒多大的好感,這事情她敢讓封家的人知道麽?


    封母不想多說,讓其他人先出去,總之她怎麽都不能讓那個女人嫁進翟家。


    隻是封母的下馬威和試探還沒出,封家已經收到翟家舉辦宴會的請帖以及那位翟少同一個二婚女人領證的消息。


    而且翟家的請帖隻給了一張封家老爺子,她這個親姐姐去沒收到任何請帖和消息,這明擺著間接告訴她不歡迎她去翟家麽?


    一時間封母臉色十分難看。封家不少人也有不少納悶,封父這個姐夫沒接到請帖更有些納悶,封家有幾個年輕小的直接問,封母支支吾吾說不出個理由,特別是感受到封老爺子若有若無的視線,封母一臉青白交錯又心虛,臉色可謂十分精彩。


    與此同時,先不說其他幾大家族收沒收到請帖,魏家卻是收到請帖,並且是兩封,這要是忽略那位翟少娶的是剛同阿城離婚的女人,別的人還以為是那位翟少有多看重他們魏家,可上次訂婚那場鬧劇實在鬧的太大,所有人也知道那位翟少娶的女人是誰?


    魏老爺子心裏那叫一個複雜,雖然他承認那個兒媳婦能幹,卻沒想到她又這種運氣,更沒想到那個孩子竟然是翟家那位的還有那位翟老將軍竟然會同意讓一個二婚的女人進翟家的門,這著實讓他沒有預料到。


    如今單瑾喻那個前兒媳婦地位今非昔比,魏老爺子如今也不想攀上翟家,隻盼不得罪那位就好,這些年阿城雖然對單瑾喻那兒媳婦不大好,可他慶幸自己這些年對這對母子還算不錯也沒虧待過她們,那位翟少怎麽也不至於記恨他們,而且幸好他沒有及時讓明秋麗和阿城直接結婚,明秋麗做的事情也牽涉不到他們,不過說起明秋麗,魏老爺子此時恨的咬牙切齒,之前因為抱孫子急,被孫子的事情衝昏大腦,以為那女人真生了阿城的孩子養在哪處,哪裏知道這女人膽大包天敢糊弄他。想到此處,魏老爺子現在還氣的渾身發抖。


    那個女人就是個禍害。


    他也不打算管那個女人的死活,想了想立馬讓人把魏城給請過來,一來敲打這個兒子,二來告訴他請帖的事情,翟家那位明顯多給了一封請帖,用意不言而喻,他不可能不說也讓阿城不去。


    魏城被請到他爸書房,麵無表情喊了一聲:“爸!”


    魏老爺子瞧了一眼從離婚後,這個兒子並未有多少變化,心裏舒了一口氣,


    他以前一直為兩人的感情頭疼,如今他是慶幸這兒子對那個前兒媳婦沒多少感情,想著到時候讓這個兒子在那位翟少麵前好好撇清同單瑾喻那個前兒媳的關係。


    魏老爺子也沒有直接說這事,反而先提了明秋麗那個女人的事情,就怕這兒子頭腦發熱還想娶那女人,敲打了一番,道:“阿城,你應該知道明秋麗那個女人自作自受,怪不得別人,以後這女人你少接觸!”不等魏城迴話,魏老爺子又道:“爸覺得最近有個姑娘挺適合你的,到時候你去見見?”


    魏城臉色從始至終沒變,淡淡說了句好。


    魏老爺子麵色滿意幾分,然後拿出翟家的請帖遞過去:“過幾天跟著我一起去翟家!翟家那位領證娶媳婦了!”


    想到翟家那位娶的女人是他魏家的前兒媳,魏老爺子麵色還有些不大自然。


    魏城卻在看到那張請帖想到什麽,臉色突然驟然一變,又立即恢複平靜,快的讓魏老爺子完全沒有瞧見。


    魏老爺子還想叮囑一番,見自家兒子一眼不眨盯著請帖眼珠子都不會動了,低聲咳嗽幾聲。不過魏老爺子隻以為大兒子麵色不自然是因為翟家那位娶的媳婦是他之前的媳婦,他還是理解他兒子心裏的想法,畢竟這孩子雖然對之前那媳婦沒什麽感情,可怎麽樣都曾經是他的媳婦,翟家那位突然這麽快娶那個女人,明晃晃的打他魏家的臉,可他魏家得罪不起翟家,再加上之前阿城與對方已經離婚,對方怎麽決定再嫁都同他魏家無關,想到這裏,魏老爺子麵色倒是緩和了不少,開口道:“你和瑾喻已經離婚,也算稱了你這麽多年的心意,以後你想娶誰,爸也不多幹涉,男人雖然有時得爭口氣,不過你既然對她沒意思,以後記得保持距離。從今往後她是翟家的媳婦!”


    魏城仍舊死死盯著那封請帖沒有出聲,可沒等魏老爺子開口問,魏城轉眼拿了請帖轉身走出去。


    魏老爺子隱約瞧著這兒子有些不對勁,心裏咯噔一聲,又覺得自己多想了。要是阿城對單瑾喻那個前兒媳婦有感情,能主動提出離婚麽?而且這些年在外養著幾個情人對人不聞不問麽?


    魏老爺子思及此,這才舒了一口氣。


    ------題外話------


    今天二更在傍晚六點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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