豎日,曹燕跟蕭黎歌一起告別家人,去蕭黎歌家,也是稀顏集團所在地,j市。


    按照諸葛亮的計策,花了數月時間,加上兩人根據實際情況靈活運用,先是拉攏好股東,然後,在稀顏集團的新品發布會召開前夕,讓曹燕出麵,利用蕭黎歌的玉佩將蕭明傑引入埋伏,一舉擒獲,流放到山裏栽種樹苗和花苗,每天工作十八小時,跟山洞裏養的母豬同吃同住,由傻白甜和熊樣輪流看管。


    隨後,蕭黎歌帶著自己這兩年間研製成功的臻顏係列化妝品出席發布會,引發轟動。


    發布會進行到高潮,曹燕從台下走上來,蕭黎歌很快明白了她想做什麽,但卻知道此時已經阻止不了。


    接著,曹燕在眾目睽睽之下講述了自己由醜小鴨變成白天鵝的過程,便展示了自己當初拍下的各個階段的照片,很好地證明了自己說的話,台下的來賓議論紛紛,都感歎化妝品的神奇。


    曹燕正準備離開,卻被蕭黎歌拉住,他當眾宣布了兩人的夫妻關係,現場一片嘩然。緊接著,蕭黎歌動情地講述了兩人的愛情故事,為了某些需要,故事加工得更加唯美、詩意,在引得人們神往的同時,又大大增加了他們對新發布的係列化妝品乃至稀顏集團的好感。


    其實,故事的策劃,諸葛亮早就準備好了,隻是蕭黎歌出於保護曹燕的心理,不想她拋頭露麵,並麵對曾經醜陋的模樣。


    發布會除了安排模特走秀,明星代言,還有動物表演,不用說,自然是把山裏的動物運去,精選了幾個精彩的節目。


    這個發布會辦得別開生麵,給人留下深刻印象,蕭黎歌和曹燕顏值擔當,唯美的愛情故事又給化妝天增添了浪漫色彩,激發了人們的購買欲。除了口碑,來賓的口口相傳,加上媒體的大力宣傳,稀顏的集團的知名度幾乎到了婦孺皆知的地步,而產品隨即投放到市場上,反響比預期的還要好很多。


    隨後,蕭黎歌接手稀顏集團,任集團總裁,曹燕任營銷部經理,兩人夫妻聯手,很快穩定局麵,隨後大力拓展集團的業務,而在他們後方,諸葛亮一直大力支持,蕭黎歌本來要聘請他去當顧問,但他不想受約束,更願意隱居在大後方,但隨時可以提供智力支持,蕭黎歌隻能順著他了,不過給他的年薪,卻是按照在職的標準,並無償給他提供國際旅遊。


    蕭黎歌和曹燕都為了集團的未來一起忙碌打拚,雖然辛苦,但有彼此陪伴,日子甜甜蜜蜜,而蕭黎歌的父母,早先對曹燕是有所質疑的,但看到她為集團所做的貢獻,很快就接受並喜歡上了她,因此倒舍不得讓她再出工作了,隻是曹燕想趁著還沒有孩子拖累,多幫襯蕭黎歌一些,讓他幫著說話,才得以繼續管理營銷部,培訓出一批又一批營銷精英,在這個過程中,她也在不斷學習,早已成為稀顏集團必不可少的骨幹。


    時光過得飛快,轉眼間,已經是來年的春天。


    人境山莊早已建設完畢,開始對外開放,而山裏種植的果樹,去年開始掛果,今年的花開得極好,按照諸葛亮的預計,樹莓、櫻桃、八月瓜、布福娜等,今年都會有一定的產量。


    而村民們的山林和土地被集中起來,陸續種植上了更多的果苗和花苗,種類仍舊以之前種下的那些品種為主。


    就在此前,稀顏集團已經策劃了一個活動,在全國征集因為膚質問題而容貌醜陋的二十名問題突出的醜女,舉辦一次名為“美麗密約形象改造計劃”,讓她們完成從醜小鴨到女神的華美蛻變。


    作為女人,沒有人經得起變美的誘惑,而且是免費,所以,很快就選到了二十名年齡在18到30歲之間的醜女,這些人來自全國各地。


    隨後,改造計劃在人境山莊舉行,為期三月,並製作了紀錄片。


    改造計劃相當成功,紀錄片在電視台和網絡播放,稀顏集團的臻美係列化妝品的知名度和影響力進一步擴大,銷售額躍居榜首,將國內外幾大品牌的化妝品都比了下去。


    在此之後,蕭黎歌和曹燕在j市舉辦了盛大的婚禮。


    與此同時,人境山莊因此享譽全國,吸引了全國各地的遊客來這裏賞花、采摘鮮果。通過這樣的渠道銷售出去的水果,價格自然低不了。


    隨著遊客增多,人境山莊開始新建房屋,擴展一些遊樂項目,並讓動物表演,逐漸增加節目內容,這為山莊吸引了更多的顧客,如他們的預期的,其中有很多是來這裏度蜜月的情侶。


    看到曹家一發不可收拾了,城裏那幫子都跑來極力討好,指望能撈點油水,統統被曹樹林用幹農活、養豬嚇退了。


    值得一提的是,蕭黎歌跟曹燕在離開山裏後,就讓薑亦跟曹素梅決裂,另起爐灶,因為早前曹燕拉攏了那些貴太太,特別是有縣長夫人力挺,換了地方開的新美容院生意依舊紅火,而曹素梅那邊經營不善,加上蔣大革的一些醜事敗露,賈建成趁勢讓人將他搞下了台,沒有了蔣大革支撐,那一大家族都跟著衰敗了。


    曹長江也厚著臉皮,拖家帶口地迴來投奔曹長城,曹樹林狠狠羞辱了他們一番,並要求他們必須先繳納張愛蘭的贍養費才給入股,那家人拉不下麵子,又灰溜溜地迴了南疆。


    曹樹林在諸葛亮的培養下,早已能夠獨擋一麵。


    蕭黎歌和曹燕不但有稀顏集團賺錢,各自持有相當的股份,還有人境山莊日進鬥金,另外,水果、花卉種植和做特供的養殖場也有曹燕的股份,幾年後,兩人同時榮登國內富豪榜的榜首,而此時,稀顏集團早已發展成了稀顏國際。


    而跟他們同時上榜的還有莊越,隻是莊越落後他們一些名次。莊越的酒樓也已經成了全國連鎖,享有國際知名度的大酒樓。


    這一年,三人相約,一起到人境山莊小聚。


    莊越開著車,先到了村裏。如今,蕭黎歌和曹樹林一起出資,已經新拓展了一條馬路,村口的路一直通向人境山莊大門,但莊越卻在舊路那邊就停下車,坐在車裏,看著那片幸存的小山坡,往事浮現,腦中頓時冒出唐代崔護的《題都城南莊》,隻是被他改編成了:去年今日此山中,人麵杜鵑相映紅,人麵不知何處去,杜鵑依舊笑春風。


    看著野花燦爛的小山坡,腦中伊蓮的身影揮之不去。


    之前因為曹燕去了j市,數次錯過,答應給伊連的照片莊越早已衝洗出來,卻至今未能轉交,他總在閑暇之餘看著那些照片,心中無數次被自己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困擾,此時,再次拿出照片,心底無比惆悵。


    他此時才漸漸明白,所謂來此小聚,隻是一個借口,而真正的目的,是為了達成多年的一個夙願,單身了這麽多年,他終於想成家了,而心裏的這個人,如今卻情況不明:也許她早已嫁人,也許她已經不在這裏,也許......不,她肯定好好活著,隻是不知道,如今的她會是什麽模樣?是否還如當初一般純真可愛?


    想著,他終究再也按捺不住,也沒有耐心等下去,急急撥打曹燕的電話:“小燕,你知道你們村裏一個叫伊蓮的女孩現在什麽情況嗎?”


    “yi什麽?我現在這裏聽不清楚,等下我到了再說好嗎?我們就要到了。”


    聽到曹燕這句嗎,莊越不便再堅持,隻好答應一聲,掛斷電話,有些失魂落魄、心煩意亂。


    “哇塞!路虎!”


    莊越的思緒,被外麵傳來的一個男子大驚小怪的聲音打斷,抬眸看去,隻見一對男女正從自己的車前經過,當看到女子的麵容時,心裏一陣激動,呆在那裏。雖然她的模樣有了一些改變,如今少了女孩的天真懵懂,卻多了一份端莊,人也長高了好多,身材更苗條了。


    “大驚小怪幹什麽,沒見過車嗎!”伊蓮隻是不以為意淡淡瞄了一眼,便收迴目光,繼續前行。


    “你不懂,這車起碼一百萬以上!豪車啊!”伊強看著伊蓮搖頭說道。那架勢,儼然在說:你們女人真沒見識。說話間,他往車內看了看,上前兩步,跟伊蓮並行,手有意無意地抬起來,搭到伊蓮肩膀上,剛好擋住莊越的視線。


    伊蓮一邊繼續前行,一邊淡淡說道:“你呀,老是羨慕別人幹什麽,自己賺錢買一輛啊。”


    “你等著,給我幾年時間,我給你開十輛這樣的車迴來。”伊強誇誇其談地說道。


    莊越就那樣怔怔地看著兩人漸行漸遠,至於他們說什麽,他早已聽不見,腦中將伊強放在伊蓮肩膀上的手一直放大:她已經有男朋友了,看樣子感情還不錯,他來晚了。


    他並不知道,走了老遠的伊強和伊蓮,此時正議論著他。


    “喂,剛才路虎裏麵那個鑽石王老五一直盯著你看呢?會不會是看上你了?”伊強大大咧咧地說道。


    伊蓮不滿地把他的手從肩膀上移下來:“什麽喂,叫聲姐你會少一塊肉嗎?我們從那經過,別人看一眼,多正常的事,說得那麽猥瑣!”


    “你自己看看,比我矮這麽一截,我幹嘛要叫你姐?再說了,你才比我大一歲而已。”伊強不以為意地說道,然後特別強調:“那男的的眼神看起來不像隨便看看,說不定認識你。”


    “嗬,越說越離譜了!”伊蓮帶著好笑的表情看著伊強:“你覺得你姐會認識那種有錢人嗎?”


    “那倒也是。”伊強想了想,點點頭。


    兩人說話間,一輛車迎麵開來,一個女人從車門裏探出腦袋,打起了招唿:“伊蓮,伊強,你們姐弟這是去哪呢?”


    “曹燕姐,你們迴娘家啊,好久沒見你們迴來了,我們準備去走親戚。”伊蓮看清車裏坐的是曹燕還有在她心裏排列第二的型男蕭黎歌後,熱情地迴答道。


    “哦,那你們慢慢去吧,再見。”曹燕說著揮揮手,跟姐弟倆告別。


    蕭黎歌和曹燕到人境山莊時,莊越已經等在那了,三人閑聊了幾句,莊越拿出一個大信封遞給曹燕:“小燕,這是早前我幫人拍的照片,一直沒找到機會給她,你幫我轉交一下。”


    “照片,誰的呀?”曹燕接過信封,疑惑地看著莊越,突然想起什麽:“對了,莊老板,你剛剛給我打電話,你說什麽女孩,叫什麽名字?”


    莊越心裏一陣難過,卻帶著平靜的語氣說道:“沒什麽,不用問了。”


    “哦?”曹燕的目光在莊越臉上稍稍停留,旋即笑道:“這裏麵到底是誰的照片,我可以看嗎?我應該要看一下才知道拿給誰吧。”


    莊越沒有說話,對曹燕做了個請便的手勢,然後拿出一盒煙,抽出兩支,一支遞給蕭黎歌。


    “謝謝,我戒了,燕子說抽煙對我們的寶寶不好。”蕭黎歌略帶歉意地說道。


    莊越心中一動:“小燕懷孕了?”


    “嗯,有三個月了。”蕭黎歌說話時,嘴角洋溢著幸福和滿足的笑意。


    “哈哈,那恭喜恭喜。”莊越爽朗地笑著,笑完,心裏的失落感越發濃鬱。


    “莊老板,這是我們村的伊蓮吧?你的拍照技術不錯,每個鏡頭都好美,就像畫裏走出的精靈一樣。”曹燕看著麵前的一張照片,嘖嘖稱讚。


    因為信封裏的照片不純是伊蓮的照片,還有一些風景照,而風景照放在上麵,所以這會曹燕才翻到。


    “這個......這不是我們剛剛在路上遇到的......”蕭黎歌探過腦袋,看了兩眼照片上的女孩,不太確定地看著曹燕問道。他剛剛並沒有太留意曹燕跟車外的人說些什麽,名字也沒聽太清。


    “對呀,剛剛就是他們姐弟倆,照片上這個是姐姐。”曹燕答應一聲,看向有些發怔的莊越:“莊老板,你什麽時候認識她的,這不像近兩年照的吧?”


    “小燕,你跟蕭老弟剛才說什麽?路上?姐弟?她有一個弟弟?是不是個子高高的,穿一件格子襯衣?”莊越此時的思緒已經飛了。


    曹燕驚訝地看著莊越:“是啊?莊老板在路上遇到過他們?那你為什麽不直接......喂,莊老板,莊老板你去哪?”


    曹燕話還沒說話,隻見莊越已經起身衝出門,一頭霧水。


    “傻瓜,別喊了。”蕭黎歌寵溺地輕敲了一下曹燕的腦袋。


    “他這是幹嘛呀?不會是內急吧?”曹燕迴過頭,表情仍然有些懵懂。


    “莊老板追求自己的幸福去了。你往常不是反應挺快嗎,看來真應了那句一孕傻三年。”蕭黎歌說著,怕曹燕還沒領會過來,繼續點撥道:“大概是莊老板早前就遇到了那個叫伊蓮的女孩,心裏一直惦記著,今天看到她跟她弟弟,把他錯當成她的男朋友,現在知道是誤會,趕緊追去了。隻是不知道,那個女孩有對象了沒有?”


    “哦,原來是這樣,那個倒真不知道,要是有需要的話,晚點我替莊老板向媽打聽打聽。”曹燕領會過來,點點頭,說完,才想到蕭黎歌剛剛有些話,故意拉長了臉:“什麽叫一孕傻三年,你現在是嫌棄我了嗎!哼!嫌棄我自己迴去,這裏是我娘家,我就一直呆著不走了!”


    “別呀,老婆,我說錯了,別人傻,你一點都不傻。”蕭黎歌趕緊笑著告饒。


    曹燕白了蕭黎歌一眼:“虛情假意!”


    兩人拌嘴間,莊越已經追上了伊家姐弟,在他們身後停了車,快速下車。


    伊強迴頭看了一眼,隨即轉過去:“姐,這個人像是我們早先遇到的那個路虎男,他朝我們走來了,他不會是看我們走路累,讓我們搭下順風車吧?”


    “想太多!”伊蓮頭也沒迴,繼續往前走。


    “好吧。”伊強擺擺手,跟著往前走。


    “蓮兒,蓮兒。”莊越快步追上來,對著伊蓮的背影喊道。


    伊蓮茫然迴過頭,看到莊越時,心裏意外之餘,還暗暗歡喜:“莊哥......你有什麽事嗎?”她臉上本來帶著驚喜的笑容,但開口之後,臉色卻暗淡下去,本來要叫莊哥哥的,但意識到自己跟他的差距,覺得不合適了,當年,是自己年少無知,才會無拘無束的。


    “那個......我們能不能借一步說話?”莊越目光掃了伊強一眼,有些話,當著其他人的麵,實在不好開口。


    “姐,你們真認識啊?”伊強打量了莊越一會,這才開口。


    “是啊。”伊蓮見莊越欲言又止,想到他大概有什麽不方便說的:“弟弟,你先走吧,去前邊等我,我說會話,很快就來。”


    “好吧,快點啊。”伊強再審視地看了莊越幾眼,一步三迴頭地離開。


    莊越見伊強走遠了,才意味深長地說道:“我早前還以為他是你男朋友。”


    這話,說起來是明知故問,卻不乏試探的意味。


    伊蓮看向莊越的時候,很自然地就看到了他身後的車,想到早先伊強說了車裏的鑽石王老五盯著自己看那些話,再聯係莊越現在這話,心裏便有了個推斷,隻是不能確定,也決定趁勢探詢一下:“長得醜,都沒男人看上,哪裏會有男朋友。”


    聽到伊蓮這話,莊越心中一陣狂喜,盡力按捺住情緒:“你是太醜,我是太窮沒人願意嫁,既然我們都單身,你願不願意將就一下,做我女朋友?”


    一向再大場麵都能hold住的莊大老板,此時竟然忐忑著伊蓮的答案。


    “不好意思,我不跟陌生人開玩笑。”伊蓮冷著臉說道。


    確實,說自己醜是假話,並非沒人看上她,相反,明的暗的追求她的人不少,隻是,都被她拒於千裏之外。


    不知道為什麽,她想,沒準自己有戀父情結吧,就喜歡莊越這種成熟穩重,寬厚謙和的,自數年前跟他相遇,他已經成了她擇偶的標準,隻是,因為女孩的矜持,沒有主動去打聽。


    她一直默默地等待,等他送照片來,然後就對他坦白自己的心思,然而,一次又一次地失望,卻做不到徹底死心。


    現在,他突然出現,這樣跟她說,她卻持有懷疑態度,要是他有心,該早就找到她了吧?


    被伊蓮稱作陌生人,莊越心裏一陣失落,不過,想到她剛剛的稱唿,意識到她心裏還是認可他的,如此,更該極力爭取一下,她的感情他無法左右,但自己心裏想的,該告訴她才對,就這樣孤注一擲吧!


    想著,莊越坦言道:“我不是開玩笑,我說的每一個字都十二分的認真,不管你信不信,自從上次在山裏跟你偶遇,你的身影就住進了我心裏,其實我一直在糾結,覺得你也許並不適合我,而我也不該把你這樣單純快樂的女孩帶入我複雜的世界,可是,我卻怎麽也忘不掉我們曾經相遇,然後相處的短暫而快樂的時光,於是,我終究決定,再見你一次,然後決定取舍,結果感情最終戰勝了理智,我已經不願意權衡那麽多了,我隻想遵從心裏最本能的感覺,希望以後的日子裏有你陪伴。蓮兒,你願意給我一個機會,做我女朋友,慢慢了解我嗎?”


    莊越一口氣說了好多,這些都是心裏話,所以講得自然而順暢,他還是第一次這麽認真地跟人表白,對於結果,他完全沒底,隻是,終於講出了心聲,情緒得到極大釋放,舒服多了。


    “莊哥哥......我的照片呢?要是你連它們都忘了,我真的可以相信你把我記在心裏嗎?”伊蓮雖然沒有立即給予肯定迴答,但稱唿的改變已經透露出了心動了,快認可了。


    久經江湖的莊越,自然很容易判斷出了形勢,隻是,對著伊蓮,他從不肯用半點在外跟人做生意必須有的心計,如實說道:“我心裏一直在找借口,因此沒給別人轉交,就想借照片跟你再見,但就在不久前,我誤會你跟你弟弟是......然後,你的照片現在在曹燕那裏,之前準備讓她轉交的,現在我們一起去拿好嗎?如果你願意幫我,就跟他們說你是我女朋友,不然他們一定會笑話我單相思,他們最會虐單身狗了。”


    “嗯,好吧。”伊蓮稍稍猶豫了一下,微紅著臉點點頭,心裏想著,幫他,真是一個答應做他女朋友的好借口。


    她這算是默許做自己女朋友了?


    莊越想著,心裏歡唿雀躍,走過去開了車門,紳士地看著伊蓮上了車,才替她關好門,坐進駕駛室。


    白色的路虎向著人境山莊疾駛而去,莊越此時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跟曹燕和蕭黎歌分享他的喜悅。


    而就在此前,他們倆已經出了山莊的小院,在石頭小路上行走,蕭黎歌緊緊拉著曹燕的手,還不放心地說著:““老婆,你走慢點,不要那麽急,沒多遠了,別摔了,不要忘了,你現在不是一個人了,不能亂蹦亂跳,等下不要聊起來就沒完沒了,坐了這麽久,要早點迴朱顏齋休息,媽知道你要迴來,肯定早就整理好了,不過那邊一直都有人維護的.....”


    “你好嘮叨啊!”曹燕雖然嘴上埋怨著,臉上卻帶著幸福的笑容,就那麽安安靜靜地聽完才出聲,任由蕭黎歌牽著手,乖乖地放慢速度,也禁不住說道,“你等下呆一會就先去休息吧,一個人開了這麽久的車,說我懷孕,不讓我幫忙開,其實月份還不大,可以的。”


    其實隔得已經不遠了,現在都可以看到曹家翻新過的房子,淹沒在一式的房屋中。


    為了美化這一帶,曹家前兩年就帶頭集資,新建房屋,村裏的房子全修成了一樣的小兩層的磚房,而且聚集到了一處,這裏經濟發展好了,外出打工的人也全都迴來了。


    “不可以!這個我說了算!”蕭黎歌一副專製的語氣。


    “哦,好吧,聽你的。”曹燕服氣地點點頭,嘴角勾起濃濃的笑意,隨即問道:“幹爹這段時間有沒有在家呢?”


    “幹爹我早就打過電話了,昨天還在歐洲旅遊,應該趕不上跟我們聚會了,晚些時候我讓人開直升機來接他老人家去我們那裏。”蕭黎歌迴道。


    “幹爹這次去旅遊是為了替我們考察,然後改進山莊,還是別的什麽?”曹燕臉上帶著幾絲猜疑的神色。


    “他沒明說,但種種跡象表明,他是被馬家逼婚,抗不住了,偷偷跑的,唉,那兩姐妹挺癡情的,盡管師父一再表明要從一而終,可她們就是不肯放棄。這次迴來要是他們誰讓你幫忙勸說師父,你還是別摻和的好。”蕭黎歌歎息完,提醒道。


    曹燕讚同地點點頭:“其實你我都一樣,心理上都是偏向幹爹那邊的,就尊重他自己的意思吧,然後順其自然,結婚,在一起生活,肯定要兩情相悅,而且沒有外在的障礙才行。”


    蕭黎歌沒有再說話,而是停下腳步,深深地凝視著曹燕,臉上帶著幸福的笑意,而曹燕一下就讀懂了他的心思,也深深地看著他。


    良久,蕭黎歌才拉著曹燕在一塊光滑幹淨的石頭上坐下:“老婆,這幾年一直忙忙碌碌,今天有空,天氣又好,我們就在這好好看看風景吧?以後等我們退休了,再一起迴這裏隱居好不好?”


    “嗯。”曹燕應了一聲,跟蕭黎歌一起向四周看去,不遠處,就是他們打造的花果山,一直往天際綿延,這個時節,百花盛開,正是山裏最多彩的時候,隔著老遠,仿佛就能聞到花朵的芬芳,兩人就這樣一起醉在四月美好的春光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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