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麽?!!”隨著一聲滔天怒喝,一個身影從清源正殿倒飛出來,連著折斷了數十根千年老樹才停下來。/>


    “師祖息怒,小師叔一直與躍道友交好,雖然小師叔去了,但是見到躍道友活著出來,定也是十分寬慰,您勿要怪罪躍道友,勿要傷了兩派和氣。”劉金善點頭哈腰地勸著一臉暴怒的老者,臉上滿是擔憂之色。


    他不說話還好,一說話老者更為發怒——


    “躍家小兒!你倒是說說!一同進去的人,為什麽就你活著出來了,老夫的徒弟卻不見了?!!”


    躍千龍倒在地上,口中吐出一大口鮮血,聽到老者的話眼中便是一暗,眼神不善地看著劉金善。


    “說得好聽,眼下阿左生死未卜,你劉大掌門心裏指不定怎麽高興嗬。”


    “躍道友這是什麽話?!!我的小師叔,我還會盼著他去死不成,休要再羞辱本人了!”劉金善臉上雖然裝出一副發怒的樣子,可是心底早都樂開了花,放在平時,他肯定顧忌著躍千龍正清派掌門弟子的身份,別說明目張膽上地諷刺嗆聲了,就是暗地裏編排都是萬萬不敢的。


    可是……你瞧瞧,出了怎樣的好事?


    九幽秘境再開之時,當年所入之人,除了躍千龍外,無一生還。


    他那所謂的小師叔,怕也是死在裏麵了罷!


    雖然躍千龍平日的品行放在那裏,可是這時候,誰家管那些?自家門派平日被供起來的天驕都死在了裏麵,憑什麽你正清派就有人活著?


    這其中,有貓膩也好,沒有貓膩也罷,躍千龍這個罪名,他們是扣定了的。


    至於他所說的什麽元嬰修士,眾人更是嗤之以鼻,要是那麽多元嬰修士,就算此時躍千龍已經到了元嬰期,在眾多元嬰期圍攻之下,也是死路難逃。


    想到這裏,劉金善又恨恨地磨牙,這躍千龍……怎麽偏偏就突破了?若他還是金丹期,哪怕正清劍派神通廣大,手眼通天,可是隻要他劉金善添油加醋幾句,保準不死也得扒下三層皮來。


    不過,正清劍派這次為了保躍千龍,可真是大出血了。


    一群劍瘋子……不過一個剛剛突破元嬰之人,竟舍得那般代價來換,莫不是成天練劍,連腦子都練壞了——劉金善有些惡毒地想到。


    “劉金善,你做的那些事情你自己心裏,來日我必誅你!”躍千龍緊咬牙關,放下狠話後,又忍著劇痛向老者拱手告辭,這才取出一枚藥丸吞下,踉蹌著招出飛劍,化作一道長虹而去。


    劉金善心下一凜,不由得有些後悔自己之前所說的話來,饒是他入元嬰早,修為又比躍千龍高上不少,可是劍修的戰鬥力一向是不能拿境界來說話的,躍千龍……有殺他的實力。


    不過躍千龍還有師門,就算他再放狠話,隻要躍千龍但凡顧忌著宗門一絲,那這話劉金善他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怕得就是……惹急了他。


    劉金善不敢在老者麵前再編排躍千龍,隻是狀似無意地提及


    “師祖,外門已與本門分離多年,早些日子師門裏有不少長老護法便央著我讓外門迴歸,您看……”


    “你是掌門,你安排就好。”鶴發老者歎出一口氣,往日便不佳的麵色更加灰敗,“老夫……累了”


    “還請師祖保重身體……”劉金善往後退半步,道。


    老者都已經準備走了,臨行卻忽然想起什麽似的——


    “聽聞你小師叔在外門收了個親傳,無礙的話,帶到老夫峰上吧。”


    聽見這話,原本一臉笑意的劉金善麵色不禁有幾分僵硬,好一會兒老者才聽到他畢恭畢敬的迴答——


    “是。”


    待到老者走後,劉金善皮子終於有些繃不住了。


    “這小畜生,死了都不安生!”他恨恨罵道,心下又不禁暗生幾分慶幸,也虧得,他並未對那謝連出手,今日也能對師祖有個交代。


    “就是不知道老家夥什麽時候死,該進土的人了,還那麽精神……”左明梓的師父雖是化神老怪,可是大限將近,在以前與人搏殺中更是傷了本源,身子不大好,隨時都可能去了。


    按常理來說,劉金善該是把這位師祖好好供養起來才是生怕他一個去了,便是對門派的一個重大損失。


    可是慶國除了清源派這一位,並無化神老祖,哪怕是極陰宗那被傳出赫赫聲名的天才修士公孫順宗主,如今也不過元嬰後期而已。


    所以,劉金善是把這師祖供起來的,但是抱著什麽心思,有沒有耍什麽貓膩,旁人都是不清楚的。


    且說左明梓,察覺到陣法波動才一頭衝進了山峰內部,卻愕然發現整個山峰底下都是龐大的傳送陣法,正因為他的突然闖入而閃爍起微光。


    陣法繁複的花紋蔓延數千丈,又深埋地下,早與這秘境融為一體,也難怪他難以發現——在傳送陣亮起的那一刻,左明梓如是想著。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等到左明梓能看清眼前景象的時候,已經發現自己到了一個不知名的地界。


    血紅寶樹,晶石地麵,連四周帷幔的布料也是一等一的好,放在凡俗裏連皇家宮廷都沒這麽氣派豪奢。


    左明梓四下裏張望著,做出一副好奇的樣子,腳下卻是一個輕點,往前躍出數十丈去,疏影也自儲物袋中向後飛出,化作一道長虹。


    與此同時,他身後傳來一陣威壓。


    “爾是何人?”


    左明梓身體緊繃著,如臨大敵地看向來人。


    來者是一個麵白無須的青年男子,容貌俊美,一身黑色長袍與他垂下的墨發相得益彰,微微上挑的眼角處有幾抹紅色暗紋,看上去……邪氣地很。


    元嬰巔峰!


    “孤問你,爾是何人?”那青年男子見左明梓並未迴答,眼睛半眯,手下把玩著幾個圓珠狀的東西。


    那圓珠狀的東西,不巧左明梓恰是知道。


    天雷子,隻消用特殊手法引動陣法,威力便可抵得上化神初期的全力一擊。


    不管是麵前這個男人,還是他手中的天雷子,都可以輕易將左明梓的這具肉身擊垮。


    “在下散修景臣,敢問前輩,這是何處?”左明梓眼睛緊盯著麵前男子,衣衫一鼓,周身便被綠色的毒霧彌漫。


    “咦?”那男子看到左明梓周身毒霧,發出驚訝一聲,一個閃身便出現在左明梓麵前,竟然毫不畏懼那毒霧的猛烈,徑直團了一團置於手中。


    “有趣,有趣,我公孫極修煉千年,倒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奇毒。”男子哈哈笑著,“可惜你未識得好貨,白白把這頂級的毒荒廢了。”


    “不過,亡羊補牢,為時未晚。你且將這毒好好養著,來時必成為一大兇器!”


    公孫極一邊大笑一邊拍上了左明梓的肩膀。


    左明梓臉色一變,卻沒有挪動腳步。


    公孫極可不是閑著沒事去拍左明梓的,他手下是一下輕一下重地拍著,卻放出了自己神識侵入了左明梓識海。


    期間的阻力是有些,可是一個金丹期能在元嬰期手下翻出多大的花浪,何況,他可不是那些普通元嬰修士能比擬的。


    不過,這散修的神識倒是頗為凝實,不過金丹中期,神識之強大卻都趕得上半步元嬰了,看來,荒廢了毒術,這散修應該在其他方麵有些造詣了。


    公孫極一邊這樣想著,一邊粗暴地在那團神識上烙上了血靈印。


    他在身邊養大的手下自個尚且都不放心,猜忌著下了血靈印,更別說一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散修了,也是這毒對他有大用,才留了下來,不然……


    等收迴手,看著左明梓目中的呆愣轉為清明,才背著手笑道。


    “爾為公孫景臣,孤麾下極魔宗十三護法,從此之後,便喚孤尊上。”


    公孫景臣微微拱了拱身子——


    “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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